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簡直慌得一比
雖然混過夜場,但,在男女之事上,我還是個毫無實戰經驗的小白。
唯一一次和異性的過密接觸,便是兩年前被卓宵強吻那次。
面對三叔深情又霸道的親吻,我簡直慌得一比。
意識到逃不掉,我更加無措,連手指尖兒都有些麻了。
驀地,他停止了進攻,卻沒有離開我的唇,而是用含混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駱駱別怕,跟著三叔的節奏就好……」
低沉的聲線帶著玄妙的魔力,隨著他的再度動作,我竟傻乎乎地啟開了自己的雙唇。
雖然是被動的接受,卻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嗯……,腦袋整個傻掉,裡面擠滿了五彩斑斕的氣泡。
身體有點輕,有點軟,還,有點……
就在我的整個身心都被這個超高技術的深吻給俘獲時,三叔忽然離開我的唇,不輕不重地把我推開了。
講真,因為已經沉浸在慾念的邊緣,冷不丁結束了熱吻,我有點傻眼。
懵然望著稜角分明的帥臉,呼吸凌亂,心神躁動。
「吻技糟透了!你男人都不跟你切磋這個嗎?」發問的同時,他唇角的譏誚又冒了出來。
這兩句話,不啻一桶無形的冰水,把我從頭澆到腳。
身上的鎧甲瞬間堅硬,我挺直了脊背。
「我和我男人不屑做這些無聊又無用的事情,功課內容全部集中在兩個身體的中部。」傲然說完,我跳下床去。
牙齒的「咯吱」聲隱隱響過,他的聲音緊追而至,「我冒著被傳染感冒的風險,竟然親了一個毫無情調的欲.女!」
我認下了他給貼上的標籤,不屑解釋,顧自出門。
明明不歡而散,奇怪的是,從這一刻起,三叔的戾氣居然冰消瓦解。
可能那一吻把我身上的某種奇異病毒傳給了他,令他的頑劣基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是個識進退的人,自然也相應地放軟態度。
只是,為防他舊態復萌,還是會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終究是個男人,即便眼盲,可是體力還在。
保不準什麼時候他又某蟲上腦,大發淫威。
相安無事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中秋將至。
農曆八月十三這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樣陪三叔去找坦克嬉戲。
跟坦克已經熟悉,我不再怕它了。
這個貌似強壯威武、實則敏感細膩的大傢伙很黏我,有時甚至比跟三叔還要親近。
臨近中午,我們離開了犬園。
之前的兩場暴雨把氣溫給逼低,秋意愈濃。
院子里雖然花兒凋零、樹葉泛黃,結縷草卻依舊綠意盎然,景色並不蕭敗。
快到主樓的時候,白臉阿夏匆匆地迎面而來,擋住了去路。
「三少,夫人讓我來跟您說一聲,她要去『洗月庵』吃齋,來回五天時間。這個中秋大家都有事要忙,沒空回來。不過,夫人做了安排,林管家會操持您的慶生事宜。」阿夏的眼睛一直盯著腳背,作寒噤狀。
三叔的嘴角噙著輕蔑,「你轉告夫人,謝謝她的好意。」
阿夏恭謹地頷首,「是。如果三少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回去……」
三叔截住了她的話,「聽聞『洗月庵』隔壁的『摘星寺』住著個大淫僧,你要保護好夫人,可別遭了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