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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認命

  冷清歌跟郝夢瑩睡在一張床上,兩人都是輾轉反側,冷清歌腦中很亂,想到家裡的窘困,想到自己的理想,可她又絕不可能為了這些而出賣自己,人生實在糾結。


  郝夢瑩則不想睡覺,只等著眾人都睡下,然後摸了那包錢趁夜離開。她現在猶豫的是,到底要不要戴上冷清歌一起呢。


  終於,郝夢瑩下定了主意,輕輕推了推還沒有睡著的冷清歌,冷清歌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穿好衣服,跟我去拿了那個包,然後趁夜回你老家……」郝夢瑩把準備半夜偷錢的勾當悄悄跟冷清歌說了下。


  冷清歌嚇了跳,趕緊說道:「難怪你剛才極力攛掇我跟那個穿中山裝的男子,原來是看上人家的錢,我就說你怎麼能相信他會幫我完成理想,平時你很少相信外人。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要動歪念,要不然我會報警的。」


  「我好心帶你發財,你還想報警,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妹了。我跟你說,他們手裡可是有人命的,你要是不跟著我干,留下來必死無疑。」郝夢瑩威脅了起來。


  冷清歌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他們殺了人,那你還把我往火坑裡推,你剛才不阻止,還想撮合我跟那個中山裝男子走。」


  「胖子叫他五爺,他沒有殺人。我看他氣度不凡,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既然不想跟我一起,那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郝夢瑩實在擋不住那一百萬的誘惑,悄悄下床穿好了鞋,為了做事方便,她連衣服都沒有脫。


  冷清歌實在無奈,下床來拉她,被郝夢瑩甩開。


  「這種窮日子我過夠了,我寧願坐牢,我也要拿到這筆錢,否則我還不起高利貸,被人抓去做雞比坐牢更慘。」郝夢瑩想起這些年來的遭遇,心裡萬分難受,眼中淚光不斷的閃爍。


  「我們都很缺錢,但我們不能做違法的事情,高利貸永遠也還不完,我帶你回我們老家,我把我表哥介紹給你。」冷清歌非常認真,她希望郝夢瑩能夠懸崖勒馬。


  「你別再說你那個長得跟土豆似得表哥了,他一個當兵的,就算是當了軍士長又如何,津貼還不夠一套高檔化妝品。我真的受夠了,我想過好日子,不想再被那些王八蛋欺負,不想被他們摸了還要笑臉相迎。如果你真的要插手的話,那我就去做雞!」郝夢瑩很不滿,氣鼓鼓的在那裡發脾氣。


  兩個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郝夢瑩為了治母親的病,欠了一屁股債。而冷清歌家境貧苦,理想遠大,現實卻非常殘酷。可能是同樣的際遇,讓兩個同一所大學,不同專業的女子關係親密,在這座城市相依為命。


  看著郝夢瑩那已經絕望的神情,冷清歌默默的閉上眼睛道:「如果那個中山裝男子真的能幫我達成理想,我就答應做他的女人,那些錢我讓他做聘禮,然後你帶著錢離開江寧。」


  郝夢瑩愣了下,接著立馬笑逐顏開,捧著冷清歌的臉吧唧親了口,開心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要你答應了那個人,我以後可就跟著你享福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他是騙我們的可就人財兩空了。」冷清歌被逼無奈,放下了最後的那份堅持。


  「你放心,你是沒有看到他們花錢,買了罐藥酒,給了一整沓啊!」


  「一整沓什麼啊?」


  「當然是鈔票了,難道還能是名片啊。」


  冷清歌也有點心潮起伏,但是一想到自己下輩子就要託付給那個男人,甚至連面都沒有看清楚,心裡就特別難受。但是想想要是自己不作為,郝夢瑩有可能真的流落風塵,那樣更加讓她心如刀絞。


  她是從農村出來的,現在年齡也不小了,家裡已經催了很多次了。如果再沒有給家裡交代的話,很有可能她就要接受被逼相親,到最後與一個同樣陌生的男人結婚。


  認命!冷清歌閉上了眼睛,做出了最後痛苦的抉擇。


  ……


  江寧是被香味熏醒來的,他習慣性的喊道:「青衣,給爺穿衣。」


  冷清歌系著圍裙站在廚房門口,怔怔的看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江寧。直到江寧睜開眼睛,她才說道:「牙膏已經擠好了,你刷完牙就能吃早飯了。」


  冷清歌穿著黑色包臀裙與白色襯衫,在衣架上搭著件圓領西裝外套,一身OL的打扮。昨晚在燈光下看她,不如今天在陽光下看,果然脫塵出俗,那從未淌染過的髮絲,烏黑的披在腦後。只畫了淡淡娥眉素妝,卻有種精緻絕艷的視覺感。


  「早餐是什麼?」江寧邊往衛生間走邊問道。


  「煮麵荷包蛋!」冷清歌心裡藏著的事多,笑容一直都很少。


  江寧聽完之後,略顯不滿的說道:「早餐太簡單,青衣平時都做十幾種花樣。你跟著我到了江南,想給我做早餐,可以跟著青衣學習一下。」


  「你真的能讓我做檢察官嗎?」冷清歌心想誰想給你做早餐啊,把你還奇貨可居似得。他還有點不相信江寧的能力,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個清歌老婆,你放心吧。」江寧說完就去刷牙了。


  冷清歌卻愣在廚房門口,剛才那個人喊了她老婆,而她卻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刷完牙,胖子跟郝夢瑩也總算是醒來了,兩人擠在衛生間內刷牙,一邊刷還一邊吵。


  「你屁股這麼大,把半個衛生間都佔了,還讓不讓人刷牙了?你去馬桶那刷去,別擠我。」郝夢瑩嘟囔著,估計正在刷牙。


  胖子也毫不退讓,不高興的說道:「你屁股也不小啊,不過你這衛生間可真小,連江爺家裡衛生間的一塊磚大都沒有。五爺的衛生間,起碼能容納兩三千人同時刷牙。」


  「不是吧,那要有多大啊?」郝夢瑩眼睛又開始冒光了。


  江寧吃了碗雞蛋面,沒想到味道還不錯,對冷清歌說道:「老婆你手藝不錯,以後可以經常煮給我吃。」


  「你別亂叫,我還沒有答應你呢。」冷清歌沒辦法,只好出言阻止。


  「沒答應你給我煮麵幹什麼……」江寧剛要批評冷清歌幾句,忽然手機響了。


  拿起來聽完后,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冷清歌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酷氣息所迫,嚇得不再開口,心裡暗暗相信了郝夢瑩說他們手底下有認命的事。


  胖子走出來后,看到江寧的臉色不對勁,著急的問道:「五爺怎麼回事?」


  「箭豬被殺了,江北的人昨天襲擊了通州幾個場子!」江寧的拳頭微微握緊,他已經很快了,可沒想到對方比他更快動手。


  「媽的,方家這三個猴子真不省心,看胖爺怎麼教他做人。」胖子一邊吃面一邊給蔡康龍的人打了個電話,約定好了地方,跟江寧穿戴好后,帶了郝夢瑩,就準備出門。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冷清歌忽然提出了一個要求,她想要看看江寧的做事風格,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不是去遊山玩水,是去玩命啊嫂子,帶了你五爺會束手束腳的。」胖子見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帶了郝夢瑩也只是為了讓她帶路而已。


  冷清歌非要去,她脾氣很犟,江寧倒是沒有太多強制,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想跟來就來吧,不過最好站遠點,免得會被殃及。」


  眾人下了樓,打了輛計程車趕往了體育路的體育廣場,在廣場邊的停車道上,有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那裡。


  胖子徑直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來,胖子開口道:「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裡面的人說了句,接著拿出來一個大提包遞給了胖子。


  剛才胖子跟江寧來的時候,一路上就遭到了數次探測器的檢查,要是帶著傢伙進城,肯定進不來。有自己人做內應,確實方便很多。


  那提包很大,下面是個夾層,胖子提到江寧的跟前拉開一看。四把手槍四把微沖,彈夾各有三份,還有六七顆手雷,甚至還有把大威力的霰彈槍,這裝備確實不少。旁邊的冷清歌跟郝夢瑩嚇得微微後退了數步。


  郝夢瑩轉身要跑,被胖子一隻手揪了回來,胖子很乾脆的說道:「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誰帶我們去找那個什麼南哥。」


  「你們……你們不要為難她,我陪你們去,你放了她吧。」冷清歌推開胖子,站在郝夢瑩身前說。


  江寧心想這個冷清歌自己果然沒看錯,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而且她身上有股純陰氣息,應該是還沒破身的純陰體質。當然,她沒法子跟梅園的那個白髮女子相比,那女子至陰冰胎,周身寒毒,與自己恰好相反,是純陰體質中的至陰體。


  至陰體也叫陰絕體,鬼門又稱之為九陰玄德體,千年難遇,萬年難尋。不過分為先天與冰胎兩種,那白髮女子正是冰胎玄德體,江寧有心討她也做老婆,但冰胎乃是喪盡天良的產物,他頓時又為難了起來。


  但如果找不到純陰體的女子,江寧的丹毒流火就難以克制,到最後離火燒心自焚而亡。所以他出山還有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找純陰體的女子雙修,能保他短暫的性命。


  藍顏兒與青衣就是純陰體質,所以他能在上次離火毒爆發之後,反而功力精進,更上了一層樓。


  冷清歌就是這種女子,江寧對她勢在必得,於是對她說道:「你可以走,她要留下。」


  郝夢瑩嚇得臉色都慘白了,心想這次要是去了,怕是再也沒機會活著回老家了,頓時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


  冷清歌於心不忍,說道:「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不過你要答應我,要保護好瑩瑩。」


  「好!我答應。」江寧點了點頭。


  郝夢瑩哭道:「槍子無眼,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在槍林彈雨中保護不住我,你這話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冷清歌綱要安慰郝夢瑩幾句,江寧把另一個包里的百萬大鈔裝進了有武器夾層的那個包里,對郝夢瑩說道:「事成之後,這些錢都歸你。」


  「真的?雖然說槍子無眼,可我平時很激靈,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我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畢竟相識一場,你們既然需要我幫忙,我怎麼能推脫呢,五爺胖爺你們放心,我郝夢瑩雖然是個女子,但也在道上混過幾天……」


  「行了行了,你要是能伺候好五爺,別說這點錢了,就是再給你十袋都沒問題。」胖子不耐煩的打斷郝夢瑩。


  誰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郝夢瑩立馬上前抱住了江寧的胳膊,絲毫沒有剛才那種的害怕,搖晃著江寧的胳膊,在她的胸前蹭來蹭去。「五爺,我知道你喜歡冷清歌,可你難道不喜歡玩雙飛嗎,我可以跟清歌一起伺候你……」


  「郝夢瑩,你給我閉嘴!」冷清歌被氣的怒火中燒,提著手裡的包就去砸郝夢瑩。


  郝夢瑩好好的叫喊著,兩個女孩在廣場上嬉笑打罵了起來。江寧跟胖子則快速的把錢裝進夾層包,然後跟著郝夢瑩跟冷清歌走出了停車道,在路邊揮手打了計程車,趕往金山城洗浴中心。


  金山城洗浴中心建在郊區一處風景秀麗的山林中,山下是一片移民村。有條水道直通通江,山腳與村子中間則是片不小的湖水,所以想要上山,必須要經由熟人介紹,才能坐船過湖。


  計程車停在湖邊后,司機收到錢說道:「你們外地人最好別在這裡惹事,這村子就是個霸王村,犯了事走不出去。」


  「還沒有地方能困住胖爺呢,你這混球司機,是不是賺了我們來的錢,還想賺我們回去的錢啊?」胖子很不滿的對那個司機吼了聲。


  司機生氣的說道:「我是好心告訴你們,還落得你們埋怨,去死吧你們。」


  計程車踩油門離開,胖子從包里掏出槍就要打,被江寧伸手摁住。他淡淡的說道:「現在已經是上午了,可村子的人聲卻不多,這很可能是全村賭博娛樂,或者熬夜制毒造成的。胖子你多留個心眼,現在開了槍,就打草驚蛇了。」


  「江爺說的對,那咱就壓壓脾氣,等會把這股子火全發在那什麼浩南的頭上,保證讓他脫層皮。」胖子氣鼓鼓的裝好槍,跟江寧一起朝渡口走去。


  渡口的幾艘船一字排開,幾個船老大在一邊的涼亭里玩牌,其他船老大全都在船艙里睡覺。郝夢瑩走過去喊道:「幾位大哥,麻煩載我們過去。」


  「這個點哪有人上山,你們要幹什麼?」幾個人警惕的看了江寧等人一眼,這裡消費高峰是晚上,上午工作人員都在睡覺呢。


  郝夢瑩陪著笑說道:「我是瑩瑩啊,我借了南哥的錢,是來送錢的,上次不是有人載我過去了嗎,對,我記得是這位大哥。」


  被郝夢瑩指著的那個人想了想,對其他人點頭道:「好像是有這回事,只是過去有段時間,我給忘記了。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是跟小狼一起來的。對了,小狼昨天還說去找你要錢呢,怎麼今天沒見他來?」


  「昨天我沒湊到錢,說好今天我自己送過來給南哥,可能狼哥有事吧。」郝夢瑩倒沒有緊張,她已經來過一次,而且平時也經常玩些仙人跳的事情,早就把虛偽煉出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要求看一眼錢,這可能是規矩,江寧就隨便拉開拉鏈給他看了下。看到那錢后,郝夢瑩一如既往的雙眼放光,那個船老大倒還好,就開了自己的快船,帶著眾人往山腳開去。


  山腳下也有些船,專門用來來回送客人上山出山,所以那船老大把船停在山腳下就沒有再往回開,對郝夢瑩說道:「你們去吧,回來的時候還可以坐我的船,我正好去吃個飯。」


  旁邊有個魚庄,那船老大往裡面去了。郝夢瑩就帶著江寧,坐接送車上了山,進了金山城洗浴中心。


  這裡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洗浴會所,不過上面是洗浴城,下面卻是賭城。大廳跟門口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保安,可坐電梯到了地下室,一進門就是些穿黑衣服的,分佈在數張桌子前,吶喊吆喝著。還有幾個荷官,整跟這些人打情罵俏,有個荷官上身的衣服都被脫光了,不停地搖著腦袋,看樣子是嗑藥了。


  看到江寧等人進來,旁邊一個面色不善的男子說道:「這麼早來找死啊,下午五點營業,先去洗個澡,叫個小妹搓搓澡,人生就這麼舒服。」


  「旺哥是我啊,我是瑩瑩,我是來給南哥還錢的。」瑩瑩認識這個敞著胸前襯衫,露著青龍紋身的男子。


  那旺哥用眼角看了眼瑩瑩,邪笑道:「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只要你跟了南哥,錢還用得著你還嗎?」


  胖子早看不慣這王八蛋了,當即瞪起眼睛就要動手,江寧揮手制止。


  「旺哥,我已經嫁人了,就嫁給這個老闆,他今天來替我還錢了。」郝夢瑩話音一轉,把江寧抬了出來,她有心看看江寧的本領,等會也有自保的手段。


  那旺哥看了眼江寧,不屑的說道:「這年頭的高富帥滿大街都是,每天旺爺我都要打死幾個,要不是看在你們來還錢的份上,旺爺我連正眼都不帶看他的。你這個死丫頭眼光真他娘的差,跟著南哥還能委屈你……」


  這次不用胖子動手,江寧已經一巴掌把阿旺拍飛了出去,胖子在旁邊補充說明道:「廢話如同屁股眼,每個人都有,可你的臭不可聞。」


  聽到這邊的動靜,周圍的人紛紛圍攏了上來,把江寧跟胖子等人圍在中間。


  「媽的,敢來砸場子,老子弄死你。」左邊的彪形大漢怒吼了聲,朝著江寧衝來。


  江寧抬腿把那彪形大漢踹飛向半空,落下來后砸爛一張賭桌,其他人都驚呆了。有四五個人立馬從賭桌下面抽出砍刀,朝著江寧的腦袋就猛砍下去。


  胖子護住兩個美女站在江寧身後,在冷清歌的驚呼聲中,江寧輕描淡寫的飛腳出拳,衝過來的人都紛紛倒在他腳下。抱著被打的部位不停地掙扎,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其他人看到江寧的本事,紛紛退開,眼中滿是不敢相信。郝夢瑩在身後喝彩,冷清歌卻徹底驚呆了,難怪他敢單槍匹馬闖進來,果然身手了得。


  「去叫南哥!」一個小頭目喊了聲,立馬有人溜到了房間里,其他人則紛紛抽出了砍刀鋼管,緊緊的盯著江寧。


  粗略數了下,大約有三十多個黑衣人聚集在賭檔內,這個時候沒有顧客,全是大聯盟南盟的自己人。這顯然不是核心場子,但賭桌不小,應該平時收入很可觀。


  地上躺了十來個,剩下的人都怕了江寧,不敢一擁而上,只能把這個場子的老大李浩南叫出來。


  李浩南出來的時候,冷清歌趕緊把頭扭了過去,眾人很理解她,因為看久了,真的會吐的。這個人滿臉都是疙瘩,毛孔粗的就跟鼻孔似得,臉上坑坑窪窪,還紅的跟猴屁股似得。頭上的頭髮不多,軟軟的,黃黃的,像是營養不良。


  用黑矮挫來形容這個李浩南,絕對非常恰當,再加上噁心反胃,會貼切許多。胖子對郝夢瑩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死也不跟這個人了,他媽的,太丑了。」


  聽到這話,李浩南明顯怒了,但他畢竟出來混這麼些年,不會太莽莽撞撞,看了看地上的小弟,對著江寧拱手道:「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衝撞了諸位,對不住。」


  「廢話就不說了,我今天來是替瑩瑩還錢的,她欠你多少?」江寧打斷了李浩南的客套,對著胖子甩了甩頭,胖子把包放在了桌上。


  李浩南笑了笑道:「其實也不多,就是幾個小錢而已,阿旺,算一下。」


  那個阿旺就是最初被江寧打飛的,現在除了嘴還能動,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動了。他嘟囔了片刻說道:「本金十萬,利息二十萬,前後還了五萬,算上兄弟們的醫藥費,總共三十三萬。」


  「我做人很公道的,看在你這麼勇猛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三十萬怎麼樣。」李浩南喜歡嚼檳榔,滿嘴都是異味,站的近的人都會覺得噁心。


  郝夢瑩聽到這個數,立馬不幹了,撲上前理論道:「你們明搶啊,昨天才二十萬,今天就邊三十萬了。」


  「瑩瑩,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給你面子跟你算這筆帳,不給你面子,那可就是五十萬了。」李浩南冷笑的看著郝夢瑩,郝夢瑩還不服氣,還要理論。


  江寧把她拉了回來,胖子已經利索的從裡面取了三十沓錢出來,李浩南看的真真切切,那提包裡面的錢可還不少啊。直三十萬還取了沒三分之一,心裡立馬就有了想法。


  李浩南只是個小混混,在通州也就相當於毒龍與捲毛那樣,方二蛋給他的任務很重,雖然這個賭檔挺賺錢,可大部分都上繳給了方二蛋。而且江北遠遠比不上江南,許多富人,寧願到江南消費,寧願把房子買到江南。


  所以這個李浩南錢並不寬裕,眼見胖子跟江寧帶了這麼多錢,頓時就開了眼。


  江寧跟胖子剛要走,李浩南在身後喊道:「這位兄弟,來了賭檔不玩幾把過過手癮嗎,要是運氣好了,這三十萬可就又贏回去了。」


  聽到李浩南說的話,郝夢瑩動了歪念,見胖子跟江寧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趕緊上前拉住了江寧,說道:「五爺,不如我們就玩一把,說不準真的能贏回那些錢來。」


  「適可而止。」江寧淡淡的說了聲,冷清歌悄悄的看了眼江寧,眼神很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些錢就這麼給了那醜八怪多可惜啊,你去再贏回來嘛,要是給了我,我陪你睡。」郝夢瑩這娘們,愛錢愛到骨子裡,只要有錢什麼都願意做。


  胖子見郝夢瑩求的有點可憐,就對江寧說道:「五爺,那要不咱玩會再走,反正現在出去也沒事幹,不如消遣消遣。」


  「對,這位兄弟說的對,消遣度日嘛。來人,擺賭具。」李浩南趕緊喊了聲,立馬就有人擺好桌子,放上各式獨具了。


  江寧眼見如此,也只好留了下來,嘴上說著。「小賭怡情,只玩幾把就走了。」


  「好,那我們就玩上幾把。」李浩南擺了擺手,讓江寧挑選如何賭,無非是麻將牌九擲骰子,還有德州撲克與炸金花等。


  江寧磨蹭了片刻說道:「那就炸金花吧,其他的我都不怎麼會玩。」


  炸金花大江南北的人都會玩,而且玩起來心跳的很厲害,雖然簡單不上檯面,卻也挺考驗玩家的偽裝。江寧說了這話,首先就露了怯,李浩南看了眼江寧,心想原來是個菜鳥,這樣可就有的玩了,老子不耍死你,噁心也把你噁心死。


  還別說,這李浩南忽然飄過來的一個媚眼,足夠江寧噁心一天的。


  荷官上來派牌,牌由胖子檢查過沒問題,江寧與李浩南各坐在桌子一端,都叼著雪茄煙,然後旁邊的人伺候著點了火。


  炸金花的規矩實際上是從德州撲克簡化而來,同樣玩的是同花順子對子,只不過少了德克薩斯州撲克裡面的葫蘆而已。但三條A同樣很厲害,當然,如果三條A碰上了235,那可就慘了。


  荷官很認真的把規矩說了次,著重提醒了235可以起炸彈。於是開始派牌,李浩南沒有翻牌就下了兩萬,如果江寧想要跟,看牌后那就必須要在這上面疊加雙倍,否則就只能棄牌。


  「我跟,再加二十六,湊三十萬。」江寧看了眼,眼露精光,一看就知道是拿到硬牌了。


  胖子點齊三十萬扔了下去,身後的冷清歌拉了拉江寧的衣角,江寧沒有搭理她。倒是郝夢瑩在旁邊激動的嗷嗷大叫,彷彿是她在賭似得。


  李浩南沒想到江寧這麼狠,趕緊拿起牌看了看,猶豫了片刻,把一對十扔了下來,說道:「小子算你厲害,我不跟了。」


  「你好傻啊,我只有一條A啊。」江寧開心的大笑了幾聲,把手中的牌扔了出去,真的大牌只有一條A。


  眼看著胖子把他跟的兩萬與底紅一萬拿走,冷哼了聲,面上沒有變化,笑著說道:「大家玩個開心嘛,來,我們繼續。」


  這次下牌之後,李浩南沒有再暗牌,拿起來看了看。因為江寧贏牌,所以發話的是他,他想了想推出了兩萬塊錢。


  「三十萬!」江寧依舊是剛開那副表情,胖子再次點了三十萬推出去。


  李浩南咬了咬牙,說道:「開!」


  於是他小弟也推了三十萬,這裡直接現金,沒有用籌碼玩。這樣是胖子提出的,他是個現金主義者。


  開牌了,江寧爛牌一幅,連對子都每一個,而李浩南則是同花。在江寧沮喪的表情下,李浩南大笑著把錢拿走。


  郝夢瑩在旁邊吵了起來。「贏得是小錢,輸的是大錢,我說五爺咱能悠著點嗎,這麼多錢慢慢玩也不遲。」


  「你能不能閉嘴,賭桌上輸贏很正常!」冷清歌打斷了郝夢瑩的抱怨,她站在江寧身後,始終覺得江寧不像是痴傻之人,這麼做應該有他的計較吧,不過他花錢真的大手大腳,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


  「這位美女講話有水平,賭桌之上本來就是如此,而且平時來我這裡玩的人,一擲千金何其之多,我們這點彩頭又能算得了什麼。」李浩南也在旁邊幫腔,他已經看出江寧是個新手,絕對的好賺。


  接下來又堵了幾把,江寧把剩下的四十來萬輸了個光,人家李浩南見好就收,沒好牌就直接棄,他是好賴都往上沖,而且臉上還把牌的好壞全都表現了出來。


  「五爺,沒錢了,該走了!」胖子扯開空包給江寧看了眼。


  江寧很不開心的吼道:「走什麼走,老子輸了這麼多,老子要贏回來,你快點打電話給我叫錢來。」


  「五爺,今天瑞士銀行關門啊,轉賬要明天才能到。」胖子苦苦相勸。


  江寧很固執,非要玩。冷清歌有點看不懂江寧了,郝夢瑩則顯得垂頭喪氣。忽然江寧指著冷清歌與郝夢瑩說道:「她們,她們兩個值多少錢,她們都是我老婆,我抵給你,再跟我玩一把。」


  李浩南看了冷清歌跟郝夢瑩一眼,頓時呼吸就重了。剛才沒動歪念就算了,現在一旦動了,就跟脫韁野馬似得,立馬就止不住了。


  他咽了口唾沫說道:「看在兄弟你這麼豪爽的份上,那個漂亮的三十萬,就是那個不愛說話的,那個唧唧咋咋的,就二十萬吧。給你湊個五十萬,兄弟怎麼樣?」


  「好啊,你們兩個站到後面去,等會我要是輸了,你們就跟著這位大哥走,要是贏了,我就帶你們走。不過你們放心,就算是輸了,過幾天我也會來把你們贖回去的。」江寧指著冷清歌與郝夢瑩說道。


  郝夢瑩破口大罵。「你這個王八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還帶你來,你真不是個玩意。你包里……」


  「我看錯你了。」冷清歌打斷郝夢瑩的話,暗中狠狠的踢了她腳,郝夢瑩這才醒悟過來。


  她趕緊說道:「你包里還有安全套,說好了今晚給我破瓜用的,轉臉你就不認人了。」


  「雛女我喜歡!」李浩南已經有點快受不了了,聽到這話更是大喊了聲。


  旁邊小弟們也把江寧看扁了,幾個還起鬨道:「賭檔輸老婆很正常,還有連小妾跟兒子都輸了的,大家玩的就是驚心動魄嘛。」


  江寧只當是沒聽見,提醒李浩南該派牌了。


  這次輪到江寧發話,他看也沒有看牌,說道:「我就抵那兩美女,李老闆剛才不說值五十萬嗎,那我就暗牌五十萬。」


  雖然很想抱得美人歸,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浩南玩牌還是很有一套的。於是拿起牌看了看,同花順,還是QKA,簡直頂天了。這要是不下注,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於是立馬把贏回來的那一百萬全推了出去,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該怎麼跟郝夢瑩玩,這個娘們很騷,是用滴蠟呢還是皮鞭呢。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又贏了!」李浩南把那牌翻了過來,四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陣的驚呼聲。


  「南哥就是牛逼,這小子這下子賠的連褲衩都不剩了。」


  「南哥我很喜歡那個死胖子啊,你幫我把他贏回來,我天天拿他練拳。」


  「南哥那幾個娘們真水靈啊,要是送給二爺,保管南哥你拿的賞錢能裝滿車。」


  江寧打斷了這群小弟的意yin,很不高興的說道:「我還沒有翻牌,你們怎麼知道他就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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