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這兒子是親的,沒錯
是誰說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
要是能換回司稜,我給時間送十頭豬,讓它慢慢殺!
等待司稜的時間,每一分鐘都難熬的快要死掉了。從來沒有這麼一刻,清晰的想到我有多離不開他。他就像是我的天,支撐著我。
現在,他卻杳無音訊。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好像拋棄了他,所有的人都遺忘了他一樣。
每天,我想要從電視里,手機里,各種通訊工具里能夠找到隻言片語,哪怕跟他有一點點關係的消息都可以。
可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就好像是從來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地球依舊再轉,外面的世界鬧騰的沸沸揚揚。
司明遠自從那次電視採訪中,因為那個油輪的問題選擇了可以迴避,讓現場眾多的記者立刻抓住了機會,對他開始狂轟亂炸。
我看著新聞記者將那個問題專門做成了剪輯,放在網上,向眾多的網友開始詢問,希望有人能夠解答,或者提出有力的線索。
最開始就有人提出來,視頻是假的。
「這個視頻用幀別技術檢測了,根本就是假的,裡面他割開的那個人頭完全是被替換了,他也許當時在做什麼,但是這個視頻已經是被二次剪輯過的了。我個人認為,司先生其實是被人給刻意誣陷了……」
當一名屍鬼的網友在網上提出這個觀點的時候,其他人全部都開始朝他喊了起來。
「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你倒是隨口這麼一說,拿出證據啊!」
「樓上的別亂說了,那份視頻是假的,另外一個網站已經剛有人將它還原了,鏈接xxx」
「嗯哼,那些巨富的資本家本來財產來源就存在問題,他們是給了你們幾個多少錢,你們居然就會被收買了,那些個整天在門口等著找到他們兒子屍骨的母親還苦苦的在這個城市裡面生活著,你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的失蹤跟司明遠沒有關係……」
「我們就事論事,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
「我xx了司明遠,他害的我們家家破人亡,我兒子幾年前在他們醫院裡看病,本來就是一個小感冒,最後硬生生的給醫死了,我這四十歲才有的孩子,現在我們全家人都悲痛欲絕。」
……
關於司明遠的帖子越蓋越高,我看著上面有好些人,開始不斷的幫著司明遠洗白。
各種正能量的話全部冒了出來,甚至比常看的心靈雞湯還要狗血無數倍。
不少的人在底下開始狂噴,花錢雇來的水軍簡直太不要臉了。
可是,司明遠這回不知道到底砸了多少錢進去,有關他的輿論幾乎是被完全控制住了。
雖然有些人想要冷靜合理髮表一些看法,也會發現很快被淹沒下去,這是一次強大的信息站,而事實又一次證明了,升斗小民沒有辦法都過那些用重金砸下來的事情。
我繼續尋找著有關司稜的消息,站在大街上,來回走了一圈之後,也沒有任何的人出現。電話徹底的沒了音訊,甚至連一通偽裝司稜的電話都沒有。
茫然的站在這個大街上,我迷茫的看著這做川流不息的城市,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他們忙碌的身影從身邊走過,偶爾撞上我的肩膀,甚至連一聲道歉都沒有,就飛快的朝他們要去的方向走去。
忙碌的工作,忙碌的生活,已經他們完全沉浸在了那些事情裡面。
也許,那些事情用盡了百分之百的力氣完成了,花費了無數代價,可能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的努力付之一炬,而時間再也回不來了。
當他們想要回過頭看看那個等待他們的親人、戀人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了。世界沒有給他什麼,反而是不斷的從他們的身上榨取了所有的精力時間。
「親愛的小姐,你也許需要一杯咖啡。」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背後冒了出來。
我聽見之後,那種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裡立刻驚喜,高興的轉過頭,朝對方大喊著,「司稜!」
當我看過去之後,上揚的嘴角立刻漸漸拉平了來。
我失望的看著那個男人,「怎麼是你?你被放出來了?」
他撲哧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
我們站在十字口上,他就這麼看著我,與我相反,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風雨雨來的城市,站在川流不息的熱鬧街市上,周圍的人似乎都成為了背景,好像這個世界里,就剩下我跟他被一種無形的空氣包圍住了。
……
司逸辰微笑的看著我,頭髮凌亂,任意隨風吹散他眼前的劉海,兩腮有些青色的胡茬,隨意穿出來一件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他精緻的鎖骨。
這樣子穿著隨意的司逸辰是非常非常少見到的。他平時出現的時候,絕對的一副社會精英人士的打扮,臉上乾乾淨淨的絕不會像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往常,這樣子的男人是他最鄙視的那種,他認為一個人如果連自律都沒有,那麼這個男人也就談不上成就什麼大事。
「姜姜,這麼久不見,你一見到我就說這麼一句,我好傷心。」說著他玩笑似的做出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
我嫌棄的皺著眉頭,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好不掩飾的,我對他赤裸裸的鄙視起來。
他聽見我這麼說,依舊淡定無比,微微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然後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一把扯過我摟在了他的懷抱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雙臂緊緊箍住我在他的懷裡,使我沒有辦法挪動分毫。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姜姜,說什麼我被放出來了,我不過是跟我弟弟開了一個玩笑而已,給了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一個躲貓貓的時間。現在,你也玩夠了,該跟我回家了。」
我聽他說完最後一句,心裡難受的想要吐了出來,伸出雙手使勁的將我們兩個人分開一段距離,雙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鄭重嚴肅的對著他說道,「司逸辰,我不是你的誰。你聽清楚了,我是你弟弟的女人,司稜的妻子。你不要這樣子對我,請你態度放尊重點。」
我一想到他當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我下的心裡暗示,就隱隱的憤怒生氣,看著他的臉色更是不好。
他看見我這個態度之後,也是臉色沉寂了下來,陰鷙的目光盯著我,讓我在這春光明媚,陽光燦爛的天氣里,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我微微瑟縮了一下,感覺心跳有些加速,嘴上強硬的說到「你上次對我催眠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聽見我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不知道是我剛才說的太小白還是沒有氣勢,或者,他根本就看出了我這是強裝的樣子。
司逸辰不屑的看著我,目光從我的臉上朝下看去,直接看到我發抖的小腿,然後抬起頭,露出微笑看著我,「姜姜,我也說過,你結不結婚,對我都無所謂。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至於司稜,哼!」
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我抬起頭看著他,「你知道司稜現在在哪?」我緊張的看著他,語速極快的說到,以至於那句話快要表達不清楚。
可是,司逸辰聽明白了,正是因為他聽明白了,臉上更是難掩的嘲諷看著我,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伸出一隻手撫摸我左側的臉頰,我想要向後躲開他的手,就聽見他低聲冰冷的說到,「別動。」
「在動,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不會說的了。」
聽見他這麼一說之後,我忍了忍,僵硬著頭,不敢挪動分毫、
感受著他冰涼的手微微的在我的臉上摩擦,就像是無骨柔滑的蛇一樣,冰冷卻又透著無限的殺機與恐懼。
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滿意的笑容,我卻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哪怕這個時候想要狠狠伸出手扇司逸辰一巴掌,都害怕他再也不告訴我司稜的下落了。
衝動,冷靜
這兩種想法不斷的在我的腦海里如紡織機上的梭子,來回縱橫穿過,形成了交織的布面,橫豎相敵對的兩種想法如同冰火兩重天,不斷地折磨著我的腦子。
我握緊的拳頭收起來又放下去,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個樣子,想要狠狠的痛揍司逸辰那張臉,卻告誡自己拚命的忍住。
他眼皮一閉,眼神向下看了一眼,復又抬起頭無聲的嘲笑著我,「姜姜,我雖然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不過,我還是勸你忍住。相信你也知道,我對忍受鞭打比較擅長,但我對打和罵只有仇恨的態度。我不怎麼喜歡你現在的態度。」
他是笑眯眯的說完這一句話的,可是,卻好像炎熱酷暑中的一盆冰水,透著寒氣。
我從司逸辰的眼中看出他絲毫都不開玩笑的成分,握緊了拳頭,強壓下了自己心裡的怒氣,抬起頭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對你說了嗎?姜姜,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司逸辰微笑的看著我,語氣決絕的說著,就好像本應如此。
我搖搖頭,「你開玩笑開夠了沒有?!司逸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說什麼想要我,這個男人有著極其虛偽的一面,他在跟司稜合作的時間,甚至還對我下了暗示,想要我去透漏出來司稜的各種信息,在每一次打聽完之後,都會再下一次暗示,讓我遺忘這一切。
甚至,在他眼看無法掌控司稜,而司稜逃脫了他那次的陰謀之後,他就知道所作的壞事必被暴露,甚至還
他聽見我這麼堅持,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遺憾的看著我,「怎麼告訴你,你就是不相信呢。真是頭痛啊!」
他抬起目光,眼睛在微光中泛著的淡淡的冷光,猶如遠山跳動的鬼火,瑩瑩發綠,陰森寒冷,「看來,你是需要一點點教訓才能夠記住啊。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能夠回心轉意,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可是,姜姜,你看,你就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一樣,以為我司逸辰落魄了,被司明遠趕出了司式的集團,你就勢利的緊緊跟著司稜。」
我聽著對面的司逸辰跟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我,聲音時而低如棉絮,時而高亢,站在路邊的他就像是一個瘋子。
我皺著眉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不自覺的防備,「司逸辰,你是瘋了吧?別忘記了,從頭到尾,我都只嫁給了司稜一個人,從頭到尾,我都是你弟弟的女人。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更不可以碰你兄弟的妻子……」
「別給我一再的說你跟司稜結婚了!」司逸辰高聲怒吼著,打斷了我的聲音。
我停下來,看著他。
我發現他現在的情緒極端的不穩定,這不是我平時見過的司逸辰。
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邊猜測著,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悄悄的看著周圍的建築,想要給自己尋找到一條逃生路線。
他似乎是一下子看穿了我的想法,陰笑著看我,「姜姜,你是不是在找什麼逃生的路線?」
他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事,我猛吸了一口氣,警戒自己,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也許司逸辰只是瞎蒙的。
「不用找了。」他繼續的說著,底下頭,靠近我的耳邊,悄聲的,一字一字的說著,「這周圍所有的出口和建築里,我都安插了手下,只要你想要逃跑,他們就會毫不客氣的打算你的腿。姜姜,這一次,我可不會再任鳥兒遠離皇宮了,不想要歸家的鳥兒,我只能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只停留在我的身邊,只為我歌唱。」
他說完這話,我聽著深深的顫抖發冷起來。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看了周圍一眼,果然,有一些人什麼也沒有干,只是注視著我跟司逸辰站著的位置。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變的越來越恐怖的男人,「你現在越來越像司明遠了,司逸辰,你真不愧是他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