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無能為力
趁著護士過來給顧青紹測血壓,傅斯年把顧淺秋拉到裡面的套間。
「淺秋,你昨晚在冰淇淋里放了什麼?」傅斯年盯著顧淺秋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顧淺秋心裡一緊。她就知道瞞不過傅斯年的,果然,現在來問罪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俏皮一些,偎進傅斯年的懷裡,撒嬌似的說:「你怎麼那麼聰明,人家做點小手腳都被你發現了。」
「究竟是什麼?」傅斯年吸口氣,耐著性子問。其實他能猜到,但他要顧淺秋親口說出來。
顧淺秋的眼神躲閃一下:「就是一些助興的東西……對身體沒什麼傷害的。」
被傅斯年這樣逼問,她心裡真有些屈辱。如果不是傅斯年不肯碰她,她犯的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淺秋,你……」傅斯年突然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顧淺秋讓他失望?不,昨晚他很快樂。甚至,清晨醒來的時候,看到季半夏在他懷裡,他竟然有一種滿足和踏實的感覺。
說感謝顧淺秋?可是,下藥這種低級下流的手段,他一向是鄙視的!
「對不起,斯年,對不起!」顧淺秋以為傅斯年生氣了,忙摟著他的脖子道歉:「你昨晚是不是很難受?」
難受?不,昨晚……是他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晚……
傅斯年突然有點走神了,大腦開始自動回放那些狂亂迷醉的片段。季半夏的身體,那麼柔軟馨香,那些甜蜜的緊窒,那些纏繞和律動……
體溫陡然升高,傅斯年猛的推開顧淺秋,喘了一口粗氣。
「斯年,你怎麼了?」顧淺秋被嚇了一跳,抬頭去看傅斯年,發現他眼中竟有殘存的*之色,心中一盪。
這藥效……怎麼這麼持久?
可是,這裡是病房,外面那麼多人,真的不太方便啊……
套間裡面有洗手池。傅斯年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把冷水臉,才壓下了心裡那股蠢蠢欲動。
「斯年,對不起。要不,人家今晚補償一下你?」顧淺秋羞紅著臉,小聲說道。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尺度了。這樣赤裸裸的邀請,真的很需要勇氣。
讓她失望的是,傅斯年直接迴避了她的話題。彷彿根本沒有聽出她話里的暗示。
「下藥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季半夏已經恨透他了吧?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卻失去了她的心。不,談不上失去,他從來沒得到過季半夏的心。
她愛的,是歐洋?還是那個男學生?
傅斯年望向窗外,窗外是空曠的林地,灰濛濛的冬日景象,令人窒息而絕望。
此刻,顧淺秋的心裡也充滿絕望,看著傅斯年英俊的側臉,她感到深深的無能為力,這個男人,她越來越把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