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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生死門

  每個混在道上的人都想象過一個畫面。


  兩軍對壘,排兵布陣,大哥後面跟著萬千小弟,黑壓壓的一片人。


  雙方各自放過幾句狠話,大哥狠狠地將煙頭摔在地上,抄起砍刀,大喝一聲。


  砍他娘的!


  於是,千軍萬馬交織在一起,砍殺聲連成一片。


  這是熱血的體現,這是暴力的美學,這是每個人都曾腦補過的一副畫面。


  位於江浙富庶之地中心的通州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黑白兩道無一不想插手染指這片土地,搞得通州連年動蕩,從沒有過一次實質意義上的統一。


  江寧是破天荒的第一人,依靠的,是那強大無比的人格魅力。


  兄弟同盟應運而生,每一個人都是熱血沸騰的,老一輩的人放手將大權交給江寧,新一代的人則唯其馬首是瞻,在各自職位方面並沒有太多出入,很快就拍案定下。


  王武璋老爺子任盟主,蔡康龍任副盟主,蔡九任軍師,封豹和蔡勇二人相輔相成對外主戰。


  猛龍幫過去分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堂口,斧頭幫則是忠字堂、信字堂、節字堂、義字堂。


  後來又有整編中小型幫會而成的狼幫、江北幫、四海會等,形成了八堂兩幫一會的格局。


  這一系列在未來改變了整個江南局勢的變更,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拍案定下。


  既是同盟,免不了要就「融合」一事大費口舌,斧頭幫與猛龍幫旗下產業一時間難以估算,也就是在這個環節進行的如火如荼。


  這邊還沒定下具體的實施方案,白曼就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夏紹雄沒有跟進去。通州有幾個地方是公認的禁地,王公館、梅園以及原猛龍幫總部的盛世王朝都在其中,屬於拿著搜查令也不敢亂闖的禁地。


  對此白曼也略微知情,卻不以為然,在香港也有類似的潛規則存在,但那隻針對普通警員,隸屬O記的她不屑也沒必要遵循這些。


  王公館佔地面積很高,有幾道十米高的城牆,高牆大院,只在門口站著四個黑衣崗哨,他們普普通通,彷彿只是普通富人家的看門守夜。


  「我是香港特派高級督察白曼,正在調查一宗劫案,其中一些情況牽扯到了江寧,讓我進去。」白曼亮出證件。


  王公館的保鏢都是斧頭幫直系精銳,在他們心中江寧可是僅次於王老爺子的第二號人物,一聽到這警察是來找江寧麻煩的,頭也不抬的吼道:「滾!」


  白曼傻眼了,這幾年走南闖北,跟黑社會鬥了不計其數,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可還沒被這麼刁難過。


  當場白曼就怒了,她在江寧的任何問題上,都沒有耐心。猛地就拔了槍,指向那保鏢吼道:「你剛才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那黑衣保鏢愣了下,沒想到這娘們敢拔槍,冷笑了聲,接著拍了拍手。咔咔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接著頭頂的城牆上,紛紛探出一支支衝鋒槍與突擊步槍,全都對準了下面的白曼。


  白曼的夥計們趕緊摸向腰間的槍支,但被守門的保鏢呵斥了聲,全都不敢動了。上面少說也有上百桿槍,稍動一下就是要人命的結果。


  有個夥計小聲的對白曼說道:「大姐頭,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叫增援再來,這裡好像不對勁!」


  「怕什麼,我不信他江寧隻手遮天,我剛才在手機里錄了音,要是我們出事,他也跑不了。」白曼冷哼了聲,但是她握槍的手已經有點抖了,她知道江寧在通州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這麼玄乎。


  夏紹雄派了輛警車來送五個嫌犯,女兵張鳳則開車載著白玉蘭。


  陳玉蘭生怕鬧出事來,只好從其中一輛車內跳下來,對門口的人說道:「麻煩你們通報一下江寧,就說白督察有事找他。」


  那打頭的黑衣保鏢遲疑了下,被旁邊的推了把,恍然大悟,態度一下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對陳玉蘭點頭哈腰道:「陳小姐稍後,我現在就給裡面打電話。」


  白曼冷哼了聲,陳玉蘭在通州竟然也有這麼高的身份,這跟著江寧的女人怎麼個個如此?不過這也更能看出來,江寧這廝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撥了幾通電話之後,那個黑衣保鏢一揮手,樓上所有的槍支立馬收回,接著就是一陣關閉保險的動作。隨後擋在門前的障礙木柵欄被移開,幾個黑衣保鏢對著白曼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曼幾人重新回到車上后,王公館那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與此同時,大院裡面的情景,也慢慢的落入了他們的視線內。


  大院非常廣闊,一眼望不到邊,但在那空曠的院內,現在卻站滿了黑衣人。他們全部都穿著黑西裝,踩著黑皮鞋,頭髮只有三毫米,此刻正樹立在大院內,分為兩邊站好,只留下中間一輛車的空隙。


  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兩三千人。還有看不到的地方,人更多!

  開車的那個警察哆嗦著說道:「大姐頭,真的要進……進去嗎?要不……要不算了……」


  「怕什麼,人多了不起啊,我不信他能吃了我?」白曼是坐在副駕駛的,探過去腳踩在了油門上,車轟得聲就往裡面衝去。


  那調查員竟然沒反應過來,衝出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去踩剎車。可已經衝進了王公館內,只能膽顫心驚的往前開。


  走得近了,就連白曼都有點心裡發毛。這些人身上有股子殺氣,人多凝聚起來更加可怕。天氣不怎麼熱,車內開了暖氣,但是被這股子殺氣一逼,彷彿置身冰窟,一群人全都忍不住打起了抖。


  兩邊的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目送著他們朝裡面緩緩的開去。越往裡面越心驚,因為黑壓壓的全是人,到最後司機只保持著半踩油門的姿勢,手已經幾乎不停使喚了,是白曼偶爾去握一下方向盤。


  後面兩輛車感覺沒有這麼強烈,因為針對的不是他們。而且在進來后不久,封豹下面的一個小弟就親自來迎接了,吉普車被接到了旁邊的貴賓接待廳內,來了一群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至於那輛囚車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拉到旁邊,一群黑衣人圍上去擠眉弄眼,嚇得大牛仔等人冷汗直冒,有幾個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因為江寧沒有告訴怎麼處置,兄弟盟的人也不好下手,只是在車窗外,集體露出手槍長槍等,嚇得車內的人直哆嗦。


  等到白曼的越野車哆哆嗦嗦的走到主樓下面后,車內的幾個人已經攤了。這時候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女子過來拉開車門,對白曼說道:「我叫紅雞,是豹哥的馬子,豹哥讓我來接你去見五爺。」


  白曼聽的雲里霧裡,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股子狠勁,木然的點了點頭,被火雞拉下了越野車。幾個同事眼睜睜的看著白曼被拉下去,卻不敢動彈一下,等到白曼離開車之後,車邊立馬一下子圍上了幾十號人,把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白曼被外面的風吹了下,定了定神,回頭看了眼,見這些人只是把車圍住,並沒有其他動作,這才鬆了口氣。甩開火雞的手道:「我自己能走,你在前面給我帶路吧。」


  火雞怪異的看了眼白曼,似乎驚訝於白曼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敢八卦耽誤,帶著白曼就往樓上走去。


  樓道兩邊,密密麻麻的站著黑衣男子。進去樓內之後,這些人明顯不同,腰間襯衫下鼓鼓囊囊,全都瞪著白曼。白曼剛開始還冒點冷汗,但到最後一咬牙,狠勁涌了上來。


  額頭青筋鼓了起來,粗重的喘息著,目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的快速跟著火雞往前走。


  走了幾分鐘,來到了一扇門前,站在前面的男子看向火雞。火雞說道:「五爺有交代,不必搜身,我只能走到這裡了,讓花老大來接手吧。」


  過了這扇門,剛才那些保鏢少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麼密集了,有個自稱花姐的三十歲幹練美婦帶著白曼往裡面。


  這個花姐比較成熟穩重點,見白曼有點緊張,笑著說道:「白督察不用害怕,五爺交代過我們,不會為難你的。我是兄弟盟朱雀堂的負責人,別人都叫我花姐。剛才你過的那道門叫生死門,裡面還有忠信節義四道門,另外還有正門富貴門不算其中。能走四門的人,要麼是對兄弟盟有特殊貢獻的,要麼就是兄弟盟的座上賓,您進了生死門,就不必在意了。」


  花姐有句話沒說明白,就是過了生死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走了忠信節義四門,凡我同門者,當奉為前輩高人,凡我異類,人人得而誅之。


  白曼非要來見江寧,現在裡面開了香堂,拜了祖師爺,四門全開。她這次進去,真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生死堪憂。


  越往裡面的門走,人越少,這與外面人山人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白曼有種漸漸逼近的壓迫感。


  花姐告訴她,等到最後那道富貴門被推開的時候,江寧整跟幾十個老大在談事情。剛才在菜市場發生的事情江寧都知道了,白曼進去是自找的。


  站在門前,白曼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壓制住幾乎要從嘴裡蹦出來的心跳。這才對花姐點了點頭,花姐幫忙推開了門。


  淡淡的檀香香味撲面而來,古色古香的裝修讓人略微凝神,對門的是一道非常奢華的陳列櫃,上面擺滿了稀世珍品,有古董有玉器,繞過雙面陳列櫃,正對著一張長條大桌。


  白曼驚訝的發現,這裡並不是她想的烏煙瘴氣。二十多個男女圍坐在桌前,桌上擺著水果茶點,顯然是剛吃完飯,正在喝下午茶。


  正面是兩個神采非凡的老者,靠著屏風的則是江寧。此刻江寧就背對著她,聽到聲音后,才轉過了身。


  江寧依舊是那副小孩子的笑容,人畜無害,讓人覺得他永遠是無辜的。他對白曼說道:「白督察,有什麼事不能晚點說嗎?怎麼這麼著急?」


  白曼沒有直接與江寧動粗,也沒有直接說事,她需要緩和緩和一緊一松的精神,所以隨口說道:「怎麼?不請我坐下說?」


  這話出口,所有人都瞬間把手放到了桌下,空氣剎那間凝結,把白曼猛地驚醒,她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江寧趕緊冷哼了聲,眾人這才把收拿了出來,坐在封豹下手邊的陰戾男子敲了敲自己的椅背,奸笑著對白曼說道:「美女,這張椅子是臨河區的十八條街,你要有興趣的話,我倒是有願意與你同坐。」


  旁邊的封豹抬起手猛地扇在那陰戾男子的腦袋上,罵道:「鷹眼,你他娘的瞎眼了,嫂子你也敢調戲?」


  那叫做鷹眼的男子嚇得面無人色,不敢去跟江寧道歉,而是不停的跟封豹求饒。江寧懶得去管封豹管理手下,而是笑眯眯的看著白曼。


  白曼畢竟也接觸過三合會,已經猜到了這些座位代表著各自的地盤。她要是今天能在這裡有一席之地,日後她就是女老大了,剛才真是失言。


  與其如此被動,倒不如主動點,白曼咬了咬下唇,忽然從腰間拔出了槍,對準了江寧。四周一陣驚呼,但這次反而沒有把手伸向腰間,而全都是用戲謔的眼神看著白曼。


  「我現在懷疑你們正在進行非法集會,全都站起來,雙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白曼端著手槍,厲聲的對江寧喝道。


  江寧無奈的對白曼說道:「白督察,我想你搞錯了吧,我們今天聚會是申請過的,通州政府已經批准了,怎麼就非法了?」


  見白曼不相信,江寧揚了揚頭,蔡勇取出一張會議申請遞給了白曼,上面確實有通州市公安局的大印。


  申請書上有集會所有人的名單,理由是申請如何管理與劃分通州三角洲,與會人員隸屬於幾家海洋貿易公司,不過多是空殼公司。


  白曼沒想到通州地下社會這麼狡猾,做事做的滴水不漏,依舊愣愣的用槍指著江寧。江寧抬手把白曼的槍撥開,笑著道:「白督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休想!進來之前,我只是想弄明白,你與那幾個劫匪的恩怨。但是現在,我懷疑你從事非法活動,我要求你跟我回去協助調查。」白曼說的很堅決,卻讓四周圍猛地爆發出了陣陣鬨笑聲。


  現在的王公館,不外乎龍潭虎穴,白曼有膽子進來,竟然還有膽子帶走戰神江寧,真是膽大包天。


  王武璋剛才半眯著眼睛,估計快睡著了,這會又被眾人的笑聲驚醒。迷迷糊糊的對江寧說道:「老五啊,年輕風流是應該的,但要看場合啊,今天我們請了祖師爺,先談正事。」


  這是老爺子讓江寧趕緊解決掉這個麻煩,這麼多兄弟還在等著商量對策呢。


  江寧應了聲,抬手抓住了白曼的手槍,白曼驚慌之下差點扣動扳機,但還是猶豫了下。


  她剛要猶豫的時候,手中已經是輕了,猶豫完了,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四周圍一陣噓聲,她低頭看去,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到了江寧的懷中。


  江寧是打橫把白曼抱起來的,就在白曼驚愕的要叫出來的時候,江寧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口。


  白曼剛要大喊大叫,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嘴巴不能動彈了。緊接著全身也酥軟了下來,手腳也很快不能動彈了,任由江寧抱著,輕薄著。


  「兄弟們繼續談著,我回家摟美女了。」江寧哈哈大笑,後面立馬是一陣起鬨聲。


  抱著白曼出了富貴門,經過忠信節義四道門,再出生死門。因為有江寧抱著白曼,所以沒有人敢攔,否則白曼根本不可能走出生死門。


  也沒有離王公館,而是抱著白曼進了旁邊的貴賓樓。早有負責人把江寧帶到豪華的大房內,另外還有幾個美女來伺候。


  江寧就坐在客廳內抽煙,有兩個美女,一個給他揉腿,一個給他捶背。另外幾個則抬著不能動彈的白曼,先是沐浴更衣,接著用明黃的蠶絲被包裹了白曼送到大床上。


  有個美女還上來對江寧說道:「恭喜五爺,是個處子。」


  「下去領賞吧,我不叫不要讓人進來。」那幾個美女高高興興的去了。早就聽說那王武璋會享受,今天看來,果不其然。


  江寧走到床邊,看著只從被子里露出腦袋的白曼。白曼眼中滿是憤怒與驚恐,甚至帶著點乞求。


  江寧對著她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你今天太魯莽了,你不該到這裡來。看在你救了小漁兒的份上,我會幫你過這關。你不用害怕,我只是用針扎了你的穴位,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動了,到時候只要讓門口的人帶你出去就可以了。」


  接著江寧在白曼的恐懼眼神中,開始掀被子,白曼的啞穴也被扎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她的眼神能夠表達出來,她現在非常著急害怕。


  很快,白曼身上的被子就都被掀開了,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身體。


  她的身材很均勻,因為常年鍛煉奔波,身體呈現出很有彈性的感覺。而且她的膚色很白,這可能與她平時穿的衣服嚴實有關係。


  江寧沒有細看,而是咬破手指,讓自己的鮮血滴落在白曼兩條腿之間的床單上,雪白的床單很快被染成了紅色。


  做完這一切之後,江寧把被子蓋在了白曼的身上,然後睡在了床對面的沙發上。


  白曼羞憤的情緒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很快她就明白了過來,江寧這麼做是為了救她。


  她獨闖龍潭,按照規矩,是絕對不能活著離開的,現在她是以江寧女人的身份才活了下來。


  悔恨、痛苦、羞憤,複雜的情緒在白曼的心中交織,她亂的非常厲害。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看過她的身子,現在卻被江寧看光了。


  她是去抓江寧的,可江寧卻救了她,為此不惜咬破自己的中指。


  更可惡的,是江寧壓根沒有多看她的身體幾眼,美人當前,他竟然去睡沙發,這讓白曼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一個小時后,江寧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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