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維納斯號
阿弗洛號游輪,也叫維納斯號,早年這艘游輪剛下水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九層高的龐大豪華外觀,與全優性能,簡直就是游輪中的貴婦人,它如同一條美人魚般橫卧在水面。
江寧看到這艘游輪的時候,心裡滿是羨慕與感慨,胖子就更不必說了,嘟囔道:「江爺,跟人家一比,你就是個窮逼。」
「這艘游輪雖然豪華,但也比不上江爺那顆黑鑽王值錢,日後江爺想要這樣的游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李金豪頗為不屑,但對江寧卻很推崇。他對江寧做事的風格,與江寧本身的手段非常折服。
江寧也動了心思,這次南行,讓他看到了這些有錢人的生活,對腐敗越來越上心了,說道:「等老子買了游輪,再讓軍艦護航,再把慕容輕雪請到船上唱歌跳舞,那才算是真正的享受。」
「那我呢,好歹我們共患難,怎麼著也應該同甘甜吧?」胖子著急的在旁邊蹦達。
「沒問題,船上還缺個燒鍋爐的,我看你這體格,最合適不過了。」江寧故意擠兌胖子,眾人哈哈大笑。
胖子滿不在意的說道:「你以為我傻啊,燒鍋爐的船那都是蒸汽時代的產物,給希特勒燒鍋爐倒還有可能。」
「我就知道你是革命的叛徒,今天我就代表革命審判你……」江寧跟胖子鬧騰了起來,看的船上的其他人都傻了眼,這兩人也太隨便了吧,這可是東南亞首富李金豪的船。
很快李金豪的游輪就靠向了維納斯號,船上已經有人搭了旋梯過來,眾人提著皮箱登上了這艘大游輪。李金豪的游輪原本在江寧與胖子的眼裡,已經很龐大豪華了,但是與眼前這艘游輪相比,卻差之千里。
「老李,你還不趕緊把你這游輪燒了,留著讓人笑話啊。跟人家的比,你這簡直就是沒毛的烏鴉,人家這就是鳳凰。」胖子在遠處沒看清楚,現在上了船,被船上那些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給看花了眼。
游輪的旁邊,一群年輕男女在水上衝浪戲水,有的踩著水上飛行器飛上十米高的空中,有的開著摩托艇繞著游輪飛馳,有的則在踏浪衝刺。胖子目不暇接,恨不能直接扎進水裡,跟這群美女來個親密接觸。
江寧非常尷尬,悄悄踹了腳胖子,這才讓這色棍收斂。李金豪倒沒在乎,而是跟著招待的那人往游輪裡面走去。
「我叫孟沖,是慕容公子的朋友,負責今天的接待與安保工作,李老闆是貴客,慕容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吧。」孟沖是個滿臉冷酷的男子,他並不高大威猛,但罕見的穿著對襟布衫,一副武者的打扮。
江寧見他走動的時候虎虎生風,下盤扎的很穩,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氣機觀察四方,應該是個高手。
李金豪不喜歡這種沒笑臉的人,跟他應了聲,就跟著他走進了船艙內,裡面金碧輝煌,與盧浮宮的風格很相似,歐洲的那點資本主義全顯示了出來。
往前走不遠,推開一道大金門,裡面大廳就是賭檔,人聲鼎沸,賭具齊全,籌碼碰撞發出陣陣清脆聲響,這裡多是花城與東南沿海一代的富豪,他們也是受邀而來。
不過李金豪可是不簡單的人物,他直接被帶向了二樓,可惜他過去了,江寧與胖子跟陳博被攔下了。孟沖說道:「李老闆您可以上去,但是他們不能,這是規矩。」
「老子怎麼了,看不起老子啊,大金牙大金鏈大金錶,你有嗎?」胖子當下就不爽了,以為人家是覺得他沒錢,張嘴露出了那口黃牙。
孟沖對身後的幾個保鏢點了點頭,那些保鏢們紛紛揪出了脖子里的項鏈,全都跟小拇指粗細差不多。胖子這才嘟囔道:「媽的,那麼粗栓狗啊。」
「你說什麼呢?」孟沖身後有個保鏢要上前,被孟沖攔下了。這保鏢長得壯碩高大,與胖子的身材很相似,就跟一座山似得。
江寧抬頭看了眼,二樓圍欄邊,各幾步就有一個黑衣人背著手站在那裡,腰力卻鼓鼓囊囊的,加上甲板上的那些人,這條船上的保鏢應該有百十個,而且全都是槍手。
本來江寧是不想在這裡鬧事的,百十個槍手打起來不好解決,何況還有這個孟沖。不過看了這個保鏢的態度,他當時就不爽了。只不過胖子比他更不爽,怒道:「我說你麻痹呢,咋的,找抽啊?」
「你找死!」那保鏢脾氣還不小,當場就要拔槍,江寧跟胖子也準備動手了。
李金豪哼了聲,說道:「怎麼,諸位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嗎?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孟沖微微低頭道:「李老闆誤會了,只是慕容公子有交代,有事想跟李老闆密談,不能被任何人打擾。李老闆要是飛讓他們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孟沖以退為進,讓開了路,剛才那個黑西裝保鏢冷哼了聲,罵了句:「鄉巴佬。」
江寧仔細看了眼胖子,這貨穿了套戶外裝,還是山裡的那套打扮,難怪人家剛才伸手攔了。胖子當下又要動手,卻被江寧拉住了。江寧對李金豪說道:「那我們就不上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那好吧,我談完事就來找你們。你們玩的盡興,錢不夠就到柜上支,記在我的賬上就好。」李金豪說完轉身跟著孟沖走了。江寧則帶著胖子在剛才那個保鏢的鄙視下,回到了一樓大廳。陳博遇上了熟人,早早的跑去聯絡感情了。
胖子不高興的說道:「江爺,我覺得你越來越慫了,我們過江北,下西南,什麼時候怕過人,這個小小保鏢怎麼就把你嚇得不敢動了?」
「你懂個球,我們是跟李金豪來的,要鬧起來李金豪臉上過意不去,再說一個保鏢而已,跟他計較有失體面……」
「你到底打不打?」胖子打斷江寧的長篇大論。
「廢話,等他呆會去廁所的時候,把丫塞進馬桶裡面去。」江寧跟胖子打定了主意,就在樓梯口的幾個賭桌上浪蕩了會,胖子的手氣差,輸了上百萬。
在樓梯口守著的那個黑衣男人,也終於動彈了,跟人換了班就往廁所走去。這貨在這裡身份應該比較高,像是隊長這類,管的比較寬。不過他管到了胖子跟江寧身上,那就是他的倒霉。
兩人跟著那黑衣人走進了廁所,他剛走進去,胖子就飛起一腳,把他直接踹向了廁所里。江寧緊隨其後,對著那黑衣男子的後背連續給了幾腳,那貨撲在地上連哼都沒哼就暈了過去。
胖子又重重的壓了黑衣男子一屁股,這才起身狠狠的說道:「真他娘的解氣,這王八蛋找死。」
「少廢話,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上,要不然以後這種事多了去了。」江寧聳了聳肩,胖子這廝這身衣服,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胖子低頭看了看,一邊罵一邊把衣服換好,還把這個黑衣男扒了個精光,最後頭朝下塞進馬桶裡面。把馬桶里的那根壓力蓋的繩算在了他的腳上,醒來后他只要一動,馬桶就自動抽水,到時候就演他個七葷八素。
兩人從廁所出來后,胖子穿了那身西裝,確實很少有異樣的眼光了。江寧就拉住旁邊的服務生問道:「這裡賭大的在哪裡?」
他發覺大廳里的人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來回,他心大,看不起這些,想一次多贏點。那服務生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那裡都是包間,裡面坐的可是東南沿海地帶的超級富豪,每個都是身家數十億,門口還有幾個黑衣人站著。
不過胖子跟江寧過去的時候,那些人看了眼胖子胸口的牌子,就點了點頭沒再管。胖子低頭看了眼胸口,這才發現上面有個牌子,他也沒有細看,就跟著江寧走了進去。
裡面一張大賭桌,圍坐著四五個人,眾人身後各站著幾個男女,荷官正在派牌。胖子朗聲道:「手癢了,借個寶座。」
左邊肥肥的戴了副眼鏡的男子道:「當然沒問題,不過兩位看著面生,哪座山頭上發財的?」
胖子脫口道:「常勝山上瓢把子……」
「發財談不上,無名山裡的赤腳醫生,平時也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江寧趕緊打斷胖子,笑著跟眾人說了句。那常勝山是綠林,現在黑社會都不敢自稱常勝山的人,這胖子也真是口無遮攔。
「原來是醫生,難怪看著不凡,這年頭最賺錢的就是做醫藥生意了,一船醫療設備從花城出去,在公海貼上洋碼,換艘船再回去,他娘的竟然變成先進進口設備,價格能翻十幾倍。」另外一個棗紅大長臉的男子聲若洪鐘,滿臉憤慨的說道。
坐在正對面的一個美女咳嗽了幾聲,她身穿黑色緊身包臀裙,外面披了件雙排扣紅色風衣,唇色很艷,不過略帶了點倦容。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小帥哥,我今天老咳嗽,你要是能讓我不咳了,我就讓你坐下玩。」
江寧走了過去,要靠近那個美女,身後的兩個女保鏢要上前阻攔,被美女攔住。江寧於是就順勢搭在了她的背上,在她的大椎穴位置輕輕拍了拍,俯身在她耳邊道:「這太簡單了,你是偶感風寒,以後洗澡的時候注意關窗子。」
那美女臉不紅,但被江寧拍的喘了口氣,她面上閃過一絲警惕,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洗澡沒關窗子?」
「是個醫生就知道,好了,你感受下,還咳嗽嗎?」江寧站起身拉開凳子挨著那美女坐下,胖子把兌換好的籌碼放在江寧的面前,不過跟其他人的比,他面前的實在是太少了。
那美女感受了一下,喉嚨一下子不癢了,想咳都咳不出來了,她驚愕的看著江寧。「你還真是醫生啊?」
眾人也來了興趣,剛才這虞老闆咳嗽個不停,被江寧輕輕拍了下,就沒事了?
「廢話,我們江爺在通州有個杏園,治好的重症患者數都數不清了,人人都叫他賽華佗,我更喜歡叫他的小名,賽駱駝。」胖子在後面自吹自擂,被江寧踩了下腳背,這才消停了下來。
「還真神了,江爺是吧,你醫術這麼高明,有沒有能讓金槍不倒,夜御七女的藥丸,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那個紅臉大漢說話很隨意,也不顧及在場還有其他女人。不過江寧旁邊的這個女的,臉皮也真是厚,長得好看卻從來不紅。
聽到這話,旁邊那個戴眼鏡的胖子豎起了耳朵,這貨明顯是虛偽,但也想要這樣的東西。
江寧笑了,自己正愁沒處推銷呢。於是從懷裡取出那顆如意珠道:「這叫如意珠,只有成精的蛇蜥一類腦中才會結有,千年難遇,功效用不著我說,夜御十七女都沒問題,兩個億拿走。」
這話讓眾人愣了,這麼顆珠子竟然要兩個億,也都仔細看了幾眼。戴眼鏡的胖子扶了扶鏡框,咳嗽了聲道:「如果真是如意珠的話,兩個億不貴。」
聽他這麼說,那個紅臉大漢裡面就來勁了,他趕緊說道:「再玩一把,玩完我們找船上的醫學專家來鑒定,只要值,我就要。」
「我來的時候帶了濟生堂的首席醫師,等會我幫你們。」那戴眼鏡的胖子明顯有興趣,只不過他不敢在眾人面前這麼隨意,而是很虛偽的以這種方式插手。
江寧說了聲好就把東西放了起來,然後荷官開始派牌,玩的是香港澳門流行的梭哈,也就是沙蟹。這種玩法簡單,第一張發底牌,第二張開始名牌,由牌面大的下注,其他人可以選擇跟或者不跟。到最後亮出底牌再比高低,高低順序大致與德州撲克相同,就是同花順子支流。
聽到只玩這把,胖子眼睛瞪圓了,生怕江寧出錯。江寧倒穩如泰山,也都跟了眾人三圈。前面大家放的都比較少,也就是數百萬左右,不過三圈江寧把那一千萬跟完了,到了第四圈他沒錢了,但是牌面很不錯。
看他的牌面是同花順的樣子,10、J、Q、K,不過江寧一直都沒有看底牌,眾人都倒吸了口冷氣,準備扔牌了。這把玩的太邪門了,牌面都很大,尤其是江寧與旁邊的虞老闆,竟然撞牌了。
江寧的10、J、Q、K是紅色的,虞老闆的是黑色的,兩人都沒有看底牌,真讓人懷疑兩人有私情。江寧看了眼底牌,對胖子搖了搖頭,把牌往外一推道:「不去了,你們玩吧。」
「江爺,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撂挑子,你……我鄙視你。」胖子在後面不滿的叫了起來。
眾人鬆了口氣,看來牌面雖然邪乎,但底牌不定是什麼呢,這下由虞老闆說話,這個美女很隨意的推了下面前的籌碼,一下子推出去一個億。眾人對視了眼,有三個不去了,還有兩個跟了,又玩了幾圈就開了牌,桌面上大約有四五個億的樣子。
虞老闆開了牌,底牌是黑色的A,贏了這盤,眾人罵了句邪門就散場了。戴眼鏡的胖子與那紅臉漢子拉了江寧就走,這兩人是真想跟江寧做生意,看他們的派頭,像是有錢人,江寧就欣然跟著去了。
最後走出來的那個虞老闆左右看了幾眼,見已經沒了江寧的影子,笑了笑朝樓上走去。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女保鏢說道:「今天我們遇上高人了,你的底牌明明是紅桃9,怎麼變成了紅桃A?」
「是那個小帥哥把他的底牌換給我了。」虞老闆笑著聳了聳肩。
「不換贏的也是我們!」那女保鏢很自傲的說道。
「他既然能在這麼多高手面前換得了底牌,那你覺得如果他玩下去,我們能贏得了嗎?」虞老闆冷哼了聲,女保鏢語塞了。確實,這把是江寧讓給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