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春和景暖篇 哪種喜歡
楚江河面部一貫的缺乏表情,他聲音平板的說:「她再喝就要出人命。」
晏名揚弔兒郎當的玩著手機,「那更好,死了給玉玉償命。」
白景譽瞪了他一眼,「你少說倆句。」
「沒意思,走了。」沈良夜興緻缺缺,拿起自己的手機。
白景譽站起來去推輪椅,「我送你。」
明玥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直到楚江河說你還快去她才跌跌撞撞的追過去。
會所門口,白景譽正在保安的幫助下把沈良夜扶上車。
明玥一口氣跑出來,現在卻再也堅持不住,蹲在路邊就吐了。
這一張嘴就翻江倒海天暈地轉。
明玥酒量不錯,可這次實在喝的太多了,她覺得胃都要燒起來。
身子癱軟下來,她沒有一絲力氣,就像她看到的那些齷齪的醉鬼一樣倒在路邊。
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她這樣是不是沈良夜就能開心些。
一隻乾燥溫暖的手把他給拉起來,明玥看到了白景譽眼睛里的同情。
「上車吧,送你回家。」
沈良夜坐在後面,她只有坐副駕駛。
白景譽給她一瓶水,「漱漱口,還難受嗎?」
大概剛才吐出了很多,她現在反而清醒多了,搖搖頭說了聲謝謝。
沈良夜很安靜,他看著明玥落在肩頭的黑髮,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那種手從黑髮中穿行的感覺又出現在大腦里,跟做夢一樣。
「去景雲苑吧。」他忽然說。
白景譽看看身邊醉成一灘泥的明玥,知道回了沈家大宅肯定會鬧出一番故事。
能選擇去景雲苑,看來沈良夜也不是跟表現出來的那樣厭惡明玥。
到了家,白景譽把沈良夜給推進去,明玥歪歪斜斜的跟在後頭走。
白景譽不放心一個醉鬼一個瘸子,想要留下來。
沈良夜卻很堅決的把人給趕走了,說自己可以。
他們在客廳里說話的時候,明玥卻自己去了浴室。
雖然走不了直線,但是她心裡很清明,知道自己很狼狽。
冰冷的水兜頭澆下來,卻平息不了胃裡的火,反而讓她覺得冷,於是她抱住雙臂坐在了地上。
沈良夜在客廳里等了許久都沒看到明玥。
他皺起眉頭,不耐煩的大聲喊:「明玥,明玥。」
沒有迴音,只有嘩嘩的流水聲。
他眉頭皺的更緊,從輪椅上站起來。
要是明玥此時清醒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
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殘廢的男人竟然健步如飛的去了浴室。
他推開門,一股子霧氣撲面而來。
明玥坐在花灑下,身體柔軟雙目獃滯,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
他快走幾步關上了花灑。
眉眼間閃過濃濃的厭惡,他抬腿就要往外走。
忽然,一雙柔軟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腿,接著更柔軟的身體就靠過來擠壓著他。
他壓著怒氣,低聲道:「放手。」
她不放,柔軟的磨蹭著他,露出一個痴傻的笑容。
沈良夜額角青筋跳動,他抬腿就要掙脫。
可是誰知道,明玥竟然隔著褲子咬了上去。
他吃痛,腿下就不穩,而浴室里又滑,高大的身體跌倒壓在了明玥的身上。
她被狠狠撲倒,疼得眼睛里水汽氤氳,淚汪汪的瞅著沈良夜。
女人的襯衫已經濕透,緊緊的裹在身上,裡面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緊繃的濕衣下美景更加誘人,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他眸子一暗,腦子裡又出現了一個瑩白身體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模糊畫面,他把手插在她的秀髮里……
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熱緊繃,他灼熱的注視著身下妖精一樣的女人,不由得低下頭,含住了她水潤的紅唇。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浴室高溫,女人秀美的鵝蛋臉粉粉的。
總是清冷淡漠的表情透著些許女孩的羞嬌脆弱,看起來更加的美味可口。
她的唇嘗起來也跟想的一樣甜。
沈良夜的動作粗暴,三五下就把明玥的衣服撕扯掉。
雪白的肌膚玲瓏的身段兒,比昨晚穿著睡衣的樣子更美好。
他拉下褲鏈,急急的就要進入那個銷hún的地方……
她忽然痛苦的叫起來,「不要,不要。」
絕對不是欲拒還迎的調情,她看起來很糟糕。
沈良夜看清了那裡的狀況,眼底的激情頓時冷下來。
一看就是給疼愛過火了。
他蹙眉,這是他昨晚的傑作?
看她叫的挺投入,卻沒有想到傷的這麼嚴重。
他興緻缺缺,索性bā光了自己的衣服,去沖了個冷水澡。
等身體平復下來,他裹著浴袍,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折騰了這許久,明玥已經睡著了。
他轉身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他點了一根煙,閉傷眼睛的時候腦子裡卻全是明玥白膩的身體。
又濕又滑,就像沼澤,陷進去就出不來。
翻了個身,他把煙灰彈在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
早上,明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的去摸手機,結果卻摸了個空。
眯著眸子,她坐起來,薄被滑落腰間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她差點驚呼出聲,一手抓著被子一邊打量四周,腦子裡還飛快的轉著昨晚的事兒。
她去找沈良夜,喝了很多酒,醉了,然後……
明玥個性從小就穩重,可這才也著了急,她不會是給什麼人帶到了酒店裡侵犯了吧?
可是這裡不像酒店,反而像是……自己家?
當她看到了床頭擺的暖心大白,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和沈良夜在景雲苑的家。
鬆了一口氣,她這才發現自己後背都出了汗,拉開衣櫃扒拉出一身家居服,她趕緊去浴室梳洗。
刷牙的時候對著鏡子,她想起了腦子裡的某些片段。
好像是她醉倒在浴室里,沈良夜把她給抱到了床上。
做夢吧,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別說沈良夜不能站起來,就算可以他也不會抱她。
梳洗完畢后她走出房間,發現沈良夜的輪椅在落地窗前。
早晨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肩頭,把他的人包裹住,好看的就像一幅畫。
卻又有一種遺世獨立的疏離,把她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站著,半天沒敢動。
一聲冷哼,打破了這個靜謐的早晨。
「你打算一直站在哪裡嗎?」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好像那樣的陽光都溫暖不了。
明玥忙上前幾步,她先咳了兩聲,好像這樣才能讓全身的血脈貫通。
「推我去洗漱。」
明玥手扶在他的輪椅上,剛要推忽然又停住,她聽到自己說:「你昨晚……?」
「明玥,你長本事了,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把我扔在客廳里。」
明玥訝然,「你在輪椅上睡了一晚?」
他揚眉,眼尾斜斜挑起的樣子滿是不屑和諷刺,「你以為呢?」
「我?」
明玥大體梳理了一下,應該是她喝醉了自己脫衣服洗澡爬上床睡覺,而他卻在客廳的輪椅上呆了一晚
這個認知,讓她很不安。
她抬起手,就要去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