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無良父親
「曉曉不喜歡石頭，太重了。」小女孩兩顆水晶葡萄似的眼睛眨了幾下，搖搖頭。
唉，看來小女孩真不好忽悠啊。
莫墨暗嘆著，也想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點邪惡呢，他裝的可是30歲的靈魂。
莫墨正失望著，小女孩突然湊近他，小雞啄米般親了他臉蛋一下。
莫墨被突然的襲擊，驚喜了下，狡黠地笑了。
小女孩看著他高興，也捂著小嘴笑了。
周圍大人都沉迷於掏石，懶得管這兩個小孩。
莫墨一邊掏石，一邊給這個叫余曉的女孩講童話故事，童話故事都是系統幫他選的。
余曉則半蹲著，雙手抬著腮，一邊聽著莫墨的故事，不時地「咯咯」的笑著，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一邊幫看著莫墨的籃子。
莫墨一共挑了十五塊石頭，有幾塊是隨便選的，剛好一籮筐，估計共有二十幾公斤。
莫墨推著一籮筐石頭，叫老闆來清算。
「喲，小靚仔，也賭石啊！你家大人呢。」老闆看著推過來的一籮筐石頭過秤稱，笑呵呵地說。
「算錢吧，我哥還在掏，23公斤，4600塊，是這樣吧，數下。老闆，你這機器可以用吧？」莫墨從自己小背包里，拿出一踏錢，數了下，然後抽出46張遞給老闆。
「哎呀，還是小富豪啊。你會用機器?人太小了，還是讓師傅幫你擦石吧，機器連工錢，你這堆石頭，五百塊。」
「行，夠摳！」莫墨鄙視了下這老闆，真是想兩邊賺錢啊，不過還是再給他五百塊。
他這地上的幾千塊石頭，能有價值的原石估計有一半就他籮筐里了，畢竟，全賭石，系統的準確率較低，還有判斷錯，漏掉的。
莫墨剛給錢完，莫名也撿了幾個石頭過來，莫墨也順便幫堂哥付了錢。
莫名把石頭推到機器旁，讓師傅幫開窗口。莫墨則拉著余曉跟在後面。
「靚仔，怎麼開窗口?要劃線不?」中年師傅看到有活幹了，雖然大概知道如何做，但是還是要問下，否則最後搞錯，又沒提前問清，客戶可怪他。
「叔叔，按著你的方法開窗口就是了，直接一刀切皮，擦太慢了。」莫墨直接說話。
師傅轉向莫名，徵求意見。
「按照我弟說的做就行啦。」莫名說完，戴上眼睛和手套，幫忙搬石頭和裝夾。
莫墨和余曉站得遠遠的，周圍也有幾個大人湊近看熱鬧。
個頭小，看著沒什麼表現的石頭，都是直接切開一刀，看看是否有肉，有肉就換砂輪慢慢擦窗口，沒肉就直接從中間一刀，再看不到肉就不再切了。
大約半小時后。
「卧靠，莫墨啊，我挑的一個都沒肉，全垮了！」莫名看著自己地上零碎的石頭，連肉都沒有啊。
莫墨沒管，沒心沒肺地坐在板凳上，一旁的小女孩拉著他要講笑話。
又十分鐘后。
「小弟，你的出白霧了！」
「有肉啊！快來，小弟。」莫名驚喜地連叫著，也吸引了更多觀眾走過來觀看。
莫墨也沒管他，有肉就有肉嘛，大驚小怪的。
「細糯種，能做一隻手鐲，估價五千，小漲了。」旁邊的觀眾說著。
「這個垮了！沒肉。」
「有肉，垃圾貨。」
「黃霧大漲，估價五萬。」
「垮了！」
毛料一個一個地被切開，觀眾越來越多，驚喜不斷，呼聲不止，莫墨似乎雷打不動，無動於衷。
「最後幾個了，已經小漲三個了，真運氣好啊，小賺十萬了！」
「咦，有白霧，冰種啊！」
「這皮可真厚，表面看不出什麼。」
「小莫，快過來，有冰種，大大漲！」莫名大喊一聲，正在掏石的人都放下手中的石頭，紛紛走過去看。
莫墨站起身，拉著女孩，鑽進大人圍聚的圈子。
「叔叔，繼續擦吧。」莫墨看了一眼，看著被水噴洗，已經露出水底的料，這塊料明亮，透明，略有翠色。
莫墨有些驚喜，對旁邊的余曉說，「曉曉，你選的石頭，你大漲了。」
「是哥哥選的石頭，哥哥付的錢。」余曉似乎不知道石頭的價值，直接搖頭笑著說，眼帘忽閃忽閃的。
「有你的份，哥哥就送給你的禮物，可以做成一大一小手鐲，一隻給你麻麻，保證你麻麻很高興，一隻你戴，聽哥哥的好不好?」莫墨連哄帶騙，笑嘻嘻地說。
自己說出的話，承諾的事，哪怕是帝王綠，說送別人就送別人，哪怕多心疼。
「恩，我聽哥哥的。」余曉微挪著小嘴一下，然後高興地答應了。
「大漲了，小靚仔，十萬賣不賣啊？」周圍一個觀眾喊道。
「不賣了，都說送人了。」莫墨直接搖頭拒絕。
「咦，閨女，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人群中一青年人鑽了進來。
「爸爸，我在這，哥哥陪我玩呢，哥哥可好了，給我講了很多故事。」余曉回頭看到父親，雀躍地訴說著。
「嘿，小子，你什麼時候騙我閨女的？」青年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女兒的話，直接低頭看下眼前的小男孩，看他鬼機靈的模樣，酷酷的髮型，多半不是好孩子。
「大叔，你搞錯了吧，我怎麼會騙你閨女，你問曉曉！」莫墨頓時無語了，這個無良父親，自己女兒都沒看好，「曉曉，哥哥有沒有騙你？」
「爸爸，哥哥很好的。」余曉嘟著小嘴，拉了下父親的衣角，臉上寫著不滿意，兩雙大眼睛水汪汪，淚水似要奪目而出。
余軍看著自己女兒，幫著外人說話，頓時無語了，說：「怎麼沒有，我看到你騙我閨女親你了，人倒是小，鬼鬼祟祟的。」
靠，竟然被發現了！
「那是騙嘛？曉曉樂意，倒是你這個無良父親，只顧著自己掏石頭，要是曉曉被壞人騙走，看你往哪兒哭。」莫墨心虛大聲狡辯。
余軍驚訝了下，譏笑道：「哎呦，小子，挺伶牙俐齒的啊。我家就在附近，誰敢騙我閨女，附近熟人那麼多。」
「喂，小靚仔，還切不切啊？最後一塊料了，看你們吵得真有勁。」切石頭師傅打斷了兩人的吵鬧，都打擾到他切石頭了，那小朋友還踩著最後一塊石頭。
「懶得跟你狡辯，對吧，曉曉。」莫墨不想理這個無良大人，轉向師傅說，「哥，拿上，切，繼續切，曉曉給我傳運氣，最後一塊石頭肯定要大漲！」
「就你這小壞心眼，能有狗屁運氣！」余軍白了莫墨一眼。
莫墨遞上石頭，也不忘記反諷：「總比你好，手上的兩塊垃圾石頭，曉曉隨便撿塊石頭，都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