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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毛骨悚然的表情

  鑒於我跟司先生重歸和好,我們現在相處的時候越發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旁邊呆著曾黎安一臉的嫌棄,看著我們的樣子,更是無比的鄙視。


  「聽說現在流行一句話,秀恩愛死的快。」


  曾黎安傲嬌的說著,他眼睛一邊悄悄的朝我們這邊瞧著,一邊有擺出那種不屑的姿態,抬起他的下巴。


  「恩,我們老夫老妻的,跟你這種單身狗沒有可以共同話題可以聊天。」司稜看著他一臉鄙視的神態,他頓了頓皺著眉頭好像是思考了許久,他才猶豫的說到,「剛才我就想說了,你那張臉最近是不是打針微整了?」


  聽見曾黎安自恃的眉毛一下子被否認了之後,他立刻火冒三丈,差點拿著旁邊那個汝窯瓷器砸了過來,「誰整容了,四小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美麗。」


  聽講曾黎安這麼一說之後,司稜明顯被噁心到了,「男人要那些幹嘛,我至於嫉妒你這張……」他想了好些詞,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下巴尖瘦的曾黎安。


  我立刻幫著司稜補上了一個詞,「蛇精臉。」


  「對,就是蛇精臉。」


  司稜聽見我的形容之後,立刻開口說到,「你現在這臉,就跟外面那些打了針的分不清男女的一樣。」


  「司稜,你就是嫉妒。」曾黎安看著我們夫妻一唱一和,他一嘴難敵二人,說不過我們之後,氣哄哄拿起手裡的鑰匙準備離開。


  「幹嘛去?」


  司稜問道。


  「去看我們家老爺子。」曾黎安這會是真的無奈。


  上次我中毒住院的時候,曾老爺子也在同一天中毒。相比我跟曾黎安還有司稜的走遠,曾老爺子一個人就非常的不冷靜了。他因為喝點飲品的習慣,讓他那天喝了不少,值得慶幸的是,曾老爺子那邊的家庭醫生是隨時監護的,因為他上次心臟病突然發作的事情,每天家庭醫生都要隨時來檢測。


  曾老爺子當天的心率一下子提了上來,讓家庭醫生的心臟在跟著同步升高,他迅速的跑到了曾老爺子的卧室,發現曾老子臉色鐵青的時候,憑藉著他豐富的急救經驗,立刻判斷出來他中毒的跡象。


  後面的事情就變的簡單了起來。


  我跟司稜看著這邊的新聞,甚至國際新聞都轟動了,豪門的家族鬥爭一下子被點燃了一樣。


  報紙上,曾黎安的小姑姑入獄接受審查,曾老爺子昏迷不醒,而曾黎安的大姑姑這個時候則跳了出來,向媒體公開的譴責曾黎安的人畜行為,直接挑明,曾老爺子的昏迷是被人下毒了,並且,這個下毒的人就是曾黎安。


  「群眾會相信?」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報紙上,編纂了可歌可泣的故事。


  上面正好講著,曾黎安的母親是一個落魄的女人,淪落風塵之後成為一個小姐,曾經還紅極一時。後來,跟曾黎安的父親有了一腿之後,漸漸的退出前台。


  後來,曾黎安的母親接著打著肚子跟曾父威脅,協子逼迫曾父娶他的母親。


  不過,妓女終究是妓女,報紙上還不忘諷刺的對那個妓女做出評價,在逼迫不成之後,曾父也沒有減少對曾黎安的教育和生活費用。


  甚至,還養了曾黎安依舊他的母親。


  但是這一切,都僅僅是個開始。


  我看著後面還有長篇累牘的文字,我暫且放下手裡的報紙,轉頭看著正一臉寧靜,絲毫不慌不忙的司稜,他最近好像特別的閑。


  「恩,讀到哪裡了?」司稜淡定的看著我,喝了一口杯中的白水。


  上次他揍曾黎安一拳,就是因為在跟我接完吻之後,他當時已經嘗出來了,那味道有些不對勁,並且,他發現我的臉色明顯的發青發紫。


  我看了看他的淡定,好像這一切都無關緊要,我再次低下頭,看了看報紙,「後面還有好多,好像是他母親如何行騙的事情。」


  「恩,那部分你可以不用讀了,都是假的,他母親早都沒了,在他成為曾家的私家子的時候,就沒了。不然,他還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聽見司稜的評判之後,我轉過頭,大眼掃了一遍報紙的中間版面,中間幾乎佔了非常大的一個篇幅來詳細描述了曾黎安的母親,那些年做了多麼銀當的事情,吸毒賣銀還有跟多人聚眾銀亂,這一切,幾乎就像是一個惡毒女配的大結局一樣。


  我拿走司稜眼睛上架著的眼鏡,干擾了他看新聞的活動。


  他不得已放下了手裡的報紙,朝我看過來。


  我嘿嘿朝他笑了一下,「報紙上的字太小了,我借你眼睛使使。」我用著他的眼睛繼續看下去。


  曾黎安的母親,在這一切之後,一切狗血的事情都發生過之後,理所當然的染上了梅毒,死在了房門外。


  更糟糕的是留下了小小的曾黎安。據說,他在他母親隨後的那一段年月里,並沒有在曾家的老宅里住,而是跟他的母親一起,被一個妓女養大了。


  他目睹了一切他母親賣銀的過程,甚至,還有猜想說道,他肯定在很小的時候甚至應該被他的母親買給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關於這樣的敘述,隱晦的提到了一些。我超不容易一口氣讀到了這裡的時候,司稜把我眼睛上掛著的眼鏡又拿了回來。


  「我給你配副眼鏡,我的這個度數未必適合你,你在這樣子,會影響到你的視力的,如果戴久了,視力就不會降下來了。」


  聽他說完,又拿走我手中的報紙,「那個,我還沒有看完呢!」


  我看著八卦消息被他拿走了,我有點著急起來。


  「我給你讀。」他早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手裡的財經類的報紙,擠在了我的身邊,跟我緊緊的挨著,然後又從我的手裡抽走了那張報紙,眼睛朝報紙里瞄了一眼,「讀到哪裡了?」


  我趕緊伸出手,指著那個報紙上的曾黎安後續事件,推了推他,「快點。」


  我興奮起來,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吃瓜群眾,圍著司稜,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快點快點,繼續講。」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的盯著報紙,「……」


  我等著他清完嗓子,趕緊給我講接下來的故事,結果就聽見他說出來,「這什麼玩意!」


  他放下報紙,將報紙扣在桌子上,「你別看了,上面都是假的,新聞沒有一個是真實的,有人拿錢在黑曾黎安,不是他的大姑姑,就是那些曾家的仇敵。」


  「哦,可是,上面講的很有意思,小說都沒有上面寫的這麼精彩,不知道是誰的文筆,一氣呵成,故事脈絡清晰的完全就像是……對了,狗血倫理小說。」


  我抬起頭,看了看司稜。


  他看著我單純的濕漉漉的眼睛,喉嚨滾了一下,附下身,在我唇上印了過來。


  「恩,我們家的狗血還要多呢,等這件事情了結了我,回頭我慢慢的講給你聽。」


  他在距離我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我,熱氣騰瑞的說到。


  ……


  趁著司稜起身去接電話,我拿起報紙快速的瀏覽了後面的部分。


  曾黎安至此開始了一個人的成長,裡面一部分,虛虛實實的講述著他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是多麼的惡略,欺負同學,欺負老師,仗著財色用了各種不光彩的手段,取得考試成績。在接管家族生意之後,依舊是仗勢凌人……


  我看後面的文章,不得不說,這要是一篇小說的話,寫的真是跌宕起伏,可是,要是黑曾黎安的話,這個人是不是不夠了解,要麼就是拿著錢,辦事太隨意了。從頭到尾,只交代了曾黎安和他母親不說,連他的妹妹都沒有好好交待。


  我搖搖頭,放了下來。


  突然,看見報紙下面的一個角落裡,正說著劉家的七小姐今天下葬的消息。


  地點就在皇城門外的桃園墓地。


  想到那位劉七小姐,我心裡感覺揪了一下,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怎麼了?」司稜關心的看著我,臉色有些不對勁。


  我抬起頭,「這個,我們今天過去吧。」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送劉小姐最後一程。」


  他垂眸,看了看桌子上的報紙,我伸手點的那個位置,沉靜的點點頭,「好」


  ……


  ……


  一身黑色的長裙,挽著司稜的胳膊站在了劉七小姐的幕前。


  墓園裡安安靜靜的,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牧師站在劉七小姐的棺材前,正念著一段長長的經文。


  「……願你在神家裡安息,阿們。」


  當他念完的時候,其他的人也跟著答了一聲阿們,接著,人群開始走動起來,將手中的菊花放在棺材上,也是見劉小姐最後一面。


  「你要進去嗎?」


  司稜站在一邊看著我。


  我們站在距離墓地不遠的地方,看著劉小姐的親人還有她的親戚朋友,在見劉小姐在這世上最後一面的時候,都難過的樣子。其中,她的父母最為哭的撕心裂肺,特別是她的母親,扒著那棺材,不讓任何人去合上棺材,甚至想要翻身進去,陪著她的女兒一起離開這個人世。


  劉小姐的人緣似乎不錯,她的同學來了好多,有些女生甚至抱在一起,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不是離別的愁緒,而是生死的距離,再也見不到無法跨越的距離。


  從今天起,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劉小姐這個人了,活在她的親戚朋友還有同學的心裡,直到有一天,她的同學要開始新的人生,她們會淡淡遺忘了這個人。


  而她的母親,卻要在接下來的餘生里,思念越來越深。


  我想到這一切,胸口中越來越沉悶的感覺,不知是不是這該死的天氣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還是這現場的氣氛太過沉重。


  「你們是來送七小姐最後一面的嗎?」一個老人走了過來,看著我們,他的眼光帶著審視的目光。


  「不,只有一面之緣。」司稜淡漠的朝老人微微點頭,跟對方回禮之後,看著老人轉過頭,蹣跚的往隊伍里走去。整個隊伍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肅穆的看著那個棺材緩緩落下,一點一點的沉入泥土裡。


  「都是你還死我女兒的,都是你!」那個剛才一直哭的撕心裂肺的太太,衝到了一邊,一把抓住一個長相清純帶著妖艷的女人,身材苗條任人垂憐。


  打人的那位是劉七小姐的媽媽,她一把撲了過去,惡狠狠的揪著那女人的頭髮,使勁用另一隻手,扇著她的耳光。


  我注意到那個女人的眼睛,純凈如平靜的湖面,沒有一點波瀾,似乎她根本不是被人打著。


  「媽,媽,你幹嘛?小七被兇手殺死的。媽,你別隨便牽連無辜!」


  「我呸,你怎麼跟你那爹一樣,被這個妖女迷昏了頭。你看看吧,你妹妹要是泉下有知,你這做哥哥不但不為她報仇,還跟殺人兇手在一起,我看你妹妹會不會放過你。」劉太太轉過頭,朝她的兒子喊著,她的身子別她的兒子緊緊的圈固住,防止她在忍不住動手打那個女人。


  被稱為劉七小姐的哥哥,則臉上赫赫的看著,頗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你胡說什麼呢,聽警方說,兇手都被抓,小七知道了以後,一定會泉下有知。你怎麼能說是菲兒打的人呢?」七小姐的哥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就是兇手,我就知道,我女兒是被她殺死的!我就是知道你這個兇手!我要殺了你,為我女兒償命……」她情緒激動的說到這裡,立刻朝那個女人撲了過去,她想要再一次狠狠的打那個女人,可是高高舉起的手,卻被她的兒子緊緊的抓住。


  我聽見小七的媽媽,如此肯定說她的女兒是被那個女人害死的。


  聽見她的說詞,我楞了一下。兇手到目前為止,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人這麼確定的說這人是兇手,我好奇的裝過頭,仔細看了看那個一直沉默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個在路邊的人偶的一樣站著,一動不動,哪怕臉上的紅腫早已讓人看出來她被那個打的多厲害,可是,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甚至,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種帶著微微的含笑,誘人憐愛的樣子。


  如果放在任何一個場合,她此刻的樣子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吸引人,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刻,她臉上這種含苞待放的表情,就讓人看起來極其的詭異並且不舒服了。


  甚至,看的久了,反而讓人有一種錨固悚然的感覺。


  越發熟悉的表情,讓我終於想起她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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