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不要考慮換個女人?
發覺自己竟然看得失神,秦舒曼擰眉,輕輕掙了掙。
誰知道陸知行卻把她抱得更緊了,她起床氣頓時就來了,直接掰他的手,用力推他。
陸知行這才睜開眼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秦舒曼坐在床沿穿鞋,還沒起身就被他一把拉進懷中,低頭就要吻她,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陸知行接了起來,低低地「喂」了一聲,那邊傳來一個女人柔柔緩緩的聲音,「陸先生,您起床了嗎?」
陸知行微微眯眸,「你是——?」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穆雪,這是我的電話。」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益發魅人。
「……」,陸知行沒有吱聲。
穆雪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您忘了嗎?昨天晚上我伯父叮囑我帶您到處走走呢,所以我冒昧給您打電話。」
秦舒曼被他壓在身下,穆雪的話她都聽到了,緩緩彎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地睨他。
陸知行「哦」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客氣,「原來是穆小姐。」
穆雪高興起來,嬌滴滴道,「陸先生今天有空嗎?」
秦舒曼和穆雪隔壁班,上公共課的時候經常碰見,知道正常情況下她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一想到為了個男人,這個平時看起來高傲得跟女王似的校花,竟然像小丑一樣拿腔捏調,秦舒曼就忍不住想笑。
女人啊,真是可憐的動物。
秦舒曼撇嘴,無心聽陸知行和穆雪打情罵俏,想要起身,卻再次被他壓在身下。
他低頭,帶著懲罰意味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好痛……
秦舒曼倒抽一口涼氣,直接發飆,「陸知行,你踏馬有病啊!」
陸知行勾著唇,含笑看著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估計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半晌,穆雪才低低地喚了一聲,「陸先生……」
秦舒曼翻了個白眼,決定以牙還牙,仰起頭來狠命咬住陸知行的脖子。
他痛得倒抽涼氣,咬牙忍住了,可唇邊還是抑制不住溢出一聲悶哼。
秦舒曼滿意地勾唇,滿眼挑釁地看著他。
說實話,她是仗著他正在打電話不敢吱聲,所以幾乎拼盡了全力,恨不得一口咬斷這老狗嗶的脖子。
誰知道,陸知行卻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旁邊,一把掐住她的腰。
「小東西,竟然敢算計我?」
小東西?呵呵,聽這語氣,彷彿她是他養的阿貓阿狗。
秦舒曼頓時不爽,捧著他的臉輕笑,「還以為陸老闆臉皮很厚,咬一下不會有事呢,誰知道卻像個娘們似的。」
說著,小手輕輕拂過剛被她咬過的地方,指腹傳來黏膩的感覺,一看,竟然流血了。
哈哈哈,秦舒曼在心裡大笑三聲,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她可不敢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擰眉,一臉心疼地吻他的傷口,「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柔軟的唇舌拂過傷口時,引來他一陣顫慄,夾雜著細微的疼痛,他的眸色頓時幽深。
隔著薄薄的布料,秦舒曼早已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再加上那可怕的眼神,她知道接下來免不了一場大戰。
她忍不住輕笑,「怎麼?美女嗲聲嗲氣說幾聲就引得您欲|火焚身了?」
陸知行眯眸,「你應該很清楚誰才是縱火犯——」說著低頭吻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本就細膩,被他粗硬的胡茬扎得一陣生疼。
秦舒曼微微皺眉,捧住他的臉推開,「陸老闆要不要考慮換個女人?」
「穆大美女可是我們的校花哦,又漂亮又性感,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很喜歡您。只要您勾一下手指頭,她就會乖乖跪在您腿間。不像我,整天惹您生氣——」
陸知行彎起嘴角,笑得頗有興味,「可以考慮。」
歐耶,太好了,她終於可以解放了!
秦舒曼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伸手推他,「既然這樣,您趕緊去找穆大校花,早點放過我吧。」
「誰說我要放了你?」陸知行勾唇,笑得邪魅,「我雙管齊下不行嗎?」
雙管齊下?麻蛋,這老狗嗶還想三屁?
我擦,實在太噁心了!
她陡然來氣,憤憤推他,「趕緊起來,我餓死了!」
「我也餓死了——」陸知行卻更用力將她壓住,在她耳畔低喃,「還是先餵飽我再說吧。」
「唔……」
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直接封住她的唇,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
媽的,還說這狗屁睡裙是特意去法國為她量身定製的,又短又薄又方便,根本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好嘛!
不用說,她被陸知行壓在床上狠狠折騰了一番,直到他吃飽饜足了,才得以從他懷中起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吃早飯(或者說是午飯)的時候,她忍不住抱怨,「被你折騰得差點連命都沒了,每個月才拿那麼點錢,真是不值!」
陸知行優哉游哉地吃飯,只當沒聽到。
她扔下餐具跑過去坐他腿上,笑得極其嫵媚,「陸老闆,您什麼時候給我漲工資?」
陸知行掀了掀眼皮,神色淡淡,「看你表現。」
呵呵,這老東西!在床上是禽shòu,下了床就走禁慾系了?
「再表現我就沒命了!這種虧本生意老娘才不做!」於是當機立斷從他膝上跳下,繼續填肚子。
快吃完飯的時候許京進來伏在陸知行耳邊說了什麼,陸知行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凝眸盯著她。
秦舒曼料到許京又說她壞話了,也不慌,神色自若地吃飯。
果然,許京離開后,陸知行「啪」地一下擱下筷子,「第三輛了!」
什麼東西?
秦舒曼沒聽懂,看了看四周,沒錯,這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陸知行是在和她說話。
「我給你的車,你又賣掉了?!」陸知行臉部線條綳得很緊,聲音冷硬。
原來是這個!
秦舒曼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輕笑,「您都說了,那是給我的車,既然您已經把車『給』我了,那我就有權處置自己的財產,不是嗎?」
陸知行眯眸,「你很缺錢?」
「廢話,當然缺錢啦——」秦舒曼彎起嘴角,巧笑嫣然,「人家吃的是青春飯,沒幾年可以賣,現在有金主養著,衣食無憂,等人老珠黃的時候就沒人要了,當然得趁年輕多攢點錢養老啦!」
「再說了,我要給小朗治病,還要送他出國留學,給自己買房子,再給小朗買房子、娶老婆……」
「小朗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陸知行說。
秦舒曼「呵呵」兩聲,「謝謝陸老闆,不過做人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
「曼曼!」陸知行神色凝重,「我說了我不會不管你和小朗。」
呵,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他是她爹,肩負著養育她和小朗的重任?
秦舒曼輕笑,「可是,我不喜歡被人管——」,說完拍拍屁股起身,回房間換衣服。
下午還有兩節課,要換作平時,她根本就不會去,可今天她卻興高采烈地背上書包上學去。
半路上接到童欣的電話,那位小姐姐哭得死去活來,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
「曼曼,趙一凌扔給我一張卡,叫我把孩子打掉……嗚嗚,他說如果我不把孩子打掉,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呵呵,這樣的結果,秦舒曼早就預料到了,只能說是童欣太天真了。
或者說,是她沒有擺好自己的位置,把金主當男朋友,把交易當愛情。
幸好幸好,秦舒曼暗自慶幸,幸好老娘聰明!
掛了電話,她給安之寧發了條微信讓她幫自己點名,然後打車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童欣躺在沙發上,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得她的臉色益發蒼白,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秦舒曼噔噔噔走過去,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揪起來。
童欣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渙散的目光緩緩聚在秦舒曼臉上,眼中蓄了淚水,梨花帶雨哀哀欲絕。
「哭什麼哭!」秦舒曼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直接開吼,「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犯傻,這下好了,親自驗證后你是不是死心了?」
童欣抿著唇,「……」
「像他們那些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大小姐,我勸你還是趁早清醒吧!趙一凌不可能會娶你的,就算他真的愛你,他也不會娶你!」
她怒其不爭地罵了童欣一通,罵完后心情卻更加糟糕。
也不管童欣是不是受得了,她直接拿出煙來點上,「決定好了嗎?什麼時候去把孩子打掉?」
童欣沒有回答,把手機遞了過來。
是趙一凌的簡訊,說幫她預約了下午三點的醫生。
秦舒曼看一下時間,猛吸一口煙,然後把煙掐滅,「趕緊去換衣服,我陪你去!」
兩個人打車到了指定的醫院。
那醫生估計經常幫趙一凌處理這種事,也沒廢話,直接帶著童欣進了手術室。
坐在手術室外等童欣的時候,秦舒曼忍不住把趙一凌那個人渣抄了一遍,抄完后卻很清醒地認識到,從交易規則上來說,趙一凌根本就沒錯。
像她們這些自甘墮落的女孩,既然一開始就願意當人家的金絲雀,就該做好心理準備承受任何意外,比如懷孕。
仔細一想,她跟了陸知行兩年,他幾乎每次都會用套,就算沒用,第二天也會及時讓許京送來緊急避|孕葯。
秦舒曼冷笑,哼,還是陸知行那個老狗嗶聰明,懂得做好措施防範市場風險——否則哪天被哪個女人攜孩子以令諸侯,家裡的正宮娘娘就該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