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這女人神經病
那個本子上滿是圈圈格子三角小方塊的圖片,用不同的線連著而已,我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看出來哪個圖標代表了司稜的。
他那種驚人的洞察力,簡直讓我毛骨悚然。
好像在他面前,我一切的思想就像是小白,心裡所有的秘密稍有不慎,就能被這個人看透一般。
「司逸辰?」我試探的叫出來,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我猜測的司家大少爺。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笑。
「叫什麼叫,少爺是你能叫的!」他身後,一個女人站了出來。
居然是胡秘書。
我平淡的看著他們這些人,對於胡秘書倒戈叛向司逸辰一點都不感到稀奇。
「怎麼,我三弟沒有教你叫人嗎?」司逸辰抓著我的把柄不放,反過來說道。
我想到司稜之前說的童年,還有肖哲那天的樣子,心裡猜測到,司稜以前跟他一定關係不好,不然,他不會是連家裡人提都沒有提過。
我看著司逸辰,「不是好人的話,我幹嘛要叫。」
我直衝沖的頂撞了司逸辰,他身後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生怕被我連累,惹怒了司家的大少爺。
「姜妃,注意你的說話態度,這裡是公司。快點給少爺道歉。」胡秘書站了起來,橫著眼睛,瞪著我。
我就不道歉,站在原地看著司逸辰,跟他對視著。
他慢慢的,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臉上顯露出陰森的面孔,沉著臉,走進了兩步,上下微微打量了一下我,突然對手下說道,「帶走她。」
「你幹什麼,司逸辰,你放開我。」他身後的保鏢聽見了他的話,直接過來抓我,我大聲掙紮起來。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螻蟻就該有螻蟻的樣子。」他看了看手裡的紙,當著我的面不屑的將它撕碎灑落在地上。
「你個混蛋,你沒有權利這樣。」我大聲的掙紮起來,從來沒有想過,司逸辰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他不是心臟有病嗎,怎麼還這麼囂張。
「大少爺,」胡秘書也沒有想到我就這麼得罪了司逸辰,就直接被他的人帶走,深知道司稜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還有可怕的後果,她臉色煞白,走到司逸辰旁邊,想要開口求情。
「她這個樣子,教訓一頓就好了。萬一司稜……」胡秘書看著轉過身來的司逸辰,不敢說下去了。
最後,她又實在擔心司稜回來會找她麻煩,她硬著頭皮,撐著臉強笑著,「少爺,我也是好心,萬一你弟弟看見他女人被您這麼一下子給抓了……嗚嗚」
胡秘書這次徹底說不下去了,因為她被司逸辰一隻手掐住了脖子,提在了空中。
我看著她那兩隻腳在空中強烈的掙扎著,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無法呼吸的樣子讓她此刻快要絕望了。
司逸辰身後的隨從們,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事情,似乎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絲毫不覺得他們少爺要掐死一個女人有什麼奇怪的。
而辦公室里,原本精心化好妝等著司逸辰,等著來一場辦公室艷遇的女同事們,臉色全部變的煞白。
誰都沒想到,司逸辰這麼恐怖。她們嚇的花容失色,全部蠟白的臉色,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微張的紅唇全部漸漸張成O型。
「最討厭話多的女人了。」
最終,他一下鬆開手,胡秘書摔在了地上。
司逸辰接過後面人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一下自己的手,看著地上的胡秘書,如同看一個垃圾一眼,「告訴司稜,想要他女人活著,就滾過來見我。」
他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公司。
留下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我被其中一個黑衣保鏢直接打暈,扛在了肩上。
……
我用親身體會證明了一件事——被人打暈沒有被人下藥來的效果好。
重要的是我醒來的時候,還在車上,不但醒來的時間快,而且,腦袋疼的難受,暈暈乎乎的感覺不亞於從二樓摔下去的時候腦震蕩的感覺。
「醒了?」
一個男人的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摸著腦袋後面腫著的腫塊,我提起頭看了眼前的男人。
想到胡秘書不過多說了兩句話,就差點被掐死,為了我珍貴的小命,我只能……用眼睛強烈譴責他。
大概司少爺耳朵太好使了,心眼太小了,所以眼睛才會不那麼靈敏。
在我翻了無數個白眼,瞪著他數次之後,他都好像沒有看見,依舊悠哉的品位著眼前的紅酒。
行駛的車子,平穩而又安靜。
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我能面對的這有這個無趣又恐怖之極的男人。
他手持著紅酒,不斷的喝著,我就想不明白了,司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愛在車上喝紅酒啊,上次在司稜車裡,就看見他也是這樣。
我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想要伸手那到那瓶紅酒,嘗嘗到底有什麼不同。
這一回,司逸辰終於不再無視我的存在,無動於衷了。
咔!
我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啊啊啊!」
我疼的大喊起來,捧著右手的手腕。
「再喊,我就叫人縫住你的嘴。」
司逸辰淡淡的說道,似乎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可是我知道,他嘴裡說出來的真有可能。
想到那個被掐的花容失色的胡秘書,我咬牙緊閉著嘴。
輕輕的摸著自己的手腕,感覺非常的不妙。
「說說,我弟弟跟你怎麼認識的。」看見我終於識相點,他滿意的開口。
我咬著牙,額頭上的喊著大顆大顆的流下來,疼痛讓我整個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根本無暇顧及他的問題。
「不說,看來,你打算另一隻手也弄斷了。」他眼睛一咪,威脅著說道。
這一下,我不得不強打著精神,看著對方。
司逸辰滿不在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卻疼的難以集中精力,但是又不得不應對司逸辰。
更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太過隨意了,司稜以前就說過我,總是沒有危險意識,根本不知道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現在,我苦中作樂,想著司稜再也不用擔心我這個毛病改不了了。他哥哥現在可是一下子把我給糾正過來了。
對眼前的男人,我心裡開始不斷的打鼓,恐懼著。
「我跟他在馬爾地夫認識的。」我回答道。
這個問題我知道誒有辦法撒謊。見識過他恐怖的洞察力之後,我才發現我惹錯人了,惹了一個根本不該招惹的人。
「馬爾地夫……那就是兩年前了。」他稍稍回憶了一下。
我點頭,額頭的汗水從鼻尖滑過,滴落在衣服上。
他看了看我,「你那個時候,不是司稜的女朋友。那你怎麼會去哪裡?」
「去旅遊不行啊?!」疼痛讓我所有的忍耐都快要消磨殆盡,我沒好氣的回答道。
「女人,再這麼跟我說話,你儘管試試。」
「……」我憋了一肚子氣,手腕又疼的要命,「我就是去那邊旅遊的。結果碰上了司稜。」
「然後呢,不要讓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我沒有多少耐心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口的品著紅酒,跟司稜喝酒的姿勢一模一樣。
我身子向後靠了靠,盡量讓自己的手不要移動,調整好坐姿之後,才回答了他的問題。「我那時候去旅遊,正好看見一個女孩跳樓,然後,警察就把我叫去問話了。我證明了你弟弟跟我一樣目睹了那個女孩自殺的過程。然後,就認識他了。」
一口氣快快的說完,我急促喘氣呼吸著。
「曾淼淼!」
他淡淡的吐出來一個人名。
我心裡咯噔一聲,曾淼淼,這個名字是我第二次聽了,可是,在知道這名字之前,她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
她死去前的眼淚,鮮血,還有那死亡的畫面,就是我對她的全部映像了。
因為手腕被他掰斷了,疼的臉色發白,這個時候我的表情反到沒有讓司星辰看出我的異樣。
他當我還因為手的原因,「你右手下面的盒子里,有止疼葯。」
拿出一片白色的藥片,我旁邊沒有任何的水可以送服藥,只有他眼前的紅酒。
「借我喝一口。」我先開口問道,心想他好心給我葯,總應該讓我借著酒吞服吧。
「你想再讓我把你左手弄斷?」司逸辰回了我一句。
我:……
最後,硬生生的干吃了這苦澀的藥片,期間,因為這藥片太大,直接卡在了嗓子里,差點憋死我了。不斷的咳嗽吞咽,扯著脖子大口呼吸,終於靠我自身的努力,分泌的唾液才讓它順溜的滑下腸胃裡去。
滿嘴藥片的苦味,卻連一口酒都不肯給我,真是比司稜惡略一萬倍。
我開始滿腦子幻想,小人司逸辰不要落在我手裡,要是有一天,落在我手裡,我非要XXOO……哈哈哈
大概幻想的報復場面實在太美好了,結果,我不小心笑了出來。
對面的司逸辰抬頭看著我,一會兒疼的流眼淚,一會兒差點被自己憋死,最後,又笑的跟神經病一樣,他打開手裡的電話,「老二,你確定是這個女的,不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