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憤怒
當曹風麵色波瀾,無驚的說出那句話之後,現場又一次沸騰了,圍觀的路人們都感到一陣遍體生涼,後背忍不住的顫抖,他們沒想到這少年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膽子,不僅公然調戲執法長,竟然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這到底是哪裏的神人呢!無數的目光頓時交熾在曹風的身上,不過他本人卻無動於衷,這種級別的交鋒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小意思罷了,大頭都還在後麵呢。
對於瘦子和胖子來說,此刻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就知道他們的老大是個神人,畢竟那是一個敢正麵剛蛟龍的人,要知道蛟龍是什麽?蛟龍可是上古神獸的一種,雖然說並不是正統的龍族,但是其實力和威嚴相對來說都不輸於其他的種族。
他就是這樣一個血統強大的種族,竟然被麵前的這個少年,硬碰硬的給懟敗了,這或許被他人聽來,隻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但是在瘦子和胖子心裏,卻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那一天的場麵,他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麵前的這個少年簡直猶如神人一般,無所畏懼。
麵前的這執法長雖然在那些平頭百姓眼裏也是高高在上,但是在瘦子和胖子眼裏,卻是遠遠不如那蛟龍,你執法長再厲害,也不過是凡胎肉體罷了,唯一的一點長處就是借著有官職在身,可以肆意的做一些別人做不了的事,除此之外,並沒有什了不得的本領了。
因此,當無數道或驚或喜或怒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曹風的身上的時候,瘦子和胖子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堅定,看著曹風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自信,至於那些庸俗之人的目光,可以不必去理會。
“好膽,小子,真的是好膽呢!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目無尊長這幾個字怎麽寫的了,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當聽到曹風說前半句的時候,執法者的麵色還稍稍的緩和了一些,他還以為麵前的少年悔悟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來跟他道歉,心裏還有著一絲小小的得意。
看,你這少年在如何的盛氣淩人,鋒芒畢露,在我麵前不還得乖乖的服軟嗎?
但是等到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執法長的麵色頓時僵硬了起來,那一絲喜意漸漸的凝固在了臉上,而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比的憤怒,麵色在傾刻間變得鐵青。
人家哪裏是想給她道歉呀,分明就是想第二程度的再羞辱他一次,虧他還覺得人家是悔悟了,這一個巴掌打的可真響,差點沒把他的臉給抽成豬頭。
他終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憤怒了,旋即破口大罵道,這越罵他的心裏邊是越舒暢,尤其是看到曹風那無動於衷的模樣,罵著罵著,他心中的憤怒感便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過後的愉悅感。
但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那一雙毫無感情,冷漠如冰的眸子,他的心裏一顫,整個人入墜冰窟一般,全身上下,遍體生涼,仿佛處在極寒之地,周遭冰冷的氣息,讓他整個人提不起一絲的反抗心情。
臉色唰的一聲變為慘白,後背一陣一陣的發寒,身體忍不住的踉蹌後退了幾步,堪堪的穩住了身形,他的牙齒打顫著,手指忍不住的微微顫抖,看著麵前的少年的眼中盡是驚恐之情,不知道為什麽,他剛才竟然有一種猶如天災一般的感覺。
就如他整個人被一隻遠古洪荒的野獸給盯上了,那種發自於本能的危險感,不會欺騙他,現在當他看到曹風的時候,頓時控製不住心中的驚懼感,兩雙腿仿佛加了鉛一般的沉重。
這怎麽可能呢?
他在心裏喃喃了一句,他剛才已經探測過曹風的實力了,不過是引靈境二層罷了,而就是一個這樣引靈境二層的少年,就讓他產生了一種皮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於在麵對境界比他高的人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
那種仿佛處於末日之中,遍體生涼脊椎發寒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經曆第二次了,整個人宛如出在冰窟裏麵,經受著極寒之地的捶打。
那種寒冷並不是針對她的身體,而是針對他的心靈在一瞬間,一層一層的冰渣進入了他的心裏冰凍了他的內心,一縷寒霧猶如冰蝶般在他的神魂之中悄然的綻放。
剛才那個眼神,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那是一種真正的沒有絲毫感情,冷漠的不像話的眸子,或者說那根本不像是一雙人類的眼睛,人類再怎麽,眼睛中也會有著尋常的感情,可是那雙眸子不同。
那仿佛是一種妖獸的眼睛,充滿了真正的無情與暴虐,在這世間,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他心中的堅定,無情到了極致被那雙眸子演繹得栩栩如生。
曹風目光有些微冷的盯著麵前的執法長,不得不說他剛才的那句話,真正的觸動了他的痛腳,母親風翎在他心中是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去觸摸他母親的地位,誰都不行!
哪怕是他的父親,也不行,風翎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已經是一種近乎於神聖,是他心中最為在乎的一個人,因此他不能忍受任何對於他母親的謾罵和傷害,一丁點也不行。
所以當剛才執法長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曹風是真正的憤怒了,當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便已經是他的敵人了,一個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麵的敵人,隻有他到真正憤怒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而這個表情無疑被那個執法長所捕捉到了。
“你要有些話不能說,正如你剛才跟我所說的一樣。”
曹風用著一種極為平靜的話語訴說著,但是一直跟他朝夕相處的胖子和瘦子,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不尋常,他的話音中罕見的有著一絲顫抖,這是先前從未出現過的,他們兩人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恰恰意味著他已經到了一個憤怒的臨界點,火山之口馬上就要爆發,洪水馬上要衝破堤口,吞噬世界。
聽完他這番話後,執法長又一次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他的名字再也不複先前的平靜,驚恐中夾著一絲恐懼,他的心中有著一抹極為不好的預感,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但是這一切都晚了,為了保住他的麵子,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佯裝憤怒道,“哼,你算什麽東西,敢這樣跟本執法長說話,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