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重要劇情
「怎麼,你又強迫她了?」肖哲嘴角的嘲諷,微微彎成一個弧線,看著司祾。
沒有理會肖哲眼睛里的諷刺,他拿起桌上的煙煩躁的點上,坐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看著這樣煩躁的司祾,肖哲微微有些詫異:「你已經很久沒吸煙了。怎麼又吸上了?」
他接過司祾扔過來的香煙,熟練的給自己點上一根,靠在柔軟的沙發后,眯著眼睛舒服的吞雲吐霧。
一個藍色的煙圈升了起來,他看著自己製造的二手有害氣體盤旋在上方,就像煉丹的老道士絲毫不以為然。
「今天多好的機會,你為了這個女人,生生毀了我們三年的計劃。」肖哲看著對面的男人。
「就算不救姜妃,今天也不是毀了司逸辰的好時候。」司祾看著對面的男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我所在卧室的方向,「肖,你知道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活著嗎?」
司祾穿好衣服,在離開卧室的時候,確定我已經累的精疲力盡,這會才放開了聲音。
「活著,不就是因為你是司家的種,流著那司老頭骯髒的血嘛!」肖暢所欲言,看著司祾,幸災樂禍的說著他最討厭聽的事情。
「哼,這些年他生下來的私生子也不少,你見有幾個活了下來。」司祾挑挑眉,對於肖哲的說法有些厭惡,他聽到有關自己跟那個人血緣關係,胃裡微微反酸,隱隱的噁心和難受讓他停頓了一下。
被司祾道出事實,雖然駁回了肖哲的觀點,卻讓他們兩個人都不舒服。
肖哲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右手,使勁的用左手握住,越是用力,他的兩雙手全部顫抖了起來。
司稜看著他顫抖的樣子,偏了偏頭,站起來,煩躁的深吸了一口煙。星火點點燃起,很快一根香煙燃盡成灰白色,余盡的生命在燃燒的高溫里被束縛在一個小小的紙卷里,消耗殆盡。
一直冷眼旁觀,直等到肖哲這應激性創傷後遺症的反應過去,他忽然眯著眼睛,「你偷聽夠了,就下來。」
我偷聽著他說的話,好一陣沒反應過來。
「你在說誰?」肖哲順著司稜的視線,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我打開了卧室的房門,穿著一身睡衣,走了出來。
看見我這一身裝扮,司稜皺了皺眉頭,命令到:「回去,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
等到我再次穿好坐在客廳沙發里的時候,對面的肖哲看著我,向後靠著,眼睛里飽含了譏誚,對著我,再沒有了平日里裝出來的溫文儒雅的大律師形象。「姜妃,怎麼樣,被司稜囚禁在這裡,感覺如何?」
我看了一眼煩躁不安的司稜,抽著煙不悅的看著肖哲剛才說的這句話,卻沒有開口反對。
現在這樣的情況,我確實被他囚禁了,而且,眼前這個深喑法律,靠著條文規章遊走之間的男人,更是明白其中的緣由,卻對自己參與了的事情毫不在乎。
「你們想怎麼樣?這麼關著我有意思嗎?」我看著肖哲,回以同樣的玩世不恭。
「噗」肖哲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搖了搖,「不,不,不,姜妃。從頭至尾,你都搞錯了一件事情。」
他抬頭看看司稜,依舊沒有站出來為我解釋著一切,肖哲邪惡的笑了笑,「我從來就不贊同司稜跟你在一起,玩玩一個女人就可以了,動感情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只有你身邊的那個傻瓜才會投資。」
司稜對肖哲的比喻有些不悅,「你說夠了,就趕緊滾。我明天還要去救司逸辰。」
「你看,」聽到這裡,肖哲笑了起來,「他既捨棄不下親情,又放不下女人。」
轉過頭,肖哲嘲諷的看著他,「司總,我看我今晚就回去些辭呈吧,你這小廟我呆不起了。」對著我繼續說道,「姜妃,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要不是你,今天的司稜就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對他說的一頭霧水,但是,我也不打算繼續懵懂下去了,司稜一步步的將我拉進了他的世界了,強行而又霸道,卻偏偏不告訴我他的世界到底有什麼危險。
我剛才看著桌子上的那張結婚證,上面的印章真實的存在,提醒著我現在被綁在了他的這條船上。
既然這樣……
「你們到底跟司逸辰有什麼恩怨?司逸塵是你們綁架的嗎?」我開口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哈哈,司逸辰!」肖哲笑了起來,眼睛里都流出了眼淚,「他不過是我們前面的一塊絆腳石,那個人的走狗。姜妃,何不問問你身邊的男人,問問他,我們都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看著眼前已經略微瘋狂的肖哲,他說出口的話,就像是即將被捅破的窗戶紙,刺透它,我就能窺見裡面的驚天秘密。
我又猶豫了,害怕了。
好奇心總是能殺死貓的,自古以來,知道驚天秘密的人未必有那麼長的命活著。
「你害怕了!」他一口道出我的驚慌。
「我……」我無法反駁,面對他的嘲諷,我只能接受。
「你看看,這個女人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什麼!把她當成一隻金絲雀養在籠子里不好么,給她吃給她喝,給她一張副卡,讓她去花錢購物美容,我他么真想不通,你為什麼非要跟這個女人結婚!」肖哲一口氣說完。
「她有她的好,只是,你要給她時間。」司稜替我解釋起來。
我心裡暗暗驚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麼好的,讓司稜如此惦記,心有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動。
我微微挺直了身子,併攏了雙腿,看著他。
肖哲聽見司稜說的話,他氣笑了,指著我說道,「好好,你說她好。那就讓她知道,你我們跟司逸辰有什麼恩怨!你說呀!」
司稜深沉的看了我一眼。
看著司稜沒有說話,肖哲說道,「你不說,我來說。」
肖哲沒有等司稜阻止,一口氣說了出來。
……
司家就像是一個泥潭沼澤,看似無比奢華的生活下面,是一灘灘發黑是死水還有更骯髒的泥潭。
從司稜的爺爺起,就像是潛伏在沼澤的怪獸,隨時等著深陷在沼澤的人,吞噬入腹。司家最開始的發家,就是從販賣人口開始的,最開始用血腥暴力的交易賺上了第一筆血色的金幣。順著資本主義的大浪,借著這股浪潮,就像是聞到金錢的小白鼠,一下子嗅出了那種迷之金錢的味道,野心被無限的膨脹,用掙來的沾染人血的金錢,擴大資本,投機,賺取更多的利益。
這期間不乏更多黑暗的交易,慢慢的,司家的局面一發不可收,破筍之勢蓬勃起來,等到司稜父親的時候,已經有了非常多的財力了。
一點得到了這權勢金錢的滋味,就不會放棄了,伴隨著金錢的腐朽,人也甘之如飴。
司稜的母親,和小姨娘的命運一樣,成為了這個權勢的犧牲品。
只是,上天似乎看著司家擴大的權勢,有些看不順眼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司稜的父親就的受到了咒詛,身體里的血液開始出現毒素,必須要換血。
「透析不行嗎?」我聽到這裡,開口問道。
肖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話,姜妃,你就不會見到今天的司稜。」
「你是說……」我有了非常恐慌的預感,似乎,他下面要說的事情才是這個故事的核心,就像上次司稜沒有說完的故事,這一次,才有了真正的結果。
「換血,就要有人血可以換!」司稜淡淡的開口說了出來,回憶到了什麼,他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可惜,我的血,根本不能給那個老畜生用。」
他毫不在意的說道,臉上的冷笑讓氣溫瞬間降了三度。
我打了個寒顫。
想到之前姚姐瘋狂的樣子,她叫司稜小四,她瘋狂的哭著,嘴裡喊著的那些名字,全部都是數字。
甚至,那些數字長到三十八……難道,那些人,都是司稜的兄弟姐妹,他們都死了嗎?
我不敢想象,這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哼,所以,你活著,也讓老畜生和司逸辰痛恨。」肖哲毫不客氣的指出來,「姜妃,你在想什麼?想老畜生都用誰的血來換嗎?不用想了,我來告訴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一共用了二十三個孩子,這其中十五個是老畜生的親生兒子女兒。還包括了司稜的三個親兄弟姐妹。」他笑著回憶,臉上的笑容比哭泣還要陰森恐怖。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聽明白了一件事情,司稜的父親,為了救自己的命,用了別人的血來救自己,而且,這裡面大多數是司稜的親兄弟姐妹。
這還是人不?
瞬間,我的胃裡泛酸,從口裡吐出了黃水。
空氣里漂浮的酸味,更是加重了肖哲的厭惡。
「行了,別再告訴她了。你嚇住她了。」司稜看著我難受的嘔吐,他趕緊走了過來,扶著我坐到了另一邊。
肖哲煩躁的起身,從衛生間里拿出拖把,熟練的將客廳快速的打掃乾淨,就好像他做慣了這一切似的。
「不,我要聽,你繼續說!」我攔住司稜,不讓他抱我回卧室。
我看著肖哲,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左手微微覆蓋住自己的小腹。我知道,我必須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