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哪有什麼血跡
三叔鼓了鼓腮幫,「床單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血、血跡?」我慌張地挪著身子,果然看見了一抹落紅。
「解釋一下吧!」三叔輕哼一聲,「別跟我說你正在生理期!」
我咬咬嘴唇,「哪有什麼血跡……」
「告訴你,我雖然是個瞎子,嗅覺和聽覺卻比常人靈敏百倍。如果你還是不肯承認床單上有血跡,我只能讓冷鐵進來幫忙鑒定了!」又開始威脅人。
「好了好了,是血跡!」我含混地解釋,「可能……,太用力,把別的地方……弄破了……」
三叔一下子坐了起來,「俯視」著我,「笨女人,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好糊弄的傻瓜處.男?進入的時候能感覺不到有阻礙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只能閉嘴。
「若非你是第一次,我能那麼溫柔嗎?若非你是第一次,我能收著做嗎?若非你是第一次,我能只要你一回嗎?」接二連三的質問,火氣很旺。
「不然你想怎樣?」話才出口,我便決定自編自導自演。
他的眉毛動了一下,好像在說: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坦白吧,為什麼已婚婦女竟然還保留著處子之身!」審訊的架勢。
我張嘴就來,「結婚當天他就被抓進去了,沒來得及入洞房。」
「你所說的那個蹲監獄的恩人,其實是你男人?」兩條眉毛都要擰成麻花兒了。
「不然你以為呢?如果我男人沒有失去自由,可能讓我出來干這種活兒嗎?」我沿著謊言往下編,還挺順溜。
三叔抿唇想了想,「你跟他離婚,我會對他做出豐厚的經濟補償。」
我舒了口氣,「不行,說好了等他出來一起好好過日子的。」
「可你特么現在是我的女人!」他在咆哮。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一個男人、這麼一句話,一定都會心動。
可是,我……
「三叔,有什麼事兒等吃了飯再說行嗎?我很餓!」能拖一時是一時,總得有時間想轍。
他壓了壓火氣,「預約的廚師要晚餐前才能到位,冷鐵去買吃的了。」
「那,我下樓去接鐵哥……」說著,我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找了件乾淨睡袍塞給他,然後急匆匆出了卧房。
先避免單獨接觸,然後才能冷靜下來想對策。
心不在焉地下了幾級台階,忽然看見一個持刀的陌生男人正躡手躡腳地準備上樓來。
——就算廚師提前到位,也不可能明晃晃地握刀上門啊!
不對,是歹徒!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身後響起腳步聲,足以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飛奔回卧房,我沖三叔吼了一句「有壞人,快報警」,馬上又返身出去,隨手反鎖了房門。
歹徒追了過來,見我堵著門,便威脅道,「臭娘們,老子只想要那個死瞎子的命!你要是不想死就給老子滾開!」
我無懼無畏地對吼,「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動他一根毫毛!」
歹徒惱羞成怒,揮刀便捅。
我及時躲開並大聲威懾道,「別怪我沒有告訴你,警察馬上就來了!」
「等警察來了,你們兩個已經見閻王去了!」歹徒狂囂地還嘴。
就在他準備捅第二刀的時候,樓下傳來大門開啟聲。
「鐵哥,救命啊——」我扯開嗓子狂吼,為了繼續堵門,並沒有顧自逃走。
話音未落,狗急跳牆的歹徒狠狠地把刀子扎進了我的腹部。
寒涼過後,熱流涌動,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視線模糊之時,我看見冷鐵衝上來截住了想要逃走的歹徒,幾下便將其打倒在地。
確定三叔不再有危險,我安然闔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