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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嘗嘗昂的心頭肉

  沒等對方說什麼,三叔絕然收了線。


  我想婉拒就醫,又怕惹他不高興,再加上耳朵裡面越發地疼了,便沒有出聲。


  大約十分鐘之後,一個中等身材的壯碩男人走了進來。


  「三少!」來人恭謹地點頭致意。


  我雖然只有右耳能聽見聲音,卻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藥的陌生人。


  「冷鐵,去把阿夏給我拎過來。」三叔寒聲命令。


  「是!」冷鐵貌似無意地睨了我一眼,轉身出門。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什麼都沒說,只攬緊了我的細腰,手勁兒不大,卻不容逃離。


  大約過了兩分鐘,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阿夏被拎進門來。


  冷鐵鬆手之後,阿夏像一灘爛泥似的,軟軟地堆在了地毯上。


  三叔微微昂首,匪氣十足地吩咐,「阿鐵,給我扇她一巴掌。如果她的左耳沒能失聰,你就白練了那麼多年的自由搏擊!」


  阿夏聽了,立刻不停磕頭,哀聲求饒,「三少饒命,饒命……」


  三叔寒色鋪面,不為所動。


  冷鐵憨厚地笑著,彎腰拎起阿夏的衣領,隨手就是一耳光。


  扇完,乍然放開一臉懵逼的女人。


  幾秒鐘之後,就見阿夏的耳朵在往外流血,「哩哩啦啦」滴下來,肩袖上很快便洇出了巴掌大的一片血漬。


  「阿夏,你出血了……」我提醒道。


  她扭頭看看肩膀,倏地尖叫出聲,爬起來便跑掉了。


  緊接著,樓梯間隱約傳來翻滾聲,雖模糊不清,卻聽得我心驚肉跳。


  三叔用右手攬著我的後背,把左手伸向冷鐵,「肩膀給我,帶駱駱去就醫。」


  冷鐵明顯一愣,「三少……,您——要出門?」


  「不然呢?」三叔面無表情。


  冷鐵頗有深意地沖我笑笑,快速站到三叔左前側,「好,我們走吧!」


  隨後,一起出門,乘電梯下樓。


  在一樓大廳遇見了「高貴夫人」,她身後跟著鼻青臉腫、耳朵還在流血的阿夏。


  「三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何苦這樣為難阿夏!」婦人的口吻淡淡的,卻滿含責懟之意。


  三叔一點也沒客氣,「如果不是你的狗亂咬亂吠,又怎會得到這等教訓!」


  不待「高貴夫人」回嘴,他又寒聲警告,「阿夏,萬一駱心的耳朵治不好,你就等著兩隻耳朵都聾掉吧!」


  語畢,吩咐冷鐵帶他出門。


  後背隱隱地感覺到了怨恨的目光,我心頭一涼,下意識挽住三叔的胳膊。


  他立刻做出回應,夾緊手臂,令我的手指貼緊他的身體。


  隔著衣裳,那份體溫很能安撫人心。


  上車之後,他的大手始終包著我的小手。


  抵達醫院時,兩個掌心都是汗津津的。


  醫生為我做了檢查,確定是鼓膜穿孔。


  好在破損面積不大,做了清痂手術,開了口服消炎藥,又下了十分詳盡的醫囑,最後讓回去靜養。


  從醫院出來,坐到車子里,冷鐵抬頭望著後視鏡,用商榷的語氣問道,「三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帶您去江邊散散步吧?」


  坐在我右側的三叔沒有一絲表情,只緩聲發問,「阿鐵,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去散步嗎?」


  冷鐵被噎得抻了抻脖子,「好,回『靳園』。」


  「不,」三叔靠在座位上,眯起無光的眸子,「去小別墅。」  冷鐵轉過身來看向後排座,臉色微變,語氣驚訝,「小……別墅?」


  「怎麼了?」三叔泊然發問。


  冷鐵囁嚅著,「三少,小別墅那兒——不吉利……」


  三叔不悅地抿了下弓唇,「這些年來你的身高一直未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冷鐵一時語塞。


  我不想再添麻煩,趕緊嚅聲表態,「三叔,別去那個小別墅了,回『靳園』吧……」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語氣還是涼涼的,「住在『靳園』,時不時會看見討人厭的嘴臉,你能好好養傷嗎?」


  經他這麼一說,我倏然想起了「高貴夫人」的怨恨目光,還有白臉阿夏的慘狀。


  如果再回到「靳園」,保不齊這兩個人會使出什麼陰招來對付我。


  人在屋檐下,防不勝防……


  正踟躕不定呢,三叔寒聲命令,「阿鐵,去小別墅。」


  語氣不容置喙。


  冷鐵深知這個決定再也沒有更改的可能,應聲之後轉身發動了車子。


  三叔的大手滑上我的頰側,扳著我的腦袋,讓我靠在了他的肩上。


  動作很輕柔,沒有半分邪念,只有令人心安的暖。


  有那麼一瞬間,我恍然感受到了朦朦朧朧的愛意。


  心頭很踏實,連耳痛和耳鳴也得到了緩解。


  安然靠在他身上,聞嗅著淡淡歐梨香,我舒坦地闔上了眼眸。


  大約半個小時后,到地方下車。


  小別墅是棟兩層建築,外觀設計和內部裝修都充斥著濃濃的巴洛克風。


  雖然是座空宅,房子里卻一塵不染,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


  冷鐵把我和三叔送到二樓的主卧房,然後便離開去安排生活起居事宜了。


  「三叔,以前你在這裡住過嗎?」我有點小好奇。


  男人側頭摩挲著傢具上的浮雕,沉聲回答,「這裡是三叔的家。」


  「你的家?」難道他家不是在「靳園」嗎?


  「從我十八歲起,到眼睛失明之前,一直住在這裡。」他的唇角蕩漾著發自內心的笑意。


  我扶著他,一起坐在雙人小沙發上,「原來你的眼睛並不是一出生就看不見的。」


  他收起了笑容,神色淡然,「如果我生下來就是個瞎子,反而會平平安安地過完此生吧!」


  這話雖然隱晦,卻令人有種「豪門處處是陰謀」的想法。


  不想再讓三叔沉浸在難過的往事之中,我便語調輕鬆地換了個話題。


  「三叔,你好像很喜歡圓床啊!『靳園』那張是圓的,這張也是圓的!是對圓形情有獨鍾嗎?」


  他的臉色終於暖了一些,挑著眉梢問我,「你喜歡嗎?」


  「什麼?」我懵然不知何意。


  「駱駱喜歡圓床嗎?」他的語氣忽然沒來由地柔和許多。


  我一下子想到了高燒那晚睡在圓床上的感覺,「嗯,挺喜歡的,蠻舒服。」


  三叔抬手摸摸我的馬尾發,「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睡這張床。」


  「我睡這裡,你睡哪兒啊?」我認真發問。


  「當然也睡這兒了!」他信口回答。


  What?!指尖敘愛,曲獨人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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