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的心都要碎了
喝過酒的成年男女都會不經意的發生點兒什麼。
隔壁,是好友和她心上人做那種事情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的心寶的耳膜。
而她自己,也被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緊緊的壓在他和牆壁之間,輕微的痛感從唇上傳來,他親吻的很用力。
恨不得把她吞進腹的那種用力。
心寶吃疼的低叫,微一張口,給男人可乘之機,他的舌頭探進來,勾著她,攪亂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今晚喝的不少,身子早已經綿軟,被薄寒初又掐又捏的,身體里傳來了陌生的反應。
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讓她突然驚醒,嚇了一跳。
那丟人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推著薄寒初的肩膀,心寶躲著他的掠奪。
「薄寒初!放……唔……」
「我不想聽你說話。」薄寒初的氣息很快也很燙,燙的心寶心跳都不穩了。
「我沒有惹你!」心寶覺得自己又氣又委屈。
薄寒初暫時停下來動作,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粗嘎危險,「你沒惹我?為什麼一直在直接叫我的名字?」
「那我叫你什麼?」心寶怒視著他。
阿初兩個字是她心底最美好的星空,她從前喚的開心幸福,可是現在,他已經屬於薄心慈了,這個稱呼她只能選擇放在心底,好好珍藏。
這時聽他提起,心寶的心裡酸楚感一浪高過一浪,她努力的逼退眼裡的霧氣,清凌凌的一笑,「不叫薄寒初,叫你——哥哥嗎?」
薄寒初一怔,心跳奇異的不規律起來。
「你剛剛叫我什麼?」
「哥哥啊,怎麼,你——」
心寶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會讓他忽然侵略的更加狠了。
她的短袖被他推了上去,露出了hellokitty的內衣。
幼稚粉嫩的圖案讓薄寒初深邃的眼眸一暗,手,像是控制不住的握了過去。
「薄寒初!」
「像剛才那樣的叫,別停!」
薄寒初稍稍空出嘴來命令她。
敢情他還聽上癮了,哥哥妹妹的玩亂|倫覺得刺激嗎?
心寶忽然想到什麼,突然覺得心臟一抽。
「你和心慈在床上,也是這樣?」
她低低的話語讓薄寒初停止了動作,雙眸如諱的深深看著她。
「她叫你哥哥,你叫她妹妹,今晚她不在,你就拿我解饞是不是?」
她怎麼能忘了,在外人眼裡,薄寒初、薄心慈原本就是兄妹的關係。
這麼一想,被他弄得亂糟糟的思緒一點一點的理清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凌亂的樣子,脖子上、胸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吻痕。
「看來你在床上不像你表面這樣的禁慾內斂啊,擔心心慈承受不住,還是心疼她身體不行?我理解,你已經是成年男人了,一定會有那方面的要求,不捨得心慈,就找上我,我看起來比較賤是不是?」
「薄寒初,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就能輕易得手,這樣的我,在你心裡特別賤是不是?」
說好不會在他面前哭了,但是當她近乎崩潰的喊出來時,眼淚還是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憑什麼?
憑什麼這樣對她?
薄寒初始終看著她的眼睛,由一開始的怒極,在觸碰到她蒼白傷心的表情時,漸漸的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眸色的深沉和心情的複雜。
他慢慢的鬆開了桎梏住心寶的手。
心寶看他眼底浮起一抹看不懂的幽深,她先他開口之前制止他,「不要說對不起,如果你不想讓我恨你,就不要再次的在對我做這樣的事後說對不起。」
「薄寒初,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不是你的心慈會難過會傷心,我就鐵打一樣的刀槍不入,我這裡也會疼的,你若不信,就剜出來看看,看看它被你傷成什麼樣,我已經決定退出你的世界,你還要我怎麼樣?」
心寶哭泣的聲音破碎。
薄寒初沉默著,英俊的五官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說不出的淺霧。
「別哭。」
他伸出食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淚。
心寶怔怔的、淚眼模糊的看了他一秒鐘,然後捂著臉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她推開薄寒初,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其實很多時候,她真的不像外表那樣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又堅強又勇敢,無所畏懼。
而是像一隻鴕鳥,一隻烏龜,受傷的時候只會躲在厚重的殼子里。
她痛快的哭著,哭的神智都不清楚,忘了這個房間里還有他的存在。
後來,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
薄寒初站在原地,始終沒走。
等她的哭聲漸漸的消失,然後一點兒都沒有,他才緩緩的挪動了腳步到床邊。
慢慢的掀開被子,她閉著眼睛,柔嫩的小臉上亂七八糟的。
忍不住勾了勾唇,弧度很淺很淺,卻很真。
重新洗了毛巾回來,動作輕柔的一下一下給她擦著,心寶睡的很沉,沒有被吵醒。
他動手把她被眼淚鼻涕弄髒了的短袖扒掉,又脫下她的牛仔短褲,下面是一條和內衣相同款式樣子的粉色小褲。
換了一條幹凈的被子給她蓋上,他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心寶不知道身邊有人,只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那專屬於薄寒初這個男人的氣味,在不停的往她的鼻子里鑽,她下意識的往這邊靠了靠,又覺得他的懷裡異常的暖,忍不住的又靠了靠。
等她再次安穩下來熟睡后,整個人幾乎已經陷進薄寒初的懷抱里。
他看著在睡夢中都不忘要粘著他的心寶,狹長幽深的眼眸里掛上了清淺的笑。
伸手摟住了她,遵從了心底的意願,又緊了緊。
「小寶……」
他喚著藏在心裡很久很久的愛稱。
「我不喜歡你跟那個家教老師走的太近,也不喜歡你給他夾菜,不喜歡你的眼睛里都是他……」
「其實也不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是不喜歡的。」
薄寒初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夠把心底的話都這樣坦誠的說出來。
在心寶聽不見的時候,在任何人都聽不見的時候,他才敢泄漏出自己的無助,才敢釋放對心寶所有的愛。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喜歡心寶有多深。
那早就已經超過出了喜歡的範圍,而是愛,深愛。
但……偏偏愛而不得。
看著心寶哭,他不心疼嗎?
不,他的心都要碎了。
但是,小寶,我最愛的小寶,放你離開,只是因為太愛你。
他捧著心寶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若知道了,藏在我心底的怪獸是那麼的可怕,你會不會恨我?
薄寒初扯唇笑了一下,那麼的落寞。
……
翌日,心寶醒來時頭疼欲裂。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窗外日頭正好,揉著太陽穴好半天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猛地環顧四周,薄寒初的氣息一點兒都沒有。
看來後來他還是走了。
垂眸笑了笑。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忽然,她看到自己只穿著內衣小短褲,擰眉回憶,難不成是自己睡蒙了脫得?
再瞧去,她昨晚穿的衣服已經洗乾淨烘乾,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頭。
心寶一邊穿一邊想,嗯,這些都是我自己睡夢遊了做的。
人,只要不給自己希望,才不會失望。
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深刻認識到了。
撥打溫佳歌的電話,沒有接聽,她跑到隔壁咣咣去砸門,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心裡一慌,忙要下樓,正好上來一個服務生。
心寶抓住他直接問,「你們老闆呢?」
年輕的服務生見她精緻的小臉美麗動人,忍不住臉紅,移開視線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神色一暗,快哭了。
心寶,「……」
「我問你們老闆呢?」她對這個看起來少根筋的服務生微微拔高了聲音,揪住了他的衣領。
服務生嚇了一跳,心裡委屈的想怎麼美女都這麼暴力,又忍不住疑惑,「老闆?什麼老闆?」
心寶這才想起,這家墨夜酒吧除了她和尚尚,幾乎沒有人知道是溫佳歌開的。
包括呂楚燃和薄寒初。
鬆開他她騰騰騰下了樓,吧台的調酒師見到心寶時忙走了過來,「雷大小姐,溫小姐交代我把這個給您。」
他遞給心寶一張紙條。
心寶展開一看,上面是熟悉的字跡,微微潦草,上面還有乾涸了的淚痕。
【寶兒,我出去走走。】
心寶心裡一疼。
不必溫佳歌多說,她也知道,她的鴿子,賭輸了。
愛情總是這麼傷。
心寶默默的離開。
剛走出墨夜,就接到了米愈的電話。
「喂?米老師。」她的聲音聽起來懨懨的,沒精神。
誰知,米愈比她更頹廢,「心寶,我……」
……
當心寶又匆匆趕到公園時,米愈正躺在草地上,雙眼空空的看著天。
神情很憂鬱。
「米老師?」心寶雖然看他這樣很想踹他一腳,但是見他真是傷心,沒忍心伸腳,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吧,怎麼了?」
「夢夢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米愈低低的說。
「嗯,我知道,然後呢?」
「她說,如果我還想見她,就只能和她保持一種關係。」
「什麼?」心寶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花錢的肉體關係。」
心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