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

  天亮了,陽光從窗帘后照進來時,季半夏一個激靈,猛的醒了過來。


  天!為什麼胸口還壓著傅斯年的胳膊!他不是說會早早回自己的房間嗎!為什麼天都大亮了,都能聽見明澤的笑聲了,傅斯年還躺在她的床上!


  「喂!醒醒!快起來啦!」季半夏用力推傅斯年的胳膊。


  男人長長的睫毛在晨曦中毛茸茸的,有一股少年般的青蔥無邪。季半夏抬起身子看著傅斯年的臉,有些被迷住了。


  劍眉星目,說的就是傅斯年,連閉著眼睛躺著都那麼好看。


  傅斯年被她晃得睜開眼睛,看著她,慢慢地微笑起來。


  「笑什麼?快回你自己房間去!」季半夏顧不得繼續欣賞了,趕緊催他。


  傅斯年閉上眼,慵懶的伸長胳膊,將季半夏更緊地圈入懷中:「反正已經晚了,現在回去,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傭人們又不傻。」


  「可是……」季半夏苦惱地皺著眉頭,又抓抓頭髮,一籌莫展。


  「來,親一個。」傅斯年賴皮狗似的湊上來,嘴唇微微撅起,閉著眼,等著季半夏主動獻吻。


  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清冽的薄荷氣息,配合著雪白的紗簾,清晨的空氣,讓房間變成了一幅畫。


  季半夏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經不住誘惑,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別鬧了,快起床。」


  她都沒發現,她的聲音多麼溫柔多麼寵溺,甜蜜得讓傅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潭桃花水。


  傅斯年睜開眼,把季半夏拉平躺在床上,他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和她臉對臉側躺著。


  他微笑,而她也止不住地微笑。


  兩個傻笑的人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傅斯年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傻丫頭……」


  季半夏也用鼻子蹭蹭他的鼻子:「蠢小子……」


  傅斯年用牙齒輕輕咬咬她的唇瓣:「季半夏,你這個傻丫頭。」


  季半夏知道,按照正常的套路,她應該也繼續膩歪下去。


  但這實在太肉麻太弱智太愚蠢了,她做不出來。


  於是她用力擰了一下傅斯年的臉:「傅斯年你太無聊了!快起床!」


  傅斯年很不滿,用力擰了一下她的小pp:「太煞風景了!季半夏,你到底會不會談情說愛?」


  季半夏忍住笑:「不會!」


  傅斯年眯著眼睛盯著她:「那我教你。」


  季半夏被勾起了興趣:「怎麼教?」


  「當然是身體力行的教你。」傅斯年的聲音壓低了,充滿了誘導性:「把你的眼睛閉上。」


  季半夏的心跳開始加速,又有些好奇他到底會做什麼,於是輕輕把眼睛閉上,然而偷偷留了一絲小縫隙。


  「不許作弊。」傅斯年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沿著她的鼻樑一直親到她的耳根,朝她耳朵里輕輕吹了口氣。


  」哈哈,癢……「季半夏嬌聲討饒,傅斯年卻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手沿著她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她的腋下!

  他竟然開始咯吱她!


  季半夏狂笑,她是最怕癢的啊!傅斯年竟然來這招!實在太過分了!

  」救命啊!快來人啊!「季半夏笑得快喘不過氣了,在床上不停地扭動。


  不知道是不是叫的聲音太大,門口突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季小姐?沒事吧?「


  季半夏嚇了一跳,趕緊咬住嘴唇,太丟臉了,在別人家裡太放浪形骸了!

  傅斯年的手卻不肯放過她,他把她的胳膊架開,小拇指勾起來,季半夏喘口氣,他輕輕撓一下,季半夏再喘口氣,他再撓一下。


  季半夏擔心傭人在外面還沒走,癢得要死也不敢出聲,臉憋得通紅,渾身顫抖。


  傅斯年對這個效果感到很滿意,低聲得意道:「現在學會了吧?」


  季半夏狠狠瞪他。


  傅斯年慢悠悠道:「哦,還沒學會,那我繼續教好了。」


  「別,別,我學會了!學會了!」季半夏哪兒還敢再讓他教,趕緊認慫。


  傅斯年邪惡一笑,用牙齒輕輕咬咬她的唇瓣:「季半夏,你這個傻丫頭。」


  動作,語氣都無比精準,彷彿倒帶一般重現剛才那一幕。


  季半夏憋著一股氣,故意笑得無比討好無比狗腿,又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咬咬傅斯年的嘴唇:「傅斯年,你這個蠢驢。」


  語氣和傅斯年一樣甜蜜,用的詞卻惡毒得很。


  傅總不滿地皺起眉頭,手指又作勢要咯吱她:「這題做錯了,重新做!」


  季半夏苦著臉,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剛和好就要這樣低三下四地伺候人。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能不能跳過這一題?」她可憐巴巴地求饒:「太肉麻太弱智了,只適合你,不適合我。」


  傅斯年不搭理她了,按著她專心致志地撓痒痒。


  季半夏在心裡默念」不癢不癢「,並拚命轉移注意力,聽說天橋下有流浪漢被人盜割了腎臟……聽說非洲小朋友有一半都營養不良……聽說世界金融危機又要爆發了……


  可是沒有用!精神勝利法都沒有用!

  癢!歇斯底里的癢!萬蟻嚙骨的癢!劉胡蘭在這種酷刑下也只能服軟!


  「我錯了,我錯了!傅總,霸主,你不弱智,這道題一點也不肉麻,我重新做好不好?一定認真完成作業!」季半夏眼淚汪汪地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露齒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沒傻到不可救藥。」


  他又湊過來,又用牙齒輕輕咬咬她的唇瓣:「季半夏,你這個傻丫頭。」


  動作,語氣還是那麼精準,完完全全的重現。


  季半夏雙淚長流:「傅斯年,你這個磨人精!」


  磨人精這個詞傅總還是比較喜歡的,他笑得很開心:「那親我。」


  季半夏逆來順受,從諫如流,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親嘴。」傅大總裁繼續提要求。


  季半夏耐著性子,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舌頭。」傅大總裁很享受的閉著眼睛,嘴唇半長,舌尖若隱若現。


  季半夏一個頭兩個大,猶豫了片刻,還是湊了過去。


  一觸到她的*,傅大總裁就一改剛才的被動,仿若猛虎下山,長驅直入,盡情品嘗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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