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做她的裙下之臣
沈良夜的眸色一黯,溫熱濡濕的舌頭舔了她的掌心。
明玥腦子裡轟轟的炸開煙花,這男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的肚子應景兒的咕咕叫起來。
沈良夜臉上的笑容越來也越猖狂。
「讓你笑,讓你笑。」
沈良夜任由她的小拳拳捶他胸口,「好了,我先餵飽你。」
這話必須有歧義呀,特別是昨晚他說了好幾遍。
明玥的臉紅的簡直像煮熟的蝦子。
「沈良夜,你閉嘴。」
「想什麼呢?玥玥,你果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了,但我真要先吃點東西,要不哪裡有力氣伺候你。」
明玥都要跳起來,這人看著不是很酷很拽嗎?怎麼跟個流氓似得什麼都能說出來。
其實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沈良夜哈哈大笑,包著她的小拳頭把人拉到懷裡,然後打橫抱起來。
「啊,沈良夜,放我下來,我要去吃飯。」
「我就是抱你去餐廳,難道你想去的是別的地方?乖,我們先吃飯!」
簡直不能好了,明玥決定要跟他絕交三分鐘。
倆個人如膠似漆的吃了一頓飯,你儂我儂的喂來喂去,堪比熱戀。
其實就算是戀愛吧,倆個人這些年風風雨雨,還真沒好好談過正兒八經的戀愛。
本來李辰想要進來拿點東西喝,看到這情景又退出來。
太黏了,他表示自己沒眼看。
剛走了兩步看到薩卡靠著牆在喝啤酒,她穿了一件工字背心,緊緊貼著蜜色肌膚,露出肌肉結實的胳膊。
李辰走近站在她面前,一手抬高撐在她背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把她手裡的啤酒給拿了過來。
他把啤酒罐湊近唇邊,卻沒有喝,而是吮著那屬於桑亞的味道。
桑亞不動也不說話,只是挑著細長的眼睛看著他。
李辰本來想要撩人家的,可是給桑亞這麼一看,他覺得身體在發熱。
「好喝嗎?」桑亞忽然發問。
李辰頓時恢復了李二狗子狀態,傻乎乎的說:「好喝。」
「那就……」她呵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味,撲到了李辰臉上。
酒不醉人,人卻自己醉了。
李辰喉結上下滾動,「你……」
剛說了個你字,忽然就被桑亞薅住了脖領子,一個轉身,他就被甩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桑亞那條1.2米的大長腿舉起,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笑著,美麗的就像一朵嫣紅的罌粟花,「這才叫壁咚,懂嗎?」
她的腿筆直修長,泛著淡淡的蜜色光澤,順著小腿肚看上去,可以看到短褲下大腿根兒的陰影。
李辰咕咚咽了口口水,他想起那個充滿熱辣苔蘚味道的晚上,她也是用這雙腿盤住了自己的腰……
「你流鼻血了。」
李辰:……
到了晚上,沈良夜接到了傑西送來的帖子,要去參加那個晚宴。
因為怕明玥擔心,他只說是個商業晚宴。
明玥幫他換上一身普通的西裝,「那你也少喝酒,這裡不比國內,治安不好不說,吃的喝的東西都要小心,藥物什麼的管制都太鬆了。」
「行,我知道了,你在家小心。」他摸摸她的臉,滿手的滑膩。
明玥卻還是不放心,「讓桑亞跟著你吧。」
沈良夜搖搖頭,「不用,我帶倆個人,而且傑西也會去,你怕什麼。」
明玥摸摸自己的心口,「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沈良夜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那你早點睡,我早點回來,我們繼續昨晚的事情。」
還提昨晚,她那裡都還腫著呢。
終於把她給逗得不好意思,沈良夜才出門。
他沒有按時間去,而是等宴會開始了半個小時才去。
這個時間宴會正進行到高潮,忽然多了一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
他特意穿了最普通的西裝,頭髮也弄得土氣了一些,走路的時候肩膀垮下來,頭也低下,像一個混跡到上流社會的商人。
今晚傑西是不會來的,他怎麼說都是頂著一個鰥夫的名頭,妻子剛去了,不適合參加這樣的聚會。
但他有個二把手在,名字叫weir。
因為早有傑西的吩咐,他敏銳的在人群中捕捉到沈良夜,倆個人交換了個眼神,走到了角落裡。
weir的中文可沒傑西那麼好,不過他英文好,曾經在國外生活過好幾年。
他壓低聲音用英文說:「穆桑沒有來。」
沈良夜不僅失望,「他今晚不來嗎?」
「也不一定,這人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傑西先生說讓您等等。」
他們倆個人在隱蔽的角落說話一般人都沒有注意,卻有一個人早看到了。
那就是藍妮。
她來這樣的場合就是為了獵艷,邊邊角角都看遍了也沒發現個長得順眼的,眼看今晚就要鎩羽而歸,她只好把目標放在weir身上。
weir長得不算英俊,但粗枝大葉的自有一番粗礦男人的丰神,其實藍妮也早注意他了,只是他是傑西的人,不敢妄動。
今晚盤算著要用個法子跟他共度良宵,卻意外的發現他跟沈良夜在一起。
這個男人呀!
她從在宗廟見了他一面后,可以說是念念不忘。為了他甚至動用了她娘家在M國的勢力去查薩卡的事,簡直都有點瘋狂。
可是不管怎麼樣,沈良夜都不是個沒有勢力的小模特小明星,她求而不得真是生生折磨死人。
可她沒想到佛祖開眼了,都說四面佛是「有求必應」佛,她這次信了。
今晚,她一定要一償夙願,讓沈良夜做她的裙下之臣。
說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四年裡相思不娶,那是因為他沒認識她藍妮,要是嘗了她的銷魂滋味,什麼明玥薩卡他都不會要了。
別怪藍妮妄自尊大,她是有點真本事的,很多跟她睡過的男人都對她迷戀不已,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用國內的老話說,這女人「白虎內媚,」是個吸男人精血的妖精。
她看看左右,提著長裙子走了過去。
「weir,怎麼你自己,傑西沒來嗎?」
一陣濃香,差點把沈良夜熏吐了。
他看到了藍妮,這女人穿了一件裸色的開胸露背長紗裙,那前面的領子一直開到肚臍處,那洶湧的波濤幾乎遮擋不住
只掃了一眼沈良夜就厭惡的別開目光,都下垂了,還好意思穿的這麼暴露。
weir很討厭藍妮,除了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就不再理會她。
但是藍妮豈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她站在沈良夜的身邊,因為男人足夠高,高挑的她反而有些小鳥任依人的味道。
她這樣做很有誤導性,讓看過來的人都以為沈良夜是她的新寵。
現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難了。
偏偏weir也是個不講義氣的,跟沈良夜說了倆句話后就借故走開了。
這下藍妮就更得意了。
她指指旁邊的沙發,「我們去那邊坐吧,我知道他們這裡有一種酒特別好喝。」
她也說的是英語,口音柔媚,有一股子盪味兒。
沈良夜禮貌的退後,「對不起,失陪了。」
簡直不能再呆了,他都要被這個女人熏得暈過去了。
沈良夜去了洗手間,藍妮的出現讓他無心再在這裡呆下去,反正穆桑也沒來,他還是走吧。
可是他太低估了藍妮的臉皮,她竟然跟沈良夜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除了沈良夜沒有別人,他剛要解腰帶,看到門口晃動的一大坨肉就把手放下來。
藍妮蹭過去,身體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隔著薄薄的衣衫,沈良夜都能感覺到那肉在跳動。
他說不出的噁心,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巴頌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女人的手在他腰間摸著,慢慢往下,聲音柔媚勾引,「我幫你解開腰帶,我還可以替你扶著。」
滾!
沈良夜低吼,一把就把她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藍妮的後背撞到了牆上。
她疼的皺起眉毛,可也就是一瞬,下一刻就笑起來。
她笑的聲音沙啞磁性,好像無數的小羽毛往人心裡撩撥。
不過,沈良夜卻毫無感覺,他就覺得這女人怎麼能那麼討厭呢。
重新纏到沈良夜身上,藍妮是個高傲的人,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除了太監和硬不起來的,還沒有男人能逃出她的手心呢。
跟蛇一樣柔軟無骨頭的身體纏著沈良夜,她的手指在他胸口腰間酥酥的爬動,「沈先生,何必這麼無情呢?我只想跟你做個朋友,行嗎?」
最後倆個人她拉的老長,黏黏膩膩的,讓人噁心。
冰冷的暗流在他幽深的眸子里涌動,忽而換成了濃稠的笑意。
藍妮眼前一亮,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沈良夜的聲音壓低,自有一種吸引人的味道,「巴頌夫人想跟我做朋友?」
他的黑眸落在她的胸前,「要怎麼做?」
一抹得意躍上藍妮的眼睛,什麼痴情男,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罷了。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划來划去,「沈總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那個做字咬的很重,意思不言而喻。
沈良夜抓住了她的手,笑容冰冷嘲諷,「那好,就在這裡?」
「這裡?沈總果然是個知情知趣的。」
沈良夜推開了一個隔間的門,「進去吧。」
藍妮晃動著豐滿的身軀,「那沈總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沈良夜眯起眼睛,「脫衣服。」
「脫衣服?我的衣服很方便的。」說著,她撩起了裙子。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裡面只有一片小小的布料,果然很方便。
沈良夜卻堅持,「脫衣服。」
藍妮咯咯的笑,「想不到沈總還是個悶騷。」
沈良夜的聲音越發低沉,「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藍妮撥了撥長長的大波浪,很有韻律的把衣服脫下來。
沈良夜恨不能戳瞎了自己的眼。
她扔掉了手裡最後的布料,「好了,沈總,來呀。」
「轉過身,趴到馬桶上。」
藍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沈總,您可真會玩兒。」
「少廢話。」沈良夜不耐煩起來。
沒想到,藍妮喜歡他的粗暴。
她立刻轉身趴好,還不要臉的搖著屁股。
沈良夜忍著要吐的衝動,走到她後面,在她充滿期望的……把她給按進了馬桶里。
「嗚嗚嗚。」馬桶里充滿了異味的水灌到了她嘴裡。
"你在髒了,就是這馬桶水都比你乾淨。」沈良夜冷著一張臉,真恨不得溺死她。
「嗚嗚,救命。」
沈良夜不願意再跟她啰嗦,一巴掌把她給劈暈了。
衣服從另一邊沖走,然後他走出去拉住了一個工作人員,說洗手間里有人自殺。
做完這一切,他就迅速把自己淹沒在人群里。
聽到有人自殺就有很多人跟著涌過來,等保安打開了門,大家都看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趴在馬桶上,一臉的水還口吐白沫,疑似嗑藥過度。
有人認出來,「這不是巴頌夫人嗎?」
「對,就是藍妮那個爛貨。」
「這一定是玩嗨了,吃藥吃多了吧?」
「在洗手間里玩,可真夠不要臉的。」
眾人一片鬨笑,沈良夜在人群里轉身,卻感覺兩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轉頭去人群里尋找,卻看到一個男人轉身而去。
他想去追,可是又一想覺得不安全,他現在是個有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一個丈夫,不能做任何冒險的事情。
離開了酒店,他對司機說:「回家。」
這一身噁心的味道,他回家好好洗洗。
回去后,他還擔心明玥在客廳等這自己,到時候解釋起來也挺難的。
還好,客廳里沒人,明玥大概是睡了。
想起她眼底的青色,是昨晚被自己折騰的厲害了,就該多補覺。
他也沒回卧室,直接去了浴室,把身上的衣服全扒下來準備扔掉。
明玥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看看時間覺得沈良夜快回來了,就去廚房熱她燉的湯。
昨天折騰的厲害,她要給他好好補補。
雖然他看起來龍精虎猛的,但她並沒有忘記白景譽說的那些話,他這身體虧空的太厲害,沒個幾年是補不回來的。
剛走到客廳,就聽到了水聲,接著就看到沈良夜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她一愣,看著他雖然清瘦但仍然性感迷人的身體不由得紅了臉。
沈良夜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白皙的肌膚閃動著水光,他寬肩窄腰,結實的小臂充滿了力量,就算腹肌不明顯腹部的肌肉也不松垮,性感的人魚線隱沒在浴巾里……
「好看嗎?」
他低淳的聲音就響在耳邊,明玥覺得自己身上都在發熱。
「害羞了?」
他帶著薄繭子的手指蹭著她尖尖的下巴,眯著的眸子漸漸深黯。
「鬧什麼?我去拿吹風機給你吹乾頭髮。」
她推開他,急匆匆的跑到浴室里。
沈良夜看著她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
明玥身體靠著浴室的門,心還狂跳個不停。
她孩子都給他生了倆個,這是多親密的關係。
可前面的事情她忘得一乾二淨,他對她來說,不過是個昨晚才睡在一起的「新人。」
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的看他的身體,她當然會不好意思。
伸手拍拍自己的臉,明玥這樣說服了自己。
去那邊的架子拿吹風機,她忽然看到了沈良夜扔在垃圾桶的衣服。
雖然浴室里有沈良夜剛沐浴過的香氣,可是這堆衣服似乎散發著不同的氣味。
她鬼使神差的拿起襯衣,聞了聞。
不怪她敏感,只要是她的鼻子太敏銳了。
OPIUM香氣太具侵略性,她又怎麼能聞不到。
這樣一款具有催情靈藥之稱的香水,明玥很熟悉,因為幾天前她就聞到過。
除了藍妮那個蕩婦,還會有誰用?
"摒棄規條,陶醉尋歡,無私及艷麗地將自己赤裸裸的奉獻給Opium。"
從越軌到激情,邀請您一起往陶醉和超脫的現實。
藍妮把自己比作這款香水,真以為可以迷惑全天下的男人嗎?
明玥是信沈良夜的,他那樣的男人不該被這樣粗淺的女人迷惑。
可是信任歸信任,心裡還是不舒服。
她想到了這世界上很多霸氣威武的男人,最後他們愛的還是放蕩艷麗人盡可夫的艷婦。
想到這裡,她捏著衣服的手繃緊,心裡也透不過氣來。
把衣服扔下,她幾個深呼吸才讓氣息平穩下來。
沈良夜是個深情的人,不要讓這些有的沒的破壞心情。
路過鏡子的時候,她忽然想,以前的明玥在知道了這事後會怎麼做?
鏡子里,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長長的捲髮,巴掌大的小臉,眉目間穠麗又清淺的笑。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只是她自己沒有見過能把嫵媚和純真混合的那麼好的女人。
她是和藍妮完全不同的女人,如果說藍妮渾身散發的是肉慾,那麼這個女人才是能讓男人用心去愛的女人。
明玥忽然好嫉妒「她。」
看著鏡子,她張開嘴巴,「你說,要是你會怎麼做?」
鏡子里的女人只是對她笑,勾起的唇角帶著嘲諷。
嘲諷她什麼?是她記不得這多年的感情積澱?還是嘲笑她疑神疑鬼?
「你……」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鏡子里的人。
「玥玥,你在幹什麼?」沈良夜推開門,發現明玥在表情怪異的對著鏡子。
他一喊,鏡子里的人飛速散去,再看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個齊肩短髮的蒼白女人。
那個女人是她自己。
她轉過頭,看著沈良夜。
沈良夜是何等的聰明,他掃了一眼放在牆角垃圾桶里的衣服,頓時明白過來。
「你都知道了?」他已經換上了舒服的睡衣,但擁過來的身體還帶著潮氣。
這就是東南亞國家,即便洗完澡,那股子潮氣卻總揮之不去,讓人恨不得再去洗一次。
明玥迷茫的搖搖頭,「什麼?」
「藍妮今晚是找過我,她跟我去了洗手間。」
明玥的嘴巴張大,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然後呢?」
「然後……」他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要是我現在不告訴你,想讓你明天從新聞網路上看,你會不會生氣?」
她點點頭,「會,我今晚會睡不著。」
沈良夜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她給緊緊抱在懷裡,「壞丫頭,想要給你個驚喜,你偏偏不要。」
明玥很坦誠,「我怕是驚嚇。」
沈良夜的薄唇去尋她的唇,可是給她偏頭躲了過去。
他有些尷尬,知道今晚不說她連親親都不給了。
「生氣了,嗯?」他低低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根,讓她酥麻不已。
可偏偏心裡沒了那種悸動的感覺,她只是想哭。
她低頭,幾下巴幾乎要貼到了胸口上。
這樣的小可憐兒樣,活像半月打破了杯子挨訓時候的模樣。
沈良夜心疼不已,抱著她去拍她的後背,「別生氣,我都告訴你。」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卻偏偏帶著幾分狠礪,「她既然敢跟著我進洗手間,我自然要讓她得點教訓。」