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失敗的人
紅光裏襯托的人形骸骨,那雙骷髏眼就這般地看著曹風,盡管他雖沒有眼珠,但那眼神卻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具備極強的洞察力,不知道為什麽,看的曹風都有些心裏發毛,
他被這骷髏盯得有些難受,那道紅光緩慢地退去,而後直到海口距離曹風更加的近了一些,和他人性的大小是完全一致的,就像是從這骷髏的眼中看到的另一個自己一樣,身形是完全一致的,而後她們正在緩慢地接近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們兩人的中間突生出來。
這股吸力迫使他們兩個人不由得接近,就像是一道紐帶一樣連接著他們兩個人,曹風心中緊張,但還是深呼了一口氣,保持鎮靜,現在這種時候萬萬不可自亂陣腳。
仔細觀察的話,那骷髏並非是一種尋常骷髏的灰白色,而是一種略微的帶點紅色的感覺,在他整具身體的上麵都有一些紅色的光點,可能這也是鳳凰的原因吧,使得他有些與眾不同。
深呼了一口氣,融合迫在眉睫,骷髏慢慢的越來越近,距離曹風已經不過隻是一寸的距離,他閉上了雙眼,能夠感受到這個過去的自己越來越窮,最後終於緩緩地碰撞而去。
先是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這骷髏上很冷,冷得像是在冰窖裏麵一樣呼呼的,讓曹風感受到一種冰天雪地的感覺仿佛寒冬淩冽,凍的抱著臂膀,身體連連的都抖擻好幾下。
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忽然冰冷的感覺便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炎熱的感覺,而後從眉心處處傳來一陣劇痛,迅速的蔓延至全身上下。
這劇烈的痛感,哪怕是曹風都有點撐不住,身體裏麵像是有一條遊龍在遊動一樣,將你的體內攪成一個天翻地覆,身體在連連的發抖,控也控不住,麵目有些猙獰,五官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每一處毛孔都在發抖,都在抖動,眉頭緊皺,麵色有些蒼白,更是凝重。
從外麵看去的話,骷髏已經消失不見,而曹風一個人的承受著巨大的苦難,他體內的每一處毛孔,每一處器官都在發抖,這種巨大的痛處遍布著他體內的每一處地方,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幸免。
全身的所有地方都在發生著一種哀嚎,一種抱怨,一種歇斯底裏的咆哮。
叮叮的聲音不時的響起,曹風的意識境界意味著劇烈的痛感,有些模糊了,就像一柄又一柄的大錘轟擊在自己的頭上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不斷從你身上抽走一隻又一隻的骨頭一樣,然後重新把新的骨頭填進來,給你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能夠感受到那種撕裂的痛苦,那種從他身體裏硬生生抽走骨頭的痛苦,嘴唇已經被咬的有點出血了,牙齒上全是紅印,手指甲更是疼得掀到了手指的裏麵,鮮血順著手指一次又一次的低落下去,隻有以這種發泄的方式去減輕痛苦,痛得曹風頭腦都有些發昏,甚至都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這種痛苦不知道究竟持續了多久,他無力去掌控,他隻能去感受。
他在潛意識裏麵就像是處在一個地獄之中一樣,4周的鬼官們在向自己施展著那殘酷的刑法,他們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刀具,寒光映照著他的臉頰,閃爍著他的不安?
他們露出了那猙獰的笑容,可憎的麵目,僅僅是看到就讓人心裏發畏。
自己躺在那裏,宛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一樣,不斷的掙紮,可是並沒有任何作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躺在那裏能做的隻不過是看著這一切罷了,而劇烈的痛苦使得他的額頭上汗珠從來都沒有下去,涔涔而下,衣服早已經被打濕。
這種痛苦,曾無數次將曹風擊落到深淵之中,裏麵漆黑,見不到光芒,伸手不見五指,寂靜的可怕,深淵像是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猛獸一樣,正等待著他這個誘餌掉落下去,他不知道究竟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曆程,每一次都讓他滿頭大汗,都讓他驚魂不定。
這種痛苦到底會持續多久他也不知道,他能做的隻是默默的承受吧,還有保證自己不曾死去,因為內心之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誘導他,誘導他放棄吧,放棄吧,這一切的痛苦都可以消失了,放棄吧,他便可以重新的做回自己,並可以去享受安逸的生活,不用再去經曆著沉淪的痛苦。
這股聲音極具*力,聲音低沉有力,充滿魔幻力,像是惡魔的低吟一樣,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衝動,像是在直擊曹風內心最*的那一個地方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抨擊著,他或許可以拒絕一次兩次,但時間久了究竟還會拒絕嗎?堅韌的意誌力是否會垮台,這一切都沒有人知道。
人的意誌是會慢慢鬆懈的,而與此同時,無數煙邪鬼怪都會趁虛而入,瓦解你的意誌,吞噬你的皮肉,拆卸你的骨骼,然後囚禁你的靈魂,到時候你和行屍走肉並沒有什麽區別,命運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曹風盡管經曆過無數的沉淪,但從來沒有被這道聲音所打動過,這聲音無時無刻都會在響起,而且每一次想起的時候都是在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都是自己在承受苦難時滿身大汗的時候,在這次痛苦的時候他相識,一個魔鬼一樣突然出現給予曹風強烈的*,放棄吧,放棄你會得到一切,沒有必要去經曆這一切。
很會挑時間挑的,都是那些人已經飽受折磨,遍體鱗傷,堅持不住的時候,這道聲音的出現往往恰到齊分,也是人類意誌力最薄弱的那一段時間,很多人如果真的支撐不住,就恰好正中了他的下懷,失敗在頃刻之間席卷裏,放棄的消極心思也在頓時使得你跌入深淵之中。
漸漸的黑暗之中,仿佛出現了一條光的路,大風順著這條路走啊,走啊走啊,見到了一扇巨大的光之門,他打開了這扇門,強烈地耀眼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他閉上了眼睛去緩慢的適應著這道光,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又出現在了那一道熟悉的湖麵之上,此地異常的瓶頸,沒有了紅光,沒有了骨骸,像是一個普通至極的湖水一樣,他就躺在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