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發燒了啊
雲初初就仗著賀時清的寵愛,也就這一句話之後就衝出去了。
雲思霏看到雲初初的時候,麵色一喜:“姐姐,你來了。”
“嗯,我來看你笑話了。”雲初初點頭,神色格外的嚴肅。
“姐姐……”雲思霏似乎是愣了一下,笑的有點勉強,“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沒發現我表情是格外的嚴肅嗎?”雲初初說道,咳了一聲,“誰和你開玩笑了?”
“姐姐,我是不是哪裏惹你不高興了?”雲思霏的臉色蒼白,但是卻依舊努力扯出一抹笑,把自己放在了被害者的位置。
“這倒是沒有,就是我喜歡看你狼狽的樣子。”雲初初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你說,你進來了院子有什麽用,你看看前麵那一頭小門,你進不去的,你喜歡賀時清的事情,還懷過別人孩子的事情,你說這件事情,江垣知道嗎?”
雲思霏的身體微微一僵,在風中搖搖欲墜,看上去更為可憐了:“姐姐,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聽不懂沒關係,反正隻要你明白就好了。”雲初初打了一個哈欠,“好了,我先走了,你要是喜歡在這裏吹風的話,你隨意,但是雲家人已經在路上了,你不要著急。”
雲思霏的臉色微微一變:“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的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家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所以你不要怕啊。”雲初初好心提醒,“你要是真的在我們這裏出事了,這我們也沒有辦法交代,是不是?”
雲思霏猛地伸手抓住了雲初初的手,不斷的搖頭:“姐姐,算我求你了,你讓我進去吧,我是瞞著他們出院的!”
“也是,流產的身體,心髒還不好,雲家都要把你供起來了,怎麽會舍得你出來吹風。”雲初初覺得嘲諷,不過這個人的手,還真是燙,整一個火爐。
雲思霏的臉色更難看了,隨後苦澀一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
“初初,進來吃飯,外麵冷。”
賀時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不過沒出來,隻是站在門內,眉眼沉靜,就這麽站在那裏,身形纖長,暖黃色的燈光拉長了他的倒影,遮下一小道的陰影,空氣中似乎還可以聞到飯菜的味道,給了雲初初家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家人,和家的感覺嗎,還不錯。
“時清。”雲思霏看到賀時清的時候,麵色一喜,正要迎上去,卻被雲初初一把攔住。
“你看清楚,那不是江垣,站在那裏喊我回家吃飯的是我的領過證的名正言順的丈夫,怎麽,你現在還準備發展小三這個職業嗎?”
雲思霏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我不是這個意思,姐姐,我找時清是有話要說,你讓我過去吧。”
雲初初隻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準備回去,結果另外一邊的雲思霏已經倒下去了,以一個完美的弧度跌倒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麵,眼角恰到好處的落下了一滴淚。
還沒等雲初初開口說什麽,雲思霏已經倒下去了,沒有了動靜,現在雖然不是冬天,但是杠邁入春日的天氣也不能算是暖和,尤其這裏還是石板,也不知道到了晚上的時候,那溫度和冰塊無異。
“喂?”雲初初蹲下去戳了戳雲思霏的臉,“你不要裝死啊,你信不信我回去了,小心回去感冒發燒。”
“不對,是真的暈倒了。”雲八說道,“她穿的單薄,加上在這裏站了很久,身體也不好,經不起這麽折騰。”
“這不是折騰我嗎!”雲初初趕緊把雲思霏扶起來,將她的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去開車,先去醫院。”
“你不恨她嗎?”雲八問道。
“至少我沒資格宣判她的死刑。”雲初初搖了搖頭,抬頭看向賀時清,“賀時清,我們先去醫院吧。”
賀時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
雲思霏整個人的重量都在雲初初的身上,肌膚接觸的時候,雲初初甚至被燙的有些難受:“發燒了跑出來的吧,這不是添亂的嗎。”
“估計是要玩苦肉計,這不是你和賀時清結婚了,就坐不住了嗎?”雲八歎氣,“這不過就是為了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
“你不懂,女人的愛情世界觀,永遠都是最奇葩的。”雲初初解釋,“在她們的眼裏,愛情最重要,大過天,隻要是為了愛情,就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可以一起去死。”
“這是戀愛腦。”雲八打斷了雲初初。
“是啊,沒錯,你覺得用戀愛腦形容雲思霏不合適嗎?”雲初初反問道,“我覺得正合適,不然你給我個形容詞。”
“腦癱。”雲八形容道。
“不錯,這個形容詞很貼切。”雲初初表示讚同。
“是吧。”雲八說道,“醫院快到了,雲家的人,通知了嗎?”
“不知道啊,這也不是我通知的雲家人啊?”雲初初坐在後座,而雲思霏就靠在她的肩膀上,還被裹上了毯子,就和一蠶蛹沒有太大的區別。
賀時清在前麵開車,回頭看了一眼,緊皺的眉心一直都沒有舒展過,雲思霏究竟是怎麽對雲初初的,賀時清心裏清楚,如今又用去醫院,以德報怨也不該是這麽做的。
“別看了,就算是真的恨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倒在地上還是春寒的時候,是真的會出事的。”雲初初似乎是不情不願的。
賀時清倒是沒有再說,將車開到了醫院,最後是雲初初扶著去了急診,掛了水。
“你說這是何必呢?”雲初初說道。
雲八倒是不覺得奇怪:“這個人可以為了戀愛害人,用這樣自殘的方式得到關注,就不奇怪了,雖然隻有你的關注,我看賀時清是巴不得這個人死在醫院呢。”
“在一個不愛自己人的身上浪費時間,是最愚蠢的方式,雲思霏。”雲初初站直,“這一次的醫藥費我就不問你拿了,你做的這些破事,遲早會有法律來製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