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河向東篇 依靠美色
剛要往嘴裡送,她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抬頭就看到楚江河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對,準確的說,是看著她的手。
她心頭一顫,隨即垂下眼帘,在心裡對自己說,他根本發現不了。
楚江河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右手還好用。」
她白了他一眼,利用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當然了,我可是治療了好幾個月,又是針灸又是泡葯,你以為是白治療的嗎?那我那些罪豈不是白受了?」
「既然這樣,那天為什麼,還要我喂?」
向冬拿眼睛瞪他,『是你自己要喂的,什麼時候變成我要求的?而且那天我剛蘇醒,渾身發軟確實也是身體不舒服,你現在來說這些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在騙你喂我?切,你的手上又沒蜜,我稀罕呀。』
他接過她手裡的勺子,「我稀罕。」
向冬倒是沒想到他還會喂自己,頓時有些接不下去話兒。低頭看著他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猛地想起一些不和諧畫面。
小臉兒頓時紅了,她伸手去搶他手裡的勺子,「我自己來。」
楚江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拇指按在她唇上。
向冬自然反應,身體微微后傾,同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的拇指在她唇上摩挲而過,最後停在她的唇角,按住了一粒米給她看,然後塞到了自己嘴裡。
「好吃。」他勾起嘴角,笑的很邪性。
向冬瞬間在腦子裡補充了很多東西,他那什麼沾著她的什麼然後什麼的,天啊,簡直太沒有節操了。
她撲上去,抓住他的手很兇悍的說:「楚江河,你要臉不要了?」
他表情淡淡的,「手活兒,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向冬真是瘋了,她四處看了看,覺得這一定是個假的大河舅舅,誰能來把這個老流氓帶走?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楚江河所要做的根本不夠。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一點點的把她的手指含在嘴裡,模仿著某些無下限的動作,「別羞,遲早都是你的。」
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或者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憋吧。論口——炮,在下輸了。
楚江河的戰鬥力讓她暫時閉上了嘴巴,吃完了一碗粥。
給她擦擦嘴巴,他轉身要走,「我讓琳娜,給你洗澡。」
向冬緊緊揪住衣襟,「不要她。」
「要我?」他轉身,指著自己的鼻尖。
向冬實在不願意嗯他討論這些細節,可是吃喝拉撒,她又必須面對的。
「我左手臂還纏著繃帶,今天就不洗了。大河舅舅,我們聊會兒天吧?」
楚江河看著她,卻沒有坐下,顯然不想跟她談什麼人生。
向冬用右手拍拍床,「坐下坐下,大河舅舅,你什麼時候這麼見外了?」
楚江河心生警惕,連看她的眼神都鋒利起來。
向冬撇撇嘴,「我又不能吃了你,看把你給嚇得。大河舅舅,你難道還是個只能用手活兒來解決的處兒?」
楚江河額頭青筋暴起,「向冬,你……」
「我怎麼了?是不是又是欠抽呀,大河舅舅,你除了會這一句還會什麼呀,說點別的來聽聽。」
「要不是你傷……」
「要是我沒傷你還真要抽我?大河舅舅,好男不跟女斗。還是說你因為憋得太久變成了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需要輔助某種手段才能……」向冬忽然捂住了嘴巴,「天啊,你不會是不行吧?也不對呀,那天我看著還蠻……」
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嘴巴給楚江河蠻橫的堵住,用嘴。
他兇狠的啃著她的唇瓣,那架勢是要把她給吃下去。
向冬給他啃的好痛,想要去推開他又沒有力氣,她心一橫,就抱住了他的腰,熱情的回應他。
漸漸的她掌握了主導,那隻不安分的手更是把楚江河摸了個遍。
等他沒什麼力氣的時候推開他,她的手指撫摸著他的唇,聲音沙啞魅惑,「大河舅舅,你吻技真差,我要好好教教你。」
楚江河撲過去虛壓住她,「繼續呀。」
情到濃時,向冬的睡衣被解開,楚江河細細密密的吻過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痕。
向冬抓著他的頭髮想讓他起來,可又想讓他繼續,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大河舅舅,夠了,不要了。」
「不要?你不是想嗎?我看你就是發騷了。向冬,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雲飛嗎?」
他一口氣說完了那麼多字,舌頭一點都沒打結,流暢的很。
向冬卻沒注意到,她只聽到了他話里侮辱的意思。
被挑起的情慾一下就冷下來,她去推他,「你放開我,嫌棄我就別碰我。」
「說,是不是他?」
向冬看著他忽然對自己發飆,氣的臉都紅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又是從小長大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對?而且你也知道,我當賊的要接近男人當然靠色相,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你還是別碰我,要是被我傳染上什麼臟病,可就不好了。」
楚江河的回答是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力氣非常大,疼得向冬直叫。
「向冬,別惹我。」
她媚眼如絲,「大河舅舅,我哪裡敢惹你,我身上可到處都是傷呢。不過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
說著,她舔了舔被他親腫的紅唇,意思不言而喻。
「你!」
「我是賊,當然不是什麼好人,大河舅舅別還把我當成海家的小姐來看待,那就是大錯特錯的。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向冬一定會報答的。」
說完,她不緊不慢的攏著衣襟,然後就要起來穿鞋。
「你要,幹什麼?」
她抬起頭,眸子清亮如水,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打擾您好久了,我也該走了。」
說著,她竟然真的要出去。
楚江河眯起眼睛,心裡氣的不行。
剛才明明是被她的那番話給氣狠了,想要教訓她又因為她身上的傷口下不去手,可她倒好,反而發起了脾氣,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看看這樣子,還穿著睡衣拖鞋,披頭散髮的,她能去哪裡,不過是做個樣子嚇唬人罷了。
鋼鐵直男楚江河實在是不懂女人,他以為她就是在嚇唬自己。
卻沒有想到的是,向冬真的推門出去,徑直下樓出了大門。
楚江河跟在她後頭氣的渾身發抖,這臭脾氣,她以為她是他的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他有什麼義務哄著她玩?
保鏢走過來低聲問:「boss,要不要跟著向小姐?」
楚江河人在氣頭上,直接說了句「不用。」
保鏢嚇得都縮脖子,楚江河這人一向冷靜自持,哪裡看到他氣成這樣過?
於是,沒有人敢再去管向冬。
這個季節是奧蘭島的雨季,經常就下雨。
向冬走出來不久,天上就開始飄雨絲。她皺了皺眉頭,卻沒覺得自己衝動。
她這幾天看著挺正常的,還能撩撥楚江河跟他玩親熱,其實誰都不知道她心裡多煎熬。
弄不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心裡就像裝著一瓶沒有蓋子的硫酸,隨時都會傾倒。
她覺得楚江河一定知道很多事,但是他不告訴自己,她用各種方式都去試探過了,但是他總不說。
所以,她冒險了,她想要用這個法子來逼他一把。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個混蛋竟然不出來找她,難道真的讓她流落在街頭?
雨越來越大,很快打濕了她身上的睡衣,雨水滲透了她肩膀上纏著的紗布,疼得她都想要哭了。
「楚江河,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罵完了這句,她愣在原地,任由雨水順著頭髮滴下下里。
向冬這個人生活雖然過得精緻,但不是不能吃苦的。
火中取栗這種事她練過,要練身體的柔韌度,她也曾經骨折過。
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是沒失手過,她曾受傷在大雪天里狂奔幾個小時,差點失血而死。
那個時候她可沒這麼矯情,知道什麼都要靠自己,不去爭不去跑就會死。
這一次她大難不死,醒來就被楚江河各種照顧,她已經被寵廢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真的不假,有了楚江河之後她變得太嬌氣。
好像是為了懲罰自己,她不躲不避,很快就給雨水淋了透。
楚江河在餐廳吃飯,可是半天了,他一口都沒吃下。
握著餐刀的大手緊繃,眼睛一直看著窗外的雨線,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說白了,他就是惱向冬說雲飛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讓他嫉妒的發狂,才任由她離開。
現在,他在擔心她,卻又拉不下臉面來去找她。
琳娜送湯進來,看到他面前的牛排一口沒動,不由得皺起眉頭。
「先生,飯菜不和您胃口嗎?」她大膽的問。
楚江河回神,他搖搖頭,切下一塊牛排慢慢咀嚼。
琳娜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Miss向去了哪裡,今天天氣預報有颱風……」
沒等她說完,楚江河猛地站起來。
「方鋼,方鋼。」他叫著保鏢的名字。
保鏢忙走進來,「boss,您有什麼吩咐?」
「去找向冬。」
「是。」方鋼答應著,遲疑了一下才說:「要是向小姐不同意回來呢。」
「打暈了,帶回來。」
等方鋼走了,楚江河再也無心吃飯,他扔了刀叉,去了向冬的房間。
他彎腰幫著把凌亂的被子給整理好,拿枕頭的時候發現了一隻男人的機械錶。
他眸子一縮,把手錶緊緊抓在了手裡。
這是他的,卻沒有想到她一直戴在身上。
把表放下,他再也呆不住,自己也往外頭走。
立刻有保鏢跟上去,把一把黑色的傘舉到了他的頭頂上。
這裡並不大,但是下雨天找個人還是不好找。
特別是天黑的厲害,狂風撕卷肆虐,海浪像是要把島子吞噬了一樣撲騰,特別的嚇人。
方鋼已經來回找了兩趟都沒有發現向冬。
他在路上跟楚江河遇上,就勸他,「boss,您先回去等著,我有向小姐的消息及給您打電話。」
楚江河沉默,「為什麼找不到?」
雖然說狡兔三窟,但楚江河卻不相信在這個島上向冬還能找到能庇護她的場所?
特別是現在情況不明,她這樣衝到大街上,萬一有人在暗中伏擊怎麼辦?
想到這些,他心裡更著急,揮揮手對方鋼說:「一起找。」
第三次把這個島子翻過來的時候,方鋼實在是失望了。
「boss,難道向小姐去了誰家裡?」
楚江河皺起眉頭,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去那個女明星的別墅。」
方鋼向來執行力很強,立刻把車掉頭去了女明星家的方向。
果然,在別墅后牆的巷子,也就是當初楚江河救她的地方,她如同上次一樣,蜷縮著倒在了地上。
楚江河立刻下車,推開要給自己打傘的保鏢,彎腰就把昏迷的女孩抱在懷裡。
她渾身濕透,肩膀處黏黏膩膩,身體又冷又硬,他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塊冰。
他的手都在既不可見的顫抖,脫下外套把她給裹在懷裡,然後對保鏢說:「回家。」
車子風馳電掣,似乎在跟颱風競賽,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別墅。
楚江河一疊聲喊著,讓琳娜去放一缸熱水。
等琳娜放好了水還在一邊站著,伸著手想要幫他。
卻沒想到楚江河低吼,「出去。」
方鋼立刻把琳娜拉出去,這個外國女人不太懂事,不知道自己家boss對向小姐的獨佔欲太強烈了,男女都不能靠近向小姐。
他三兩下就扒光了向冬的衣服,然後也脫了自己的,抱著她進入到浴缸里。
他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的避開她肩膀上的傷口,卻發現白皙的肩頭果然鮮血淋漓,是傷口掙開了。
抱著她泡了一會兒,他親著她的耳垂和臉蛋,把她的身體給弄熱。
擦乾后給她穿上了自己的寬大睡袍,又蓋好了被子,他才讓方鋼帶醫生進來。
醫生一試向冬額頭的熱度,就知道她死發燒了,先給她處理了肩膀上的傷口,然後給她掛上了點滴。
這整個過程,楚江河頭髮上滴著水,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向冬因為發燒潮紅的臉。
醫生給了他一瓶酒精,讓他給向冬擦擦手心腳心,物理降溫。
琳娜接過去想要幫忙,卻給楚江河一把推開,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
方鋼把這個外國女人給拉出去,太看不開眼色了。
楚江河把向冬的睡衣拉開,面前女人的身體凹凸有致,他卻沒有任何帶顏色的想法。
這女人能見人的地方都是滑膩如玉白皙如雪,可在身體的隱秘部門卻有傷疤,可見這神偷女賊也不是一天練成的。
他用蘸了酒精的棉球給她擦拭著滾燙的身體,大概是那冰爽的涼意讓她覺得舒服,細細的呻吟起來。
他擰緊了眉,手指也緊了緊,暗罵她是個妖精。
深吸了一口氣,他要練到無欲無求是不可能的,只能忍著。
他去換棉球的時候,她難耐的拱起身體,胡亂的去抓他的手,嘴裡做夢一般的喊著:「媽媽,媽媽。」
剛剛起來的那點慾望給她的這句媽媽給壓了回去,楚江河哭笑不得,他是個像媽媽一樣的女人嗎?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向冬大概是陷入到噩夢裡,她一邊細細的啜泣一邊喊著,「媽媽,我熱,我冷,媽媽,我疼。」
又熱又冷,身體還燒的疼,這都是發燒的典型癥狀。
「活該。」楚江河氣的說,要不是任性跑出去,她能受這麼大的罪嗎?這種任性的行為真不應該可憐。
可是理智是這樣,可他還是違心的留在這裡伺候她,楚江河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遇到這個女人後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屢次改變自己的原則,屢次也為了她失控。
過了一會兒,她的呼吸平穩了很多,他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果然沒剛才那麼熱了。
他給她拉好睡衣,又給蓋上了被子,又去拿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低頭慢慢哺入她嘴巴里。
感覺到清甜的水,她伸出舌頭裹住,細細的咂摸。
楚江河一皺眉頭,這真是個妖精,發燒還不消停。
她拱著身體亂哼哼,大概是沒喝夠。
楚江河忙按住她的身體,生怕她再把傷口給弄開,繼續喂她水。
大約喝了半杯,她不再喝了,把他的舌頭給推開。
小白眼狼,用完了就扔,這符合她的個性。
給她蓋好被子,這次楚江河沒有離開,而是在她身邊躺下。
這一晚,她來回折騰,不停的叫著媽媽。
楚江河當爹當娘的照顧她,心裡卻有同事天涯淪落人的凄凄感覺。
他也是沒爹沒娘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塵世里孤單的掙扎。
他也想在午夜夢回之時,在生病發熱之時,有雙溫暖的手始終拍打在自己身上。
因為同病相憐,他對向冬又多了一點耐心。
颱風過後,天空一片深藍,厚重的雲端終於裂開了一絲縫隙,清晨的光線傳統游弋的雲層,驅散了天地間的灰暗,海面上一片光明。
楚江河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透到房間里來。
外面有人敲門,他去打開,發現琳娜端著水和葯站在門口。
「先生,Miss向的葯。」
楚江河伸手接過來,然後問琳娜,「熬粥了嗎?」
琳娜點頭,「是的,方先生在熬。」
楚江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裡卻瘋狂吐槽。
這丫頭真是他命里的魔星,為了她,他剛猛無敵的頭號保鏢先生都洗手做羹湯了。
把水和葯放下,他用手輕輕拍打她的面龐,「嘿,起來吃藥。」
向冬打開沉重的眼皮,「我的頭好疼。」
他瞅著她,眼神銳利,薄薄的唇抿著,一句話都不說。
「楚江河?大河舅舅?」
他依然不說話,冷森森的看著他。
向冬呻吟一聲,她去拉他的手,「大河舅舅,對不起呀。」
他掰開她的手,薄唇簡直是用夾子夾著,一個字都不給她。
向冬坐起來,她知道自己不對,也知道他應該生氣,可是看到他這樣橫眉冷對自己,心裡就不舒服。
要不怎麼能是作死呢?
他站在那裡,黑褲白衣很簡單的裝扮,卻一身的肅殺,彷彿是面對著難對付的敵人。
「啊呀,我頭疼,太疼了,就跟錐子撅的一樣疼,我還想吐,啊疼死我了。」
楚江河一聽就知道她是正演戲,可還是忍不住看過去。
她山上穿著他的灰色大睡袍,帶子沒拉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蒼白的小臉兒幾乎透明,唇也沒什麼血色,此時正用手托著頭,一副病美人的樣子。
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她,不要上這個小狐狸的當。可是又忍不住想起昨晚她在自己懷裡啜泣喊疼叫媽媽的樣子,他的眉頭糾的更緊。
向冬偷眼去看他,知道他這是心軟了,手繼續伸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楚江河,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