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更吃驚的是她居然有這種習慣,難道自己半夜去翻動那些屍體心裏不恐懼嗎?我實在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我尷尬的笑著點點頭說道:“這也行,半夜周圍比較靜幹起活來比較專心,你就半夜去做吧,這樣更能靜下心來好好的解剖屍體。”
聽到我的讚許秦滿滿自然是滿意的,笑了笑說道:“有了這麽好的工作環境,我很願意跟著你們幹。”
我就連忙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吧,咱們倆好好聊一聊。”
於是秦滿滿就跟我聊了許多關於她跟鄭畫峰之間的事情,並且還有鄭畫峰這幾年沒有跟她聯係,她在家裏苦苦等著鄭畫峰的心情和事情。
我為這個癡情的女孩感動不已,什麽樣的女孩子都有,當然對兵哥哥情有獨鍾的女孩子也為數不少,像秦滿滿這麽多年,一直苦等著鄭畫峰出現的女孩子不多。
我就對秦滿滿說道你好好跟鄭畫峰再聊一聊,說不定你們倆會有更多的說不完的話。”
秦滿滿羞澀的低下頭,用手摳著自己的紐扣,隻是不做聲了。
我就知道秦滿滿心事很重,有許多話不願意說出來,她一心的在等著鄭畫峰向自己表達雖然鄭畫峰已化作了鬼,渾身都是冰冷的,但是她直覺上還一直感覺這鄭畫峰的心是熱的。
鄭畫峰一直對她舊情未泯,我趕緊扒了幾口菜,又喝了些湯,吃了些饅頭,算是吃飽了,我把飯桌上的碗筷都收拾起來,拿到廚房裏洗了,然後洗了手,擦著臉和嘴走了出來。
我對那幾個驚狼隊員說:“鄭畫峰和秦滿滿留下來,你們倆在這地方對屍體再研究一下,陸驚蟄你們幾個跟我一塊上樓再研究一下怎樣查這個案子。”
陸驚蟄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衝那幾個隊員一揮手:“快跟著小葉一塊兒上樓,咱們研究一下下麵的行動。”
我就跟著那驚狼隊員一起上了樓,樓下就剩秦滿滿和鄭畫峰了,我們上了樓以後都躲在了樓門的後麵通過門縫往下麵看著。
果然鄭畫峰變啦,他握著秦滿滿的手,兩個人來到了屍體跟前,一隻小棍兒挑了挑高正嘯的屍體,說道:“這屍體已經都解凍了,軟綿綿的可以解剖了。”
秦滿趴了過去,倚在了鄭畫峰:“不知道他的靈魂是不是已經出鞘,是不是現在正在奔了閻王爺的那個地方?”
鄭畫峰順手摟住了秦滿滿說道:“你覺得閻王爺饒過我嗎?我可是沒有做過壞事。”
秦滿說道:“當然閻王爺怎麽會懲罰你號人呢?”
兩個人又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我們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麽了。
兩個人一邊翻動著屍體,一邊在說著話,兩個人的膽量可想而知,隻不過是鄭畫峰已經化作了鬼,他當然對屍體沒感謝,秦滿滿可真夠膽大的,守著屍體和鄭畫峰談起了戀愛,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對陸驚蟄說道:“看見沒有?兩個人對著屍體談戀愛,少有的一件事情。”
陸驚蟄小聲的說道:“不要說那麽多話,小心要兩個人聽到,這兩個人能續前緣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你要知道這已經過了多少年。”
我歎息道:“唉,真不容易,兩個人就這樣走在了一起,一個是鬼,一個是人,並且還要麵對著屍體續前緣,這都是什麽事情?”
驚狼隊員們都捂著嘴小聲的嬉笑起來,陸驚蟄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後背說道:“這都是什麽話,說的盡讓人家笑話。”
我連忙點頭說:“這也是的,沒有這樣說話的。”
那些隊員們笑得更厲害,但是都不敢笑出聲,都憋著蹲下的身子,我趕緊住了嘴,我覺得自己太冒失了。
陸驚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衝他笑了笑,也許就我這副樣子他對我有那麽一點兒心思,他也許覺得我很可愛。
我們實在是看得有點累了,鄭畫峰跟秦滿滿也就那麽一點事情,兩個人翻動著屍體,說著話。
我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回房休息吧,兩個人說不定要研究一夜呢。”
於是我們都回房子裏麵休息了,我睡到半夜心想著鄭畫峰和秦滿滿兩個人是不是應該研究完了,去看一看到底有什麽結果吧。
我想著鄭畫峰和秦滿滿兩個人都在那裏,有人在那裏,自己不會害怕的,便穿了鞋披上衣服來到樓門口。
我想通過門縫再看看,是不是鄭畫峰峰和秦滿滿兩個人還在談情說愛自己好下去問問研究的結果。
當我剛來到樓梯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開著,我探頭向下望了過去,果然秦滿滿坐在那裏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那屍體,我心裏大吃一驚,難道鄭畫峰不陪著她嗎?
我心裏恐懼起來,隻見秦滿滿手拿起一支手術刀,正在一點一點的切割著高正嘯的胸口,那胸口一點一點的裂開,露出了鮮紅的肉,但是那血沒有流出來,因為屍體已經放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驚訝得嘴都合不住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一扭頭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然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的繼續著,連續好幾天秦滿滿都一個人在下麵解剖屍體,並且都是半夜才那個樣子,我一下子連驚慌帶惡心,發起了燒。
陸驚蟄就守在我的身邊,用手摟著我說道:“不要害怕,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隻是沒有經曆過罷了,你看了這一回就會好起來的。”
我堅持看完了所有的解剖,居然我的高燒也退了下來,我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既然自己開了這個私人偵探社,什麽樣的案件都會來找我們,我沒有理由沒有必要去害怕。
很快秦滿滿檢測化驗完了,她把結果登記在了她的記錄上拿給我看,我仔細的翻看起來。
我知道秦滿滿熬了幾天幾夜才把結果給弄出來,但是秦滿滿一定不覺得累,因為鄭畫峰陪著她,她心裏既沒有恐懼也沒有驚慌,有的隻是對鄭畫峰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