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身心交融

  我的心更加不由己了。


  「念念，孩子的事是我的失誤，因為我的自私我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但是我們還有機會，我們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跟我在一起，好嗎？」


  「以前的那些事情，是我的錯，我們讓他過去好嗎？我犯下的那些錯，就讓我以後來補償給你，給我個機會，不要讓我一輩子在內疚中度過，好不好？」


  司少臻說著，無比認真的看著我，抬手幫我捋了捋頭髮，動作竟然含著無比的溫柔。


  我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司少臻一邊幫我擦拭著淚水，擦的急了，直接湊上來貼上我的面孔，口勿干我臉上的水漬。


  「司少臻，我不能，我不能…」我咬著牙，顫抖著推開他的身子。


  我不能答應，我不能嫁給他。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不配的，對你來說當然無所謂，你膩了隨時可以捨棄我，但是我不能，我一無所有，我只有你。」我看著他珠玉一樣的眼睛，顫抖著說出了這些久埋心底的話。


  「司少臻，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可以陪你一段時間，但是我不能嫁給你。」我垂下眼睛，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我不能把後半生都託付給他，我寧可一個人。


  我的心裡實在是害怕這種悲喜生死全被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


  我只希望能有自己的生活，簡單一點，我足夠安定就行。


  別無所求。


  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失去了我最在乎的親人，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


  「我不許，我不允許，蘇念白，只要我沒讓你走，你就不許走，你始終是我的，你是我的。」


  司少臻顫抖著，他的眼神也是猩紅可怕，他握著我的肩膀生疼，絲毫沒有半分憐惜的掐著我的肩膀。


  我痛的皺起眉，不安的反抗。


  我只是不停的扭動，反抗，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司少臻，我的司少臻，我也愛你，可是，現實太殘酷了，與其讓我得到你的愛再失去，我寧願我從來沒有得到過。


  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司少臻，我不希望自己對你有期待。


  我不想品嘗失望。


  「蘇念白，你必須是我的，你哪兒也不能去，只要我司少臻還活著，你就別想在我身邊逃走。」司少臻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


  我忍著痛，皺著眉頭盯著他。


  「司少臻，我們之間，真的要這樣不死不休嗎？」我在他的盯視下悶悶的出聲。


  被他掐的痛了，聲音也是顫抖的，帶著點哭腔。


  一瞬間，司少臻的表情也凝滯了，眉頭緊皺起來。


  他漸漸鬆了手。


  我痛的咬緊牙關，倚在座位上，輕聲笑起來。


  至真至愛，多難多災。當初那句預言，如今竟然是一語成讖。


  我跟司少臻之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在我沉思間，司少臻已經迅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調轉了車頭，向回開。


  車子再次疾速的行駛起來。


  我輕笑著，無心去理他。


  如果真的不幸，就在我們死在一起吧，雖然不能同生，也算共了回死。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死了，也算真的乾淨了。


  車外的雨小了很多，漸漸看得清四周，泛著霧氣，帶著江南特有的煙雨黛色。


  天，依舊是灰濛濛的。


  司少臻開車回了來的地方。


  他的房子。


  此時我才看清，這個小區名叫壹閣公館。


  車子駛進停車位，司少臻自己下了車，沉著臉把我從車上拽下來，直接打橫抱起，一路直接到了房子里。


  剛關上房門，他就抵著我推到門上用力的深口勿，氣息全撲在我臉上，還帶著雨後的芬芳。


  我的司少臻，這麼迷人的司少臻。


  我想推開他，但是手無論如何使不上勁。


  而且我的心裡，也不願意推開他。


  一閉上眼睛就是他在雨里濕漉漉的眼神，他的悲傷，他的絕望，他不安脆弱的樣子。


  我的心因為他痛了，因為他沒有辦法好好的靜下來。


  我想，我是真的很愛眼前這個男人。


  司少臻手腳很快的脫了我的衣服，呢子外套，連身裙，絲襪，鞋子，還有內衣。


  我赤條條的依附在他身上，像菟絲子一般，腳踩在他的皮鞋上。


  司少臻雙眼灼灼的看著我，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我沒辦法抗拒，愛人的求歡。


  他抱著我進了浴室，打開淋浴頭，熱水就傾灑在身上，衝掉一身寒氣。


  就著這個淋浴，司少臻深口勿著我，我倒在他懷裡仰著脖子，看到了天花板都是霧氣。


  漸漸的，他口勿上我的脖子。


  我仰著頭，看到的世界都是倒的。


  身上一陣陣酥癢。


  司少臻的口勿像小貓小狗，舔的我舒服的身體化成一團春水。


  洗完澡，司少臻細心的幫我擦乾身體和頭髮，才抱著我到床上。


  他的身體像浩瀚波濤洶湧的大海，一點點把我吞沒，而我只是其中的一隻小船，除了無力還是無力。


  他的臂膀結實有力，他的懷抱溫暖讓人難以抗拒，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觸碰，都能讓我的身體輕輕顫抖，出賣我自己。


  腦子裡驀然的想起有人說過的一句「身體，有時候比靈魂更懂得什麼叫寂寞。」


  司少臻也是如此，一直壓抑著自己吧。


  沒有人愛著的他，我放心不下。


  他的口勿密密麻麻的落在身上每一處，他的手像蛇一樣蜿蜒在我的身體上。


  我也跟著他的動作一點點沉淪，發出愉悅甜美的聲音。


  或許是隔的時間久了，我的心感受到的，只有巨大的滿足，被歡喜填滿。


  就讓我微微這麼小小的放縱一下吧。


  彷彿是為了確認我的存在，又彷彿是害怕失去我，司少臻一直在我身上馳騁，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抬手細細的描繪他的眉毛，他臉上的汗水也是迷人的，我不想浪費一丁點。


  有關他的一切我都喜歡。


  或許是我的動作刺激到了他，司少臻的低吼了一聲，動作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生猛。


  我與他，沉淪在這場歡愉之中，似是沒有盡頭。


  末了，司少臻喘著氣，才平靜下來。


  他盯著我的眼睛，五官浸在汗水裡閃閃發亮，言辭肯切的說道：「蘇念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再也不會。」


  然後他才從我身上翻身下去，伸手把我攬進他懷裡，腦袋靠著他的胸膛，抵著他的下巴，珍惜一般的緊緊擁著。


  司少臻的身體是溫熱的，柔軟的。


  是我熟悉的。


  我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我知道我逃脫不了。


  被他這樣擁著，我的身體累極了，精神也漸漸鬆懈，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屋子裡光線陰暗。


  我獨自躺在被子里，渾身上下赤條條的，被子卻是蓋的嚴嚴實實。


  頭痛的捂著頭，吸了吸鼻子，有點感冒。


  肯定是淋雨淋的。


  這樣想著，手機就響了。


  是顧子墨。


  我才想起來，我昨晚答應了他要回去，結果一夜未歸，還沒有半點消息，今天也是一天沒有出現，沒有給他回消息。


  手機上果然有幾十個未接，信息也有十幾條。


  我忐忑不安的接起來。


  「喂。」我輕輕的出聲。


  「念念？是你？！」電話那頭的人彷彿不可置信一般的反覆確認。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顧子墨的反應讓我意識到他找了我很久，才會這樣的擔心，這樣的語氣。


  「對不起子墨，讓你擔心了。」我握著手機，壓低了聲音。


  「沒事，你沒事就好，你在哪兒，你說話那邊怎麼有迴音？」顧子墨的敏銳是我措手不及的。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他就繼續追加說道：「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子墨。」我喊住了他，打斷了他的話。


  「嗯？」顧子墨在那頭問道。


  「子墨，你不用來接我，我很好，我現在有些事情必須解決，等我解決好了，我自然會回去。」我想了想說道。


  這樣，是最為妥當的說法。


  「念念，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話音一落，顧子墨立刻焦急的問道。


  「沒，沒事。」我否認著，「子墨，你不用擔心，我很好，只是有些事情，實在是需要我去了結。」


  「念念，你聽我說…」


  「好了好了，我累了，先掛了，我們下次再說。」我煩亂的看了看掖好的被角，急忙找了個由頭掛掉電話。


  「念…」


  顧子墨那頭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我就已經果決的掛掉了電話。


  我不敢面對他，我知道。


  獃獃的看著手機，過了一會兒，我把手機放回原地，一抬頭，呼吸卻凝滯起來。


  司少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手裡捧著盤子，倚在門口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我抬手，他也感應般的抬起頭，清明的眼神看的我不由得呼吸也緊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聽了多少？

  我以為他不在，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一個愣神下，竟然忘了這是在他家，在他的房子里。


  「醒多久了？餓了吧？」司少臻端著盤子過來，


  儼然是他熬的粥，還有一份酸奶果蔬。


  「剛醒，也不是很餓。」我對上他的眼神，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司少臻輕輕的把吃的放在床頭上，看著我，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你瘦了，這些對身體好，你吃點。」他說道。


  我點點頭。


  半晌，房間里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