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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薄小姐醒了!

  心寶說,她認罪。


  很快,審判下來,雷心寶因殺人未遂,判刑五年。


  這一系列的轉變,打擊的人措手不及。


  薄寒初的力氣好像頃刻間全部被抽干,他的眼眸彷彿是黯淡無光的黑夜,深不見底。


  盛珩宸氣的一腳踢在法院門前的石獅子上,大罵,「她他媽的瘋了吧!」


  雷諾兒、陸悅都難過的不得了。


  司衛更是雙拳握緊,渾身顫抖。


  呂楚燃煩躁的扯開領帶。


  連他們帶來的安城最有名的律師都是一臉憂慮。


  忽的,薄寒初低低的笑了。


  雙目猩紅。


  小寶,你竟用這種方式來逃離我。


  「現在怎麼辦?」呂楚燃最近就覺得心裡不安,果然最後關頭出了差錯。


  只不過,他沒有預料到的是,放棄希望的,會是心寶自己。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今天沒到場的溫佳歌說這一結果。


  薄寒初站在原地,覺得天空那麼高,讓他頭暈目眩,胸口更是不斷的有刀子進進出出的,戳的他承受不住那仿似失去一切的痛楚。


  他閉眼,再睜開時,眸光堅決。


  大步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呂楚燃見他背影凜冽,心裡一驚,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胳膊,「寒初,你要做什麼?別衝動!」


  薄寒初一把揮開他,「我要親自帶她出來。」


  他的嗓音低沉,是來自極寒冰山深處的冰冷。


  呂楚燃一聽,眉頭緊鎖,「你瘋了,那是警局,你不但帶不出心寶,很有可能把你自己也搭在裡面。」


  「那又怎麼樣?」薄寒初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深邃的重瞳里燃燒著絕望的黑色火焰,「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嗯?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站在不遠處的雷諾兒聽到這些,捂嘴哭了出來。


  陸悅握住了她的手,心頭也是酸澀難忍。


  司衛轉過了頭,不想別人看到他通紅的眼眶。


  呂楚燃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腕,認真的看著他,「寒初,我知道你現在受不了,但是如果你都崩潰了,事情就更加的沒有轉機了,心寶不願意見你,可還算願意見其他人的,讓人去勸勸她,你別急。」


  薄寒初劇烈起伏的胸膛在呂楚燃安撫的目光中漸漸的平穩下來。


  他緩緩的鬆開了呂楚燃的衣服,好久,才聲音暗啞的低低說道,「對,我還不能瘋。」


  呂楚燃聽他這麼說,居然很沒出息的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他拍了拍薄寒初的肩膀,「你等我,我找小妖來,她一定可以勸說心寶的。」


  薄寒初的眼眸里騰地升起一絲在無望中掙扎著湧出的光亮,點點頭,低聲說,「楚燃,抱歉。」


  呂楚燃哽咽笑罵,「你他媽的神經病!」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盛珩宸也走了過來,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皺眉說,「我也去想想辦法,雷心寶這個混蛋,等她出來我要是揍她你別攔我。」


  他其實是最想薄寒初吃點兒苦頭的人,但是前提也是在心寶完好在的情況下。


  這小王八蛋,太能折磨人了。


  比起心寶,他的璐璐簡直是這個世上最溫柔似水,賢惠體貼的女人。


  雖然,她也不要他了。


  ……


  在呂楚燃和盛珩宸都分頭離開去想辦法后,司衛囑咐陸悅帶雷諾兒先回去。


  陸悅知道她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諾兒自從家裡變故后,就瘦了好幾圈,於是,跟薄寒初打了一聲招呼后,就帶著雷諾兒走了。


  司衛站在薄寒初身邊,一肚子話想說,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


  正當兩人沉默的時候,突然,薄寒初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羅哲。


  他的聲音里難掩興奮,「薄總,薄小姐醒了!她醒了!」


  ……


  薄寒初趕到醫院的時候,薄心慈正躺在病床上,側過頭,看著窗外那翠綠的樹。


  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覺得那些事只是昨天發生的。


  一時有些頭痛。


  「心慈。」


  薄心慈聽到這個熟悉的淡漠聲音,心頭一跳,眼睛倏地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怔怔的看向走過來的薄寒初,他高大俊挺的身影模糊成一片,心裡的酸澀委屈一下子像是發了酵。她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費力的掙扎著要坐起來,想要討一個遲來的擁抱。


  薄心慈還是柔柔靜靜的模樣,柳眉杏眼,臉上是病態的蒼白,哭起來的時候,楚楚可憐,很讓人心疼。


  薄寒初的雙眸暗了暗,眉宇輕皺,最後還是輕輕的抱住了她。


  薄心慈靠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寒初,為什麼救我,你知道,我更想就那麼死掉的,你為什麼還要讓我活著?」


  薄寒初淡淡道,「心慈,別說傻話。」


  薄心慈聽著他沒有起伏的語氣,難過的哭的更凶。


  只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緩了好半天,生生止住,不想剛醒來,就惹他不快,心煩。


  薄寒初從床頭上拿過紙巾遞給她,薄心慈默默的接過,自己擦乾眼淚。


  腦海里想的都是從前,雷心寶滿頭滿臉都是髒兮兮的汗水時,寒初皺著眉,直接用手抹去她額上的汗的彆扭溫柔模樣。


  她啞著嗓子,強顏歡笑道,「寒初,我爸爸呢,他還不知道我醒來吧?」


  薄寒初看著她,聲音寡淡,「他不在這裡。」


  薄心慈不解,「那他……」


  薄寒初沒有回答她,站在床頭,視線卻望向了窗外。


  「你好好休息吧,身體還需要靜養,等你好了再說。」


  說完,他轉身要走。


  薄心慈睜大眼睛,傷心的叫住他,「寒初,有什麼急事,能讓你不留下來陪陪我?」


  薄寒初雙眸深邃,「我要去忙心寶的事。」


  薄心慈的手攥緊了被子,她明明已經刻意的去忽略的這個名字,他卻偏偏還要提起。


  雷心寶。


  這三個字,讓她哪怕再控制,也會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切。


  她害的自己如此,還嫌不夠嗎?

  「寒初,」薄心慈苦笑著,柔婉的臉上滿是崩潰的淚水,「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你記不記得,當初,你是要和我結婚的?」


  「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心慈,我和心寶是夫妻,在你昏迷之後,我們就領了結婚證,但是我一直欠她一個婚禮。」


  他說完,大步離開了病房。


  留下薄心慈坐在病床上,如遭雷擊一般。


  他說什麼?

  他和雷心寶結婚了?


  還是在她昏迷之後?


  那薄寒初,你拿我當什麼?

  薄心慈心裡的恨,一下子升騰到頂點。


  她無力的靠在床頭,想聯繫爸爸,問問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她手邊沒有手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當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心慈一愣,看了過去,驚喜道,「周嬸!」


  周嬸紅腫著眼進來,又緊張的把門緊緊關好,確定不會有人再來后,才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薄心慈。


  「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周嬸哭的不行。


  薄心慈也落淚,「周嬸……」她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后,兩個人才慢慢的停下來。


  「周嬸,我爸爸好不好?」她握著周嬸的手問。


  周嬸一聽,又難受的哭了出來。


  薄心慈一看,著急的問道,「怎麼了,周嬸,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周嬸點點頭,又搖搖頭。


  薄心慈焦灼驚慌的低喊,「到底怎麼了啊?」


  周嬸一邊哭一邊痛哭流涕的說道,「薄老被雷心寶捅了一刀,還踢下了樓梯,等我知道的時候,薄老已經被少爺不知道送哪兒去了。」


  「你說什麼?!」薄心慈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度,震驚憤怒的渾身顫抖,「雷心寶,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小姐,你先別急,少爺不會讓薄老有事的,雷心寶也是罪有應得,我聽說已經判刑了,五年。」周嬸見她這樣自責不已,忙安慰道。


  「判刑?五年?我爸爸如果出什麼事,她就是死了又能怎麼樣?」薄心慈秀婉的臉已經因仇恨而扭曲。


  周嬸被她這副模樣,驚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薄心慈的心已經擰成一團。


  她忽然記起寒初走之前說他要去忙雷心寶的事。


  怎麼,雷心寶重傷了她爸爸,他還要想辦法把她弄出來不成?


  薄心慈幾乎要咬碎牙,她緊緊的握著周嬸的手,連指甲扎進她的皮肉都毫無感覺,「周嬸,」她的聲音很冷,「把這幾年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我,別落下一件。」


  周嬸忍著疼,眼裡浮起害怕的情緒,連忙點頭。


  ……


  呂楚燃回到自己住處時,發現溫佳歌正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上看著外面。


  獃獃的,背影孤單。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


  「心寶的事情有結果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瞞她。


  溫佳歌輕輕的「嗯」了一聲,「秦南澈跟我說了。」


  「連他也沒轍了嗎?」呂楚燃皺眉。


  溫佳歌落寞的笑了笑,「沒人能夠逼迫心寶做她不喜歡的事,不過五年,還好,我可以等她出來,剛才尚尚給我打電話,哭了一通,要從國外趕回來,她啊,是我們三個人裡面最沒出息的一個,哭就有用嗎?要是哭能讓心寶改變心意,我肯定去警局外面哭個三天三夜,但是沒有用啊……」


  呂楚燃看她怔怔的,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湧起陣陣不安,他捧著她帶著涼意的小臉,讓她看著他,「小妖,別難過。」


  「我不難過,又不是見不到了。」溫佳歌靜靜的笑。


  「如果,讓心寶……」呂楚燃擰眉,剛開口,就被溫佳歌打斷,「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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