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解釋
陸玥忽地變冷,推開庄珉,「你胡說八道什麼!」
真是一點都不顧忌,這還是在警察局門口,雖然沒對著正門,在一旁談話。但是這樣的肆無忌憚,目無一點法紀,就像是他是天王老子想怎樣就怎樣的。
「你怕什麼,又不會有人聽到。」庄珉說完話,看著陸玥盯著他的身後,整個人身子僵住臉色變得青白,他順著陸玥的視線看到了葉佳,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陸玥走向葉佳,「葉佳,你放心,我會勸動庄珉不追究這件事的,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的,你不要當真。」
葉佳越過陸玥看向庄珉,「你現在就去跟警察說你答應和解,否則我把我剛才錄到的東西,交給警察。」葉佳說話時,揚起手上的手機。
頓時,陸玥和庄珉的臉色都變了。陸玥看著庄珉著急的說著,「阿珉,你就答應了吧。葉佳她是我侄子的妻子,就算你不答應,一會我侄子陸曄來處理這件事,就可能沒現在這樣好說話了。而且葉佳還會把她手上的錄音交給警察,你可能會因此坐牢的。」
被打的庄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毛叔的年紀跟庄珉差不多大,可是因為毛叔是工人常年做的是體力活,力氣被庄珉大很多。毛叔沒被打一下,是庄珉被打的鼻青臉腫抱頭求饒。陸玥在邊上看著,及時報了警。庄珉被打這一頓還想著從毛叔的身上討回來,怎麼可能會就這麼善擺甘休,了了這件事?
可葉佳又是陸曄的老婆,庄珉看向葉佳,不解的問道:「那姓毛的是你什麼人?」
「葉國良是我爸。」葉佳知道庄珉想問清裡面的人是她的什麼人,再斟酌著怎麼處理,所以葉佳沒說毛叔是她什麼人。說這句時,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庄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果然庄珉害怕的瞳孔收縮,他看著葉佳,又看向陸玥,「玥玥,她是葉國良的女兒,你侄子竟然娶了葉國良的女兒!」
陸玥拉著庄珉的手,安撫他意味著說著,「阿珉你別擔心,葉佳三年前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可是她沒有去幫她爸爸翻案。葉佳不會那麼做的。」
聽言葉佳怒到極點,卻笑出了聲,「見過恬不知恥的,陸玥你真的是刷新了我對不要臉的認知。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去翻案!你不擔心,所以也也都高枕無憂睡的很踏實是嗎?!那是我爸,是一條人命,陸玥你到底是不是人?!有沒有丁點的良知!」
「葉佳,你別這樣,畢竟你爸爸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人死不能復生。珍惜活著的人,緬懷過去的人,誰都沒有想過你爸爸會跳……」
「閉嘴!你沒有想過!你們耍手段讓我爸蒙受了冤屈,你還敢說這種話!」葉佳厲聲說著。
看到葉佳這個模樣,陸玥又看到葉佳手上的手機,在顧忌裡面的錄音,乞求的語氣說著,「葉佳,我求求你,我已經懷上庄珉的孩子了,苦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有個幸福的家了。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和庄珉不好。可是庄珉也是被李博年一時蠱惑的,案子鬧上法庭,庄珉他是生意人需要維護好形象,所以那個案子他不可以輸,輸了就會一無所有。我找過你爸爸,跟他談了,只要他承認了他貪了那筆錢,我可以賠償他兩倍,工人人的工資我照發。」
「你爸爸也說會考慮的。後來案子開審,他還是沒給我回復,我也是著急了,才回想辦法動用陸家的人脈。想等到案子判定后,再給他事先答應的錢。」
又有一個人在辯解,趙芸君出軌在辯解,陸玥耍手段害得她父親蒙受不白之冤跳樓自殺,竟然也有這一番說辭。
她們每個人好像想表達的是,都是自己雖然做錯了事,但是沒想要害死她爸,她爸跳樓自殺是她爸爸自己的問題。呵,這個世上做錯事的人,總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但凡會去找理由的,良心這種好東西,她們都是沒有的。
陸玥仍舊在說著,「三年前你給的報復已經夠了,做了流產手術,逼小曄答應和你離婚。是我的錯,和陸家人沒有關係,和小曄更沒有關係。給法官的那個信函上的簽名也是之前我拿的小曄字而已,小曄他對整件事情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和庄珉可以做任何事情去贖罪,葉佳求求你不要傷害陸家人,不要破壞我的幸福。」
這番話聽完,葉佳腦子嗡嗡的響,耳邊還在循環陸玥的聲音:給法官的那個信函上的簽名也是之前我拿的小曄字而已,小曄他對整件事情是後來才知道的。
邊上的庄珉抓住了重點,「玥玥,她已經跟你侄子離婚了,那就是和你們陸家沒什麼關係,你不用求她。老百姓哪能斗得過當官的,就算她把舊案給翻出來,我們也不用怕她。我今天就不答應和解,必須得讓那個姓毛的坐牢!」
「嗯,也不需要你答應和解。」
背後傳來這道清冽又冷硬的聲音,葉佳轉身看過去,是西裝筆挺的陸曄,他抬眸睇著陸玥,「過會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說些求我之類的話,你知道我已經對你容忍到極限了,別逼我做出點什麼事來。」
終究陸玥是陸曄的姑姑,陸玥想開口求陸曄也是需要勇氣的,她沒那麼不要臉,她只是為了庄珉沒辦法,不得不去求陸曄。她看到陸曄眼底的怒氣時,一時被怔住了,陸曄就是那種說話不需要夾雜一絲語氣,就淡淡的才更讓人心慌害怕。
瞬間庄珉嚇傻了眼。
葉佳回神想問他怎麼來,粉唇開合終究沒有發出字音,她前兩天才說過要和陸曄當陌生人的。思及此,她收了情緒,看著陸曄已經邁步走進了警察局。
只用了五分鐘,陸曄把毛叔領出來之後,葉佳看著毛叔走出來,接著毛叔一起回家。沒有再看向陸曄,也沒有和陸曄開口說一句話,就像是路過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