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經過了一夜,經過了她已經數不清次數的折騰,一大早剛一睜眼,意識還沒清醒,埋在她身體里的東西就已經先蘇醒了過來。
這一宿,心寶的嗓子哭的喊得沙啞的像是破鑼。
她緊緊的抱著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肌肉流線華麗的身體,哭著喊道,「子啊,帶我走吧!」
「呃……」她這腦殘的一喊,讓薄寒初瞬間破了功,低吼一聲,壓著她狠狠的釋放出來。
心寶也是渾身抽搐,眼前冒著一陣又一陣的白光。
等到好久之後倆人氣息漸漸平穩下來,薄寒初咬牙低斥,「故意的是不是?」
心寶一抽搭一抽搭的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模樣可憐,「我沒有……」
她這副像街角的小貓一樣可憐兮兮的神情讓薄寒初的心軟的不像話,吻了吻她亂七八糟的小臉,「你沒高興?嗯?」
心寶遲鈍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在自己老公面前,她的臉皮從小厚到大,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腦袋順著脖子轉了一圈。
薄寒初被她逗得低低笑了出來。
「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心寶吸了吸鼻子,啞聲回道,「之前高興,後來疼,就不高興,不過因為是你,所以怎麼樣我都高興……」
她抱著薄寒初,那是求了好久,終於守得雲開后的感動和喜悅。
「阿初,我真的高興。」
薄寒初也緊緊的抱住了她。
沒告訴她的是,他心裡的快樂,遠遠比她更多。
倆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起了床。
心寶的肌膚上斑駁著青紫的痕迹已經無法入眼,兩條胳膊和腿更是像被陳醋泡過似的,酸軟的抬不起來。
淚眼汪汪的看著地上已經沐浴完,正在擦頭髮的英俊男人,費力的伸出手臂,啞著哭腔道,「要抱抱……」
薄寒初一身清爽,心情是好的不得了。
好心的抱起她往浴室走去,花灑里噴出水的時候,心寶壞心眼兒一起,假裝不故意的弄的他乾淨的襯衫上到處都是水,末了,還無辜的眨著眼,「我不是有意的。」
薄寒初挑眉,熠熠的黑眸里有著洞穿一切的犀利。
他緩緩勾唇,「沒關係。」
心寶繼續樂呵呵的洗澡,心想我壞了他他還沒發現,真是要得兒意的笑。
正樂呵沒多大一會兒,忽然瞥見男人正在慢慢的解著襯衫扣子。
一慌神,「你幹嘛?」
薄寒初微微皺了眉,很理所應當的說道,「衣服濕了,難道不該換一件?」
心寶狐疑的瞅著他,見他真的只是在脫衣服,稍稍安心,繼續往身上塗抹沐浴露,還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兒。
「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嗷~~~啊!!!」
她學狼叫正學的歡暢,突然被攻佔了身體。
「薄寒初!混蛋!你不是……說……你只換……衣服?!」
她快要哭了,身體被他帶動的一前一後。
薄寒初閑適的擺弄著她,悠悠答道,「我覺得好像我不做什麼你會很失望……」
滾你個球!
心寶在心裡罵個不停,嘴上卻軟著求饒。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向來明白。
……
早飯變成了午飯,心寶吃的呵欠連天。
勺子往嘴裡慢悠悠的送著,她又累又困的眼角飆淚。
薄寒初坐在她對面,皺眉看了她一眼,「不要一直吃米飯,喝點兒湯。」
「哦……」心寶聽話的舀了一勺清湯喝了,然後繼續舀湯。
薄寒初感覺她可能人坐在這裡,靈魂已經躺在床上開始做夢了。
從她手裡拿過勺子,舀了一勺米飯,把青菜放在上面,又夾了一塊兒牛肉,命令她,「張嘴——」
心寶乖乖的張開小嘴,薄寒初看到她柔軟的舌頭時,眸光一暗,手裡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心寶閉著眼睛等了半天,沒見他喂,不由得蹙眉睜開眼,在觸碰到他漆黑的眼眸裡帶著火熱的光芒時,心裡一顫。
緊接著,四肢和腰都開始酸疼了起來。
顫巍巍著聲音哀求道,「不如,我自己吃吧……」
她很怕到最後被吃的是她啊。
薄寒初回過神來,咳了一聲,微微錯開了目光,把勺子又往前遞了遞,「張嘴——」
心寶見他獸一樣的光漸漸的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她稍稍安心,很享受的張開了嘴,吃了一勺他餵過來的飯,腮幫子鼓得像屯食的考拉,吃的鼓囊鼓囊的。
「要吃山藥。」她毛著膽子指揮他。
薄寒初很聽話的夾了山藥喂她。
心寶吃的歡暢。
忽的,門口傳來一調侃的笑。
「看來我來的,還挺是時候?」
心寶不耐的擰眉,朝打擾她和老公大人靜謐吃飯時光的罪魁禍首瞪過去,一見是呂楚燃,她的眸光更冷了。
之前因為不記得薄寒初,所以連帶著跟他有關的一切都忘了,包括他的朋友呂楚燃。
如今她恢復記憶,自然想起來這個王八蛋是怎麼傷害鴿子的。
薄寒初也知曉她心裡所想,略微同情的瞥了一眼來的不是時機的呂楚燃,心生同情。
但也就一瞬,就消失了。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心的人。
「喲,這是誰啊?哦,想起來了,我家鴿子前N任的同床好友嘛——」
呂楚燃的腳步一頓。
不可置信的看著薄寒初,心裡警鈴大作。
這丫頭想起來了?
誰知,薄寒初看都不看他,只是專心認真的喂心寶吃飯。
呂楚燃突然覺得人生如雪。
「要不,我還是走吧……」
他默默的轉身,剛邁出一步,薄寒初就叫住了他。
「等等。」
「我吃過飯了,謝謝。」他連忙拒絕。
薄寒初淡淡道,「嗯,沒讓你吃飯,一會兒你看看小寶的腳,換下藥。」
心寶一聽,心甜如蜜,抱著薄寒初的胳膊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求撫摸的小奶貓。
薄寒初心裡一動,眸光漸軟,在她的鼻尖輕輕親了一下。
呂楚燃更覺得人生灰暗。
上藥這個活讓呂楚燃來,其實是大材小用了。
但是今天,他卻覺得這個工作其實很難。
比如,他戴著手套剛碰上心寶的腳,就聽她嬌乎乎的喊了一聲,「疼!」
然後,他身後的男人聲音像裹了寒霜,「你輕點兒。」
尼瑪我都還沒碰上好不好?
呂楚燃敢怒不敢言,換藥的過程里,心寶想法設法的折騰著他,他的後背快被薄寒初冰稜子一樣的目光給射穿。
等這位小祖宗的腳上完葯,包紮完,他幾乎要虛脫了,比連續做20多台大手術都累。
晌午的太陽暖暖的,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照射進來,鋪了一地的金色。
心寶昨晚再加今天上午累壞了,躺在薄寒初的腿上雙手抱著他的腰,甜甜的睡著覺。
薄寒初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漆黑的眸光里含著輕緩的笑意,薄唇微揚。
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呂楚燃快被這一幕膩歪的甜掉牙了。
他輕輕的敲了敲茶几,不敢大聲,怕吵醒那位祖宗,語氣裡帶了抱怨,「差不多行了啊,這有個大活人呢。」
薄寒初把沙發上的披肩蓋在心寶的腰上,這才慵懶閑適的賞給呂楚燃一個目光,說出的話其實挺不中聽,「活該。」
呂楚燃不服氣了,「嘿,我怎麼就活該了我?」
「聽說,溫佳歌要結婚了。」他拍著心寶的肩,緩緩說道。
呂楚燃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卻波瀾不驚的勾唇笑了,「跟我什麼關係。」
薄寒初也不點破他。
嘴硬的人到最後都會吃不少苦頭的,比如從前的他。
不過有些事經歷經歷也好,不瀕臨失去,哪裡懂得珍惜。
再說,不是任何人都像他的小寶一樣,任千帆過,依舊守他在原地。
想到這兒,他看著心寶的目光像是抹了外面的陽光,很暖。
「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呂楚燃咬牙低聲嚷嚷。
他來這兒不是為了被虐狗的。
呸呸呸,他才不是狗!
「查的怎麼樣了?」
心寶已經睡熟,薄寒初終於說了正題。
呂楚燃一聽,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她背後有人,而且這人背景很深,暫時查不出來是誰。」
薄寒初的眼眸里有凌厲的光一閃而過。
「寒初,你能不能想起來,到底得罪誰了,要通過代夢惠這樣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來整你?」呂楚燃皺眉問他。
「商場上的敵手不少,可是在那個大環境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代夢惠,她涉及不到利益,所以,和商場無關。」薄寒初薄唇輕啟,緩緩又清晰的分析道。
「那是——盛珩宸?他可是你最大的情敵。」呂楚燃笑了笑,道。
「他最近應該焦頭爛額,要娶的妻子不受家裡認可,還被趕出了家門,至少現在沒心思讓我身上潑這樣的髒水。」薄寒初低沉了聲音否定。
「那——我真想不到還有誰了。」呂楚燃皺了眉,「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單純的見不得你好?」
薄寒初的五官深刻又平靜。
他隱隱覺得,那個人要毀的並不是他,而是……
他低眸看向安心的睡的像一個孩子一樣的心寶。
不過不管如何,他的女人,他會守護好,不容任何人去傷害。
……
代夢惠走在街上,忽然接到電話。
電話里,男人聲音低沉鬼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