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指責
那容顏和穿著都和自己心中的母親是一模一樣,哪怕是那溫柔的輕輕細語,勾起了曹風無數的回憶,那輕輕溫柔的擦拭,更是差點讓他無法控製住自己。
眼神之中漸漸地浮現出來一幅畫像,那時的自己頑劣不堪,在村子之中可是出了名的調皮,常常和小夥伴們打鬧,也常常爬樹嬉鬧,弄得滿身都是傷勢,那時候的他對此渾然不覺,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一樣,他充斥著無限的精力,對於這些小傷自然是毫不在乎。
可是回家之後,母親看到這些傷勢,哪裏還忍得了呢,常常是對他責怪,心疼的不得了,卻又不肯大聲責怪,隻是輕輕地罵著,縱然是打他,也不肯用力去打,輕輕地拍著卻如同撓癢癢一樣。
每每給他上藥的時候,曹風總是疼得呲牙咧嘴,手腳忍不住地亂擺動著,他那個時候才知道這些傷勢究竟有多麽的疼,而母親總是狠狠的按著他,強行的給他上著這些藥,語言之中有些責怪,但更多的則是心疼,經常勸誡,不要讓他再去胡鬧了,可是頑皮的他又怎麽能夠聽得進去呢,那時候還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身上,溫溫的,現在想明白卻總知道是些什麽。
無論自己在外麵犯了什麽錯,父親對自己總是嚴厲有加,使得曹風經常不敢麵對他,他就像是一隻危險的老虎一樣,曹風總是喜歡躲在那溫暖的母親身後,因為無論他犯了什麽錯,母親總是會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他麵對自己的時候是溫柔的,麵對外人的時候是剛強的,可能如果不是聽父親說過,他也不曾想到,如此溫柔的母親,竟然也會有著剛強的一麵,隻不過那時候是為了他罷了。
眾眾的一切,始於他對母親總是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情,可以說唐泠墨和鳳翎在他人生之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了,母親照顧他的前半生,而靈墨則是照顧他的後半生,這兩個女人哪怕隻是出現一次,都會讓曹風無法控製自己。
在無數個夜晚都不敢去思念這兩個女人,生怕自己哭得直不住,他已經足夠堅強,一個人在憂鬱之中遊蕩,那是無比堅強的人才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可是縱然是如此堅強,如此剛強的他依舊有著*的地方,一旦被觸碰也是會像一個孩子一樣哭泣,也渴望在母親的懷抱之中。
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如果有也隻是沒有發現他的缺點罷了。
他不知流淚流了多久,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許多,那溫柔的感覺依舊籠罩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會在這種感覺之中持續多久,內心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可以的話一輩子該有多好呢。
就這樣一輩子躺在母親的懷抱之中,像兒時那樣被母親嗬護著,那該有多好呀,他腦海之中朦朦朧朧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整個人忽然之間驚醒,淚水不再溫暖,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一股冷風將他給吹醒了,他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清明。
他終於知道這迷蹤森林的可怕之處了,哪怕是心境堅韌如他,都差點被迷惑了,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留在這裏一輩子的想法,連他都是如此,就更別說其他人了,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各種各樣的缺點和各種各樣的需求,這裏的能力就是把你這些需求無所謂的放大,是想一個無比渴望金子的人,如果讓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金子的國度之中,他還會願意離開這裏嗎?盡管這一切都是虛構的,但是他卻渾然不知。
這裏的一切狠狠的抓住了曹風柔弱的地方,狠狠的抓住了他對於母親的思念,讓得他主動產生留在這裏的想法,而一輩子都難以走出去,這是幻境不是真實的,自己有母親在外麵等待著自己,而不是這虛無的東西。
他皺了皺眉頭,而自己生前的“母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輕輕地問怎麽了,此時的他再也沒有辦法被迷惑了,他已經清醒過來了,想要再迷惑他一次,可能已經難如登天了吧,他知道自己在哪裏,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也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當知道了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將無懈可擊。
唰唰!
直接揮劍砍去,麵前的母親被砍倒在地,鮮血頓時流淌在地麵之上,濃濃的刺鼻和腥味襲來,她捂著傷口,似乎有些不可相信,似乎不敢相信這她一直摯愛的兒子,居然對她做出了這種事情,在眼神之中有著濃濃的震驚,嘴角想說些什麽,可是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眼看著生命就在快速的流逝著。
曹風隻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味道麵前這個人並非是自己的“母親”,不過隻是被虛構出來的東西罷了,而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在苟延殘喘,還在玩弄自己的鬼把戲,冷冷地笑著便朝前方走去,隨手扔出來一把火把剛才的幻影燒得一幹二淨。
他心中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因為他知道剛才的人不過都是虛構出來的罷了,那不是真正的東西。
他明確了自己的想法,有著堅定的路線要去走,徑直地朝著前方走去,此後也同樣出現過很多迷惑性的東西,不管是父親還是靈墨還是時遷,所有人在他的麵前都難以存活過一絲的時間,他化為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對於自己的身邊人痛下殺手那些人致死之前怨恨的眼神像是對於他最後的一次攻擊一樣,可是他沒有任何的異樣感覺,隻是揮起一把火,將這些人全部的化為灰燼。
他來到了魏國,來到了那生他養他的地方,遇到了無數熟悉的人,這些人麵目之上都充斥著驚訝和開心,有不少熟人都走過來和他打招呼,都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也有很多天剛出院的同僚向他來噓寒問暖,問這中域生活是如何的,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逼真,仿佛就是真的一樣,他仿佛真的回到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北域。
他隻是冷冷一笑,顯得極為不近人情,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已經不讓別人認識了,那些人都是這麽說著防風卻不多說話,一刀又一刀砍在曾經那些熟悉的人的身上,一把火將整個魏國化為滔天火焰,又是一把火把天罡書院燒了一個殆盡,他做了他所有我以前都不敢做的事情,殺了所有和他寒暄的人,望著那已經化為了一片又一片灰燼的地方,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冰冷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