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在辦公室
劉郴一直處於雞血狀態,等趙媛和季半夏把火鍋做好了,他又開始發神經了:「半夏!咱倆到底是不是哥們?」
「……」季半夏無語望天。
趙媛擺著餐具,撲哧一笑:「你不是要追半夏當你女朋友嗎?怎麼又成哥們了?劉郴,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劉郴用「你們凡人不懂」的表情看著趙媛:「我追半夏已經升華成一場戰爭了,一場我和傅斯年之間的戰爭,半夏是我並肩作戰的好戰友,好哥們!」
趙媛似懂非懂地搖搖頭:「好吧,謝謝解答。」
季半夏懶得理劉郴發瘋,她事不關己地拿起筷子開始吃火鍋:「媛媛,牛肉丸不錯啊,快趁熱吃。」
劉郴急了,奪走季半夏手裡的筷子:「半夏,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沒錢,不約,從不用安利。」季半夏一口氣說完,繼續吃牛肉丸。
劉郴哭笑不得:「誰跟你推銷安利了?我是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跟傅斯年領完離婚證,咱倆馬上領結婚證。你呢,出了離婚的怨氣,我呢,也能羞辱一把傅斯年。怎麼樣?」
「劉郴,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季半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結婚證是能隨便領的?
劉郴也料到季半夏不會同意,提出了第二個方案:」好,這個不同意我不勉強,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給傅斯年發一條我們的戀愛進展,這個你不能干涉。「
「什麼意思?什麼戀愛進展?」季半夏沒聽明白。
劉郴面有得色:「就是每天發消息告訴傅斯年,咱倆每天都有什麼甜蜜的互動,比如,我對你說了什麼甜蜜的話,你又對我做了什麼甜蜜的事。嘿嘿……「
趙媛豎起大拇指:」高!殺人於無敵!讓傅斯年每天看著前妻和別人甜甜蜜蜜,讓他把腸子都悔青!」
季半夏快給劉郴跪下了:「你愛怎麼折騰我管不著,可是能不能不要打著我的旗號?」
「不打你的旗號怎麼折騰得了傅斯年?」劉郴說得理直氣壯:「季半夏,我不管,這事你必須幫我。要不咱倆恩斷義絕!」
「……」季半夏求助地看著趙媛,希望趙媛能主持一下公道。
可是,趙媛同學卻堅定地把椅子朝劉郴旁邊挪了挪:「半夏,這事你必須幫劉郴。」
傅斯年那廝,就該被好好虐虐!
季半夏拔腿就走:「我回去了,你倆慢慢吃吧。」
到底還要不要人活了!一個兩個的,都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晚上季半夏躺在床上,想想不放心,還是給傅斯年發了條消息:明天十點民政局,別忘了!
傅斯年沒回她,季半夏冷笑,明天如果傅斯年再爽約,她就直接到華臣,把他揪到民政局去!
哼!看看到底誰狠!看看到底後悔的是誰!
一個迫切要離婚,一個不要臉地拖著,在這場較量中,誰佔了上風,已經很明顯了!季半夏心情不錯地睡著了。
周一終於到來!季半夏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個,竟然覺得神清氣爽!一會兒就要見到傅斯年,她可以好好觀賞一下他臉上的懊惱與不舍嘍!
打車到民政局,季半夏優哉游哉地喝著奶茶,排著隊。
十點,仍不見傅斯年的人影。
季半夏按捺不住,掏出手機給傅斯年發消息:我已經在民政局了,你什麼時候到?
消息石沉大海,對方沒有任何回復。
季半夏也不再打電話過去問,直接叫了車,朝華臣一路疾駛。
前台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對她的闖入毫不阻攔,季半夏當仁不讓地上了總裁專用電梯,一路向上。
「叮」,電梯門開,季半夏迎面撞見紀雲。
對她的到來,紀雲似乎也毫不奇怪,臉上一絲神秘的笑容:「傅總在辦公室,快進去吧。」
搞什麼?傅斯年似乎早有準備?季半夏心裡嘀咕著,大步朝傅斯年的辦公室走去。
熟悉的木門沉穩端方,門上一個黑底金字的銘牌,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傅斯年。
氣勢洶洶準備尋釁滋事的季半夏,竟然莫名有些心慌了,她鬼使神差地扭頭看了看,紀雲和總裁辦的人竟然都不見蹤影,偌大一層辦公樓,就剩下她和門裡的這個男人。
要不要敲門?是保持點風度,還是昂著頭直接闖進去?敲門是不是太沒氣勢了?直接闖進去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季半夏還在猶豫,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季半夏通了電似的立馬收腹挺胸,條件反射地朝室內看去。
辦公桌前的男人,正盯著桌上的電腦屏幕,他看得很專註,似乎門不是他剛才從裡面打開的,似乎他從來沒動過那個開門按鈕,壓根不知道季半夏已經殺到了門口。
季半夏心中暗暗好笑。裝!傅斯年,你就使勁給我裝!
她抬腕看看手錶,已經11點了,上午離婚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爭取下午了。
季半夏慢悠悠地走到辦公桌前,男人終於抬眸看向她:「有事?」
多麼的雲淡風輕!多麼的若無其事!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爽約事件!
季半夏氣個倒仰。她見過臉皮厚的,但是真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跟他比,劉郴簡直就是個十八歲的純情少男!
「約了十點民政局見,你瞎了?沒看見我的消息?」季半夏本來沒打算用這麼沖的語氣說話的,她本來準備高貴冷艷地冷嘲熱諷的。但這個男人實在太氣人了!
「什麼消息?沒收到啊。」傅斯年十分淡定地看著她。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堪和尷尬。
「你!」季半夏氣極了眼,眼神在辦公桌上掃了一遍,沒看到他的手機。
對了,傅斯年有把手機放抽屜的習慣。她噔噔噔幾步跨到傅斯年身邊,伸手就去拉他右側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