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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的妻子和女兒

  於是,趁陸知行不備,秦舒曼跑過去就要開電腦,誰知卻被陸知行捉住了。


  他直接將她壓在書桌上,眸底蘊了一絲怒意,「曼曼,你想幹什麼?」


  看到他一心維護電腦那邊的人,不知為何,秦舒曼的心突然揪了一下,然而她很快笑起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摸著他的臉頰。


  「怎麼?真的是你家裡的黃臉婆?」


  陸知行一如既往地沒有正面回答,捏住她的小手,攬著她的腰離開了書房。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鎖上書房的門。


  秦舒曼瞳仁縮了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笑吟吟地貼在他身上,踮起腳尖吻他的喉結,一雙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


  這老傢伙一如既往地容易撩,只一會兒就起了反應,渾身滾燙,眸光熾熱。


  他抱著她走進房間,將她壓在身下好好伺候,哦不,是懲罰了一番。


  將他餵飽了后,秦舒曼決定正式開始美人計。


  她貼在他懷裡,修長的手指輕撓他的月匈口,笑得一臉嫵媚,「陸老闆,您喜不喜歡我?」


  「喜歡。」


  陸知行漫不經心地吻著她的脖子,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咯咯笑了起來,一副狐媚樣,「那您是比較喜歡我呢,還是比較喜歡你老婆?」


  陸知行沒有回答。


  「那在床|上,是我厲害還是你老婆厲害?」


  她勾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眼中隱約有些期待。


  「當然是你厲害啦。」陸知行眸底閃過一絲笑意,摸著她的臉頰,聲音帶著饜足后的沙啞,「你體軟聲嬌功夫好,服務又周到。」


  秦舒曼聽了,差點氣結。


  這是在月亮島的時候,她在余又晏、安修傑面前自我誇耀的話,沒想到這老傢伙還記得,還拿這話堵她!


  「那是,人家畢竟是專業人士嘛——」秦舒曼心裡放飛了一下草泥馬,然後繼續嬌笑,「你老婆畢竟是良家婦女,肯定比不上我,對吧?」


  陸知行似乎察覺出她的心思,沒有繼續和她插科打諢,拍了拍她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沖澡。


  等他進了衛生間,秦舒曼連忙拿過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跟了他兩年,她從來沒過問他的私事,可是,自從看到他出現在秦氏集團的三十五周年晚宴上,而且還一副和秦世安挺熟的樣子后,她就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了。


  或者說,是警惕了。


  這老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晚宴上?為什麼知道媽媽的祭日?為什麼會買下當年媽媽經營過的度假山莊?


  而且,剛剛她走進書房的時候,他為什麼那麼慌亂?

  這個男人素來冷靜,她看過他冰冷的樣子、發怒的樣子,卻很少看到他慌張的樣子。


  點開手機屏幕,踏馬的,屏幕是鎖著的!

  呵呵,也是,這年頭誰的手機里都藏著一大堆秘密,肯定都會上鎖。


  馬勒戈壁,虧她剛剛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他,真是虧大了!


  把手機放回原處,她懊惱地抱著手臂靠在床上,看起來像是閉目養神,腦袋卻在高速運轉。


  不一會兒,陸知行洗完澡出來,換了一身家居服后便去書房了。


  秦舒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進去洗澡,洗澡的時候繼續腦袋高速運轉,突然靈光乍現,哇吼,有辦法了!


  洗完澡后,她去廚房熱了杯牛奶,然後把小半粒安眠藥放進牛奶里,攪拌融化后,她才端著牛奶去書房。


  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她煞有介事地敲門,「陸老闆~您睡了嗎?」


  聲音甜膩得可以滴出蜜來。


  裡面傳來陸知行淡淡的聲音,「進來」


  秦舒曼推門而入,把牛奶放在他的桌上,明亮的眸子快速瞟了一眼他的筆記本電腦,踏馬的,是合上的。


  陸知行正在翻閱文件,看到她進來便把文件隨手放在桌上。


  看到她親自端來的牛奶,他勾起半邊唇角,不無譏嘲道,「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還給我送飲料?」


  難怪他會這麼說,秦舒曼總是說她是職業情婦不是保姆,除了在床|上伺候他之外,她什麼都不做。


  陸知行伸手將她拉到膝上,捏了捏她的鼻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這次又想要什麼?」


  她水蛇般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笑得嬌滴滴,「人家可沒想要什麼!看在剛剛您那麼辛苦伺候我的份上,賞你一杯睡前牛奶。」


  陸知行自然聽出了她言語中的揶揄,伸手揉了揉鬢角,然後圈住她的腰,「秦小姐您不用和我繞圈子,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他學她用「您」。


  得,讓他誤會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也好,這樣他就不會疑心這杯另有所圖的牛奶了。


  秦舒曼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直接獅子大開口,「人家今天看中了一套衣服和一個包包……」


  不等她說完,陸知行直接就問,「要多少錢?」


  秦舒曼伸出五個白皙如玉的手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給我五萬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添上唄。」


  陸知行捏住她的手,咬了咬她的指尖,「行,看在剛剛你那麼辛苦伺候我的份上,待會兒就給你。」


  這話明擺著是在懟她剛才的話,秦舒曼也不在意,高興地吧唧了一下他的唇,「謝謝陸老闆!」


  嘻嘻,算計了他順便還能訛到一筆錢,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秦舒曼心裡樂開了花,恭恭敬敬地獻上牛奶杯,「陸老闆,您是要我親口喂你呢,還是自己喝?」


  陸知行低笑了一聲,接過牛奶杯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氣喝光。


  秦舒曼彎著嘴角看著他喝完,心裡咕嚕咕嚕直冒泡。


  喝完后,看到他唇邊沾著奶皮,她湊過去幫他把奶皮舌忝乾淨,順便賞了他一記熱烈的吻,然後蹦蹦跳跳回房去。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陸知行彎起嘴角,滿眼的寵溺。


  那神情,彷彿一個剛剛滿足了女兒願望的父親,看著女兒高興,自己也很高興。


  秦舒曼回房刷了一會兒美劇,陸知行也跟著回房了。


  看來這安眠藥還是挺有效果的,他一沾到床就呼呼大睡,秦舒曼摟著他的脖子,聽著他沉穩的呼吸,唇邊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哇靠,這老傢伙竟然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她這時候要是閹了他……


  哇吼,想想就興奮!


  她耐著性子,直到半夜兩點多的時候才從床上爬起來。


  輕輕推了陸知行一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睡得跟豬似的。


  秦舒曼趁機拍了拍他的臉頰,依然一點反應也無。


  她這才放心地拿過他的手機,拉起他的手摁手指頭,很快就解鎖了。


  滑開屏幕,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照片。


  踏馬的,這老傢伙竟然也用她的照片做屏保?!

  尼瑪,沒想到自己的照片竟然這麼搶手,卓陽用她的照片當桌面,陸知行也是。


  照片是在月亮島,照片里的她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睡得很沉,落日的餘暉灑在她臉上,面容平和,是難得看見的「溫柔」。


  她突然想起那天她在陽台上睡過去,醒來后發現身上蓋著一條薄毯,也許,這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

  發覺自己竟然在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秦舒曼忍不住拍了拍腦袋,然後開始做正事。


  首先要做的事是翻開他的通訊錄。


  通訊錄里沒有「老婆」、「妻子」之類的人,倒是有一個「Honey」,而聯繫最多的人就是這個「Honey」。


  其次是一個叫「Grace」的,呵呵,這英文名一聽就是女人。


  而她在他的手機里就是「曼曼」,就跟他平時叫她一樣。


  踏馬的,一想到他竟然管別人叫Honey,她就很想直接把手機砸他頭上!


  看了一下微信,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聯繫人也不多,看樣子他比較少用微信。


  嘖嘖嘖,中老年人真可怕~

  剛想手機放回去,她才想起相冊還沒看,差點錯過一個重大資源庫。


  要知道當年陳|冠|希先生就是因為照片泄露才前途盡毀的,要是陸知行也有「攝影」這個興趣愛好,說不定她就可以找到一些重大信息了。


  相冊里只有三十幾張照片,不多,但是從頭翻到位,始終只有三個女人。


  哦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其中一個女人是她,秦舒曼。


  另外那個年輕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妻子了,而那個約摸四五歲大的、眼睛大大的漂亮小女孩嘛……


  看樣子是他們的女兒。


  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相冊里都是年輕女人和小女孩的合照。


  小女孩親著年輕女人的臉頰,年輕女人把小女孩抱在懷裡,兩人穿著母女裝手牽著手在海邊散步,一起去海洋館玩……


  呵呵,多麼溫馨的母女照!

  雖然一直猜想陸知行可能已經結婚,可是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秦舒曼的心還是沒來由地疼了一下,彷彿有利刃劃過。


  痛得無法呼吸,痛得幾乎麻木。


  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為得知他有老婆和孩子而難過,她彎起一邊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只不過是他養的一隻雞而已,有什麼資格去羨慕他的妻子?又有什麼資格吃醋?!


  不,她才沒吃醋呢!


  哇靠,她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為了那個老傢伙吃醋!

  可是為什麼,鼻子有些酸?喉嚨有些澀?眼睛有些難受?

  手指麻木地劃過屏幕,看到自己的照片時,她突然疑惑——這老傢伙把她的照片存在相冊里,難道就不怕他老婆發現嗎?

  想了想,她又很想打自己一巴掌——秦舒曼啊秦舒曼,你真是瞎操心!

  說不定這老狗嗶有無數只手機,每去一個城市就換一部手機和當地的狐狸精聯繫呢!

  她很想把自己的照片刪掉,可是又擔心那樣做會被陸知行發現她動過他的手機,只得忍住了。


  把手機放回去,她靜靜地躺在陸知行身邊,睜著眼睛,再也無法入眠。


  側過身子看著他俊美的睡顏,她的心一點一點沒入黑暗。


  似乎掉進了黑暗的谷底,冰冷,空寂,潮濕,讓人漸漸絕望。


  床頭燈微弱的光灑在他雕塑般俊美的臉上,讓他變得朦朧,似乎離她很遠,又似乎很近。


  秦舒曼突然恍惚起來,覺得也許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她去翻陸知行的手機是一場夢,在照片里看到他的妻子和女兒也是一場夢,明天醒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多好。


  她伸手輕輕摸著他的臉頰,心裡泛起一股難以描述的情緒,是難過?是傷心?是心酸?是嫉妒?


  說不清,道不明。


  跟了他這麼久,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對她其實挺不錯。


  縱容她的任性,忍受她的壞脾氣,配合她的各種作,從來不揭穿她的小伎倆。


  可是,那又如何?

  她終歸只是一道見不得光的影子,只能存在黑暗之中,一旦到了聚光燈下,那道影子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指間輕輕點過他的額,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樑和涼薄的唇,還有曾經被她咬過無數次的下巴。


  不知不覺,眼眶有些濕潤。


  踏馬的,秦舒曼你真是很搞笑耶,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作什麼作?!

  在心裡罵了自己兩句,正想翻個身睡覺,陸知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曼曼……」


  納尼,這老傢伙不會是……醒了吧?


  凝眸一看,陸知行睡顏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秦舒曼暗暗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他的臉頰,他又低聲呢喃,「曼曼……曼曼……」。


  踏馬的,原來這老傢伙是在說夢話,嚇死人了!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竟然連夢裡都在叫她的名字。


  尼瑪,一想到在這老東西連做夢都不放過她,秦舒曼就覺得不爽,舉起拳頭朝他揮了揮。


  揮完後轉過身去屁月殳對著他,裹緊被子睡覺。


  ……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十點就被雲姨的電話吵醒。


  每次看到雲姨的電話,秦舒曼都有種提心弔膽的感覺,生怕會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幸好沒什麼事,雲姨說有件事要告訴她。


  原來早上八點多有兩個自稱是市文聯的人來醫院找小朗了,問了一大堆問題,那些人走後,小朗的情緒低落了許多,原本每天早上他都會去活動室找人下象棋,今天也不去了,就在床上躺著。


  市文聯的人?

  秦舒曼微微眯眸,心中頓時有些明白,她沒說什麼,直接起床洗漱。


  換好衣服后急匆匆下樓,在二樓轉角的時候差點沒撞到剛從書房出來的陸知行。


  要不是陸知行手腳麻利地摟住她,這會兒她估計已經咕嚕嚕滾下樓梯了。


  陸知行濃黑的劍眉擰了起來,「幹什麼這麼冒冒失失的?」


  秦舒曼懶得懟他,橫了他一眼,然後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神色並無異樣,才稍微放下心來。


  嘻嘻,看來昨天晚上她偷翻他手機的事沒被發現。


  雖說如此,她終究還是有些忐忑,於是伸手摟住他的腰,笑吟吟道,「陸老闆,您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夢夢到我了?」


  語氣聽起來像撒嬌,又帶著一絲揶揄。


  「哦?有嗎?」陸知行俊眉微蹙。


  「我聽到您說夢話了,夢裡還在叫我的名字呢~」


  陸知行低低笑了一聲,沒有否認,伸手捏一下她的臉頰,「是啊,夢到你躺在我身下了……」


  尼瑪,這老傢伙果然連做夢都不放過她,實在是太沒人性了!


  秦舒曼毫不客氣地抬起腳來踢向他的命根,陸知行躲閃危機,雖然保住了重要位置,可是小腿還是挨了一腳。


  他悶哼一聲,將她拉進懷中,「小東西,力氣還挺大的~」


  「呀,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她戲精上身,柔柔地靠了過去,伸手幫他揉了揉小腿,「陸老闆,既然我在夢裡都要被您槽,您是不是得付我加班費?」


  什麼?加、加班費?


  陸知行差點沒笑出,無奈地勾了勾唇,一口回絕,「我沒錢!」


  「陸老闆您怎麼會沒錢?鬼才相信呢!」她直接跳他身上,小手往他口袋裡掏,「手機呢,趕緊拿出來~馬上轉賬~」


  陸知行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笑得一臉邪魅,「哦?你對我的機機感興趣?」


  秦舒曼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


  哇靠,這老傢伙竟然是老司機啊,開起車來這麼順溜,簡直是超速行駛。


  不過,她最喜歡飆車了,多刺激啊。


  於是水蛇一般的身子貼了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是啊~我最喜歡陸老闆的機機了,可不可以給我玩一下?」


  說著就去奪他的手機,陸知行自然不肯,舉得高高的。


  ……


  鬧了好一會兒她才記得要去醫院,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開車往醫院去。


  到了病房門口,只見林皓朗背對著門躺在床上,眼睛盯著窗外湛藍的天空。


  他只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因此,一看他的樣子,秦舒曼就知道早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踏馬的,那些王八蛋到底和小朗說了什麼?!


  看到秦舒曼,林皓朗頓時忘記了所有的愁緒,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姐,你來了?!」


  秦舒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林皓朗有些無奈地看了雲姨一樣,「雲姨已經和告訴你了?」


  秦舒曼沒有說什麼,讓雲姨先出去,然後才問他,「是市文聯的人?」


  林皓朗點了點頭。


  「他們問你什麼了?」秦舒曼握住林皓朗的手,眼神溫柔。


  「也沒什麼,就是問我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林皓朗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難過。


  沒等秦舒曼問,他又低低道,「我說我不認識那個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很好——」秦舒曼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臉上掛著讚許的笑,「以後他們要是還來,你還是這麼說。」


  「嗯。」林皓朗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又問,「可是,他們會不會去問舅舅和舅媽?」


  秦舒曼知道他擔心什麼,摸了摸他的頭道,「不會。」


  就算那些人去問秦世安和陳燕黎了,那又如何?


  秦世安和陳燕黎巴不得和他們撇清關係,更何況當年媽媽和那個男人的事,在他們看來是「有損秦家名聲」。


  因此,她很篤定,秦世安不但不會說,估計還會想辦法從源頭上阻止那些人找到秦家。


  看到秦舒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林皓朗笑了笑,似乎是放下心來,又隱約有絲惆悵。


  他看著秦舒曼冰冷的臉。


  她低著頭削蘋果,動作一如既往地利落,可是每一次轉圈都帶著一股怒意,下手很狠。


  想了想,林皓朗他終於還是忐忑地開口,「姐……你是不是很恨……那個男人?」


  秦舒曼手中的刀子頓了頓,眸色更冷了幾分,然後,她從鼻孔里輕嗤一聲,冷笑,「當然了,像那種渣男,應該被千刀萬剮!」


  說完直接把手裡的刀子插刀蘋果上,蘋果應聲裂成兩半。


  林皓朗嚇了一跳,頓時噤若寒蟬,什麼都不敢說了。


  陪林皓朗聊了一會兒天,看著他午睡后,秦舒曼才去找沈醫生。


  沈醫生不在,秦舒曼便走了,回來的時候經過婦產科,婦產科外鬧哄哄的,圍了一大群人。


  她以為是醫鬧,正想繞道,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哦不,確切地說是兩個熟悉的聲音。


  她滯住了腳步,豎起耳朵聽那邊傳來的吵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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