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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無罪釋放

  可是安文不能撕,這個房產證還有用,她要留著。


  把房產證重新放回原位,把存摺裝進包里,順便去了她的房間,現在應該是陳家明和徐娜的了。


  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往裡面撇了一眼,本來淺色的床單和被褥,全都換成了大紅色,好像真的是新婚夫妻一樣。


  看到這些,安文諷刺般的笑了。


  「你在我房間門口乾什麼!」徐娜氣呼呼的上樓,剛好看見安文現在門口,跑過去將她擋在外面。


  「沒什麼,我就是看看而已。」


  安文看她緊張的樣子,估計是在害怕她做什麼手腳吧。


  到樓下的時候,見到陳家明的臉色不是很好,剛才他們應該吵了一架吧?想到他們也有爭吵,安文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安文。」陳家明叫她。


  「有事?」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洪德順真的和徐娜做了交易?」陳家明的疑心病一向很重,而且他只相信自己。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最相信的人永遠只有自己。


  「我沒有必要騙你,不信你可以去申東公司問問,或者你打聽一下,應該還會有人知道。」


  安文剛說完,徐娜已經從樓上下來,聽到安文的話,衝到她面前,指著她的臉說:「安文你夠了,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


  啪的一聲,安文毫不猶豫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徐娜驚呆了,沒想到安文會打她,而陳家明竟然也沒有攔著,捂著發燙的臉問:「你竟然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在我的家裡讓我滾,你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


  「現在這裡已經不是你家了,是我和家明的。」


  安文笑了,越笑越開心,好像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徐娜竟然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都不帶臉紅的。


  兩個賤男賤女,先讓她流產,再將她趕出家裡,害得她寄人籬下,也好意思說這是他們的家?

  「很好,徐娜,你記住了你今天說的話,可千萬別後悔。」


  徐娜哼了一聲,依舊是捂著臉盯著安文看。


  安文默默的告訴自己,這個房子,她早晚都會拿回來,還有徐娜和陳家明欠她的,都要拿回來!


  沒有多逗留,安文走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的她都不知道去哪裡,以前周末的時候都要去拜訪客戶維護關係,現在她完全不需要。


  一個人走在街上,周圍有不少情侶在逛街,互相挽著手小聲的說悄悄話,不用猜也都知道說了什麼。


  安文不禁想起以前和陳家明剛認識的時候,他們也經常趁著周末的時候出來閑逛,陳家明偶爾還會準備驚喜,總是能逗的她大笑。


  那時候她就常常幻想,有一天他們結婚之後,有了孩子,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的場景,可惜,這樣的時光還沒有到來,就已經徹底的破滅了。


  「安文?」


  她正想著事,旁邊有人叫了她一聲,安文轉頭去看,眼前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生,頭髮梳得乾淨利落,整個人陽光極了。


  「你是?」安文覺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他是誰。


  「還真的是你啊,我以為看錯了呢。」男生走近了一些,見她一臉的迷茫,提醒她,「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聶子豪啊。」


  聶子豪?安文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這個人的信息,猛然想起來,他是自己的大學同學,一個專業的。


  「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沒想起來。」


  「沒事,本來你跟我就不是很熟悉,認不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我對你印象很深。」聶子豪說。


  「嗯?對我有印象?」安文好奇,她在學校里也沒做出什麼大舉動,怎麼就對她有印象了呢?


  聶子豪沒有很著急,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咖啡館說:「我們在這裡說話也不是很方便,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坐下來說?」


  安文點點頭,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正好碰到了校友,聊兩句也沒什麼不好的。


  聶子豪幫她點了杯咖啡,眼神一直盯著她看,看的安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臉頰,她早上畫完妝之後,已經看不出來臉上的痕迹了,該不會他看出來了吧?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就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所以看的久了一點。」聶子豪笑笑,低頭喝了口咖啡,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記得你畢業之後就結婚了,現在也應該有孩子了吧?」


  握著咖啡的手忽然一顫抖,差點把杯子給丟了,提到孩子,安文心裡有點難過,那個孩子兩個月不到就沒了。


  而她的婚姻也早就破解了,安文沒有說話。


  聶子豪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連忙轉移了話題。


  「安文,你還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人給你寫過情書的事嗎?」


  情書這種東西安文還真的收到過,不過她幾乎沒有仔細看過,這麼一問反而愣住了,「情書?」


  「是的,以前我有寫過一個給你。」聶子豪的臉紅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臉紅,安文抿嘴笑了,「所以,你今天就是和我說這個?」


  「不是的……」聶子豪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感覺越說越凌亂,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坐了一會兒,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安文估摸著席堯應該回去了,她還有事找他,對聶子豪說:「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應該也順路,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安文直接拒絕,萬一被席堯看見了,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


  醫院裡。


  席堯坐在安澤浩的辦公室里,安澤浩在旁邊的電腦里查閱著資料,小聲的嘀咕著:「好端端的找她的所有病例記錄做什麼?」


  「我有件事很疑惑。」席堯一直在想著昨天的事,他的直覺告訴他,安文的這一切變化太快,讓他忍不住要往別的地方去設想。


  「怎麼了?」


  「你說一個人會不會有兩種性格?或是兩種面孔?」


  安澤浩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沉思的席堯,他很少是這個表情,還從來沒有他想不到的事情,沒想到竟也有今天。


  「你不知道女人的性情都是多變的嗎?習慣就好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席堯回想初次見到安文時的樣子,她還是那樣的膽小懦弱,不可能經過一個月就變成今天這樣。


  安澤浩已經找出了安文從小到大的所有在醫院的記錄,列印了出來放在席堯的面前。


  「我大概看了一下,除了一些感冒發燒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病症,你是不是想多了?」


  席堯翻開看了一眼,安文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病歷單都在,她很少生病,也就是十幾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連著發了幾天的高燒,之後就基本上沒有記錄了。


  席堯皺眉,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有,那就更奇怪了,難不成安文自己都沒有發現嗎?


  「有看出什麼嗎?」安澤浩問他。


  「沒有,你確定給安文檢查的時候,沒有檢查出什麼嗎?」


  「我又不是什麼都會,如果你不確定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精神科的專家,你帶她檢查一下?」


  席堯否認了這個觀點,在還沒有確定安文的病情之前,最好不要冒這個險。


  「我有數。」


  席堯擱下病例,就離開了醫院。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意外的是,客廳的燈亮著,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去了安文的房間看了一眼,也沒有人。


  今天一早出去沒回來?


  席堯先回了房間沖澡,出來的時候房間里的燈卻關了。


  後面突然來了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手臂圈著他的腰,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席堯知道是安文。


  平時從來沒有那麼主動,上一次在酒店還是他先動手的,怎麼今天換了?


  「你怎麼在我房間?」


  「席先生,我等了你好久哦……」安文的聲音柔柔的,還帶著嗲嗲的語氣,手指順著他的腰往上。


  席堯才洗完澡,只圍了浴巾之外別無其他,身上還掛著水珠,安文的手遊走在他的身上,弄的他心裡痒痒的難受。


  猛的一下抓住她亂動的手,轉身將她摟在懷裡,黑暗中有著微弱的亮光,席堯看清了安文穿的衣服。


  是一件薄紗的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隱隱綽綽的感覺讓他更加的控制不住自己。


  「等我做什麼?」


  「當然是做正事啊,我之前不是還欠了你兩次嗎?今天還上好不好?」安文低著頭,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面前滑動。


  席堯的喉結突然收緊,他是正常男人,哪裡受得住這種誘惑。


  「今天這麼主動?說吧,想要什麼?」


  聰明如席堯,能看的出來安文的目的,不過也讓他更加的確定了想法,今晚的安文不是平時的她,更不是以前的她。


  那麼,她到底會是誰?

  「我想要拿回我家的那個房子,你說過幫我的,應該不會不守信用吧?」安文嘟著嘴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當然不會,不過……你答應我的,也不能不作數。」


  「那是當然,一手給貨,一手幫忙。」安文笑的狡詐,她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只是來的更快一些而已。


  說完,席堯抱著她滾落在床上……  靜悄悄的深夜裡,二樓的房間,席堯從床上坐起來,隨手穿上外套,打開床頭的燈。


  安文側卧在旁邊,因為疲憊並沒有被吵醒,睡著的她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一角,因為之前的運動,臉上多了些紅暈,這樣一看竟然還有些可愛。


  席堯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今晚的安文比上一次明顯的要熱情很多,整個人多了幾分的嫵媚,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了他心裡的猜測。


  悄悄地起身走到陽台,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根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順著窗戶飄散出去。


  席堯沒有煙癮,只是在想事情的時候習慣性的抽一根。


  拿出手機撥通了秦江的號碼,片刻之後接通,小聲的說了一句:「讓老鍾回來一趟。」


  秦江一愣,老鍾是席堯多年的好友,常年居住在國外,很少回國,而且離開的時候也和席堯約定過,沒什麼大事不會找他。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當然,這是席堯的事,秦江自然也不好多問什麼,只答應了便掛了電話。


  席堯在窗口把一根煙抽完,才回到床邊,幫安文蓋好被子並沒有睡覺,而是離開了房間。


  等徹底的安靜下來,床上的安文忽然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位置並沒有人,鬆了一口氣,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和身體,晚上的情形她還有些印象。


  安文自己都驚訝她的反常,明明不想這麼做,可是她總是控制不住,內心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只有取悅了席堯,他才會幫自己。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是安文最清醒的時候,她知道,在邁出一步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想到白天里,在那個家裡的場景,不能否認,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她不想要再成為以前的懦弱的自己,如果可以,她想要放肆大膽的活著,沒有拘束。


  可能真的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安文睡著了……


  ……


  清早,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太陽高照,安文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她並不在自己的房裡,嚇了一跳。


  慌亂的穿好衣服,鞋子也沒顧得上就跑回了房間,經過走廊的時候,碰見了來叫她起床的張姨。


  兩人互相看著,張姨是過來人,只看到安文從席堯的房間里出來,頭髮凌亂,衣服蓬鬆的樣子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個家裡也是有規矩的,不能議論老闆的任何事。


  「安文小姐,早飯準備好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安文有些尷尬,答應了一聲回房間關上門。


  鏡子里的她臉色通紅,脖頸和肩膀上還有昨晚留下來的痕迹,告訴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吶,我昨天怎麼會在他的房間里?我到底做了什麼?」安文一邊洗澡一邊自言自語道,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好像做了一場夢。


  可是,就算做夢也應該有記憶啊?但是她的腦海里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洗完澡,找了一件長袖高領的衣服穿上,剛好遮住了那些痕迹,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下樓。


  意外的是,席堯竟然也在。


  「起來了?」席堯主動和她打招呼。


  「嗯。」安文低著頭,抓著杯子一直不停的喝牛奶。


  從她下樓的過程中,席堯一直在觀察她,注意到了她和昨天的不同,今天的她才像她所見到的樣子。


  「昨天你和我說,想要拿回你家的房子,我已經讓人安排了,周一一早到公司解決。」席堯放下手中的筷子說。


  安文抬頭驚訝的看著他,昨天她有說過這種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如果能拿回房子那是再好不過了。


  安文眼神中的驚訝神情,席堯都看的一清二楚,看來,她對昨晚說過的話已經沒有印象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昨晚做了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嗎?」安文還有點不敢相信。


  「收了回報,我當然也要辦事了。」席堯的話裡有話,安文聽得出來,臉更加的紅了。


  之後,兩人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安文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吃飯。


  飯後,安文又回了房間。


  席堯坐在餐桌前並沒有離開,方才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他現在是真的確定了安文一定有心理疾病的問題了。


  只是奇怪,醫院的檢查竟然沒有檢查出來,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


  房間里的安文坐在床邊,琢磨著席堯的話,自己昨天主動和他說了想要拿回房子的事?

  可是房產證上已經是徐娜的名字,想要改回來應該也沒那麼容易吧?

  不過既然他說了有辦法,就一定會有的!


  不知為何,安文對席堯的能力很肯定,感覺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嗡嗡兩聲震動,安文的手機響了,是趙娟的電話。


  從安文流產到現在,趙娟一次都沒有打過電話問候過,不,應該說是從她改嫁了之後,她們的聯繫就少了。


  每一次看到趙娟的來電,安文總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就像上一次她來找自己一樣,匆匆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媽……」


  「安文,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你和陳家明離婚的事怎麼不告訴我!還有你竟然被凈身出戶了?硬生生的把房子讓給他們?你還有沒有出息啊!」


  安文的話還沒說完,趙娟就在電話里大吵大鬧的說她的不是。


  對於這樣的情況,安文早就習慣了,但還是免不了有點不舒服,房子沒了也不是她同意的事,不能怪她啊。


  「媽,你怎麼知道的?誰和你說的?」


  「我們家旁邊不是有個王大媽嗎?昨天你回去的時候她正好看到了,要不是她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說?」


  王大媽?安文有些印象,以前小時候經常去她家吃過飯的,不過從她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再看到她了,怎麼昨天就這麼巧?

  「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解決的,房子我也會拿回來……」安文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


  但是趙娟的火爆脾氣根本就沒有辦法。


  「別跟我說這麼多廢話!我現在在外面,你過來找我!」趙娟說了一個地址,就掛了電話。


  安文看著手機,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她知道趙娟總有一天會知道,只是時間提前了而已。


  拿上外套,安文去了趙娟說的地方,在路上的時候,米巧也打了電話給她,說好久沒見到她了,一起吃個飯。


  安文想著,有米巧在,趙娟應該也不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地方就在家附近的公園裡,安文到的時候,米巧已經來了,正拉著趙娟在聊天,看到她到了,小聲的說:「文文,阿姨是真的很生氣,你當心點。」


  「好,謝謝。」


  上學的時候,米巧就經常會來家裡坐坐,她也清楚趙娟的脾氣,不過畢竟不是親生的,趙娟也不會對她發脾氣。


  「你給我過來,好好說清楚怎麼回事?」趙娟看到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安文深呼吸一口氣,簡單的把前因後果和她說了一遍,順便也告訴她,孩子是徐娜弄沒的,陳家明再婚的事。


  不過,安文隱瞞了房產證的事,感覺告訴她之後一定會更生氣。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不中用?那個女人推了你孩子就沒了?」趙娟果然很生氣,臉氣的通紅,指著安文的臉教訓她。


  「我……我怎麼知道她會推我?而且從樓上摔下來,孩子怎麼可能保的住?」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真是氣死我了!」


  趙娟不停的走來走去,安文站在那裡低著頭,由著她罵一句話都不回嘴。


  「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看你結了婚能好好過日子,眼巴巴的指望著你養老,結果你孩子沒了,房子也成了別人的,又是個離了婚的女人!你這樣能幹什麼?」


  趙娟的嘴裡沒有一句是她的好話,安文已經習慣了,在趙娟的眼裡,她什麼都不如人,哪怕是她上了大學,找到了還不錯的工作,也是什麼都不行。


  「媽,我知道錯了,可是這一切已經成定局,我好好想辦法把房子要回來好不好?」


  說到房子,趙娟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對了,房子上的名字不是你和陳家明的嗎?離婚之後應該會分財產,那是你爸給你的,有證明的,趕緊去!把證明拿著回家找陳家明理論去!」


  趙娟說著,拉著安文的手就要往家裡走。


  安文掙扎著不願意去,「我不去,他們都在家裡,我才不要去!」


  「你怕什麼!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走!」


  旁邊的米巧也在幫忙拉著趙娟,她知道一些情況,如果這樣過去,一定免不了要被羞辱,她不想看到安文被欺負的樣子。


  「阿姨,文文不想去就不要讓她去了。」


  「憑什麼不去?我看是他有理還是我們有理!是兩個人的名字,他憑什麼一個人霸佔了去!」


  安文被拉扯的手腕都紅了,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聲:「那房子的名字已經變成了徐娜了!」


  趙娟的動作停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她,彷彿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房產證上的名字是誰的?」


  安文不敢說什麼,拿出手機翻出昨天拍下來的照片遞給她,那是房產證的照片,地址就是他們的家,而名字成了徐娜。


  趙娟抓著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了沒有看錯。


  「我當時流產之後,發燒了整整一個多星期,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媽,我求求你,不要去鬧好不好……」安文看到趙娟的臉色,已經害怕的哭了。


  說完這句話,趙娟忽然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安文,我真的是白養你了!怎麼會有你這樣不中用的女兒!」


  安文被打的頭偏在一邊,頭髮擋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米巧也嚇住了,完全沒想到趙娟竟然直接打她,擋在兩人面前,把趙娟拉到旁邊。


  「你看看她這什麼樣子!還在那裝死給誰看呢!」趙娟還在不停的說著。


  安文垂著頭,一聲不吭。


  嘴角忽然上揚一個弧度,眼睛睜開,神情卻變了一個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被打成這樣心裡很不甘心吧?」


  「不如我幫你一把好不好?」


  安文在說話,不過仔細一聽卻是在自言自語。


  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懦弱的樣子,反而笑的開心至極,走到趙娟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


  這張臉從小看到大,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的討厭。


  「你剛才是不是說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安文在問她。


  趙娟愣了一下,她看著安文的臉,明明還是這樣臉,可是卻讓她感覺很陌生,下意識的點點頭。


  「很好,那從今天開始,我們斷絕母子關係,從此以後我做什麼我的所有東西,包括那棟房子,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安文,你在說什麼呀?」米巧也驚呆了,這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印象里的安文,對趙娟可是千依百順的,哪敢說出這種話?

  「我的話不說第二遍,趙娟女士,你聽明白了嗎?」安文這下連一聲媽都不叫了。


  「你……」趙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跟我斷絕關係的嗎!」


  「想要錢?沒問題啊,明天,我會給你二十萬。」


  說完,安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米巧在後面叫她,也彷彿沒有聽到似的,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顫抖,眼睛痒痒的,想要哭。


  「不許哭!從今天起,你不許給我掉一滴眼淚聽到沒!」安文低吼了一句。


  腦海里閃過的是陳家明陳鳳,徐娜的那三張臉,她絕對不會原諒這些欺負了她的人!


  房子?她現在不想那麼快拿回來了,先讓他們住著吧,看看還能住多久。


  安文的心裡,滋生出滿滿的恨意。


  走了好久,看到前面有個廣場,在長椅上坐下來。


  「安文!」米巧在後面追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麼胡話呢?怎麼可以斷絕母女關係?跟我回去道歉!」


  安文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好像她是個陌生人一樣。


  「我為什麼要道歉?是她打我在先,你不幫你的朋友說話,反而幫著別人,你還是不是她好朋友?」


  米巧剛要說什麼,忽然意識到她的這句話有哪裡不對勁,安文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更不會說什麼她的朋友。


  安文的朋友不就是她?

  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語氣軟了下來,「文文別怕,看著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米巧雖然是婦產科醫生,但在醫院裡見到的各種病患太多了,所以也多了個心眼。


  「發生了什麼?」安文重複這句話,眼神變得迷離,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的事,卻頭疼欲裂,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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