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瞞不住了
而那一瞬間看著曹風的眼神也變了變,關於和皇帝之間的恩怨,他毫無保留地跟時遷說了,在這時候他也是注意到了後者表情的變化。
他的臉色由剛開始的平靜,而後變成了驚愕,看著曹風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驚駭,似乎沒想到他居然能和皇帝這樣級別的人結下梁子,這也太慘了吧
而後看著曹紅的眼神也有些古怪,心中似乎是在想,這種炸藥包到底要不要和他站在一起呢,免得到時候如果爆炸殃及到自己可就不太好了。
正常人都會去權衡利弊的,和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人在一起的話,的確並不太好。
說到底,他們兩個人不過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盡管之前有過照麵的經曆,但是彼此之間終究還是陌生人罷了,並不算熟悉。
曹風能把這件事情跟他說,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氣,因為如果時遷一旦去告密的話,可能自己就徹底的玩完了。
像曹風這種級別的人,如果真的去告密的話,勢必會夠得到一大筆的賞金,這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筆難以拒絕的*,甚至還有可能得到皇帝的親睞,進而封官加爵,說不好以後就是前程似錦,平步青雲了,這都是說不好的事情啊。
永遠不要去試探人性,因為你得到的結果,可能並不會讓人滿意,但曹風還是選擇了試探,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感覺,麵前的這家夥似乎會成為自己以後非常一個要好的朋友,這種感覺很強烈,但又沒有源頭。
就給人一種特別莫名其妙的感覺,鬼使神差的讓他說出了這句話,他很想試探一下麵前的時遷。
時遷整個人的狀態有點恍惚,眼神之中有點糾結,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麽,旁邊的曹風一直都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給了他一種莫大的壓力,他的手掌都在輕輕地顫抖著,看著曹風的眼神,頗有一種意味深長的意思。
外麵的大雨下得很猛,時遷已經離開了,曹風坐在屋子裏麵頗有些憂愁,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把自己最重要的信息同給這樣一個家夥,究竟是否能夠讓人安心呢?
自己現在不比以往還在逃亡的路上,任何一點信息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按照常理來說,這樣是很不保險的打算,但是他真的感覺麵前這家夥不會出賣自己。
但說到底不過都是直覺罷了,很多時候直覺是不可信的,他和時遷的房子隻隔了兩間,可以說之間是非常的近了,如果他願意的話,是可以用靈力去傾聽後者的語言的,但是這樣同樣會被時遷給察覺,到時候勢必會讓他多想,這是沒必要的行為。
但是曹風忽然又想到,自己有他人所不具備的優勢,靈眼這種天地之寶,顯然他人是不具備的,說動就動。
鋪開了靈眼之後,他也是可以將時遷的一切舉動都盡收眼底,後者現在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而又坐了起來,望著窗外的雨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神之中有著一種掙紮和糾結。
一邊是有可能鋪開的光明大道,一邊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究竟該怎麽選擇呢?恐怕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吧,畢竟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以後有擁有的機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完全可以舍棄。
人世間的大部分人可能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吧,但是時遷他真的很糾結,盡管他選擇前者的話,可以獲得很多很多的好處,但同樣他也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無論怎麽說,曹風昨天都幫助過自己,而且他如此信任自己,把這麽重要的消息都告訴了他,顯然是對他有著別樣的信任,他不應該去辜負朋友,雖然他不知道前者究竟拿不拿自己當朋友。
左思右想,他內心也是有了打算,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去辜負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和其他凡夫俗子又有什麽區別呢?他時遷可是自詡那成為天帝一樣的人的,是有著宏圖大誌雄才大略的人,又怎能和那凡夫俗子做著一樣卑劣的事情呢?
這和時遷對於自己的定義不同,他一直對於自己的要求很高,從來不拿自己和那些凡夫俗子比較,因為他們不配。
時遷內心是真的高傲,並非是一種偽裝的,這種高傲使得他根本不可能去做這種卑劣的事情,他可以去劣跡斑斑,也可以去偷雞摸狗,甚至可以去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但是出賣朋友在時遷這裏是行不通的,他很少有朋友,因此對於這件事情看的是十分重要的。
世界之上,哪怕是梟雄,都不應該沒有朋友,尤其是似他這般天賦異鼎的人,出賣朋友實在是掉價。
不過是區區銅臭味罷了,我時遷不要也罷,日後這些東西不過都是我的囊中之物罷了,我也沒必要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去獲得這些東西。
他冷哼了一聲,便是有了打算,看到眉宇之間的自信,顯然是並不打算出賣曹風了,後者如此信任自己,自己斷然沒有辜負他人的想法。
曹風自認為看人有三分能力,他也是露出了一縷微笑,看來自己的事他還是很有必要的,難道內心的那一種直覺真的是真的嗎?
麵前這個家夥似乎真的有成為自己朋友的潛質,想要成為曹風的朋友,唯一的要求大概就是人品了,否則的話,哪怕你強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是不配。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著,天氣也是越來越冷了,似乎已經進入了雨季,涼城果然是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涼啊,寒冷啊。
大雨也迫使很多人不得不去放慢自己的節奏,使得這片地界陷入了一個緩慢的節奏之中,很多人都待在屋子裏麵不能外出,望著外麵淅瀝瀝的大雨,詩人可能會吟上一首優美的詩,畫家可能去記錄這難得的大雨,獵戶們卻是憂愁的很呢。
相比於這裏的平靜,京城之中卻是已經暴跳如雷,整個朝野之上無人敢大聲說話,他們何時見過如此憤怒的皇帝?宛如一隻寒毛立起的雄獅,可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