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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饒是定性再好也忍不住

  清淼理所當然地說:「回家啊。」


  傅少騫抬眉,反問:「你還能開車?」


  「能啊,怎麼不能了?」


  「你喝醉了。」


  「對哦,我喝酒了。」清淼一拍腦門說道:「酒駕捉到會被刑拘的,那四少你送我好嗎?」


  這女人一喝酒真是麻煩,傅少騫說:「我開不了車。」


  清淼看著他纏著紗布的手臂,「是噢,你有傷,那我該怎麼辦呢?」眉心凝起,開始糾結起來。


  可是,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末了,她抬起右手,拍了拍腦門,說:「不想了,好麻煩。」


  忽然湊到傅少騫身旁,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傻笑著說:「少騫,你站好,不要亂動嘛,晃得我頭好暈。」


  傅少騫蹙了蹙眉,拂開她的手,「酒量這麼小,就不要逞強。」言語間滿滿的嫌棄。


  如果擱平時,沐清淼才不在意呢,可是現在只覺得刺耳,手指霍地指著傅少騫的鼻子,嗓門也大了,「你管得著我嗎?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啊,你以為你是誰?你那麼能,怎麼不上天呢?」


  話音剛落,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傅少騫身上。


  這應該就是她的另外一面了,平時在他面前總是一副隱忍大度,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醉酒後才露出真實面目。


  22歲的年紀,如果被父母寵著長大,也就是個單純的大孩子而已。


  傅少騫不再說話,彎腰扶起她去樓上。


  剛走了沒幾步,沐清淼突然用力掙扎,揮舞著胳膊不讓他碰,「你別碰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酒品真差。


  傅少騫耐心已失,單手縛住她的雙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扔到肩膀上扛著,往樓梯上走。


  清淼在他肩膀上不安分地撲撲滕滕,像只小兔子一樣亂動。


  傅少騫有種想打暈她的衝動。


  好不容易上了樓,傅少騫推開客房的門,把她扔到大床上。


  剛要起身,清淼突然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頭在他懷裡,慢慢地蹭啊蹭,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


  蹭夠了,忽地抬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地望著他,眼神純凈而迷茫,像迷路的孩子。


  饒是再硬的心此時也會變軟,傅少騫的手,緩緩挪到她的頭頂上,輕輕揉了揉,眸光柔和。


  清淼不安分地把嘴唇貼到他的下巴上,用牙齒輕輕地咬著,忽然又咧開嘴笑了,笑了半天,含含糊糊地叫了聲「之揚」。


  過幾秒,幽幽地說:「之揚,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嗚嗚嗚……」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傅少騫眸光倏地變冷,一把推開她。


  清淼被推得跌倒在床上,身體隨著床墊彈跳了幾下。


  她愣了一下,隨後含含糊糊嘟囔了幾句,沒多久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幾分鐘后呼吸聲慢慢加重,竟然睡著了。


  這女人心真大。


  「四哥,四哥,你在哪裡啊?」外面忽然傳來豐美的聲音。


  傅少騫壓根就沒心情回應她,抿著唇,寒著一張臉,之揚又是哪個?這個女人表面看著天真無害,沒想到情史還真的蠻豐富的,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豐美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就自己找了上來。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沐清淼,大腦轟地一下炸開了,「四哥,你讓她住在這裡?她一個外人怎麼能住在這裡?不行,我今晚也不走了。」


  傅少騫抬眸,看她一眼,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好,你們倆睡一起。」


  豐美斜一眼沐清淼,「什麼?讓我跟她睡一張床?」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和她一起睡呢。」


  「那你要睡哪兒?」


  豐美盯著傅少騫那張英俊的臉,一路向下,眼珠滴溜溜地轉,「我想,和你……啊,不,你這邊房間那麼多,我隨便睡張床就可以啦。」


  「隨便你。」傅少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沐清淼,對豐美說:「那好,這個女人就交給你照顧了。」


  豐美難以置信,厭惡地看著沐清淼,為難地說:「四哥,你讓我照顧她?我沒聽錯吧?」


  傅少騫雙臂環在胸前,目光落在清淼身上,淡聲道:「難不成讓我來?」


  豐美急忙阻止,「我來我來,四哥,你快出去。」


  傅少騫淡淡看一眼沐清淼,看她並無什麼不適,轉身下樓。


  豐美彎下腰,強忍著想掐死沐清淼的衝動,用腳鉤掉她的鞋子,然後解開她的襯衫扣子,脫掉。


  又拽掉她的長褲,拉過薄被,扔到她身上蓋住。


  做完這些后,豐美站在床邊上下打量沐清淼,因醉酒變得酡紅的臉蛋,長長睫毛垂下來,好一個嬌艷的睡美人。


  這個女人即使喝醉了酒,都那麼勾人,天天在四哥面前轉來轉去,時間久了難保四哥不會心動。


  不行,得快快想個辦法讓四哥討厭她,否則夜長夢多。


  伸手擰了把沐清淼的臉,低聲罵道:「小妖精,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豐美從沐清淼房間出來后,又去找傅少騫,良辰美景,孤男寡女,怎麼著也得搞點動靜出來,再不努力,四哥就是別人的了,她的少奶奶夢也要碎了。


  好不容易在傅少騫的書房找到他,豐美嬌滴滴的貼到傅少騫的身上,嗲聲嗲氣地說:「四哥,別總是忙啊,陪我說說話嘛。」


  傅少騫撥開豐美黏在他袖子上的手,「不早了,你回家吧,我派司機送你。」


  豐美急了,「四哥,你怎麼出爾反爾?剛才說好了讓我留下來的,現在又變卦了?」


  傅少騫垂眸,淡淡一笑,拿出手機,「那我現在給三夫人打電話,讓她派人來接你?」


  「別,千萬別。」豐美沮喪極了,腦子飛快地轉了轉,權衡了一下,嘆口氣,「四哥你好壞,每次都拿小姨來壓我,算了,我走了。不過,四哥,你千萬不要碰她,這個女人真的不祥,碰了會倒霉。」


  豐美的伎倆,傅少騫怎麼不知?微一頷首算答應她。


  他原本就沒想到沐清淼,一是不願趁人之危,二是他也沒這麼飢不擇食。


  「說話算話啊,別碰這個女人。」豐美不放心,反覆交待了幾遍,努著嘴一百個不情願地離開了。


  ……


  次日一早,清淼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陌生的環境,腦子嗡地一下就懵了。


  她拉起被子,低頭看了看身上,幸好還穿著內衣。


  除了頭微微疼,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


  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恍惚記起先是和豐美吵架,心情變得很差,之後又和傅少騫喝酒來著。


  再往後的事情,像漿糊一樣稀里糊塗的,全記不清了。


  醉酒真誤事,下次一定要注意。


  清淼不再多想,匆匆撿起衣服穿上。


  推開門,看到傅少騫,一怔,問:「四少,那個,我們昨晚,沒那個吧?」


  她指的是酒後亂性,想再次確認下。


  傅少騫看她一眼,漆黑眸光淡然如水,面無表情地說:「我對醉醺醺的瘋女人,沒興趣。」


  清淼扁扁嘴。


  看來豐美真沒騙她,他厭惡那個前女友,連帶著也不想碰她。


  這,到底是幸呢?還是不幸?


  清淼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傭人上樓招呼她,「沐小姐,吃過飯再走吧,我準備了兩人份的早餐。」


  於是,清淼又和傅少騫尷尬地吃了頓早餐。


  當然,尷尬的也只是她一人而已。


  雖然並未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多多少少也有些曖昧。


  飯後,兩人一前一後,朝外走。


  清淼看看傅少騫纏著紗布的手臂,說:「少騫,我送你去公司吧,正好順路。」


  傅少騫給司機發了條簡訊,吩咐他不用來接了。


  再次坐上了清淼的小MINI。


  車子發動后,傅少騫抬頭看看車頂,吩咐道:「把敞篷降下來。」


  清淼笑著問:「你確定?萬一被狗仔拍到,還不知道會怎樣寫。我倒無所謂,只怕對你影響不好,畢竟你是京城的知名人物。」


  傅少騫沒回話,自己動手按下按紐。


  敞篷一打開,涼風吹在臉上,十分愜意。


  明亮的太陽高高升起,天藍雲淡,多麼美好的清晨。


  等紅綠燈時,傅少騫突然湊了過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清淼詫異,盯著傅少騫英俊的眉眼怔了一下,很快,嘴角彎起,心裡像開了一朵花。


  之後,抿著嘴傻樂了一路。


  把傅少騫送去傅氏大樓后,清淼轉去醫院上班。


  剛到辦公室,又收到了匿名送的一大束鮮花,花團錦簇十分漂亮。


  肯定不是傅少騫送的了,他提都沒提。


  那麼,這個送花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呢?


  上班后,清淼像往常一樣,開始接診。


  今天來整容的顧客特別多,期間不停有患者問她:「醫生,你的下頷角削得好漂亮,疼嗎?」


  「醫生,你的雙眼皮是做的嗎?好自然,我也要做你那種。」


  「醫生,你的鼻子那麼挺,是注射的,還是植入假體?」


  「醫生,你的胸那麼小,怎麼不隆一下呢?是不是手術風險太大?」


  清淼汗顏,低頭看了看,真的很小嗎?


  B罩杯,算不上大,但擠擠也是有料的啊,竟然被赤裸裸地嫌棄了。


  中午,去醫院的地下餐廳吃飯時,不時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直看得她莫名其妙。


  走到哪,都感覺身後好似有人朝她指指點點,低聲議論些什麼。  這些人好奇怪,無緣無故地幹嘛對自己指指點點?


  剛一回到辦公室,母親黎晶的電話就打來了,「清淼,你昨晚在少騫家住下了?」


  媽媽的消息可真靈通,什麼都瞞不過她老人家,沐清淼老老實實地解釋:「我昨晚喝了點酒,沒法開車就住下了,怎麼了?」


  黎晶不高興了,訓斥她:「沐清淼,你怎麼越大越不聽話了,我昨天才告訴你,至少訂婚後,你倒好,當晚就和他……」


  清淼捂住手機,小聲解釋:「媽,你想多了,我們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睡在客房呢。」


  「我相信沒用,現在報紙和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你在少騫家過夜的消息,還拍了照片,你自己上網看看吧。」黎晶氣呼呼地掛掉電話,這個女兒真不省心,好好地給她鋪路都走不好。


  沐清淼掛掉電話,急忙去搜娛樂新聞。


  果不其然,新聞上有她昨晚開車駛入傅少騫住處的照片,兩人同坐一輛車的照片,甚至,傅少騫吻她的那一瞬間都拍了下來。


  其他照片拍得很朦朧,但親吻那張卻十分清晰,簡直像擺拍,照片拍得兩人十分曖昧。


  新聞大字標題:神秘女出入傅家四少豪宅,一起過夜疑似新歡。


  京城的狗仔,效率還真是出奇的高,這可怎麼辦?

  沐清淼惴惴不安這可如何是好?


  還沒喘過氣來,黎晶又打來電話,「清淼,有人扒出你了,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這幾天你找個地方躲躲,盡量少出門。」


  清淼急了,「我還要工作呢,怎麼可能不出門?」


  黎晶以前是女演員,經常會遇到這種事,見怪不怪地說:「不如你乾脆休假去玩幾天吧,這種新聞不到三天熱度就能降下來。到時我給你打電話,你再回來。」


  「好吧。」清淼只好去人事部請假。


  剛出辦公室門,忽聽走廊里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


  幾人抬著擔架跑過來,上面躺著個血人,人早已昏迷不醒,頭、臉、上半身血糊糊一片,鮮血真往下流。


  清淼看了眼,倒抽一口冷氣。


  傷者全頭皮撕脫,眉毛和右耳也都扯脫下來,急救之後還需要進行植皮和重整面孔。


  修復作者面孔是她的本職工作,救人要緊,醫生的天職。


  沐清淼立馬返回工作間,準備術前工作,而後隨同教授、外科醫生及麻醉師等一起進入手術室。


  傷者受傷太重,手術冗長而複雜。


  醫師們分工行動,給病人清創之後,又藉助顯微鏡把損傷的動脈血管一一縫合好,再植頭皮。


  晚上七點,吻合手術結束,接下來給吻合的動脈血栓栓塞,切掉栓塞段,重新吻合后,又再次栓塞。


  最後,給病人縫合傷口,進行面部植皮。


  等到手術全部結束時,已是午夜十二點。


  所有參與手術的醫生都已經精疲力盡,又累又餓,直不起腰來。


  沐清淼疲憊地回到辦公室,換好衣服要回家,手機不停地響,摸起手機,好傢夥,幾十個未接來電和信息。


  清淼打開信息,匆匆翻看,繼母藍茱埋怨了她一番,讓她暫時不要回家了,附近有記者蹲守。


  清淼這才想起緋聞這茬來。


  正往下翻著信息,霍遙的電話打了進來,說:「我馬上就到你們醫院門口了,你快出來吧,記得把臉擋好,估計醫院附近會有記者。」


  清淼找出一次性口罩戴上,又把頭髮散開,還找了個墨鏡戴上,躲躲閃閃地出門,看到自己的車旁果真圍了一群記者。


  馬上轉身繞著走,但還是被眼尖的記者發現了,一群人蜂擁著追上來。


  清淼拔腿就跑,那些人緊緊尾隨。


  眼瞅著就要追上了,這時霍遙開車趕到了,看到沐清淼后,急忙把車朝清淼的方向開過去,邊開邊揮手大喊她的名字。


  清淼看到霍遙后,飛也似的跑向他的車子,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去。


  霍遙發動車子七繞八繞,直跑出去好遠,才把記者們全部甩脫掉。


  清淼回頭看看外面沒有記者的蹤影了,這才長吁一口氣。


  看著霍遙精緻帥氣的側臉說:「二哥,謝謝你了!你簡直就是我生命里的小太陽啊,要不是你及時趕來,估計我今晚得躲在值班室里熬一夜了。」


  霍遙得意一笑,「二哥好吧?」


  「當然,你就是我的親二哥,比親哥還好呢。」剛說完話,沐清淼的肚子突然傳來咕嚕一聲響,摸摸餓得扁扁的胃,尷尬地笑,「剛做完一場手術,晚飯沒顧得上吃,好餓。」


  霍遙寵愛地看她一眼,「想吃什麼?」


  「好想吃日料,我覺得我現在都能吃下一頭牛,真的,一點兒也不誇張。」


  霍遙笑,側過臉看她一眼,「心情不錯嘛,外面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卻一點也沒受影響。」


  清淼坦白道:「本來心情很不好,但因為午後接了個重傷病人,大家一起搶救了十多個小時才救過來。突然覺得在生命面前,什麼緋聞啊煩惱啊,都是無病呻吟,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


  霍遙抬手輕輕拂了她的頭一下,開玩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明明歷盡滄桑,卻還能雲淡風輕地談天說笑。」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霍遙寵愛地看她一眼,「傻瓜,當然是誇你了,吃完飯你要去哪裡?」


  「我家肯定是不能回了,隨便找個酒店將就一晚上吧。」


  「酒店不方便,去我家吧。」


  「你家?你家住著我媽呢,她老人家好歹也是上世紀曾當紅過的女星,肯定會有記者聞風堵在那兒。」


  霍遙糾正道:「不是你媽和我爸的家,是我自己住的地方。」


  清淼想了想,「也好。」


  途經一家日料店時,霍遙停下車,「你在車裡等我。」


  沒多大會兒,他出來了,遞給清淼一包食物。


  清淼打開,有魚子壽司、三文魚刺身、厚蛋燒及櫻花慕斯等。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壽司就往嘴裡塞,吃飽后,天明地闊,人生觀都不一樣了。


  半小時后,駛到市中心一處公寓大廈。


  二人乘電梯上樓,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


  兩室一廳,一間卧室,一間書房。


  那麼問題來了,只有一張床。


  霍遙看著清淼笑,「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你個子高睡沙發不舒服,還是你睡床吧。」


  霍遙拉下臉,佯裝不悅,「讓來讓去天都要亮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要麼一起睡床,要麼你睡床,二選一。」


  清淼當然不能和他一起睡床,於是乖乖地選擇了後者。


  洗過澡后,躺到床上,又累又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霍遙聽到卧室里終於安靜了,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坐在床頭,望著清淼尖尖白白的小臉,靜靜地看了半晌,忽然,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清淼睡得正沉,絲毫沒感覺到異樣。


  霍遙嘆了口氣,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離開。


  沒多久,清淼工作用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以為醫院有急事找她,迷迷糊糊地摸起來,划鍵接聽。


  對方卻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聲線低沉磁性,很熟悉,是傅少騫。


  清淼坐起來,回:「你打電話時,我在做手術,不方便接聽。」


  「手術結束后,為什麼不回電?」


  「未接來電太多了,我沒看到。」


  「在哪?」


  「在我二哥家。」


  「哪個二哥?」


  清淼納悶,這人今天怎麼了,平時那麼高冷的一個人,今天怎麼突然變得話那麼多了?

  「就是霍遙啊,你舅舅家的表弟。」


  「他呢?」


  「他在沙發上睡著呢。」


  傅少騫又問:「你呢?」


  「我在床上啊。」


  「馬上收拾一下,二十分鐘後下樓。」傅少騫的語氣明顯不悅。


  清淼苦著一張臉,「大哥,我今天做了十多個小時的手術,又累又困,能不能別折騰我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聽筒里忽然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對方把電話掛了。


  管他呢,清淼扔掉手機,拉過被子倒頭繼續睡。


  睡得正香時,又被鈴聲吵醒。


  傅少騫說:「我在霍遙公寓樓大門外,你出來,馬上!」


  語氣生冷,命令式的。


  這人,還真是說到做到,簡直不可理喻。


  清淼無奈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去開門時,吵醒了霍遙。


  清淼把情況簡單地向他一說。


  霍遙知道四哥的脾性,向來說一不二,他套上衣服,送她下樓。


  出了大門口,清淼看到了不遠處傅少騫的車。


  她停下腳步,向霍遙道別,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二哥,再見,有空給你電話。」


  四哥竟然親自來接她了,這兩人的感情進展的還挺迅速的,霍遙凝視著沐清淼,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嘴上卻說:「你看你快瘦成仙兒了,以後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沐清淼可不知霍遙的這些心思,她仰起頭望著他,笑得一臉無邪,「知道了,我的好二哥,還有要吩咐的嗎?」


  霍遙一想到她和四哥在一起會卿卿我我,莫名心酸,拍拍她的肩頭,澀聲道:「保重。」


  清淼笑著拍掉他的手,「二哥,你今天怎麼了?幹嘛悲戚戚的,好像梁祝十八相送似的,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


  傅少騫隔著車窗玻璃,看著兩個人依依不捨、親密無間的樣子,臉色瞬時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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