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和林北城的關係
是她想太多了,陸知行沒想當犯罪驚悚片的男主角,而是拉著她去路邊打車。
上計程車后,陸知行把幻影的位置發給余又晏,讓余又晏來把車開回去。
計程車直奔市立第一醫院。
看樣子他已經提前聯繫好醫生,到了醫院,直接有護士帶他們去做各項檢查。
踏馬的,她最討厭做檢查了,可是根本由不得她。
陸知行就在旁邊全程陪(監)護(視),她只能乖乖被人用各種儀器探測,心裡煩躁得要死。
要不容易做完了檢查,醫生看了結果說沒什麼事,陸知行才稍微放心了些。
離開醫院后自然又是打車回家,哦不,是回君悅山莊,那是她的牢籠,不是家。
回到君悅山莊,幻影已經停在院子里,一看到他們回來,余又晏便打開車門下車。
陸知行直接擰眉,「怎麼還沒走?」
余又晏撫著胸口哀嘆,「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把車開回來,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就算了,竟然還趕我走!」
說著就大搖大擺往裡走,「既然來了,你好歹得請我喝杯酒吧?」
陸知行板著臉,直接拒絕,「我這裡沒有酒!」
余又晏假裝沒聽到,很聰明地跟在秦舒曼身後,陸知行想趕也趕不走。
余又晏一進客廳就到處打量,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口中嘖嘖有聲,「老陸你真是下血本了,這麼好的房子,這麼好的傢具——這沙發是去義大利定做的吧?我一看就知道,還有這椅子、柜子、餐桌,一整套下來至少三百萬。」
秦舒曼聽了有些訝異,住了這麼久,她倒不知道這屋子裡的傢具竟然這麼高檔。
呵呵,還真是天鵝絨監獄!
余又晏跑到酒櫃前面巡睃了一番,然後毫不客氣地拿出最貴的那瓶直接打開,又去廚房拿了三個杯子出來。
陸知行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一臉不爽地睨著他。
雖然不爽,倒也沒有趕他出去。
秦舒曼懶得理他們,直接上樓去。
回到房間,她把包扔在地上,然後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閉上眼睛,慢慢地呼出一口氣。
哇靠,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漫長得彷彿一個世紀。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陸知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坐在床沿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和脖子,動作溫柔得讓人心悸。
秦舒曼忍不住在心裡罵人,馬勒戈壁,都這種時候了難道還得起來應付金主爸爸?
她勉強睜開眼來,伸手繞上他的脖子,笑得一臉嫵媚,「陸老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給我放個假?人家受傷了,不能伺候你~」
陸知行彎起半邊嘴角,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她的額,摸著她脖子上的掐痕,「這點小傷怎麼難得到我的曼曼?再說了,負傷的地方又不影響你伺候我……」
靠,資本家果然沒人性,竟然說得出這麼冷血的話!
沒等他說完,秦舒曼直接一腳踢過去,卻被陸知行握住了腳踝。
他笑得很是邪魅,「就你這樣子,哪裡像個受傷的人?看來你很願意伺候我啊?」
說著便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她的唇。
很溫柔的吻,輕輕的,緩緩的,彷彿有蝴蝶落在她的唇上,耳後,在她的脖子盤桓。
陸知行輕吻著她脖子上的傷痕,溫暖的鼻息拂在她的頸窩,讓她的心漸漸柔軟,身子也漸漸癱軟。
吻了一會兒,陸知行才將她摟在懷中,幽幽道,「疼嗎?」
「疼——疼死了——」她趁機撒嬌,蛇一樣纏在他身上,嘟著小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陸老闆您可得好好疼疼我~」
「哦?你想我怎麼疼你?」他低眸,神色曖昧,眸底隱約有些情谷欠。
秦舒曼摸著他的耳垂和脖子,笑得益發嬌媚,「我覺得,如果您送我一套房子的話,我就不疼了~」
陸知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除了房子,你還想要什麼?」
秦舒曼兩眼放光,差點沒跳起來,「只要我想要,您都會給我買?!」
陸知行故意沉吟了半晌,拉長尾音「嗯」了一聲,答案模稜兩可,「可以考慮~」
靠,這老傢伙果然是在逗她!
「人家一點都不貪心——」她繼續往他身上貼,笑容懇切,「只要一套房子就好了~」
陸知行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盯著她的眸,眸色突然幽深起來,笑容意味不明,「你就這麼點野心?只要房子就夠了?不考慮一下抓住我?只要抓住我,車子、房子、票子通通都有,不是嗎?」
秦舒曼嘴角更彎了些,一臉嬌媚地看著他,那樣子似乎是在撒嬌。然而,微縮的瞳仁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是的,她正不動聲色地觀察他,想從他眼眸深處探尋出他的意圖。
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
呵呵,這老傢伙是在試探她吧?
「放心吧——」她低笑一聲,仰頭吻了一下他的下巴,乖巧得像個小女孩,「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除了錢,我什麼都不要,更不會破壞你的家庭~」
小三上位可是件很費時費力的事,她才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陸知行身上。再說了,她還年輕,幹嗎非得為了他老人家去和別的女人爭得頭破血流?
再說了,就算真的要結婚,她也要找一個高大英俊器大活好的小鮮肉,哇哈哈哈……
陸知行唇邊浮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不錯,很有自知之明!」
看他的樣子,似乎頓時放下心來似的。
秦舒曼的心莫名揪了一下。
然而只一秒,她就摟著他的脖子,「吧唧」一下送他一個吻,「謝謝陸老闆讚揚,既然這樣,那您是不是要賞我一套房子?」
陸知行眉眼微揚,笑得不置可否。
麻蛋,這老傢伙真是越來越精明了,哦不,是越來越小氣了,她忙活了這麼久,竟然一分錢都沒撈到。
不對,不但一分錢都沒撈到,還倒賠了不少。
陸知行看到她竟然還有精神和自己笑鬧,毫不客氣地對她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就將她剝了個精光,然後喪心病狂地把她這個病患往死里折騰……
*
接下來幾天,秦舒曼都沒出門,因為脖子上的掐痕那麼明顯,她不想出門去經受各種曖昧的眼神。
就這樣在君悅山莊窩了幾天,幾天後脖子上的掐痕才漸漸淡去。
這天是周五,吃過午飯後她照例窩在床上刷韓綜,三點多的時候被陸知行拉起來,催她去換衣服,說待會兒要給他當司機。
被人從床上拽起來,秦舒曼脾氣很大,「前幾天不是才說不讓我開車的嗎?怎麼現在又要讓我當司機了?!」
陸知行沒和她啰嗦,只說會給她「加班費」,然後直接把她揪起來。
聽到「加班費」,秦舒曼不再抗議,乖乖洗漱、化妝、換衣服。
吃過晚餐后兩人就出門,上了車,秦舒曼問陸知行要去哪裡,陸知行說白城大學。
秦舒曼忍不住揶揄,「怎麼?陸老闆您竟然帶我去白城大學,不怕人家看到?」
陸知行沒有回答,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有些不耐煩地催她快點。
麻蛋,搞得這麼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去競選美國總統呢!
秦舒曼心裡問候了一下他祖宗,乖乖踩下油門,按照金主大人的吩咐「乖乖」開車。
速度保持在把八十速左右,不超車、飆車,嚴格遵守交通規則,路上碰到阿貓阿狗還要給它們讓路。
對秦舒曼這種急性子的人來說,這種開車法簡直是種煎熬,她氣得差點沒罵女良。
總算像蝸牛一樣爬到了學校,按金主爸爸的指示把車子停在禮堂門口,看著他下車,她以為完成了自己此次任務。
正打算調轉車頭去學校附近的美食街掃貨,陸知行叫住了她,「你陪我進去。」
「待會兒你還要送我回去。」陸知行說,「而且,活動結束后估計會堵車,如果你出去了就很難進來。」
秦舒曼的目光落在禮堂外面的紅色橫幅上,上面清晰地寫著「著名詩人北城逝世五周年紀念活動及詩歌朗誦會」,主辦是校文學院和校詩社。
秦舒曼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瞳仁微微瑟縮,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用力,指節泛白。
下一秒,她就表示強烈抗議,「你麻痹,老娘才沒時間去聽那種無聊透頂的朗誦會呢!」
說著就要啟動車子。
陸知行眼疾手快地拔下車鑰匙,微眯著眸看著她,眸底是隱忍的怒意,似乎只要她不聽話,他就要對她不客氣。
他張開手比劃了一下,淡淡掀唇,「五萬塊。如果你乖乖進去聽完朗誦會,我給你五萬塊。」
秦舒曼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咬著下唇,眸色沉凝,幽深,「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還一定要讓我進去?!」
她極輕微地勾起唇角,眸底是無言的挑釁——難道,這老傢伙已經查到她和林北城的關係了?
嗯,極有可能,畢竟那個著名愛國詩人後來定居澳洲,而陸知行也是澳洲僑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