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
「喂……」季半夏意外的看著傅斯年。她剛才沒惹他吧?他搶她的傘幹嘛?
傅斯年看著她,長發微微有點凌亂,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弧度漂亮的嘴唇,是淺粉的一抹。她穿他的外套,真是迷人。
傅斯年匆匆轉開眼神:「你那把傘,風一吹就斷了,擋不了雨。」
「哦。」季半夏嘟噥一聲下了車,鑽到傅斯年的傘下。
傅斯年的傘確實很大,不過兩個人公用,還是有點局促。季半夏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著身體距離。
雨大還好說,關鍵是風大,剛走了幾百米,季半夏就開始感到吃力了。
她穿的是高跟單鞋,走起來累不說,裡面已經灌滿了水。雨打在臉上生疼,她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儘管傅斯年幾乎將傘全傾斜到她這邊,她的長褲還是全濕了。
「還能走嗎?」傅斯年察覺到她不對勁,大聲問她。
他的聲音被風雨聲吞噬了一大半,季半夏也提高嗓門:「沒事!」
話還沒落音,一陣狂風猛刮,她一個趔趄,往前踉蹌了一步。傅斯年趕緊一把摟住她的腰:「小心!」
季半夏站穩身子后趕緊道謝:「謝謝。」她小幅度的用力,想脫離傅斯年的手臂。
傅斯年卻對她含蓄的掙扎恍若不見,摟著她的手臂,圈得更緊了。
季半夏知道自己又臉紅了,她的聲音小如蚊蚋:「傅斯年,你這樣我不好走路……」
她不知道傅斯年聽見沒有,他摟著她,將她緊緊鎖在自己臂彎里,承擔著她的大部分體重,貼著她一起往前走。
他身上的熱氣透過幾層衣服傳到她的皮膚上,讓季半夏冰冷的身體一點點變熱,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突然不那麼討厭這驟變的惡劣天氣了。狂風暴雨里,她的心悄悄開出了一朵花。
儘管甜蜜,季半夏還是有些扛不住了。她本來就很少穿高跟鞋,尤其這麼大的風雨,還走這麼遠的路。現在,她的腳疼的要命,估計是磨破皮了。
「走不了就別逞強了。」傅斯年突然開口了,他側頭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有點奇怪。不像是責備,倒像是看到一次中獎機會。
「我哪裡逞強了……」季半夏無力的為自己辯解。
傅斯年也不揭穿她,只把傘塞進她手裡,突然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啊!」季半夏驚叫一聲,本能的掙扎:「我還能走……不用……」
「噓,別說話。」傅斯年壓根不搭理她的抗議,自顧自的把她的手臂繞在自己脖子上,繼續前行。
在腳疼得鑽心的情況下,被人抱起來走路,感覺還是很舒服的。季半夏不想矯情,但抱著她的人是傅斯年啊!
如果抱著她的人是顧青紹或任何其他男人,她反而沒這麼緊張窘迫,只不過一次友好的扶危濟難嘛!
但傅斯年就不一樣了。他的身體,他的氣味,他下頜上微青的胡茬,都讓她害羞不安,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