第二十七章 永生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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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亞聯邦已經建立了幾十年時間。
而鳳凰騎士團，也已經發展成了法亞最大、最正統的契約者組織。
不，現在應該叫做聯邦第四軍團兼對契約者特別行動部。
簡稱四部。
李林杜鵑精衛烏鴉等人，也算是混上了編製。
四部主要的職責，就是對契約者的管理，分類，以及處理各種奇葩的契約者相關事件。
以上這些，便是對公眾公布的，畢竟當今法亞契約者占全人類的1%，想瞞也瞞不住。
也許永遠住在隔壁的老王，樓下推頭的李大爺，班上的張呆子還有你七舅姥爺的三外甥女都是契約者。
不要驚訝，契約者和普通人的生活離的就是這麽近。
近些年來，基於統治時間的延長和洗腦.……呃不我是說良好的教育，法亞的局勢日漸穩定。
除了少數民粹主義者還在螳臂當車般的阻擋全球一體化的潮流，各國獨立組織早已失去了生長的土壤。
這時的法亞，才算是真正統一了。
四部也算是逐漸退出了普通人的視野，在大家眼裏，這些契約者也許平時會拿著自己那不需要充電的理發推給大家剃剃頭.……
但我說了，這些，隻是告訴普通民眾的。
每一個四部的契約者都知道，他們有著另一重責任。
他們要監視，守衛著無歸之海與法亞的交界。
至於無歸之海的事情具體怎麽糊弄知識水平越來越高的民眾，那是專家的事情。
……
某一天，路過的精衛遭遇到了一次突襲。
好吧，對她來說，就是投影，然後捏碎這麽簡單。
但，這次遭遇，讓她身體中源自深淵的那一部分被激活了。
好在對永生和更換身體的衛一帆早已將更換身體的技術發展的爐火純青，還在征得了眾人的同意後為每一個人都製造了備用的身體。
美其名曰：有備無患。
這次，還真用上了……
精衛躺入了機器，在睡眠中開始了為期四小時的更換身體。
可能在前文中大家感受不到，但衛一帆所開發的初代技術，需要近十五小時，參與者也必須全程保持清醒，可謂是既費時又費力……
現在，在一代代器材與技術的革新下，這個過程已經可以在睡夢中完成，隻需四小時，你就可以獲得全新的身體，再加一個自己的等身手辦。
這段時間中，杜鵑關閉了所有的監控，走了進來。
他將自己的武具鍵盤連接上了主機。
“不要怪我……這隻是一個保險.……”杜鵑喃喃道，好像要說服自己。
機械聲、鍵盤敲打聲與喃呢聲在寂靜的實驗室中響起，就好像潛藏在平靜海麵下的那洶湧的暗流。
“要怪.……隻能怪我們這個世界.……”杜鵑喘著粗氣，眼中遍布血絲，“我們都是這個悲慘世界的犧牲者。”
“是的！”終於，他好像做出了決定，“我們不能把一個世界的希望放到一個人身上！”
“我的行為是必要的，我的所想是正確的！”
“我們不能去賭李林是否如同他這一千多年表現的，那麽高尚。我們也不能保證在未來的時間裏他不會變化。”
杜鵑按下了回車，將剛剛的指令鍵入了精衛義體中。
……
又過去了幾十年。
南極大陸，瑪瑞克爾。
因為法亞的南極大陸上有著古文明遺跡，所以各國對南極的開發自然不會像地球這樣簡單。
其中曲折，我們也不提，隻需要知道人們圍繞著法亞之門修建起了一座巨大的城市。
那是奇跡之城，是未來之城，是夢想之城。
miracle
就像我們不會把紐約叫做新約克，不會把華盛頓叫做洗噸……
所以，在漢州的大家也沒有把這座城市叫做奇跡城。
而且瑪瑞克爾還可以比奇跡城多一個字，嘿嘿嘿。
經過上麵的一段話，隻要大家對這個城市有了的印象，那麽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真理會，以及四葉草生物科技在現實中的總部，就被建立在這座稱為瑪瑞克爾的城市。
路重陽正和一個神奇的，也許是生物的東西並排站在某間實驗室的窗前，看著其中進行的實驗。
讓我來形容一下這個.……呃.……生物？
它的外貌就像是deemo，也就是古樹旋律中的那個黑色小人。
“啊……老衛。”熟悉的腔調從路重陽的口中傳出，“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獨特了。”
原來這個物體是衛一帆的新義體。
“你不覺得人類的進化速度已經遠遠跟不上我們的精神了嗎？”小黑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側過了身說道，“我們是新人類！軀體對我們來說隻是限製和牢籠。”
“有所同感，不敢苟同。”路重陽用八個字回答了他。
“好吧。”衛一帆攤了攤手，“為了不像前幾場那樣爭論上好久，我們換一個話題。”
“你知道這間實驗室裏麵在做什麽嗎？”
實驗室中，一大堆機械臂正在對一具衛一帆（最初）外貌的身體做著什麽。
“我從n.o的數據庫裏麵發現了這個.……重生者計劃，這個計劃居然連我都沒有權限觀看。”路重陽回答道。
“除去n.o想進行智械革命或者它藏了什麽機械片兒這些搞笑的可能的話.……那就代表這個實驗是你設立的。”
“為防止你又亂搞出什麽東西。”路重陽盯著衛一帆，兩張臉黑的如出一轍，看起來衛一帆以前肯定搞出過什麽大新聞。
“我覺得我必須來看一看。”
“嘿嘿嘿……”小黑人做出了撓頭的動作，“其實有李林兜著，搞什麽都沒事。”
“還有這個重生者計劃我不是蓄意瞞著你的！係統權限上就是這樣設置的，我一直沒有修改過。”
“so……”路重陽的眉頭抬起，吐槽道，“這個計劃到底是幹什麽.……以你自己的外表製造一個最終決戰兵器？”
“按照記憶中‘前世’的我，製造出另一個我。”衛一帆回答道，“他會是一個我們公司的普通研究員。”
“你這是……老總隱藏自己的身份到自家公司底層工作，準備來一套俗套的霸道總裁劇情？”
“哈哈哈！”衛一帆笑了，“這樣也挺有趣的，不過我不是為了這個。”
“他隻會是‘衛一帆’，而不是烏鴉。”
“這兩者有區別嗎？”路重陽問道。
“有的。”衛一帆點頭，“至少在他的認知中是有的。”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衛一帆道。
“我是衛一帆，也是烏鴉……但我一直認為自己隻是盜用了烏鴉的身份。”他接著道。
“其實，我就是烏鴉。”
“所以必須有一個普通的，有著和前世的我相同記憶的衛一帆死在未來。”
“他會回到過去，完成……或者說完整我的循環。”
“結合你以前給我講的自己的經曆.……我算是明白了一部分。”路重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聽起來好像會造成不少時空駁論，比如說某個世界可能性中的你沒有想通這一點，也沒有向過去送一個自己，那麽這個閉環不就斷鏈了。”
“如果有那樣的一種可能性，自然也會有一個沒有接受未來記憶的我，自己創造出一個衛一帆送到過去。”
然後衛一帆糾正道：“我應該說過了，沒有時間！”
“無數點組成的線，無數的線組成麵，無數的麵組成三維空間。按照推論，第四維度應該是三維空間的移動和疊加，無法想象出這一切的大腦便給了我們一種時間的錯覺……”
“整個世界的無數種可能疊加，便是四維世界的真相。”
衛一帆繼續道：“在被觀測之前，所有的世界可能性疊加在一起，直到觀測者的到來，某些有相關邏輯的世界才會串成一條線展現出來。”
“這聽起來不錯。”路重陽吐槽道，“起碼科學家和曆史學家還有人類行為學家不會爭論著，到底應該要幹掉自己的祖父祖母、小胡子元首還是說非洲大地上的那群古猿了。”
“不過這樣……依托著觀測者維係的現實，真的是真實嗎？”路重陽問道。
“我覺得你思考的這些，就和思考缸中之腦等等悖論問題一樣，沒有解。”
“我從來都是以自己為標杆的。”衛一帆擁抱起了自己，“我隻要知道我還是我，未曾改變過，這就夠了。”
“足夠了！”
“我隻想活著，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