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泡妞不被打擾
想到外面下雨了,季半夏脫下裙子,換了件稍微厚一點的上衣,再套上仔褲,穿上鞋子,就準備出門了。
傅斯年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季半夏盯著他的臉看看,又盯著他身上暴丑的文化衫看看,忍不住笑:「傅斯年,你這樣好帥!」
簡直快帥尿了好嗎!民工都不會穿的文化衫,配上他高富帥的臉,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喜感。
傅斯年無所謂的聳聳肩:「便宜盛景了,明天找他們要代言費去。」
「哈哈,想要代言費,那也得有廣告效應呀!一會兒我幫你宣傳宣傳!」兩人說說笑笑,帶上門出去。
季半夏走在前面,剛走出門,傅斯年從背後拉住她:「等等,你衣服的拉鏈沒拉好。」
季半夏的上衣後面有一條拉鏈,她都忘了剛才到底有沒有拉好了。
季半夏本來想說「我自己來」,可傅斯年的手已經伸到她背上去了。季半夏只好站住,讓他幫忙拉拉鏈。
「先進來吧。」傅斯年的手指觸到拉鏈,又離開了,伸手把她從門外拉進門內,隨手關好門。
「幹嘛?拉個拉鏈而已,有必要這麼隆重嗎?你怎麼不去焚香凈手?」季半夏小聲嘀咕,低下頭,方便他更好的幫她。
後背上,有一絲溫熱的觸覺,是傅斯年的手指。
這手指輕輕挑開她拉鏈兩邊的布料,滑進她的衣服,沿著拉鎖緩緩遊走。
季半夏的背陡然僵硬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她終於明白傅斯年為什麼要把她拉進屋子了!這廝沒安好心!
「喂……你……」季半夏的話被傅斯年攔住了。他另一手臂從後面圈住她,手掌捂住她的嘴:「噓,別說話……」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近乎耳語。不對,就是耳語。他的嘴唇貼在她耳根吹氣:「我幫你拉拉鏈,你不要亂動。」
季半夏癢得打了個哆嗦,想說話,傅斯年的手卻捂得很緊。
他的指尖在她光潔的脊背上滑動,若即若離地摩擦著她的肌膚。
季半夏只覺得血液循環加快,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她在他掌心輕喘:「傅斯年……你……剛才還沒……」
剛才還沒夠嗎?還要續攤?
她想這麼說,但又覺得說不出口。
傅斯年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麼,他大概根本沒聽清她的話吧。他只看到她隨便挽起頭髮扎了個丸子頭,兩鬢的碎發細軟地飄著,拂在他臉上,也拂在他心上。
他的唇下滑,從她的耳根,輾轉來到她的後頸,然後再往下……
沿著她的脊背,他的舌尖緩緩向下,再向下……
拉鏈被他拉開,他的手繞過去,從前面覆蓋住她的身體。季半夏突然覺得口渴,腿軟,有些站立不穩了。
剛才那樣……還不夠嗎?傅斯年再這樣下去,她也要不夠了……
傅斯年扳過她的身子,激烈地吻她。
不行,這樣真的不行,阿梨會承受不住的……季半夏朦朧的想著,卻掙脫不了傅斯年編製的清淤之網。
雨中,助理終於吃完了肉餅,一手油無處可蹭,好容易找紙巾擦乾淨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
鼓起勇氣,拿出電話,撥號,一氣呵成。
就算再激烈的戰鬥,兩個小時也該結束了吧!他老等在這裡也不不是事啊!
什麼?關機?大總裁竟然關機了?WTF!助理無慾望蒼天。傅總不是見色忘義的人啊!怎麼今天如此反常!為了泡妞不被打擾,人家竟然關機!
不!絕對不是電池沒電了!上午他親自幫總裁大人充的電!打一天遊戲也用不完啊!
他這個手機,每天都多少人跟他彙報,他竟然關機!只是為了泡妞!
助理挫敗地坐進車裡,完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繼續等待,還是直接走人。
就在季半夏快要全面失守的時候,傅斯年按捺不住,將她抵在防盜門上。鐵門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了幾分,她開始掙紮起來,用手推傅斯年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傅斯年雙眼充血,聲音黯啞:「不想要嗎?你剛才不是很舒服嗎?」
季半夏臉紅得快要爆炸了!剛要開口說話,有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本來想等人走過了再回答傅斯年,畢竟只隔著一道防盜門,實在沒什麼隔音效果。結果!門鈴響了!
季半夏驚了一下。會來按她門鈴的,只有趙媛!壞了,她和趙媛約好今晚一起吃飯的,被傅斯年一攪和,她竟然忘記了!
她推傅斯年,想伸手開門,可傅斯年緊緊抱著她,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半夏,你在家嗎?」趙媛在門外喊道。半夏和她約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啊,按說應該會在家等她的。
「……」季半夏張開嘴剛想回應,嘴巴被傅斯年牢牢堵住。
他惡意地施展技巧,舌頭靈活如小蛇,在她口中興風作浪。季半夏想推開他,掙扎中,手肘不小心撞到鐵門,發出一聲悶響。
門外,趙媛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門裡好像有動靜,她又轉過身來,揚聲道:「半夏,在不在呀?」
屋子裡又沒動靜了。安靜得詭異。
不對!有細碎的聲音!難道半夏被人綁架了?入室搶劫?劫匪現在正捂著她的嘴,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她不許亂動?剛才那聲悶響,是半夏拚命製造出來給她聽的聲音?
這小區以前就出過一起這樣的事件!趙媛越想越怕,從包里拿出辣椒水噴霧對準鐵門,提高了聲音:「半夏,我知道你在裡面,張警官來找咱們吃飯呢,你好歹也給人家張警官一個面子吧!」
趙媛越說越真,好像真的有一個高大威猛的警官正站在門口,劫匪不趕緊自首,就讓他一輩子把牢底坐穿!
門裡,傅斯年用氣聲問季半夏:「張警官是誰?追你的?」
什麼張警官?季半夏也一頭霧水,瞪傅斯年一眼:「放開我!」
她也用了氣聲,她壓根不敢高聲說話,生怕被趙媛聽見。如果趙媛知道她和傅斯年又乾柴烈火情不自禁地滾了床單,不知道她會怎麼鄙視她。唉!
「不放!」傅斯年曖昧地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季半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響了。手機就在包里,包在剛才的親熱中掉到門邊了,手機震動著防盜門,再加上音樂聲,門內的兩個人,門外的一個人,三個人都嚇了了一跳!
什麼劇情?趙媛驚訝地把耳朵貼在門上。這鈴聲,分明就在門邊啊!手機掉到門邊……剛才那聲悶響!難道!劫匪就扼著季半夏的脖子站在門后,和她只隔著一道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