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然一笑
清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暖意照在大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
被褥凌亂不堪,床單上甚至還有一抹血痕。可傅斯年和季半夏卻睡的很沉,季半夏的身體蜷縮著,被傅斯年從背後緊緊摟在懷裡,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對極恩愛的情侶。
「滴……」放在床頭的鬧鐘忽然響了,驚醒了沉睡的傅斯年。
他眼也不睜,順手按掉了鬧鐘。下一秒,卻因懷中異樣的觸感而驚得猛的睜開眼。
天!躺在他懷裡的竟然是季半夏!她側躺著,秀髮如雲在枕上鋪開,半隻白皙圓潤的肩頭裸露在外,長長的睫毛還是濕的,臉上還有淚痕……
傅斯年的身體倏然僵硬了。原來昨夜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夢境,更不是臆想!那些狂亂的片段,那些甜美到極點的感覺都是真的!他的頭還有些痛,甚至腰也有些酸。這輩子,他從來沒那麼瘋狂過!
傅斯年的胳膊伸在半空中不敢動,生怕驚醒懷裡的女孩。
然而季半夏還是醒了。當她看清傅斯年的臉時,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用被子裹著自己,拿起枕頭就往傅斯年身上砸去:「傅斯年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王八蛋!混蛋!」
傅斯年躲著枕頭,眼睛的餘光還是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季半夏胸前半露的春光。
季半夏一邊扑打傅斯年,一邊在內心狠狠的鄙視自己。她無法原諒自己,在一個昨晚對自己施暴的男人懷裡,她竟然睡著了!還一覺睡到天亮!
枕頭裡的羽絨飛出來了,飄了一地,見季半夏漸漸揮不動胳膊了,傅斯年拿過她手裡的枕頭,輕聲道:「季半夏,我們談談好嗎?」
季半夏目光冷冽如冰,眼神中寫著深深的恨意:「不用談了,我會報警的。你等著坐牢吧!」
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報警?後來,你不也樂在其中嗎?」
季半夏的臉瞬間羞得通紅。傅斯年沒有說錯,在後面的幾次,她已經有些迷失了……
她緊緊的咬著唇,羞憤而恥辱的感覺在心中油然而生。她這是怎麼了?昨晚的事,分明就是*,為什麼她的身體還會得到快樂?
「五百萬的賠償和一棟海邊的別墅,或者報警,最後被警方得出自願*的結論。你選一樣吧。」
傅斯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聽,季半夏卻覺得渾身發冷。
「傅斯年,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這種罪名,你覺得有可能成立嗎?」
季半夏如遭雷擊般猛的抬頭,獃獃的看向傅斯年。
難怪他喝了點酒就敢*她,原來,他早就算準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他!
這個男人,不僅心機深沉,而且極度冷血!
季半夏的嘴唇瞬間失了血色。她垂下頭,慘然一笑。笑自己那些小小的動心和無望的幻想。
她真是瞎了眼,她真是世界上最弱智最愚蠢最可笑的人!
在傅斯年的心裡,她不過是個可以任意踐踏的窮女人,她卻妄想能從他那裡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