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消失的司小獸
咳咳咳
被他這麼一說,騙的我差點噎住。
就知道他嘴裡沒實話。
我瞪了他一眼,接過他笑著遞來的紙巾。
「真是的,姜妃,你這麼容易上當受騙,到底是怎麼長大的?」他慢條斯理的夾著菜放在我的碗里。
「我哪有你那麼多心眼,司稜,你的心一定是蓮藕做的。」我回了他一句。
「哈,那你要不要吃了我?」他跟我開著玩笑,眼睛笑眯眯彎著,帶著期待看向我。
我被他的眼神驚了一下,趕緊低下頭,「蓮藕挺好吃的。明天我去買吧。」
錯開話題,他哦了一聲,失望的看著我,好一會,他才開始動筷子。
深夜,臨睡前,我跟司稜商量著,想要回家住幾天。
剛說完這句話,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姜妃!驚喜沒了!趕緊過來,睡覺!」
我睜大眼睛,才想起來,他似乎有說過,要給我什麼驚喜。
沒了就沒了唄,我還差他一個驚喜啊!
反正他總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我還害怕驚喜變成驚嚇呢!
他瞪著眼,看著我一步一步的終於挪到了床邊。
躺在床上,他一把抱住我,身上水果沐浴液的味道悄然飄入我的鼻息,不是之前那兩個男人身上常年煙酒熏出來的臭味,這個味道讓我安心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在他懷抱里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
至今為止,我都沒有習慣他的懷抱,中午的時候,我把自己最害怕的說了出來,本以為我們就此斷開,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哪知道晚上的事情,再次打破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他跑去救我,是我沒有想到了。
「姜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他在我的頭頂說道。
我僵住,一動不動的聽著他繼續說道。
「但是,人生在世那有那麼多夫妻都是喜歡的。就像你之前跟曹鈞遲……」
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才繼續說道「被騙那麼慘,被騙到了我手裡。」
「喂,司稜,你夠了。要不是你給我那婆婆借五千萬,我說不定孩子都已經有了。」我聽他說到曹鈞遲,我生氣的推開他。
自從離婚以後,每次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我都煩躁不安,因為曹鈞遲之前的暴力,讓我恐懼到了骨子裡,所以我才聽都不願意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就算我不給曹家機會,他照樣不會要你。還說孩子,他根本就沒打算跟你要孩子。」司稜突然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我坐起來,看著他。
他那麼肯定的說道孩子,確切曹鈞遲不會跟我要孩子,是知道什麼了?
難道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還是也是他跟劉愛琴的合同里的協議?
我懷疑的看著床上的這個男人。
「你那些保健葯。」他毫不顧忌的說出來。
「那些葯你參與了?是不是你讓他們給我吃的葯,讓我不孕?」我尖叫起來,憤恨的看著他。
「姜妃!」他生氣了,直接厲聲叫我的名字。
沒等我伸手打他,他指出來,「我之前就給你說了,你那隨便猜測的習慣給我改了。你連證據都沒找到,就想到我給你吃藥。」他氣哼哼的說著,「動動腦子吧,姜妃,如果是我出手的話,會讓你兩年前就離婚了。我要你這個女人跟我過日子,還不至於那麼腦殘的給你吃不孕的葯。」
他突然說道跟我過日子,我楞了一下,想到那個葯,甩開思緒繼續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要證據,我要是隨便就能拿出一個證據,我還會欠他五千萬?
沒錯,我腦子就是不好使了,怎麼滴!
他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示意我躺回去。
我看著這廝,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沾我便宜。我氣樂了。
一頭撞上去,砸在他胸口上,疼死他!哼!
他倒是在床上把我借住,抱緊我,兩隻手交叉相握。
「簽合同的時候,正好是巧合。你剛離開馬爾地夫度蜜月回去,曾淼淼的事情,其實當時並沒有完結,以防萬一,我派了人跟蹤你,順便去調查你。」
我聽到這裡,哆嗦了一下。
他也感受到我的顫抖,停了下來。
我平緩了口氣,悶悶的說道,「你繼續。」
「你那個婆婆當時借了高利貸,已經被人追到家門口了。我的人打聽到,劉愛琴打算找人把你送到黑市。」
「賣了我?賣給人當媳婦,不過三五萬,她真是想錢想瘋了。」我好笑的起來,我婆婆真是被錢給逼瘋了。
「不,」司稜搖搖頭。
「是賣了你,只不過……是你的器官。」
我聽到這裡,憤怒起來,「她憑什麼,她怎麼敢……」
恐懼戰兢,我聽到她曾經打算這樣對我,才意識到,電視上那些可怕的事情,差點跟我擦肩而過。
也許,她當時真要這麼做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堆爛肉埋葬在了下水道里。
想到那些,我無比的憤怒起來,身體更是顫抖的不停。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的聲音都是顫抖著。
「妃妃,別怕。」他抱住我,在我的背後輕輕的拍著,如同哄著一個孩子。
「別怕,我在這裡,不會讓她傷害你的,別怕……」
隨著他平緩柔和的聲音,還有他溫柔的撫摸,我才慢慢的停止了顫抖。
在他的安慰下,我慢慢的呼吸平緩下來。
等到我終於安靜下來,我聽見司稜說,「你以後不會見到她了。」
他肯定的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劉愛琴不過因為追殺我媽媽被判了三年,這三年她肯定回無比的憎恨我們一家,等她出來了,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
司稜看著我哭笑的樣子,嘆口氣,知道我剛才真的是被嚇壞了。
「你不要擔心劉愛琴。以後你都不要擔心。她永遠不能動你一根毫毛。」他低沉而有力的說道。
肯定的語氣,似乎帶著魔力,讓我相信他真的能辦到這些。
「睡吧。你以後再也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了。」他在我耳邊說道。
隨著他呼吸的節奏,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天空已經蒙蒙發白了,經過一夜的風波,我終於在他的懷抱中熟睡過去。
「有我在,你都不要再有任何的擔心了。」隨著這句話,終於進入夢鄉。
……
一覺到了正午,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鋪灑在我的臉上。
被這陽光刺眼的亮醒,我立刻翻身坐了起來。
「遲到了遲到了!」
我從床上跳下來,朝司稜喊著。
再一看,大床上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我掀翻的凌亂的被子和枕頭。
而司稜早已經起來了。
走進衛生間洗漱,擠好牙膏,看見了玻璃鏡上紅色的字。
「我去公司了,給你放一天假。明天上班還是在我辦公室。午餐在廚房,自己熱了吃。」
我讀完玻璃上的字,伸手去擦。
突然覺得這種紅色好熟悉,好像跟我那口紅的號色一樣。
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我慢慢低下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化妝包。那個被擠壓的完全不能用的口紅放在化妝包旁邊。
「司稜~~~我跟你沒完!!!」
……
我用力的插著盤子里的飯菜,一口一口的咬著。
兇猛的吃法讓旁邊的司小獸舉步不前。
它蹲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歪著腦袋,看著我吃著盤子里的菜。
許是知道桌子上的飯菜都是植物的屍體,對於喜好肉食的司小獸,沒有一點的吸引力。
它看了一會兒,就跳下桌子,朝客體跑去。
我繼續吃著司稜準備的飯菜,想起了昨天晚上,司稜提起來的另外一個人。
曾淼淼……
原來,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孩叫曾淼淼。
時隔兩年,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女孩子的名字。
心底的嘆息,好像終於能為這件事劃上了句號。
曾淼淼,我閉眼想到她去世前,眼角里的淚水,從眼睛里滑下。
來不及擦乾的眼淚,就好像對這個世界有著強烈的眷戀和不舍。
既然不舍,為什麼又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我為她遺憾、惋惜。
卻知道無力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時光倒轉,我一定會阻止身邊的那個人。
我親耳聽見他對哪個女孩說道,要跳就跳!
結果,她就真的跳了下來。
鮮紅的血從此揮之難忘。
怔怔的看著盤子里的西紅柿,我突然沒有了胃口。
起身把盤子拿進廚房,打算洗乾淨。
卻發現,屋子裡突然好安靜。
司小獸呢?
我喊了兩句,司小獸卻沒有回答。
放下盤子,我好奇起來,都中午了,司小獸居然沒有鬧騰。
一般人吃飯的時候,狗不是都愛湊熱鬧嘛?司小獸剛才不也看著我在吃。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這狗就不見了。
它難道不餓?
對了,平時這隻狗在屋子裡的都怎麼吃飯的?
狗糧在哪?
在屋子裡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狗糧。
不僅如此,就連司小獸都消失不見了。
奇怪了,那隻肥肥的薩摩耶跑哪裡去了?
只有我一個人在公寓里的時候,這幾百平米的房間安靜的讓人感覺詭異。更何況一隻狗憑空在屋子裡消失不見了。
我越想越發毛!
叮咚,門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