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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誰都不能阻止的復仇

  在司稜的點頭同意之下,曾黎安把有關司家的事情和兇手那部分的事情稍微說了一些。但即使這隻言片語,讓人聽完之後都要心驚膽顫,對一個接觸這類事物多年的老警察來說也是他第一次聽見了。


  這已經超出了一個老警察所知道的事情了。馬局長安靜的聽完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珍藏了好一陣沒捨得抽的雪茄,濃烈嗆人的煙味並沒有撫平他心裡的震驚,只是,他外表變現的平靜的好像只是聽見了一個簡單的故事而已。


  暴風雨的中心總是平靜如明媚的春天,可是,處在這中心的人,誰又知道自己是在暴風雨中呢。


  對於眼前的我們來說,就是如此。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依舊還是當成一件很快就要結束的事情來看,我相信這件事一定會很快的結束,可是卻不知道我到底被捲入到了多大的一件事情之後。


  就如同一次蝴蝶煽動的翅膀,引發了地球另一邊的龍捲風,我只看見了事情的開頭。


  「這麼說,這個案子就是一個毛線團里的毛線頭?」馬局長看了我們三個一樣,平靜過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敢置信的樣子,他看著我們,再次重新問道:「你們為什麼早不說?」


  他話一出口就微微的有些後悔了。


  很快,他也意識到了這個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


  對方都能布局,為了一個殺手養上二十年,還有什麼不能夠乾的。就憑眼前這三個小的,能在這麼大的危險中保住命都不錯了。


  他看了看我們,再次起身給自己沖了一杯濃濃的茶水,乾脆抓了大大的一把進去。


  在給自己滿滿灌了一口濃茶,壓制自己想要喝酒的想法之後,自從他戒酒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樣煩躁的狀態讓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在深深的灌了一大口濃茶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頭腦終於清醒了許多。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馬局長讓自己清醒了之後,他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我們說到。


  「你們這幾個小崽子,知不知道這麼做太危險了,就憑你們幾個單槍匹馬的就想要把那麼大一個集團給幹掉,誰給你們這麼肥的膽子,趁現在還沒有什麼某明奇妙的殺手追殺你們,都趕緊給我停手。


  曾黎安,你這小子!

  你媽走之前把你囑託給我,你到好,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不在珍惜,偏偏為了占那點錢,想要拾漏,真是為了錢,連命都不顧了……」


  馬局長越說越生氣,他乾脆重新揪著曾黎安的耳朵,這會,連腳都上來,直接踹上了曾黎安。


  「叔,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有原因才加入的嗎?!我這是為了……為了……」他憋著想了好久之後,他趕緊開口說道,。


  「我這是為了正義,叔,我這不是作為去年的十佳青年做一個模範帶頭作用嗎,你看你,不表揚我,還批評我……」


  「狗屁!」馬局長聽見曾黎安耍嘴貧,乾脆又揣上了一腳,「你還模範帶頭作用,上次掃黃的時候,我為什麼看見你光著身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曾黎安的小臉立刻紅了起來。


  我扭頭仔細看著他,直接看的他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辯解到,「我不過是跟女友開個房,你們就上來掃黃了,我還沒說你們隨意擾亂市民的夜生活呢!再說了,我前腳剛到酒店,你們後腳就進來掃黃,平時那麼大的酒店,怎麼不見你們來掃黃。還不是聽見我小姑的電話舉報了,誰知道你們裡面……」


  「滾~!」


  沒等曾黎安說完,馬局長就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後腦勺。「你大爺的,當年你不那麼混,能被那女的折騰了。行了,一報還一報,她也是被她親姐給折騰進去了。」


  曾黎安看著馬局長又要感嘆人間正道是滄桑了,他趕緊點點頭。


  「總之,這件事,你們現在就罷手,不要管。」馬局長叮囑著。


  「不行,該收購的還是要收購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司明遠家大業大,趁著他現在生病了,我再不趕緊撈上一撈,那這些漏不就是便宜了別人了。叔,我給你說,就這幾天的功夫,我可賺了不少,回頭我給我嬸子買衣服去。您老是不捨得給我嬸子花錢,我來買單……」


  「買你妹。我媳婦還用你給她花錢。就你那眼光,你嬸子也看不上,跟個乞丐似的衣服你嬸子都拿去給家裡的狗當狗窩使了。」


  馬局長跟曾黎安說完之後,他盯著我們,「你們呢?小姑娘,我記得這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了,現在錄完口供之後,應該也不需要你什麼事情,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畢竟,司家的人脈非常的廣,你留在這裡不安全。」


  他打算先從我這裡下手,把事情講的越危險讓我越害怕,好逼著我離開這裡。


  我搖搖頭,「這個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自己想要弄的了。」


  馬局長只知道一部分,我跟著司稜,更清楚現在如果離開這裡,反而更加的危險,直覺告訴我,必須在這裡呆著。


  我搖搖頭,看著馬局長。


  他只知道司明遠手裡不幹凈,培養了這麼一個殺手,以備不時之需。事實上,我們都只是把最小的數量說了出來。司明遠手裡到底握著什麼底牌,我們都不清楚。


  前方的道路不用看,都知道我們走在了萬丈懸崖的邊上,一不小心可能就摔的粉身碎骨。


  可是,我們沒有後退的路了。


  我們只能選擇一步步的走下去,路再難,也要咬著牙走下去。再不容易,也要堅持下去。


  如果我們後退,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們將要面對的是前面為此犧牲的無數人,還有後面還會死去的更多人。


  必須去做這件事,我看了看司稜,他一言不發,沒有回答馬局長的話,好像剛才的對話都跟真空里的對話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不知道司稜再沉思什麼,不一會兒,他站了起來,看著馬局長,「我不知道你們警局現在查到了什麼。但是,剛才我告訴你的事情,你就算是說了出去,也沒有證據,出了這個門之後,你在問我同樣的話,我是不會承認的。」


  「你這樣做事太衝動了,為什麼不忍忍,交給我們來辦?」馬局長一聽見司稜這麼反對,孤冷高傲的站起來,他立刻急了。


  司稜撇了他一樣,冷淡的眼神如古老地下河道里的冰凌,清透卻永遠的暗冷。「衝動,哼……」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甚至看偶讀不再看馬局長,「我已經忍了二十年了,不是忍了今天明天這麼幾天的時間。


  在我的前面死去了無數人。


  無數的事情發生有被抹平了所有的證據,甚至,你們根本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交給你們,那樣子的話,我可能早就在臭水溝里屍骨無存了。」


  司稜整理了一下上衣,凌厲的看了他一眼,「隨你怎麼做,我已經不會退了,誰都不能阻止我復仇。」


  聽見復仇,馬局長的表情驟然緊繃了起來,他緊迫盯著司稜,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挖掘出什麼,「你想要幹什麼?你回來果然不是單純的回來!」


  馬局長看了看司稜,他看著這個年輕人,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可是,無論他怎麼細細觀察,都不能看出來,這個人的鎮定,好像他已經經歷過人世間最大的悲痛,對於他這樣子的緊盯,這個年輕人是一點無所謂的樣子,他臉上的冷漠已經堪比那些他見過最冷血的殺手了。


  馬局長越來越心驚膽顫,他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些年到底都經過了什麼?

  司稜沒有再跟馬局長好說的了,他淡定的站起身,朝我伸手,拉起我。


  他看著馬局長,冷酷的聲音如結冰的河面,可以在上面行走一般的瓷實堅硬,他的決心如同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的發出響聲,「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既然這個案子已經不歸你管了,你就看著就好,省的你最後跟那些人一樣只能燒成一堆廢料塞進一立方米的磚縫裡。」


  「你站住!」


  司稜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你告訴我,這個案子你是不是參與了?」馬局長在司稜的背後喊了起來,他必須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確認,他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參與了怎樣?沒有參與又怎樣?」司稜唇角微微的向上挑了起來,有一點點的邪味,他沒有直接回答馬局長的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反問。


  我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想到那天說的深淵,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當你與惡龍顫抖過久的時候,自身也成為了惡龍,他現在的樣子,亦正亦邪,讓我有些忍不住的害怕他會不會……。


  我拽了拽他的手,他才收回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馬局長,「我告訴你吧,司家的事,你們裡面也有人處理,不然,他怎麼會逍遙了這麼多年。」


  馬局長聽見之後,慎重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吭聲,等著他說下文。


  「想要抓到大河裡的一條魚,最好的辦法不是追著這一條魚到處跑,而是攪動了這一河的水,讓它變混。我只針對司明遠,至於其他的,那就看你們自己能不能找到這些線索和證據了。你如果想死非要參與進來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


  給你一個提示,想要抓住這條證據,就要儘快的將活著的人保護起來。」


  司稜說完,帶著我轉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馬局長聽見最後一句話,不解的走上前兩步,握住了他的肩膀,不顧的追問道,「你說活著的人,誰要死了?劉菲兒還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殺手菲兒?」


  「這就看他們那些人之間的博弈了。」司稜留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他猜測之後,摟著我的腰,大步離開了房間。


  ……


  嘭,房門再次關上后。


  眼見司稜離開了這裡,曾黎安意識到這個屋子就他跟馬叔兩個人了,他立刻悄悄的起身,趁著他馬叔還沒有注意到,趕緊閃人。


  他剛剛捏起他的西服打算貓著腰開溜,剛剛踮起腳步踏走一步,身子就被人給丟溜了起來。


  他的背後的馬叔一臉陰沉的看著他。


  曾黎安裝傻的看著他叔,嘿嘿的笑著,「叔,那什麼,我尿急,我去上個廁所。」


  他眼睛一轉,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馬局長盯著他,伸出手摟著他,「走,叔,跟你一起去衛生間。」


  聽見馬局長這麼一說之後,曾黎安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來,他有氣無力略帶哀怨的看著他叔,「叔,你別再問我了,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打算投機倒把,趁著司明遠生病住院什麼的,撈點司家的便宜什麼的。」


  「我記得你剛才還是你是為了正義,怎麼現在說什麼撈不撈的,叔可記得你是去年本市的十佳模範青年。」馬局長用了曾黎安剛才說的所有話全部如悉還給了他。


  自食惡果說的就是曾黎安自己,他現在真是想扇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剛才多話。


  「走」


  曾黎安:……


  ……


  我跟著司稜從裡面出來之後,他帶著我又重新回到了那條小巷子里。


  這一回,那個酒館里熱鬧的就跟其他酒館沒有兩樣。


  各種劣質的酒好像是世間頂級的美酒一樣又如同最沒有味道的白水,在這裡一瓶瓶的被人喝下去,。


  跟著司稜在一個角落裡坐了好一會,終於,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滿是機油味道的夾克做到了我們的身邊,一把抓住桌子上同樣的啤酒,大大的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來這裡不帶點好酒給我,真是小氣。」那個留著半長頭髮的男人,有著一派搖滾風格,略微不滿意的朝司稜抱怨著他喝進肚子里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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