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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陸知行的老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呵斥小女孩的聲音,「桐桐,你又亂按爹地的手機了?!」


  爹地……


  秦舒曼怔住了。


  還沒緩過神,那女人略帶歉意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sorry啊,小孩子亂按手機,打擾您了……」


  沒等那個女人把話說完,秦舒曼已經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后,她才發覺自己的手有點抖。


  噗通,噗通,一顆心跳得很快,快得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做賊被人發現,隱約有些擔心,又很興奮。


  馬勒戈壁,差點和那老傢伙的老婆直接對話了。


  還沒緩過氣來,手機又響了起來,屏幕上浮現「陸老闆」三個字,她不假思索地按掉。


  誰知,電話又打了過來。


  不用說,一定是那老傢伙的老婆打過來的,不會是察覺到什麼異常之處了吧?

  秦舒曼擰眉,心裡跑過一千匹草泥馬,然後直接關機。


  *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童欣的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眼睛紅腫,黑眼圈很重,看樣子昨天晚上沒怎麼睡。


  秦舒曼沒有說什麼,因為該說的話昨天都說了,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別人說再多都沒用。


  吃完飯後秦舒曼主動收拾桌子、洗碗,洗完碗出來,童欣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直地盯著電視,電視里正在播狗血愛情劇。


  秦舒曼走過去拿起遙控器,「啪嗒」一下關掉電視。


  童欣這才回過神來,「幹嗎呢,我要看電視……」


  秦舒曼翻了個白眼,拉著她進房間,把她按在梳妝台前,逼她化妝、換衣服,然後拉著她出門去。


  「我們去買衣服、看電影,晚上去酒吧——」她笑嘻嘻地把童欣塞進車裡,「我已經和菲姐說好了,讓她給你準備兩個大帥哥~」


  童欣知道她的用意,苦笑了一下,「曼曼,其實我沒事的……」


  「我有事行了吧!」秦舒曼啟動車子,沒好氣道,「你就當是陪我吧!」


  童欣笑了笑,問她,「哦?你遇到什麼事了?難道你金主爸爸也要訂婚了?」


  秦舒曼撇撇嘴,冷嗤,「那老傢伙連孩子都有了,還訂什麼婚啊!早上我還接到他女兒的電話了呢!」


  「不會吧?」童欣一臉驚訝,「他女兒?……這、這可怎麼辦?」


  看到她慌成這副模樣,秦舒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后才悠悠道,「她老婆和我說對不起了,說是小孩子亂按手機。」


  額,他老婆……


  童欣,「……」


  不過,看秦舒曼神色自若,童欣才放下心來,「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秦舒曼無謂地聳聳肩,「既然當初決定出來賣,就應該想到那男人可能有老婆,要是真被他老婆發現了,我就只能被打得頭破血流咯。」


  「誰叫我勾引人家老公!」她說得很輕鬆,唇邊還掛著一絲閑散的笑。


  看到童欣臉色有些不好看,秦舒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以為賺錢那麼容易啊?無論什麼行業都有職業風險的好嘛,而我們這些職業情婦,風險就是懷孕、流產、被人家老婆打,更慘的說不定還會染上淋、艾、梅,然後不治身亡,一命嗚呼。」


  童欣聽得臉色發白,怔愣地看著秦舒曼,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裡莫名有些難過。


  秦舒曼竟然可以這樣雲淡風輕地說自己是「職業情婦」,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


  然而,童欣卻到了她狀似無謂的笑容背後,隱約透著一股辛酸。


  童欣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臉色有些凝重。


  秦舒曼低笑了一聲,朝她眨了個電眼,「這麼一說,你是不是比我幸運多了?好歹趙一凌年輕帥氣,又沒老婆,對你也不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談戀愛一樣。」


  「就算最後你們不會有結果,可是,他也給你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憶,不是嗎?不像我,呵呵,只留下一個給有婦之夫當小三的人生污點!」


  童欣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眸光定定地看著前方,眼底透著一絲哀愁。


  秦舒曼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好啦好啦,不要整天哭喪著臉,給爺笑一個!」


  童欣這才擠出一絲苦笑,「聽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自己真的幸運很多?」


  「就是嘛——」秦舒曼勾唇,「你這樣想就對啦!」


  把車子停在白城最高檔的購物廣場,兩人直接進去吃喝玩樂。


  已經是午飯時間,兩人先去一家高檔餐廳吃午飯。


  吃完午飯又去吃甜點、喝咖啡,然後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出來再去掃貨,不一會兒就買了一大堆東西,都是名牌。


  嘻嘻,對於她們這種拜金女來說,果然只有名牌才能慰藉她們心中的悲痛啊。


  秦舒曼早已忘了自己「有病在身」,頭不痛了,腿不酸了,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除了時不時還要咳嗽一下之外,她已經恢復如常。


  吃過晚飯後,童欣怕她太辛苦了就說要回家,誰知道秦舒曼還不想回去,硬要拉她去酒吧。


  到了酒吧,菲姐就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說是已經給她們安排好了英俊帥氣的服務生。


  果然,吧台後面的調酒師和服務生個個都是大帥哥。


  秦舒曼高興得不得了,拉童欣在吧台邊坐下,然後把童欣塞進一個服務生懷中,「晚上這位美女就歸你了,你給我好好伺候她!」


  童欣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掐秦舒曼的手臂,「你胡說八道什麼!」


  幸好那服務生早已見慣這種場合,微笑地應對她們的打趣,童欣才沒那麼尷尬。


  若是以往,秦舒曼最討厭這種清吧,一點都不熱鬧!

  可是今天晚上她沒力氣蹦躂,呆在清吧倒覺得還不錯。


  秦舒曼點了杯血腥瑪麗,然後邊聽歌喝酒,邊和童欣聊天,再時不時抽空調戲一下小帥哥。


  看著帥哥,酒也喝得特別爽,不一會兒就喝完了一杯,叫第二杯的時候,童欣連忙制止她,「你咳嗽還沒好呢,別喝了!」


  秦舒曼知道童欣是為她好,也沒堅持,把血腥瑪麗換成了玫瑰花茶。


  嘖嘖嘖,來酒吧喝玫瑰花茶,這種事對她秦舒曼來說還真是頭一遭。


  調酒師很快就把玫瑰花茶遞了過來,笑得風度翩翩,「秦小姐,您要的玫瑰花茶。」


  她端過茶,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才看清那個調酒師的長相。


  哇塞,真踏馬帥!

  秦舒曼確定自己以前沒見過他,嗯,估計是新來的。


  只見,他五官俊朗,身材修長,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很舒服。


  身上是裁剪得體的白襯衫、黑西褲,襯衫開了兩個扣子,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飽滿的肌肉。


  嘖嘖,身材這麼好,一看就是很注重保養。


  更關鍵的是,這男人的眼睛很漂亮,看似清澈,卻又幽深,看似純真,又隱隱透著一絲邪惡,很讓人糾結的矛盾結合體,可是卻攝人心魄。


  而且,那雙眸子看起來,好像……


  額,怎麼有些眼熟?


  秦舒曼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可是又想不起來。


  她突然起了玩性,很想「調戲」一下他,於是轉著一雙美眸,毫無顧忌地將他打量了一番,唇邊浮著邪魅的笑。


  「這位帥哥,我覺得你身材不錯,穿白襯衫也很好看,不過你要是再打開幾顆扣子的話,那就更好看了~」


  童欣聽了,「噗嗤」一聲,差點沒把口中的酒噴出來。


  秦舒曼白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大驚小怪,然後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帥哥,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們欣欣剛剛失戀,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話還沒說完,手臂就傳來一陣疼痛。


  踏馬的,這死丫頭,掐得那麼用力!

  秦舒曼沒好氣白了童欣一眼,「瑪德,我好心幫你介紹帥哥,你竟然打我!」


  童欣又羞又窘地看著那調酒師,嚅囁著道,「不好意思,曼曼她就喜歡開玩笑……」


  那調酒師卻勾起唇角,笑得風度翩翩,「沒關係,我覺得秦小姐的建議很不錯。」


  童欣又「噗」地一聲,這次終於沒忍住,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秦舒曼躲閃不及,直接被噴一臉。


  秦舒曼忍住打人的衝動,拿出紙巾過來擦臉。


  ——這女人是不是傻?被人調戲了還激動成這樣!


  那調酒師把調好的酒遞到童欣面前,「美麗的小姐,這杯酒是我請你的~」


  童欣紅著臉接了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


  秦舒曼正在擦衣服上的酒漬,忽然察覺有人在身邊的位置坐下。


  然後,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敲了敲吧台,「一杯馬提尼。」


  挖槽,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不會吧?才喝了一杯酒而已,這就產生幻聽了?!


  秦舒曼猛地抬頭,不是她幻聽,果然,出現在眼前的是陸知行那張熟悉的臉龐。


  馬勒戈壁,這老傢伙早上不是還在澳洲的嗎?什麼時候跑到白城來了?!


  調酒師愉快地打了個響指,動作嫻熟地倒酒調酒,很快就把調好的酒遞到陸知行面前。


  然後,調酒師拖過一把椅子在陸知行面前坐下,勾起半邊嘴角,「老陸,你遲到了。」


  老陸?這兩人……認識嗎?


  沒等秦舒曼反應過來,那男人已經轉過頭來,饒有興緻地打量著秦舒曼,神情既大方又自然,一點都不覺得是種冒犯。


  秦舒曼不悅地撇撇嘴,毫不客氣地瞪他一眼。


  那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地彎了彎,轉頭對陸知行笑,「她就是你的炸藥包?」


  什麼?炸藥包?!


  秦舒曼差點沒將手裡的飲料潑過去,轉頭掃了陸知行一眼,踏馬的,敢情這男人到處說她壞話?!


  秦舒曼暗暗咬牙,放下杯子偎了過去,下巴擱在陸知行肩上,眉眼彎彎,聲音柔柔,「陸老闆,您怎麼可以說人家是炸藥包?這話要讓別人聽到了,以後誰還敢養我?」


  陸知行右手圈上她的腰,微微眯眸,眸底似有不悅。


  秦舒曼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搗亂。


  那調酒師似乎益發感興趣了,笑吟吟地看著秦舒曼,嘴角更彎了些,似乎正努力忍住眸底的笑意。


  而童欣在旁邊也早已看得一臉懵逼,然後,她又聽到秦舒曼話說。


  「陸老闆,您是不是對我不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您就直說,別到處壞我名聲啊~以後我還要廣發英雄帖,繼續找金主的~」


  陸老闆……


  童欣很快明白過來,原來,這男人就是秦舒曼的「金主爸爸」。


  心中雖然訝異,然而童欣卻什麼都沒說,靜靜地坐在旁邊。


  陸知行伸手將秦舒曼垂在額前的髮絲掠到耳後,旁若無人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有沒有想我?」


  秦舒曼很給他面子,在他臉上「啵」了個大吻,「當然想啦!」


  秀完恩愛,陸知行才介紹那個調酒師,「我朋友,安修文,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安家的二少爺。」


  秦舒曼一聽,頓時明白剛剛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男人眼熟了。


  安家的二少爺,這麼說就是安修傑的弟弟,安修武的二哥?


  上次陸知行帶她去度假山莊吃飯,她見過安修傑和安修武,而這兄弟幾個,長得還挺像!

  沒想到,菲姐背後的大老闆竟然是這個安家二少爺,嘖嘖嘖,看來以後得少來這裡了!

  和安修文又說了幾句,陸知行就摟著秦舒曼走了。


  臨走之前,秦舒曼毫不客氣地把童欣交代給安修文,「我們欣欣就交給你了啊,記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哦,不對——」秦舒曼笑得很曖昧,「不送她回去也行,祝你們兩個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放心吧。」安修文笑容溫溫,似乎很紳士,又透著一絲邪魅,「我會好好照顧童小姐的。」


  童欣紅著臉,嬌嗔地瞪了秦舒曼一眼。


  ……


  一上車,陸知行就掐住她的腰,將她壓在床上,眸色深幽,帶著一絲怒意,「手機為什麼關機?」


  秦舒曼摸著他的臉頰,笑得一臉嬌媚,「怕你老婆打電話來把我臭罵一頓啊~」


  陸知行明白她是在說早上的事,彎了彎嘴角,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角,「不好意思,早上是不是嚇到你了?」


  「嚇死我了——」秦舒曼嘟著嘴,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陸老闆您可得包個大紅包給我壓壓驚~」


  陸知行低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哦?你想要多大的紅包?」


  說著就低頭在她的月匈口印上一個吻痕,然後含住她的耳珠,啞聲道,「這紅包夠大嗎?」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尼瑪,這男人還真小氣,這就是他給的「紅包」?!


  「怎麼?不滿意?」陸知行勾了勾唇,眸色幽深,「想要多大的紅包儘管說,我都能滿足你。」


  額,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猥瑣?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滿足誰。她才沒那麼傻讓他吃豆腐呢,這次堅決不會中他的圈套!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轉移話題,「陸老闆您早上不是還在澳洲嗎?怎麼跑白城來了?」


  「想你了唄——」他眉眼溫柔,說得好像真有其事。


  「切!」秦舒曼輕嗤,毫不留情地譏嘲,「想我?我看您是想害死我吧?!」


  「哦?」陸知行的吻落在她的頸側,聲音醇厚低啞,「為什麼這麼說?」


  一連串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後,如電流通過,引得她微微顫慄。


  她忍不住擰眉,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三天兩頭往白城跑,就不怕被你老婆發現?你老婆要是發現了,還能饒過我嗎?!」


  所以說,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她被人潑硫酸!

  陸知行低笑一聲,帶著懲罰意味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放心,她不會發現的。」


  她……不會發現?

  這麼說,那女人真的是他老婆?


  不知為何,秦舒曼的心突然像被人捏住了一般,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她嫌惡地推開他,坐到離他最遠的窗邊,然後轉頭看著窗外的路燈,抿著唇,一張俏臉綳得緊緊。


  陸知行含笑看著她,眸底隱約有些深意,像是幸災樂禍,又像是高興,高興之中又透著一絲無奈。


  總之,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看到他竟然在笑,秦舒曼心情莫名煩躁起來,瞪了他一眼,然後從包里拿出煙來。


  還沒點上,陸知行就將她拉進懷中,溫柔地吻她的唇,「怎麼?吃醋了?知道我有老婆后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你有沒有老婆關我屁事!」


  被人觸動了開關,體內的小獅子瞬間復活,她仰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氣呼呼道,「誰吃醋了?!我才不會為了這種背著老婆在外面養女人的渣男吃醋呢!」


  又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失望?誰失望了?!我有什麼好失望?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人渣!」


  一會兒被罵「渣男」,一會兒又被秒成「人渣」,陸知行卻一點都不生氣。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彎彎,笑得不無得意,「還嘴硬?」


  「誰嘴硬了!」小獅子的粉拳呼呼落在他背上,砰砰作響,「你踏馬才硬呢!」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陸知行用木倉頂住了腰威脅,「我當然石更啦,要是不石更怎麼伺候你?」


  馬勒戈壁,她覺得自己是在和他討論一個極其重要的話題,而這個老司機卻只想著開車!

  嘻嘻,既然這樣,她就奉陪到底!

  她笑嘻嘻地圈住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喉結,媚眼如絲,「是,我承認我吃你老婆的醋了,不如這樣吧?你和你老婆離婚,然後娶我,怎麼樣?」


  陸知行聽了,唇邊浮出一絲滿意的笑,蹭著她的大腿內側,啞聲道,「如果你好好伺候我,可以考慮~」


  ……


  吃飽饜足后,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許京早已下車。


  秦舒曼渾身濕透,像剛從游泳池出來似的,披散的秀髮黏在額上,伏在他胸口嬌喘微微。


  陸知行幫她把沾在身上的體液清理乾淨,然後用濕紙巾擦她身上的汗水。


  她潔白的肌膚泛著紅潤的光澤,彷彿春天裡盛開的花朵,甜美而誘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休息了一會兒,直到彼此的氣息都平緩下來,陸知行才拉著她的手下車。


  她以為已經到了君悅山莊,下車后才發現他們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停車場。


  秦舒曼忍不住彎起嘴角,摟著他的脖子打趣,「不會吧?陸老闆您是要帶我來這裡開房,然後繼續奮戰?」


  陸知行沒有回答,拉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後又伸手理了理她的衣服,這才滿意地勾唇,「不錯,很漂亮!」


  那樣子,就像一個廚師,往自己做的菜里擺上朵花,然後滿意地欣賞自己的作品,等著人來端上桌去。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陸知行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眼中是滿滿的寵溺,「待會兒到了那裡,你要乖乖的,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見……一個人?!

  秦舒曼突然想起月亮島發生的事,眼前浮現出一張油膩肥胖的臉,不覺冷笑,「怎麼?難道酒店裡有哪個大老闆等著我去伺候?」


  「曼曼,你這輩子只會是我陸知行的女人。」陸知行捏了捏她的手,聲音溫溫,辨不出情緒。


  呵呵,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諷刺?


  她唇邊的譏嘲更深了些,「如此說來,我是不是該感謝陸老闆的隆恩?」


  陸知行知道她還介意月亮島的事,雙手扶在她肩上,深深地望進她的眸,「曼曼,當初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是我並沒有想傷害你,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

  呵呵,還真是玩笑,她和他之間,原本就是一場玩笑!

  看到她臉色微冷,陸知行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拉著她的手進了酒店。


  觀景電梯里,秦舒曼默默地看著窗外璀璨的燈光,側臉的線條沉靜僵冷。


  玻璃上映出陸知行英俊的眉眼,他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插在褲兜里,顯得瀟洒閑適,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此刻的感受。


  瑪德,心情真踏馬不好!


  「你要帶我見誰?」她惡聲惡氣道。


  陸知行依然好脾氣,柔聲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電梯,站在總統套房門口的時候,那隻沒有被陸知行握住的手忍不住微微蜷縮,手腳有些僵硬。


  她告訴自己,陸知行是不會把她送給別人的,可是內心深處卻抑制不住地忐忑。


  呵呵,誰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也許前一秒還在說愛你,下一秒就往你的心臟插刀。


  陸知行修長的手指按下門鈴。


  房門打開,幸好,出現在門口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看到秦舒曼,那女人微微一怔,隨即彎起嘴角,眸色溫柔,笑容瀲灧,「你就是曼曼嗎?」


  秦舒曼正在慶幸來的是個女人,然而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后,她卻怔住了。


  這女人……看起來好眼熟。


  下一秒,她就想起來,是了,她在陸知行的手機相冊里看過她的照片——這女人,是陸知行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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