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用於傅斯年
人們常說,男女性接觸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個規律,並不適用於傅斯年。
季半夏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亢奮了,他甚至衝動得連眼睛都紅了,可是,就在二人衣衫幾乎已經褪盡的時候,傅斯年突然就停住了,他背對著她撿起地上的外套和襯衫,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衝出了門外。
他逃走的樣子很狼狽,只穿著長褲的樣子,甚至有些可笑。
季半夏獃獃的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雙手捂著赤裸的前胸,心裡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算不算半推半就,她只知道,她是真的愛上傅斯年了。
她愛他的微笑的樣子,愛他說話的樣子,愛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愛他的冷漠疏離,也愛他的熾烈如火。
然而,就在她幾乎已經放棄抵抗的時候,他選擇了轉身離開。
傅斯年一夜未歸,第二天,有管家模樣的人來拿傅斯年的東西,帶走了他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個小紙箱,臨走的時候,他遞給季半夏一張卡:「季小姐,這是傅總讓我給您的。傅總這段時間不回來住了。他讓我轉告您,讓您安心住著。」
季半夏沒有接那張黑色鍍金的信用卡:「不用了。您拿回去還給他吧。」
管家沒有說傅斯年去了哪裡,要去多久,季半夏也沒有問。
傅斯年的意思,她明白。他不想再給自己任何擦槍走火的機會。他未來的規劃里,沒有她這個人。
就在傅斯年搬走的第二天,季半夏也離開了這所公寓。
她住在遲晚晚的宿舍,每天去圖書館看書寫論文,三天和連翹視頻一次。季半夏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日子充實忙碌得讓她來不及想任何人。
顧青紹基本上每天都會聯繫她,有時候問問學校的動態,有時候發幾條笑話,有時候拍一張柳樹初生嫩芽的圖片發給她。聯繫雖頻繁,但他從來沒說過什麼暗示的話,所以季半夏也不覺得討厭,仍是當普通朋友那樣安心的來往著。
這天是周末,季半夏整理東西忽然想起買來準備送給顧青紹的那幾個玩偶,便給顧青紹打了個電話。
「半夏?」顧青紹的聲音透著股難以置信。
「嗯,是我呀。你今天方便嗎?我過來看看你?」
「當然方便。你什麼時候過來?」顧青紹坐在輪椅上,朝旁邊伺候的王媽揮揮手,示意她走遠一點。
和半夏的電話,他不想和第二個人分享。
「我下午過來吧,大概三點鐘左右。」
約好了見面的時間,顧青紹急匆匆的推著輪椅往回走。王媽忙跟上去:「小少爺,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在外面多呆會兒?」
「不了。」顧青紹心急火燎的往回趕。一直住醫院裡,他很久都沒好好看過自己的樣子了,萬一形容枯槁,豈不是唐突了佳人。
王媽心裡直犯嘀咕,少爺平時最不耐煩呆在病房,今天這是怎麼了?
顧青紹回到病房就開始忙活了:「王媽,把鏡子拿過來。」
照完鏡子,顧青紹讓王媽給管家打電話,找個理髮師過來。
王媽正要答應,顧青紹又發話了:「找三個過來,我好挑一下。」
看著顧青紹激動興奮的樣子,王媽在心裡暗暗嘀咕:小少爺今天怎麼像公狗發情似的?只差沒昂著脖子嗷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