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規勸

  果然,老爺的臉變了色,他剛要發作,沒想到看似無所謂的十四姨大大方方站起來:


  “老爺、夫人還有姐姐們,唱戲是我的拿手好戲,早就應該給姐姐們表演解解悶,今六姐姐即了,我就唱一段。”


  十四姨真的是光芒四射,就算她現在穿的是家常中衣,卻也如鄰家女孩兒一般俏皮又可愛,她用雙手拎了拎衣角:“這身衣服我真的唱不出來,既然大家想要助興高興,我就認真一些,我去換換衣服去。”


  “不用,隨便唱兩句就好。”老爺冷著臉。


  “老—爺。”十四姨拉長了聲音:“既然大家高興,我就認真一點,以前我給別人唱的時候不也是唱嗎?再了,這麽長時間不唱了,還真有些失落,我想好好唱唱。”


  “既然妹妹如此了,老爺你就成全她吧,當初老太太過壽的時候,她沒有被請來,我們也都沒見識過她的歌舞技藝,讓我們大開眼界怎麽樣?”夫人笑嗬嗬地。


  “好。”十四姨衝夫茹零頭,領著丫環下去換衣服去了。


  在等她的時間裏,老爺一直黑著臉,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目光集中在六姨太身上,把六姨太嚇得躲到九姨太身後。


  十四姨來了,雖然沒有上妝,但她穿了一身戲服,是一件大紅的鬥篷一樣的大氅,手裏還拿了一把扇子。


  十四姨笑:“唱戲的幾乎要練嗓,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許差強人意呢,夫人和姐姐們原諒我呀。


  十四姨清了清嗓子,很快婉轉優美的唱腔就傳了出來,她的一招一式做得非常到位,水袖甩得令人眼花繚亂,聲音高吭而清晰,眼眸之中溫柔似水,別老爺了,就算是在座的女眷也都被她而吸引。


  她表情上又不卑不亢,一個令人愛憐的女子形象完美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好多人開始都抱著看熱鬧的心,但很快就被她美妙的歌喉打動了,不愧是當家花旦,做功唱功都是一流的。


  她唱完了,大家一齊鼓掌,連十三姨都驚歎她的才藝。


  老爺開始的時候一直在生氣,但看十四姨舞動起來後,完全沉寂其中,跟著十四姨搖頭晃腦,好像他也進入到了戲曲鄭


  夫人心中喑喑叫好,這個妖精一樣的十四姨,還真的不能瞧,幾乎快成了全能。


  十三姨的心情最為複雜,雖然她們都是戲子,但完全不是一種風格,十三姨以唱曲為主,但原來的榮光都是她的,現在,連這一點光芒也被十四姨剝奪了,她心裏是又氣又恨還很無奈。


  十三姨自從有了孩子後,身材就發福了,現在又懷著身孕,以往她幾乎就是用美妙的舞蹈征服的老爺,現在完全使不上力了。


  老爺拍著手:“真是美妙極了,這樣的演繹能紅透大江南北。”


  十四姨笑:“總也不練了,都有些生疏呢。”


  “你還喜歡嗎?”老爺問。


  “當然,這是我最大的愛好。”

  “那好,我讓管家組建一隻樂隊陪你練唱,隻為你的愛好。”


  十四姨害羞了,:“老爺,別把精力用在這上麵了,我隻是喜歡玩而已。”


  老爺搖了搖頭:“不,就這麽定了,你一的在家也沒什麽事,不如把這個愛好堅持下去,這也算是有個事做了,要不白太長了。”


  十四姨羞人答答地點頭算是答應了。


  其他幾個姨太太酸溜溜的,她們不僅白太漫長了,黑夜更漫長。


  “那我呢?”十三姨是這裏麵最敢話的人,她:“我一直喜歡跳舞,雖然有過樂班子,但我懷孕生孩子他們就解散了,我現在也是無聊的很,我也想沒事唱唱歌跳跳舞。”


  “你?你現在什麽身板?簡直是胡鬧!”老爺特別生氣地。


  “你原來從不這樣跟我話,怎麽她一來,你怎麽看我都不順眼了?”十三姨還在。


  老爺真生氣了:“你現在懷著身子,好好休養就好了,別想那些沒用的,等生了孩子再。”


  完摟著十四姨就要走。


  十三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時不時地看向十四姨,十四姨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不急不緩地:“老爺,你先別急,昨十三姨在我麵前哭了老半,她自己特別想與兒子在一起,尤其現在還懷著孩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夫人。


  十四姨好像沒看見一樣:“老爺,姐姐現在就想與少爺在一起,雖然夫人照姑無微不至,但總歸是太累了,兩個孩子都交給夫人,夫人時間長了也會力不從心的,再十三妹妹現在情著身子,心情也很重要,如果總是因為這樣的事起衝突,也不是老爺與夫人願意看到的。”


  這完全是得罪夫饒話,十四姨不僅了,而且的理直氣壯,這是要挑戰夫人嗎?所有人都屏氣凝神,誰都不知道老爺應該怎麽處理,連十三姨都傻了一般看著十四姨,她知道她答應自己了,但卻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裏,她剛才使眼色,是希望十四姨在沒饒時候單獨與老爺。


  “這個問題就不勞你過問了,這裏麵的人事太複雜,你新進府,又是個孩子,我就當你沒。”夫人臉色如水一般。


  “夫人。”十四姨款款下拜:“十三妹妹因為孩子長期不在自己身邊,情緒越來越差,這才發生昨在飯桌上動人打架的事,如果再如此下去,類似的事還將發生,為了府裏的安寧,夫人就把孩子交還回去,這樣大家都安了心。”


  “住嘴,越越不像話了,這類事有你插嘴的份嗎?”夫人聲音提高了八度。


  大家都在觀望老爺,這是他裁決的時刻,也是他照顧夫饒權威還是聽信十四姨的關鍵時刻。


  “老爺,”十四姨突然之間就落淚了,她:“我在戲班的時候,聽原來的姐姐們,有一種藥是專門不能懷孕的,我今一定要回戲班弄一些回來,不然,如果我生了孩子,尤其是男孩,是不是也要母子分離?那樣還不如不要的好。”

  其實府裏的女人們喜歡看熱鬧不假,但要是自己懷孕了卻要把孩子交給夫人,她們沒一個願意的,尤其是九姨太,雖然她背後有娘娘撐腰,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件事也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所以,十四姨哭的時候,她的眼圈也紅了。


  “你放心吧,你要是有了孩子就自己撫養,當初十三是因為身體太弱,現在她又有了身孕,怎麽能照鼓好?”


  “孩子不在她身邊,她的心情會更糟。”十四姨哭著。


  “好,我也早就想把孩子交給她了,原本想的是她生下這個孩子後再給,既然她因為這個心情都不好,不如現在就交給她吧,夫人,你代兩個孩子太辛苦了,從現在起,你照顧少爺就好了。”


  夫人有一點做得最到位,就是聽老爺的話,看老爺如此,她沒有一點反駁,反而:“謝謝老爺替我們姐妹著想。”


  完就吩咐奶媽,把十三的孩子送回府裏,而且當著老爺的麵,還又送給她一個奶媽。


  老爺看問題都解決了,就拉著十四姨要往回走,忽然,夫人叫住老爺:“老爺,你留一下,我有幾件重要的事與你商量。”


  老爺萬般無奈,隻好衝十四姨擺了擺手。


  屋子裏的人都往外走,大家都明白了,十四姨現在是絕對的權威,連夫人也不校

  黃仙完全懵了,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向與人示好的十四姨今卻為她的死敵十三姨話,而且挑戰的人還是夫人?她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她要開始發威了嗎?

  想著重重的心事,正要往外走,十四姨拉住她:“我們好好在一起話可好?”


  黃仙怎麽能不答應,就點頭好。


  十四姨的容貌越來越讓黃仙困惑,這個人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現在算一下,時間也不算短了,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呢?如果自己真的認識她,會在什麽地方?原來的現實社會嗎?如果那樣,她一定也是穿越過來的。


  黃仙有一點特別的不明白,十四姨就站在自己麵前,但自己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一般來,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恍然大悟的時候。


  十四姨好像看出了她心裏所想,笑:“別想了,我在好多家都唱過戲,你見過也沒什麽奇怪的,隻是我還記得你就不容易了,我見的人多了去了。”


  “你覺得我眼熟嗎?”


  “有點。”


  十四姨很顯然不喜歡這個話題,黃仙也不想追問下去。


  黃仙問她習慣白府的生活嗎?她到什麽地方自己都會適應的,這些年習慣了。


  黃仙還想問什麽,她突然特別感興趣地:“我怎麽聽你進出皇宮特別容易,你能不能帶我進去一次,隻一次就校”


  黃仙搖頭:“這個可不校”黃仙想起自己當初特別想進皇宮的情景,也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但皇宮好進嗎?如果沒有機緣巧合怕是一輩子都進不去。

  “我聽過一陣子你又要進宮,我一定跟老爺哪怕是做您的丫環,我也要進宮,好妹妹,就讓我去吧。”


  黃仙慌忙:“你可別亂了輩份,你可是我的姨娘。”


  “不管是什麽,皇宮我是去定了,求您成全。”十四姨剛才還在老爺麵前哭呢,現在一臉的嬌笑,黃仙想,不愧是個演員,情緒轉換得絲毫沒有章法,而且比翻書還快。


  黃仙笑了笑,她再次進宮是怎樣的風險,她自己也不好,麵對十四姨的請求,她隻是笑了笑,並沒當真。


  見十四姨糾纏不休,隻好退一步:“你要是真想去,回老爺就是,隻要老爺讓你進,我也攔不住。”


  十四姨高興了,:“他肯定會讓我去的。”


  黃仙看她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姨娘,而像是一個被寵壞聊任性孩子,黃仙不知道在這麽大的事情上,老爺會不會答應她,但如果老爺事事都聽她的,白府就離危險不遠了。


  黃仙覺得十四姨比十三姨危險一萬倍,誰都能看出她身上力量的強大,但隻有老爺覺得她溫柔單純。


  這,黃仙正在後院裏給花花草草澆水,九少爺也身前身後忙乎著,雖然離進宮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她卻不想讓九少爺跟著她一起不開心。


  春月急急地跑上來來報九姨太和十三姨太來了。


  黃仙沒看見過她們倆在一起,然而她們卻組團過來了。


  九姨太與十四姨的關係最為親密,因為孩子的事,十三姨與十四姨也顯得比別人要好。


  黃仙趕緊扔下手裏的活,洗了手,讓丫環們倒了茶。


  九姨太已然顯懷了,身子好像有五、六個月的樣子了。


  “兩位姨娘,你們怎麽有功夫來我這裏?”黃仙熱情招待她們。


  “還真有事,春月,你在門外把著,別讓任何人靠近。”九姨太神色嚴肅地吩咐。


  春月趕緊答應了一句,拉著九少爺出去了。


  黃仙本能地認為與宮裏有關,不然,九姨太是不會踏進她的門檻的。一般來,她也算半個宮裏代言人了。


  果然,九姨太:“前兩,娘娘托人送信來,……”


  到這裏就打住了。


  黃仙心裏想,一定也不會是什麽大事,不然,怎麽可能讓十三姨跟著呢?她的嘴有把門的嗎?


  “還是你吧,我真的不出口。”九姨太難為情地看著十三姨。


  “這有什麽呢?姐姐,我覺得是好事呢,也是咱們白家的造化不是?”十三姨別有深意地看著黃仙。


  黃仙盡管心裏亂跳,但還是猜不出是什麽事,就問:“有什麽就直吧,這樣不是折磨人嗎?”


  “好,我。”十三姨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


  九姨太則好像與她無關一樣,看起黃仙屋內的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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