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灰燼
迎麵大刀直接砍來,他輕輕一閃過,身體靈巧的直接向前飛去,與此同時玄天劍直接刺向大刀盟盟主,後者都已經被挑開,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防不過來,淩厲的寒芒也不得不讓人小心。
與此同時長戟男子一步跨前,臉帶凶狠之色,手中重戟直接挑開了他的輕劍,大刀盟盟主脫身之後再次揮起一刀,兩個人的配合越發的嫻熟了,咄咄逼人,像是鎖命鬼一樣,一直跟在後麵,曹風直接後退,臉上竟無慌張之色,身影如鬼魅,不過是眨眼之間已經不知消失在了哪裏。
兩人站在天空之中,平視著下麵目光炯炯,希望能夠找到他的身影,當再次抬頭的時候,確實不知何時,頭頂上有著一股耀眼的白光,白光之中摻雜著一種紅色以及那種恐怖的高溫,當感受到這股高溫的時候,他們兩人心中便暗道一聲不妙。
一拳直接從高空之中轟了下來,伴隨著恐怖的高溫一起漫天的火焰,眨眼之間依舊燃著暴雨的天空竟然燒起了一片天空,雨水之中燃燒著火焰,就這般恰好的融合在一起,所謂的水火不容仿佛是一個笑話一樣,滂沱的大雨似乎無法撲滅火水交融的場景,對於眼睛的震撼性是絕對的。
兩人反應也是極快,刹那之間感到不妙的時候,便直接揮起武器擋在頭頂之上,一拳轟了下來,兩個人的靈力像是被抽幹了,眨眼之間便做出了相應的措施,沒有使自己整個人暴露在後者的攻擊範圍之內。
抵擋了第一下,隻有各種防禦法寶便是直接一股腦的扔了出去,也不管有沒有用,隻能聽到一陣又一陣的破碎之聲,他們的心也是隨著這些聲音而緩慢的涼去,身影在迅速地降落著,短短的片刻已經從高空之中快速的接近著地麵,而且看樣子並沒有緩衝的餘地,還在迅速的降落著。
兩個人眼睛迅速的掃過,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原本大好的局勢在一瞬之間急轉直下。
想要脫身,但是他們卻被死死的限製住了,在那裏想要全部脫身是有些不現實的,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並不多,眼看著馬上就要墜落到地麵之上,如果以這種速度和姿態的話,一旦跌落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而言,他們兩個人之中可以脫身一個,但顯然兩個人都心懷鬼胎,都不夠信任對方,他們畢竟不是親兄弟,也隻不過是隻有利益羈絆的兩個陌生人罷了,如果將這一抹利益剔除的話,她們之間也隻是最為尋常的路人,誰都不具備為別人扛刀的義務。
隻是眨眼一瞬間的時候,大刀盟盟主便是迅速的脫身,憑借他實力的強大,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像是下意識的反應一樣,在感覺到可以離開的一瞬間,便是直接溜之大吉,留下了在火焰之中淩亂的長戟男子,他也在拚命地掙紮,隻不過慢了一息的時間,卻已經墜落地獄。
一個瞬間就足以將兩個人隔離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僅僅是慢了一秒的時間罷了,猶豫就會失敗。
大刀盟主佇立在天空之上,冷漠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他顯然沒有為別人喪命的準備,如果在兩個人之間必須死一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對方,對方也同樣如此,他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妥的,在必須死一個人的情況之下,總比兩個人都死要好上很多妖怪,隻能怪對方沒有把握住機會了。
他沒有機會去搭救後者,因為在幾息之後,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隆之聲,地麵之上出現一道深坑,以及恐怖的高溫,將周遭出現的所有雨滴都化為氣體,這裏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樣,外麵滂沱的大雨,一到了這裏近前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的平地之上,燃燒著一股寂寥的火焰,為這大風席卷的世界帶來了一些溫暖,溫暖的背後往往都是寒冷,隻見一個滿身都是火的人影在天空之中奔跑著,他是點燃漆黑的夜的光,他淒厲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那是發自靈魂的痛楚,他瘋狂地奔跑著,但是依舊沒有奔跑,多久便是倒在了地上,聲音迅速地消失不見,連呼吸都微弱了許多,一步栽在了滿是涼水的水坑之中。
氣息戛然而止,整個人已然不複存在,身體也在火焰之中逐漸的化為一些灰燼,大火顯然無法澆滅他身上的火焰,他的心早已經被焚燒殆盡。
立在天空之中的雙刀男子和雷電法王,幾個人都已經呆滯了,久久的未曾說出來話,眼睛之中有著深深的同情,他們也無法搭救所有所有的發生的一切,都是電光火石的時間,在他們眼裏隻是連續的幾秒罷了,他們就算想要做一些什麽也近乎於不可能,就是這麽短短的時間之內,長戟男子從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了一抹灰燼。
大刀盟盟主冷漠地站在那裏,仿佛這一切和他都無關一樣,其他人也都沒有怪他,如果換成是他們的話,他們也可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這樣的方法,畢竟命是自己的,在這種生死之間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
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遍體的膽寒,這是他們第1次產生了如此恐怖的距離和如此恐怖的退意,他們不想再戰鬥了,甚至不想再留在這裏一分一秒,連留在這個是非之地,都能夠感覺心髒在顫抖。
雙刀男子望了望大刀盟盟主,低聲地說了一些什麽,整個人便是隱匿在黑暗之中,站在他最近的雷電法王自然是聽到了他的抱怨,也知道他在說一些什麽,他的內心也在糾結著,也在動搖著,眼神極為的複雜。
他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夜空之中最為耀眼的那一抹火光,最終還是緊緊的握著拳頭,追隨著雙刀男子而去了,他們兩個人已經無法投入到戰鬥之中了。
僅僅是站在這裏,雙手都有些發抖,望著後者的身影,就像是看著世間最為恐怖的惡魔一樣。
膽寒像是一種毒藥,已經將他們給荼毒了,害怕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這就像是一個心魔一樣,直在了她們的心底上,如果說第一次擊殺是一種僥幸的話,那麽這一次足以說明後者的強勁了,她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後者不是他們能夠去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