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謂“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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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
林依琪和李林一人拿著一罐酸奶，一牆之隔，火球兄和平頭哥正在那裏蹲守著楚天的女友。
這時楚天出現在了他們背後，在二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就用空間禁錮住了兩人身體的行動。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誰都不知道黃雀後麵會不會有一隻貓咪或者說獵人。
隻聽見楚天的腳步聲很大，一步步地走到火球兄和平頭哥的身前，說道：“你們想要怎麽死？”
“爽……爽到死？”
隨後牆背後便傳出了絞肉機或者說是榨汁機的聲音。
李林和林依琪一遍想象著牆對麵能夠進入任何一個恐怖片的場景，一邊撕開了酸奶蓋子。
這時林依琪看見李林的蓋子十分幹淨，奶皮整個留在了盒子裏。
“你這樣喝酸奶沒有靈魂！”說完，她把自己那厚厚的一層舔了幹淨，說道“喝酸奶不舔蓋就不叫喝酸奶！”
這時牆對麵的楚天感歎道：“啊夕陽可真美。”
林依琪搖了搖頭：“真可憐，本來好好的陽光青年被你玩成黑深殘了。”然後她抬起頭，把盒中地酸奶一飲而盡，這時她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那好像一片火紅色的花海的夕陽。
“啊夕陽可真美。”她學著楚天的口氣說道。
這時楚天已經離開了，李林二人翻牆跳了過來。
“你不是說那個鷹，能力是隨時隨地能用的超級監控，咱們在犯罪現場這樣會不會被錄像啊？”林依琪縮著脖子，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偷窺她一樣。
“不會。”李林搖頭，“在不考慮發動契約能力的前提下，這個世界上有五個‘人’不會被錄入他的能力，你和我就是那五分之二。”
“哈？這麽菜啊。”
李林笑了笑，沒有接林依琪的話語，他把手朝向著兩攤屍體一握，手心裏出現了兩枚混雜著各色絲線的暗色透明晶石。
他把兩塊石頭對著夕陽端詳了一下，隻見晶石中的不少絲線都黑的好像能流出墨水。
“哇哦，真是壞的流油。”說著，李林把其中一個扔給了林依琪，“一人一個，看誰運氣好了。”
在拿到晶石之後，林依琪便捏碎了它，隨即一藍四白五張卡牌出現在她手中。
“.……藍天白雲啊，讓我看看，藍色的是【c級生物強化】，白色的是【酗酒】、【走狗】、【高喊】和【王八拳】”看到這些後，林依琪用手捂住了眼睛，“不能怪我手氣差啊，這兩個契約者這麽弱，卡組肯定很爛……”
這時她望向李林，隻看見李林手上拿著一張金色的【元素支配火】，轉過頭來對她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艸，該死的歐洲人，海豹上岸，真實狗拖.……”林依琪用她的小拳拳錘了過去，她嘴裏吟唱著傳承千百年的咒語，“歐吃矛！”
這時李林看著手心的剩下的一塊碎石，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後他做出了投擲棒球的動作：“走你！”那塊碎石消失在了遙遠的天空。
……
李林和林依琪散步到了布萊克家，順著記憶登上了假山，在山頂的亭子頂上麵坐了下來。
“這次也坐在這裏？這次門口可不會有什麽打鬥，楚天肯定是直接瞬移背刺一波帶走布萊克，咱們坐在這裏完全看不見房間裏麵啊。”林依琪說道，她還把完全二字拉得很長。
李林拿著手機向著林依琪湊了過去，點開了一個標注著“正義的大朋友的直播間”。
畫麵中，楚天和他的女朋友依偎著前進，黃昏給二人灑上了一層金色。
“額，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林依琪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話說，你為什麽給楚天標注著的是正義的大朋友啊。”
“因為他一直堅守著自己心中的正義，並且付諸了行動。”李林盯著手機畫麵中的楚天，“他前世今生加起來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能像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樣堅信正義，多麽難得啊。”
看著畫麵中還沒和女朋友分開的楚天，林依琪說道：“那你覺得他做的事情是正義的嗎？”
李林把沒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握成拳，用大拇指抵住了下巴，做出思考狀：“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麽絕對的正義，正義就像是速度或者說是大小，是相對的，相比較以後才有意義。”
“漢州這邊有一句古語‘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如此而已。’，人類的正義都是有立場的，有了正義必然會有邪惡的一方，可在‘邪惡’的那方看來，所謂正邪是不是顛倒了過來呢？
“說到底，‘正義’隻不過是人類發明出來的一個詞匯罷了，代表了某些人物質上或者心裏的‘利益’，那這些人就會說這是‘正確’的，一個正義的立場就此誕生了，如此而已。
“所以我說楚天這麽大的人了，還沒有或者說是不願意看透這些，還在相信著‘正義’，這是多麽天真，又多麽偉大的一顆心。
“而在亂世，往往這種‘傻子’是最有市場的，是人們希望看到並且追隨的，是能夠開啟一個‘新’時代的‘主角’。”
這時楚天已經來到了布萊克身後，開始了“審判”。
看到了畫麵中的場景，李林說道：“咱們該去地下室了，在路上咱們還要分工一下，一個人演‘鋼琴’，一個人演音樂家。”
“我要演音樂家！”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那就隻能戰鬥了！石頭剪刀布！”
……
林依琪用尾巴盤成了‘布’，而李林是剪刀。
“啊啊！你是不是開掛了啊，我怎麽從來沒贏過！”林依琪抱頭道。
李林輕蔑地笑了笑，對付她還用開掛？每一次林依琪所出的，都是李林上一次用來贏她的，比如上次李林用布贏了她的石頭，她就會覺得‘布好厲害’，於是這次她就出了布.……由此可推論，下次她必然是出剪刀……
在不放水的前提下，這叫李林怎麽輸？
林依琪的身形化作了液體一般，然後漸漸變成了一個鋼琴的形狀。
李林發現沒有鋼琴椅，搖了搖頭，揮手變出了一個，然後坐下開始彈奏‘歡樂頌’。
……
在楚天離開後，李林走到了布萊克身邊，一枚透亮的黑色晶石出現在他的手裏，他端詳著裏麵純黑色的絲線，自言自語道：“能夠做到如此純粹的‘罪惡’，不也是一種‘純潔’嗎？”
說罷，李林在布萊克的屍體上放下了幾隻機器小蟲，這時他看到林依琪剛好扛了一個女仆過來，於是說道：“報完警了？”
林依琪比了一個ok的手勢，於是二人離開了，他們一路上就像真正的遊客一樣走走停停，還在那家螺螄粉的實體店吃了一頓飯，才回到出租屋中。
這時，李林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鷹和火雀二人的報告。
他轉過頭看向林依琪，笑道：“我們現在就是他們的‘總部’了，你說我應該給他們編寫一份什麽樣的分析結果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