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吧

  走出飯店,傅斯年和季半夏的臉色都不太好。傅斯年的助理惴惴不安的跟在後面,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一路無言,助理開車把季半夏送到家門口,季半夏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小鄒,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完全把傅斯年當成了空氣。


  助理也挺機靈的,知道兩人是在鬧脾氣,忙笑道:「季小姐客氣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把傅斯年和季半夏扔下,趕緊開車走了。傅總這很明顯是想留宿季小姐家嘛,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問「傅總,那現在我送您回家?」


  季半夏才不管傅斯年有沒有車坐呢,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先回去了,傅總請便。」


  傅斯年看她一副倔強不認錯的樣子,心裡那點不悅更濃了:「季半夏,你懷孕了還喝酒?」


  竟然還被孫力仁誤會成喬東升的女人!


  季半夏梗著脖子:「喝不喝酒是我自己的事,傅總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她根本只沾了沾嘴唇好嗎!這麼緊張這個孩子,那懷第一個孩子的時他在哪裡?她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時,他又在哪裡?

  「管得太寬?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管!」傅斯年都快對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無語了:「你如果不想辭職,直接跟喬東升請病假吧,我不希望你再出席這種烏七八糟的飯局。」


  季半夏驚呆了:「傅斯年,我好像還沒和你結婚吧?這麼快連我的工作都要管了?」


  「那我現在就向你求婚。」傅斯年倒是從諫如流,拉過季半夏的手往外走:「我們現在就去挑戒指。」


  「結了婚你就準備理直氣壯的要求我辭職,讓我回家當全職主婦了?」季半夏用力站住:「傅斯年,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這樣跟一幫男人在職場上混著,被人誤以為是某某的情人,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傅斯年盯著她的眼睛。


  季半夏氣得笑了:「我就知道你會拿這個說事。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她的身體微微發顫,看著她凍得發白的小臉,傅斯年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我知道你問心無愧,我只是,捨不得讓你受這些委屈。」


  季半夏向來吃軟不吃硬,傅斯年一哄,她渾身的刺就沒了。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嘴上卻還不饒傅斯年:「你不是已經否了人家的融資方案嗎?大仇得報了。」


  傅斯年聞言一笑:「他不會去找其他融資渠道?怎麼可能在華臣一棵樹上吊死。」


  飯桌上的風波至此結束,傅斯年心底的醋意也終於漸漸消散,現在該討論討論季半夏懷孕的事情了。


  回到季半夏家,傅斯年推她進去換衣服:「換身寬鬆的,以後緊身的衣服褲子就不要再穿了。」


  季半夏白他一眼:「又管我,你還真是霸道!」


  傅斯年從後面抱住她,雙手隔著衣服輕輕摩挲她平坦的小腹:「替我女兒要個好點外部環境,這也算霸道?」


  季半夏掰開他的手:「你就那麼篤定是個女兒?」


  傅斯年握住她的手,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我想個女兒,長得和你一樣的小女兒。」


  「為什麼?」季半夏不理解,按常理來說,傅斯年不是應該更希望她能生個兒子好做繼承人嗎?

  「因為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呀。」傅斯年微笑,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我後悔太晚遇到你,你之前的人生,我都沒能參與。如果是個女兒,我陪伴她成長,就能看到你小時候淘氣的模樣了。」


  季半夏心頭一顫,她沒想到傅斯年會這樣說,他真誠的溫柔和發自肺腑的笑容,讓她突然開始期待這個孩子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無論是傷害還是失去,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如果說,不被祝福的第一個孩子,是她的宿命。那現在上天已經給了她補償了。她和傅斯年的第二個孩子,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寶貝。


  季半夏踮起腳,也在傅斯年臉上親了一下:「斯年,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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