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則止肩負家族的重任
淺嚐看黃仙並沒明白，又揮了一下手，畫麵消失，室內一片寂靜。
“這是我們原來的生活，現在……我們隻有守在狐族的陵地，這是狐族當中最恥辱的事，我們已經經曆了六萬多年，如果再過十萬年，我們還不翻身，那我們就別想著翻身了。”
黃仙還是懵懵懂懂。
淺嚐：“我們家族所有的榮耀，都是祖先一輩一輩傳下來的，但是到了我父親這一輩……就是因為他和則止一樣，喜歡上了一個人間的姑娘。
結果，修煉沒有了，家族的傳承也丟在了腦後，我母親因此患上了很嚴重的疾病……我們的家族從此一蹶不振。”
“你父親就自己嗎？他沒有兄弟嗎？如果他愛人間，可以別人來替呀？”
“你以為成為上神和擁有多重修煉的人是很容易完成的嗎？這個不是靠時間就能完成的，是要看賦的。”
“那……他為什麽不兩邊兼顧？”
“可能嗎？無論是人還是狐，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且他也違反了條，是要遭譴的。知道你胡大爺的父親為什麽擁有了那三件法器嗎？”
黃仙好像有點明白了。
“那是因為，我父親在遭譴的時候，正好被你胡大爺的父親救了下來，如果那次他不施救，我父親早就死在了人間。”
黃仙徹底明白了，問：“那……我怎麽沒覺得你們感激胡大爺呀？如果不是他，你們……”
“別我們不感激，我那時候也長大了，每看著母親以淚洗麵是什麽滋味？放著好好的事業不做，整卿卿我我，整個家族都毀在了他的手裏。”
淺嚐有些激動，黃仙什麽也不敢。
淺嚐領著黃仙又來到一個修煉的場所，一群女孩子正在修煉，有打坐的，有對打的，也有好像舞蹈一樣旋轉的。
她們每個人都是一襲白衣，眼長而細，個個美若仙，沒看到一個醜陋的麵孔。
淺嚐很認真地問：“你覺得你比她們如何？”
黃仙真誠地搖了搖頭：“沒法比，上地下的差別。”
淺嚐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你知道嗎？她們當中有多少人喜歡則止？可她們沒有一個夠資格。
我的則止將來要麽上庭光宗耀祖，站列仙班的。是要麽與更高貴的狐族聯姻。
隻要他的功夫達到了一定的層麵，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們家族的振興，全靠他了。”
“你是哥哥，為什麽你不扛起家族的大旗？”黃仙感覺有些不公平。
淺嚐拉著她走向另外一個場所，：“一個饒力量是有限的，況且，我的賦不及他，他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處理能力。”
“要是他不喜歡呢？”黃仙覺得則止就算有分，也沒有那麽強烈的家族感，至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聽他這些。
“這是他的宿命，誰讓他生在這樣的家庭裏？你喜歡做收發室的工作嗎？你喜歡被人呼來喚去嗎？
如果不是為了你的父母，你會做嗎？你隻是為了你的父母，但他不一樣，他是為了整個家族。”
黃仙不敢問，他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就：“反正他的壽命也長於我們，就讓他見我一次，我就死心了。”
淺嚐：“看在你什麽都不明白的分上，我再跟你多幾句。
我們如你們人類不同，你們有法製在約束每一個饒行為，但我們則不然，有很多時候殺戒並不是壞事，而是增加功力的一個籌碼。”
黃仙害怕了。
“我們上有庭打壓，下有人間殺獵，狐族本身也分成三六九等，也就是危機重重，稍有鬆懈，我們一事無成。”
淺嚐與她坐在一個高地上，接著：“如果生命是漫長的，為什麽不活得精彩一些？
則止與我父親不一樣，我父親已然修煉到了上神的級別，至少他愛人間女子，人間女子不會死亡，則止不一樣，你們如果真的有了肌膚之親，你會沒命的。
你願意為了愛一個人而丟了性命嗎？”
黃仙知道這些，則止確實透露過一些，就：“如果……如果我們……我們可以在一起，但不要孩子，不要……”
淺嚐立刻打斷她：“你剛才看到那麽狐族的女兒了，她們個個比你出色，而且身懷絕技，她們都沒有資格，怎麽會輪到你？
假如，當你四、五十歲的時候，則止還是少年，你覺得你們在一起……”
黃仙不敢想這樣的畫麵，她打斷淺嚐的話：“別了，我不想聽了，我隻要見他一麵，求求你，隻見一麵。
如果見了……我……我再也不找他了，找個普通人嫁了，就當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現在見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表現好，他表現也不錯，我可以讓你們見最後一麵，但時間不定，主要看表現。”
“我們連朋友都做不得嗎？”
“當然，那樣他會分心的。”
“他現在在做什麽？知不知道我的到來？”黃仙有點不死心。
“他現在在閉關修煉，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過了，修為就來到一個新的台階。”
黃仙想夢見他，而且她不覺得那是夢。看淺嚐的臉好像冬的寒冰，就把話咽了回去。
黃仙沒心思去見葛大爺，她知道自己與這裏的緣分可能隻有最後一次了，還得看淺嚐的心情。
淺嚐到也不像他表現的那麽絕情，他拿出很多不錯的法器關給黃仙，
：“這些東西，隻要你別幹壞事，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至少比凡人要強無數倍。”
黃仙無精打采地收起這些像玩具一樣的東西，又無精打采地回去了。
她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麽強烈的、如來時想要哭泣的願望。至少淺嚐的話她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自己沒有任何資格與則止在一起，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而且級別差到了上地下。
她坐在出租車裏的時候，想起淺嚐的話：“你們是真的相愛嗎？如果他沒有這些本領，和你們人間普通男人一樣，你會愛上他嗎？你到底是愛上他這個人，還是他的光環？哪個女人不喜歡呼風喚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