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罪行
屋子裡很快靜了下來,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睡了。
秦俊鳥聽到屋子裡沒有了說話聲,就悄悄地走開了,他出了客廳,進到廚房裡喝水去了。
到了第二天,秦俊鳥和菲菲、琪琪在蝴蝶谷玩了一個上午,到了下午三個人才離開蝴蝶谷回到了鄉里。
秦俊鳥把菲菲和琪琪送到她們兩個人住的地方,這時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離開了菲菲和琪琪住的地方,秦俊鳥先找了一個小飯館吃了飯,等他吃完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出了小飯館之後,秦俊鳥本打算找個小旅館住一晚上,等明天早晨再回村裡去。
秦俊鳥沒走幾步,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長得瘦小枯乾,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要跌倒一樣。
秦俊鳥見狀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胳膊,把她攙扶住,說:「老人家,你這是咋了,你是不是病了啊?」
老太太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地說:「我沒病。」
秦俊鳥聽到老太太說話有氣無力的,而老太太又說她沒有病,他猜想老太太有可能是缺乏營養,又有些勞累過度,才導致的身體虛弱。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是不是餓了啊?」
老太太擺了擺手,說:「我不餓,我就是想喝點兒水。」
秦俊鳥把老太太扶到路邊的一個石墩前坐了下來,說:「老人家,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弄點兒水來。」
秦俊鳥回到剛才他吃飯的那家小飯館里,跟小飯館的老闆要了一杯熱水,又買了一斤包子。
秦俊鳥把包子和熱水交給老太太,說:「老人家,我給你買了一斤包子,你就著熱水把包子吃了吧。」
老太太十分感激地說:「謝謝你了,小夥子,你可真是好人啊。」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快吃吧,一會兒包子就涼了。」
老太太就著熱水把包子吃了,老太太雖然嘴上說不餓,可是吃起包子狼吞虎咽的,就好像這輩子從來沒吃過包子一樣。
看著老太太把包子吃完了,秦俊鳥說:「老人家,你吃飽了嗎?你要是沒吃飽的話,我再給你買一斤。」
老太太打了一個飽嗝,說:「小夥子,我吃飽了,這一斤包子我都吃撐著了。」
秦俊鳥看到老太太說話有了底氣,人也有了精神,說:「老人家,都這麼晚了,你咋還不回家啊?你一個出來你家裡人知道嗎?」
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傷感地說:「我家裡現在啥人都沒有了,我是死是活沒有人會擔心的。」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家在哪裡啊?要不我送你回家去吧。」
老太太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就算是有家我也不想回去。」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為啥不想回去啊?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在外邊居無定所的,你這身子骨可受不了。」
老太太說:「小夥子,不瞞你說我在外是為了找我兒子,我兒子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秦俊鳥說:「你兒子在啥地方啊?要不你坐在這裡等著,我幫你老人家去找。」
老太太說:「我也不知道我兒子在啥地方,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在外邊東飄西盪的了,我早就和我兒子回家過安生日子去了。」
秦俊鳥這時才漸漸明白,老太太的話雖然前後矛盾,一開始他說家裡沒有親人了,現在又說在外邊找兒子,看情形老太太肯定是有啥難言之隱。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是不是遇到啥難處了啊?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你就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得上你老人家。」
老太太滿腔悲憤地說:「我的忙誰都幫不上,也沒人敢幫忙,要不然我也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秦俊鳥好奇地問:「老人家,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老太太說:「小夥子,既然你願意聽,那我就把我家裡的那些事情跟你嘮叨嘮叨。」
秦俊鳥說:「那好,你說的越仔細越好。」
老太太說:「其實我家就住在離這裡十里遠的佟家莊,原本我家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我男人死的早,是我一個人把我兒子拉扯大的,我兒子結婚以後就在村裡開了一個小賣部,雖然掙不了啥大錢,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家裡都吃穿不愁。可誰知道半年前家裡邊的禍事是一件接著一件,事情還得從鄉里的一個叫呂建平的幹部說起,半年前這個呂建平和幾個鄉里的幹部到我們村裡去檢查工作,中午的時候呂建平到我兒子的食雜店去買酒喝,當時我兒子去上貨了不在食雜店,就我兒媳婦在食雜店,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看到我兒媳長得耐看,就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調戲我兒媳婦,我兒媳婦是正經女人,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到後來他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我兒媳婦實在聽不下去,就罵了他幾句。那個呂建平臉上掛不住,就灰溜溜地走了。可是沒想到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那個姓呂的畜生趁我兒子不在食雜店把我兒媳婦給我禍害了,我兒媳婦是個剛烈的女人,等我兒子回來后,她一點兒也沒隱瞞,把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兒子,然後趁著我兒子不注意上吊死了,我兒子覺得我兒媳婦死得冤,就去找那個呂建平理論,誰知道我兒子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托村長幫忙打聽我兒子的下落,可村長也沒打聽到我兒子到底在啥地方,村長跟我說我兒子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他得罪了那個呂建平,那個呂建平的老丈人是鄉長,在鄉里勢力非常大,而且那個呂建平心狠手辣,啥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我兒子要是落在了他的手裡,能活著回來的希望不太大。聽村長這麼一說,我怕我兒子遭了毒手,就到處去找我兒子,這半年我都把棋盤鄉找遍了,可也沒看到我兒子的人影,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我兒子是死是活,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可就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