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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五倍的恐懼

  「我想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司星辰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星空,滿臉的疑惑。他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給他說這句話,他留在司家不好么?


  他今天來找他,就是因為看見了父親要再次的給他權利,讓他回到公司里,甚至還是董事會的一席成員,這可比他現在的職位高多了。


  當時,他在辦公室里偷偷的看見了那份文件,上面的名字還是空白,可是,他立刻就知道了那不是給他預備的。


  他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他其實大概也知道一些,自己現在還不足以掌管這麼一家大型的公司,可是,沒有關係,他身後的那些智囊團們可以幫他管理公司,幫他做很多的事情,而他只要決定自己想要那些就可以了。


  在這點管理理念上,他覺得很多的公司都是這麼做的,他完全可以採用這種模式,揚長避短才是他該做的事情。就像哥哥還有父親,他們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管理好公司,所以,哥哥竭力的想要抓住公司的管理權,而父親也是一味的盯著哥哥,所以他們父子兩個人的關係才會這麼的僵化。


  司星辰就這麼自以為事的想著,甚至有些走神,他看著那份文件,根本弄不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想什麼。


  父親不是放著哥哥嗎,怎麼會突然給了哥哥這份文件。難道他們父子二人有重歸於好了?

  不,他不相信這一點,他們兩個人都有著超級強烈的防備心,根本不願意相信任何人。那麼,又是為了什麼,父親才會給哥哥重新回歸的權利。


  對於這個,他想到有些捉急,但是,一想到哥哥如果真的要回來的話,他之前放任那些智囊團們對敵對哥哥的做法……他會不會被哥哥整慘?


  想到這個,他立刻不淡定了。


  「我父親呢?」司星辰問著司明遠的秘書,對方看了看他,「老總出去了,聽說去找逸辰少爺了。」


  聽見之後,才意識到,那份合同只是一份多餘的備份,如果父親真的是已經出發找哥哥的話,他將要面臨的可是以後在哥哥的手底下幹活。想到這個,司星辰立刻不淡定了。


  拿起車鑰匙就朝著地下停車庫沖了出去。


  一輛亮黃色的賽車在車庫顯眼的位置biubiu的亮了起來,他跳進去,一腳踩上了油門,轟轟的開車沖了出去。


  比起哥哥還有父親他們那種慎重的個性,他們做的車子都是一樣的黑色轎車改良版,這種車子性能再好,確有一項是跟他座位底下的車子比不了的。


  一腳油門,他朝著哥哥的莊園沖了過去,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遲了沒有。他要趕在哥哥簽約之前,阻止這件事。


  雖然有點對不起他的哥哥,可是,原諒他,他真的體會到了權利的滋味,就像是吸食毒品的人已經上癮了一樣。


  他將用自己的小心機,讓他的父親知道,有他自己管理公司就好了,或者就是父親來管理,反正父親也會轉交給他再管理的。但是一定不要讓哥哥回來!


  當他趕到了現場,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他忐忑的等待著。


  父親還沒有決定,反而是哥哥的話讓他給吃了一驚,瞬間讓他感覺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哥哥居然要退出,並且告訴他,他累了?累了是什麼意思,是他連續工作了三天沒有睡覺的意思嗎?還是他的腦子現在被人給催眠了?

  現在夜深人靜,當他回想到中午的時候哥哥說的那些話,他就開始深深的迷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逸辰這麼多年來就是為了得到公司,他這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了公司?難道他最近去什麼廟裡頓悟了還是去了教堂里懺悔了。有什麼樣的神靈讓他放棄了一輩子的追求?

  想到這個,他真想要知道到底是佛祖感化了他,還是耶穌拯救了他,他一定要好好感謝。


  這跟康德說過的: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事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標準,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一樣讓他不解。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又怎麼會震撼人心了,道德不過是課本里一堆無用的文字,頭頂的星空,哈,他更想笑,在他看來跟狗看星星一片白一樣,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跟他們周邊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他也不理解司逸辰怎麼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利?


  這成了他的三大疑團了:神,星空,還有司逸辰

  看著腦袋上的星空,繁星籠罩,在比不過遠處那座城市的燈火嘹亮的樣子。


  在好看的星空,但是,他呸了一聲,都不如一盞白織燈來的光亮。


  ……


  抬起頭看著同樣星空的人,眼睛里確實滿心的讚美。


  這個宇宙大自然展現出來的神奇,完全不是人類憑藉所謂的智慧還有工業文明能夠創造出來的,她相信如此完美的美景只有在神的手下才能完成這樣的工作。


  姜妃看著那星河燦爛的光輝,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自己身處在這片暗淡無光的倉庫里。


  在司明遠又一次把她轉移走之後,她看著旁邊的那些十幾個人,有些好笑。


  司明遠讓這麼多人看著她,也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這個倉庫不知道之前是幹什麼的,頭頂的天花板上有著一片片煙熏成黑色的痕迹。如果是在倉庫內要點燃什麼,那不是應該要安上一個煙囪之類的東西吧?

  她無聊的想著,外面是什麼情形不知道,這幾個人除了輪流看守她之外,基本都在再外面呆著,常常一呆就是幾個小時。頭上還頂著草。


  這是去當蘑菇了?姜妃看著那個頭上長草的男的,注意到他身上又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不對,她環顧了四周,仔細看了看,這八個人是幾個小時前出去的,他們剛開始還穿著花里胡哨的衣服,有的更是赤膊。可是,現在他們,全部穿上了統一的長袖T恤,不同顏色的尺碼而已,


  姜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們,純藍色的T恤,上面寫著幾個大大的字母,看起來像是要組隊去踢球了,外加他們頭頂上那一頭光亮的頭皮,完全可以組隊成為一個流氓團伙球隊。


  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集體統一換上了服裝。


  換好衣服的幾個人跟監守姜妃的那個幾人說了說,那四個人點點頭,也走了出去。


  很快,另外四個人也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走了進來。


  這下子,眼前十二個人真的能湊成一支球隊出來了。


  姜妃想不明白,眼前的這些人是真的打算去踢球去,還是打算在這片偌大的倉庫里,來一場小規模的競賽。


  可是,要是競賽什麼的,不應該是紅藍兩隊,有兩個顏色嗎,這顏色有點太統一了。


  「我說,就這麼一層薄薄的布料,能管用嗎?」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貼合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顯然,被衣服拘束起來讓他更加的不自然。


  姜妃注意到他的光頭光亮的腦袋上還紋著一對小小的光圈。不知道寫了些什麼東西。


  為首的那個,年紀不大,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卻一股老辣狠毒的氣息,周邊的人都自發的聽著他發話,沒人敢反對什麼。


  那個男人不高不瘦,但是隱隱看著他胸前的肌肉,就能感覺到身體上的那股爆發里。


  他冰冷的看了一眼之前說話的光頭,「你要是閑活的長,就脫了這身衣服,沒人攔你。」


  他一說話,光頭閉上嘴巴,立刻不說了。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個人,尖嘴猴腮卻也是光著腦袋,不過,他光著的腦袋一看就是頭髮剛剛被剃光的樣子,甚至還可能是手動版的,前面剃的非常的乾淨,後腦勺的部分就跟狗啃的一樣。


  姜妃聽見那個尖嘴的男人說到,「比起衣服,我覺得我們缺少了一頂帽子,老大。要不下次開車的時候,我們買上點帽子吧。」他不舒服的摸著自己新出爐的光頭,問著眼前的那個為首的。


  為首的男人看了看周圍所有的手下都是光頭,他點了點頭。


  「劉東,你明天早上出發,跟耗子去買帽子,還有水,這地方的水也被污染了,今天都忍著,別喝水了。」說完,看了看天空下的夕陽,這個點其實本該是他們活躍的時候,可是,這次,為了看管這個女人,居然來到這麼遠的地方,為首的男人不知道上面——司明遠是怎麼想的,可是,就看目前的狀況來說,一定發生了什麼緊急重要的事情了。


  他們這個小隊的人,本來就不怎麼被重用,現在,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亂。


  否則,將來被當炮灰的一定是他們這些人。


  他看著眼前那十一個人,心裡明白,按照他們的培訓標準來說,這些人根本就不合格,要麼被封殺了,要麼就被利用擋灰,可是,自從前連天紅玉那邊出事之後,他們的人手就非常的緊張了。


  這些沒多大用處的人也只能湊活著帶了出來。他們必須要小心翼翼的避開警察的追蹤,更要嚴格防範這個女人,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他們這些未合格的人渣被提前上市,拿出來使用了,而是眼前的環境。


  他們來到的這個地方時若干年前,他們曾經廢棄的一個地方。


  人類總有辦法能把自己給作死,想要征服大自然的時候,又常常自作聰明的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破壞環境能讓自己陷入生態紊亂失衡中,枯竭的水,污染的空氣都能一次次的讓人類自己進入到一種自作孽的狀態里。


  而現在,拋開那種全球人類集體自作孽的大環境系統里,就單單這一個小小的倉庫,周圍不過幾畝地的範圍,他們就能把自己給作死在這裡。


  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給自己挖的坑,而且,現在他帶著這十一個人還要跳進這個坑裡,就差找個鏟子把自己給埋了。


  為首的男人記得上一次他來這裡的時候,是處理這倉庫里毒死的人的屍體。


  而屍體死亡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這幫子人在制毒的時候,一個工序操作不當,毒氣泄漏導致了他們把自己給毒死了。


  制毒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經撤離了。屍體也隨便找了個地方埋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地溝里。現在大概那裡都寸土不生了。


  但是,這間倉庫上粘附的毒性可不像人類,會自行離開,找個別的地方搬個家在毒害一下別人。


  他還記得那些自己人被自己制的毒品弄的中毒等死時那恐怖漫長的等待時間,忍受了太多的痛苦,身體不就像是在內燃一樣,所有的神經系統就像是打開了一樣,各種反應都在人的感官中體驗了一遍。


  想要死卻求死不得,那幾個人是負責看守那些個制毒的科學家的,看著科學家們在炎熱酷暑還有在這個密不通風的環境里全部武裝,穿的跟生化彷彿服一樣的嚴嚴實實,他們偏偏自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一身短袖赤膊上陣,就在充滿毒氣的房間里監視著。


  最後,被監視的人沒死,監視的人倒是一個個的因為忽略了那些防護措施,把給毒死了。


  黃安——為首的那個男人,他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新,等到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就是看著那個人奄奄一息向那幾個書獃子們求死的場面。


  可是他一點都笑不出來,那幾個書生也是嚇的連一把刀都不敢拿,不敢給那些人一個痛快,卻更加殘忍的看著那些人痛苦的喘息,像是失去水的魚,打翻了魚缸甩在地板上,不停的蹦躂。


  那些人在他蹲下身看著的時候,他們已經用自己手挖破了自己的喉嚨,更像是風箱一樣的老舊殘喘。


  眼神里充滿的期待,期待他這個儈子手給他們最後一個仁慈的終結。


  再見

  他用刀輕輕結束了那五個人的生命。


  臨死前那扭曲的恐怖面容乘以五倍的刻在了他的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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