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很珍貴嗎
小墨璃看了蒼老一眼，就收回目光，作勢又要把頭埋回膝蓋裏去。
“別別別！你看我一個老頭也不容易，跟我說說話行不行？”
小墨璃不予理會，頭已經再度埋進了膝蓋裏麵。
“誒，你這小女孩怎麽這樣？”
蒼老不信邪，走到小墨璃身邊坐下，近距離看著小墨璃，透過枯黃的頭發，能清晰的看到小墨璃脖子上的青紫痕跡，甚至還有血跡。
“你叫慕冰璿對不對？”
“不是！”
小墨璃抬頭，目光漠然至極，似乎是被這個名字觸怒了。
“不是就不是，別生氣嘛！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好不好？”
然而，回答蒼老的，又是漠然和長時間的沉默。
“沒有名字。”
許久之後，小墨璃又把頭埋了下去，聲音淡淡的，卻又悶悶的。
蒼老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個結果，愣了好一會兒。
“罷了罷了……”
蒼老歎了口氣，語氣間滿是心疼，麵對小墨璃如此回答，蒼老即便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到該如何回答。
“我們來說正事，之前救你回來的小男孩，是叫藍淵對不對？”
蒼老語氣十分溫和，似是怕嚇到小墨璃。
“你要幹什麽？”
小墨璃再度抬頭，臉上寫滿了警惕和戒備。
“嘿！老頭我剛剛突然出現，你也沒有半點兒戒備的意思，怎麽一說到別人，反倒是戒備起我了？”
蒼老覺得甚是有趣，可回答他的，又是沉默，外加小墨璃戒備的表情和眼神。
“明白了，不想回答的不回答，想回答的才開口說話是吧？”
“行吧，那我繼續說，那叫藍淵的小孩兒呢，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你說我要不要救不救他呢？”
說完，蒼老就靜靜的看著小墨璃，等待小墨璃的回答。
小墨璃盯著蒼老看了一會兒，才開口：“條件。”
“你就不怕我騙你？”
“沒好處。”
蒼老又愣了會兒，才明白小墨璃的意思是，騙她沒有好處。
“你不怕我的條件是要你的命？”
“那就拿。”
“你……”
蒼老開口，看著一臉淡漠的小墨璃，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為什麽？他是救了你，可把你帶到這殺手界，你也過的很艱難很痛苦不是？為什麽還樂意救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救他？”
蒼老目不轉睛的看著還不到十歲的墨璃，其他人，也全都在盯著畫麵看。
每個人都表情不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臉上，多少都有幾分難以置信，難以相信僅一點兒年紀的孩子，會如此淡漠。
“命很珍貴嗎？”
小墨璃反問。
“不管怎麽說，他救了我，來殺手界也不是他的意思，以命換命，沒什麽問題。”
小墨璃下巴放在膝蓋上，目光無神的看著前麵，說的話十分理智，理智到好像她是個局外人一樣。
“你這丫頭啊……”
蒼老歎息，又被小墨璃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這個樣子，可怎麽活下去……”
“不說正事了嗎？”
小墨璃閉上了眼睛，頭靠在牆角，似乎是想要睡覺了，對於剛剛還說要自己命的蒼老，沒有半點戒備，就如她的態度，對於自己的命，毫不在意。
“說！當然說！”
蒼老言語有些無力。
“救他倒是不需要你的命，但需要你同意，在你身上放點兒東西。”
蒼老看著小墨璃，再度回到了正題。
“很假。”
“想放什麽，放吧。”
小墨璃靠在牆角，眼睛都沒有睜開，聲音因為輕了不少，聽著好似溫和了許多。
“你就不問問是什麽？你就不怕是折磨你的東西？”
蒼老又忍不住問了起來。
“隨便。”
蒼老又被噎著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你確定你要救他？不管需要做什麽？”
小墨璃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蒼老一眼，就又閉上了，可那眼神的意思，十分清楚：別廢話。
“行！答應了就好，記得到時候別反抗，我去找小藍淵過來。”
蒼老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小墨璃枯黃的頭發，白色光芒自他掌心釋放，小墨璃軟軟的倒了下去，蒼老伸手把小墨璃從牆角抱出來，放在床上躺好。
“你要幹什麽？”
剛放小墨璃躺下來，稚嫩卻冰冷的聲音就從旁邊響起，畫麵隨著蒼老轉頭而轉換，畫麵中出現了當時同樣年紀很小的冥朔。
“喲！小護花使者啊！”
看著小冥朔，蒼老的聲音才又多了幾分笑意。
“那邊那個偷聽了那麽久，不打算出來？”
蒼老又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沒有關緊的門，打趣了一聲。
“你是之前那人。”
同樣是稚嫩的聲音，鎮定而又冷漠。
三個孩子，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年紀，卻沒有一個有孩子的樣子。
“問別人身份之前，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嗎？”
蒼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而這從兩扇門過來的兩個孩子，不看對方還好，目光一對上就是冷和恨。
“又不是*見，你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小初澤冷哼，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你們三個可都還是孩子，怎麽一個個都沒有半點兒孩子樣子？”
小冥朔徑直往床榻走去，小初澤眼神驟冷，快速跑了過來，攔在了小冥朔的前麵。
“讓開！”
小冥朔麵無表情，眼神卻是極冷。
“做夢！”
小初澤冷笑，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對於蒼老，兩人忽略了個徹底。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蒼老連忙伸手阻止了兩人。
“別別別！給我老頭一個麵子，別打了行不行？”
“華家三公子，對吧？是老頭我告訴你她在這坦陽大陸，把你給送過來，讓你如願來保護她的，你覺得老頭我會傷害她嗎？”
聽到這話，小冥朔依舊戒備，絲毫不為所動。
“還有你，初家的小少主，老頭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父母的死跟她沒關係，你怎麽就是死咬著她不放呢？”
“跟她沒關係？她大哥殺的，怎麽跟她沒關係？如果不因為她，我父母會死嗎？我就是要她死！我還要她生不如死！”
小小的初澤，聲音冷酷森寒，眼中除了恨，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