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結合
有些人天生就有賭徒心理,為了一件事一個決定,而忘記所有的。
我轉過頭,有些佩服司稜,他看人的眼光要比曾黎安強很多。
對面的那個人看了一眼司稜用白水寫在桌子上的電話號碼,水跡很快消失,他也記在了心裡。「回頭我跟你們聯繫。這裡不安全,你出門以後可以把門口跟蹤的那個人解決了。帶紅色圍巾的那個女人。」
李銳說完,一口氣喝完了他杯中的咖啡,那個白瓷杯子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口唇印。
這傢伙,是從那個垃圾堆里滾出來的啊!
我正想要轉頭去看李銳說的那個女人,司稜卻一臉淡定的坐在那裡,「別看,她不會走遠的。」他端起杯子繼續喝著手裡的咖啡。
「妃妃」
他突然開口叫了我的名字,我轉頭看他。
順著他的吻,唇間溫暖的氣息渡了過來,帶著咖啡的香味。
……
在我暈頭轉向開始喝杯子里的咖啡的時候,我依舊有點暈,他今天的行為有點奇怪。平時完全就是一個內斂的人,這一回,居然敢再大庭廣眾之下開始吻我。
那行為,就像是動物世界里的獅子,在示威,圈地。
「那個女人走了。」突然司稜說了一句。
我轉頭去看外面,窗戶外面什麼都沒有,早晨行走的路人也都是匆忙的離開,這家店裡清冷而又可怕。
喝完了最後一口之後,他拉起我,「走吧。一會兒,妃妃你跟緊我,我可能要跟人打一架。」
啊?
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司稜就拉起了我朝店外面走了出去。
沒有坐車而是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往前走著,走到了前面街頭的一個拐角處,轉身進入那個死胡同。等了沒有一分鐘,這個巷子里就陡然出現了五個壯漢,其中還有一個女人帶著紅色的圍巾。
我緊張的拉著司稜的手,「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不用。只是敘舊。妃妃,你站後邊,不要被誤傷了。等我一會兒,一會就好。」
他慢條斯理的脫去自己外套,交給了我。
我看著前面走過來的那五個男人,開始慢慢的熱身,扭動著自己的胳膊。
這完全就是打架的架勢。
「小姑娘,沒有事了,就趕緊走開,你不適合參與到我們這種人的世界里。」對面的那個紅色圍巾的女人朝我喊了一句。
我看了看她,沒有吭聲的站在了一遍。按照司稜吩咐我的,站在了一個角落裡,等著他們結束。
以一敵五的數量,要是司稜的水平打不過他們五個,那就叫群毆,要是能水平相當,才能稱之為打架。
我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打的角度以及速度,讓我看的眼花繚亂。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打到對方的角度特別的刁鑽,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重創過去,就有一個人要停下來,緩好一陣才能繼續加入到這場不公平的群架里。
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被司稜整了這麼一出之後,勝負分了出來!
那五個人氣喘吁吁與哀痛的扶著自己胳膊活著揉著自己被不斷打擊的部位,無語的看著司稜。
啪——
啪——
啪——
一直注視著這裡的那個女人看著結束了之後,她拍著手走了過來。
「司稜,看來你的身手是越來越好了。」帶著紅圍巾的那個女人,穿著一身風衣,在這嚴寒的天氣里,她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司稜看了看她,「你現在跟蹤的技術越來越差了,怎麼,司明遠沒有餵飽你?」
那紅圍巾的女人塗著的口紅妖艷而又炙熱,偏偏跟她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她是那種冰冷的氣質,塗上這麼烈焰如火的口紅,讓她整個人的感覺更加的冷了。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們各在其位,各謀其政。我今天不是來要你的腦袋的,我就是來確定,我們家老爺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什麼毒?」司稜皺著眉頭,看了看對面的女人。
「不知道就好,看來有些人已經忍不住了。」那女人得意的看了一眼司稜,發現司稜根本就不知道她剛才說的事情,她揮了揮手,那五個壯漢重新站在了她的身後,「我走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裡最近不太平,你要是想要好好的苟且偷生,就趕緊離開這裡。帶著那個女人,趁我們還沒有出手殺了她之前。」
「站住,你試探了我,就想走。我問你,司明遠是不是又病發了?」司稜看著她理了理風衣,豎起領子準備轉身,他把那個女人給叫住了。
聽見司稜的問話之後她回過頭,燦爛的一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變啊,喪家之犬叛逃出司家了,你想知道老爺子的消息,就用你的人頭來換。」
「哼……」
沒過多久,他們就如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小巷子里。
我將外套伸展開,看著他穿了上來。
「咳咳」他突出一口血水,很快的匯進了地上的污水中。
「司稜!」我趕緊拿出包里的紙,擦去他嘴角的血。
「沒事。」他接過紙說到,抬起頭看著前面的道路,「走,還有事情要做。」
跟著他繼續的朝下一個地方走去,我以為今天只是要見李銳,沒想到司稜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們走進了一家小巷子里,那裡是一個紅燈區,這地方的紅燈,在白天的時候就跟塑料老燈泡一樣的暗淡無光,忙碌了一晚上的男人女人們也都鑽進了犄角旮旯里安然入眠,等著晝伏夜出。
走到巷子的盡頭,一家小酒吧里,昏暗的燈光下面隱隱綽綽的幾個人做在一個小角落裡喝著酒,濃烈的酒味從那個地方飄了過來,染了一頭金色頭髮的酒保正穿著一個白色襯衣外面打著一個黑色背心用乾淨的白布擦著洗好的酒杯。
聽見門鈴響了起來,酒保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
司稜走過去,「一杯伏特加兌換二兩純生,不要生不要熟。」
酒保聽見他的話,停了下來,看了我們一眼,他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我們,「五十年的西鳳酒混上東風,走東還是走西?」
「上入天,下入地,水陸兩尺不用腳。」
司稜跟著酒保對完了密語之後,酒保看了看我,「這個女人不能進去,你自己一個人進去。」
「她是我的妻子。」
酒保聽見之後,搖搖頭,「後果自負。」
說完,將兩個小牌子交到了我們的手裡,「順著後門走,裡面會給你開一個門。」
結果他遞給我們的小牌子,我們走到後門,路過那角落裡的男人,他們一團黑乎乎的身影在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微微的抬起帽檐悄悄的注視著我們。
誰都沒有吭聲,在我們即將拉開後門的時候,其中的一個酒鬼嘟囔了一句,「這個小子看著眼熟,像是我們這裡出來的。」
「哈哈,老千,你又喝多了。」關門的一瞬間,一個人又舉起了酒杯,開始對那個老千勸酒道。
「我是怎覺得那小子看著眼熟,他眼睛里有一股狠勁。」
「活在這裡的人,誰沒個狠勁啊!」
「……那倒是。」
……
進去之後,一扇從地底下打開的門在我們面前露了出來。
「跳下去。」一個冰冷的電子聲音在我們頭頂發出來,我抬頭看去,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我們。
司稜摟住我的腰,將我緊緊抱在了懷裡,「閉上眼睛。」
我將眼睛閉上,感受到腳下一空,好像乘坐的電梯突然之間的失控,急劇下降。
強烈的壓下了嘴裡的快要吶喊的慾望,終於,在墜落的過程中,慢慢的減速直至平穩的落在了地面。
好像深入到了地底下非常深非常深的位置,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司稜?」我感覺周圍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這種恐懼讓我覺得有些壓抑。
「我在這裡。」一個小小的火光亮了起來。照應著他的臉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跟我走。」他牽起我的右手,朝前面走去。
「這裡是哪裡?」我看著他。
「黑市。」
「交易的地方嗎?」我奇怪的問著。
「不是,只是一個名稱,一個代號而已。這個地方據說存在在全世界各個角落裡,不僅僅是交易的市場,它也住人,一些在這個世界上不該被殺,但是無處可逃的人會在這裡。」他徑直的拉著我朝前走著,在這個漆黑幽暗的地方,我一點方向感都沒有,可是,他好像對這裡非常的熟悉。
「小心台階,這地方還有一個坑。」他小心翼翼的指引著我超前面走過去。
「他們為什麼不開燈。」我奇怪起來,感覺這個地方應該是非常的大,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讓這房間布置的跟恐怖的迷宮和地獄的混合體一樣。
「這是一種測試,只有在這裡的人才知道,正確的路該通向那個方向。外人,或者誤闖進來或者有心探尋的人會在這條道路上被解決掉。」
我聽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拉著我的裙子,偶爾拉一下,又鬆開。聽完司稜說著這條路這麼的恐怖,我更是害怕了起來,緊緊拉著手,不敢再多問下去了。
「不用擔心,我帶你去做誓約的。」
司稜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我聽完他說的這句,完全沒有弄明白。不知道他說的誓約是什麼。我以為他今天是要再找人,幫助他們去對付司明遠。
「誓約,我們之間的婚誓。去了就知道了。」他帶著我朝前面走去。經過了很長很長的路之後,終於停在一處微光的地方,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完全朝出了我的想象,在底下這樣一空巨大兒有空曠的房間里,每一盞燈光高高的懸挂在上空。
距離我們最近的一盞燈,湊過去一眼,上面有著一個人的名字,居然是全球特別著名的一個科學家,那個科學家發明了一項研究,據說讓整個人類生活進步了50年。
「這是什麼?」我看著那盞燈有繼續的按著順序向前移動。
「誓約,我們,在這個黑市裡,出了本土居民本身就有一份誓約被保護之外,外來的人,通過各種可能被他們任何,你可以進來參與裡面的交易,在高級點,能夠進入到這裡的學習。但是,誓約,是黑市最古老也是最根本的一種保護。我在這裡,想要跟你見證我們之間真正的婚姻,生死無法將我們分開的婚姻。」司稜看著我,單膝跪了下來,抬起頭,將天空中降落下來的那盞等拿在了手上,「從此以後,我所有的一切都與你共享,我的生命,我的財產甚至,我心中隱藏的所有的秘密,都與你分享。生死禍福,息息相關。姜妃,你願意與我走著樣的人生路嗎?」
我看著他拿起來的那盞小燈,上面他的名字被淺淺的刻了一個痕迹,跟剛才那個科學家的不一樣,那位科學家的名字非常深刻的刻在上面,聽說,凡是他做的實驗,全都是順利的。他跟各國之間的實驗都是無障礙的那種。只是,他終生未婚。
我接過了司稜手上的燈,思考片刻,終於點頭同意。
司稜拉著我的手,在手心裡同時劃開一道口子,同時握住兩人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流淌進了那盞燈里。
司稜的名字慢慢的變的清晰了許多,而我的名字也出現在了這個燈里。
我看著這盞燈神奇的將兩個的名字顯現了出來。
「現在,你們成為夫妻,二人成為一體了。此生,司稜享受到的一切的待遇,姜妃女士,你也同樣會享受到。同時,他若是背叛出賣了黑市,還有我們的同胞,我們也會將你們兩人一起追殺到底。我代表整個黑市居民,歡迎你們成為我們的成員。」
一個老者的聲音在我們的背後響起。
我轉過頭的時候,看見他白鬍須長長的拖著,白色的頭髮編織成一個頭冠盤在頭上。他佝僂著背,聲音卻洪亮的宣城了我們的結合。
「恭喜……」
「歡迎……」
在他宣布完之後,周圍各處的聲音響了起來,或年輕如黃鸝的女聲,或孩童天真的聲音。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他們笑著在說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